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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是这样的汉子-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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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殿内正式的受降册封礼仪之后,转眼四五个月过去了,这对兄弟在御赐的宅邸中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今次还是第一次出门赴宴。

  陈玹站在湖面,遥望着波光荡漾的湖面。

  陈璃陪在他身边,笑道:“恩南侯这一趟还备了船,待会儿咱们下湖游玩,从前面的水道闸门,可以直接进入太液湖内。”

  今天是他硬拉着陈玹出门的。虽说身为亡国之君,要低调行事,但自家八哥也太低调了。整日里闷在书房看书写字,只怕要闷出毛病来。

  趁着今日陈频邀请,拉着他出门散散心。

  之前也有很多勋贵豪门邀请两人赴宴,自从归降受封,京城豪门勋贵对这位南陈玉郎极有兴趣,甚至还有一些爱慕美色的勋贵,屡次邀请,百般缠磨。只是陈玹封爵高,皇帝又经常赏赐,也无人敢过分。

  这种虚华无聊的宴席,陈璃都没兴趣,更别说陈玹了。年节时候也只跟裴翎、方源几处走动了几回。

  不过陈频算是个例外,作为京城的新晋勋贵,他为人低调,不喜欢与豪门世家多来往,倒是几次上门拜访陈玹兄弟,也许是想着毕竟是同源而出。

  接触下来,对这个性情温和秀雅的堂弟,陈玹也并不讨厌,所以今日才肯出门。

  窝在家里看书看得太久,还真是有些发闷。

  春光明媚,陈玹也感觉心情开朗了不少。两人沿着河道一路走下去,不多时就到了回廊边上。

  两艘大船已经准备好了。

  陈频这个主人迎了上来,笑道,“船已备好,就等着两位了。”

  岸边的十几个士子纷纷将目光投过来,在任何场合,陈玹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不仅因为特殊的身份,更因为这种出众的容色。还有刚才酒宴之上,他出口成章的才华,更让这帮读书人折服。

  陈频欣喜地领着两人上了左边一艘大船。其他的人大多上了另一艘。

  那一艘船上更加奢华精美,内中还有数十名色艺俱佳的歌姬作陪,莺声燕语,无限风流。

  而陈玹所在的这一艘就清静多了。歌姬没有,甚至连服侍的仆役都少。整个大船风景开阔舒朗。

  知晓陈玹好静,陈频才如此安排。

  与他们同船的还有几个读书人,都是单纯游湖赏景的清静人。

  陈璃笑道:“堂弟不引见一下吗?”

  陈频这才含笑介绍这几个年轻人,出乎陈玹意料之外,竟然大多都是南陈世家出身的。

  尤其那个叫叶旷的读书人,眉目俊秀,开朗健谈,举止大方,似乎是陈频的好友。

  “这是我之前在呈州书院读书的同学叶旷,他出身密州叶氏。想要参加明年的科举,提前了一年过来,想着在这边的书院读书进修。”陈频介绍着。

  叶旷便是当初平西营搜查的时候,将南陈一份陈情书送到陈频手中的人,后来由他辗转递给了皇帝,从而揭露了南军上下的恶行。之后因为两国开战,京城形势大为紧张,叶旷生怕暴露,不敢久留,放弃了科举的机会,直接南下。如今海清河晏,南陈归降,自然要再上京科试试了。

  密州叶氏,这个熟悉的名字让陈璃手一抖。看向叶旷的眼神便有些复杂。连陈玹都惊讶起来,不免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弟弟,方开口问道:“你是密州叶氏子弟,叶嵌礼是你的……”

  叶旷立刻回道:“正是家祖。”

  这句话说出口,却有些尴尬。叶嵌礼是叶家族长,十几年前,大周兵马南下,正是他暗中开城投降,导致密州战线一败涂地,连白飞恒都兵败身亡。自己原本并没有感觉什么,但此时在这个人面前,却无端升起一种惭愧。

  无论怎样辩驳,祖父都是背叛者。

  身边几个士子也不禁露出异样的表情。

  反而陈玹格外冷静,问道:“他身体可好?”

  “呃,祖父已经于六年前病故了。”叶旷小心翼翼说着。如今族中是他的父亲主持大局。

  陈玹看了陈璃一眼,继续笑问:“听闻你有一位姑姑嫁入了京城。”

  叶旷大为意外:“想不到国公还听说过此事。”

  陈玹笑着道:“我在宫中曾经见过叶尚宫,她为人聪慧和善,不知现在过得可好?”

  难怪他知晓,自己姑姑在宫中当了好些年女官呢。叶旷恍然大悟。

  “我的这位小姑姑天性灵慧非凡,才貌双全。可惜命运多舛,被宫中耽搁了……”说了半截,叶旷醒悟过来,赶紧住了口。看到陈玹并无怒色,甚至脸上还浮现一种怀念,他才松了一口气。

  “姑姑嫁入了京城的蒋家,这些年姑父外放,不在京城,不过今年开春已经调派回来了,据说在户部任职,应该夫妻和睦,日子安乐吧。”叶旷笑道。

  “叶尚宫才貌双全,之前确实是我南陈宫廷不义,将人耽搁了。”陈玹低声道。

  叶旷大为不安,想不到这位南陈末代帝王如此温柔可亲,连忙说道:“只是造化弄人,入宫为官本就是官家女子常事。”选秀这回事儿,历朝历代都有的,哪能算耽搁呢。

  “只是陈年旧事了,你们还这么惦记。”陈璃笑着打断两人的话语。

  众人这才转了话题。

  见陈玹神态温和,另外几名士子也逐渐插话,一行人谈得颇为热络。

  “国公年幼时候的《西江赋》是在下最喜欢的词赋了,初入学堂就开始背诵,至今每每诵读,还觉满口余香。”一个年轻人满脸崇拜地道。

  “这些年俗务缠身,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心情流连诗文之道了。”陈玹笑了笑,“不过日后有闲暇,倒是可以捡起来。”

  他一笑之下,更加风华无双,人人心中浮现欣羡亲近之意,却不敢轻易亵渎,言谈之间越发恭谨。

  几个人一番畅谈,陈频命仆役送上果品点心。

  谈了不久,大船后头,叶旷又跟陈频一起将钓竿弄出来,嚷嚷着要钓鱼。

  好像活泼地很,哪里是什么清静人了。陈璃好笑地看着自己的这位表弟。

  在太液湖上游玩了一天,又在别庄用过晚宴。

  陈玹和陈璃才启程返回。

  他们离席地早,剩下的赴宴士子还要参观晚上的灯会,不禁议论纷纷,

  “早就听闻南陈末帝惊才绝艳,当世无双,今日才知传言不虚。”

  “唉,依我看,仅是这八字,还难以尽述这般谪仙一样的风华。”

  “不仅才华非凡,而且如此礼贤下士,平易近人。足见南陈之亡,真是天意使然,非战之罪也。”

  这个话题略有些超纲了,几个人很快住了口,满心遗憾。

  ****

  夜色已经深了。

  陈玹骑在马上,与弟弟并辔而行。四周侍卫环绕。

  “出来走走还是不错的吧。”陈璃笑道。

  自家兄长第一次出现在大周上流社会的圈子中,便成了人人瞩目追捧的焦点。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遥想当初,被俘虏进京的那些南陈宗室的惨淡日子,他们兄弟已经足够幸运了。

  陈玹嗯了一声,“不然也见不到你这位出众的表弟了。”

  “哈,能见到他,我也大吃一惊。”

  “没想着相认吗?”

  “还是算了,知晓他们都过得很好,我也放心了,何必再横生枝节。”陈璃感慨道。他现在又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反而叶家投效大周,门第清白,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安静的生活了。

  而且看叶家这个状况,当年叶柔在宫中被隆安帝临幸,并生下皇子一事明显是隐瞒着的。连叶旷这个嫡子都不知道。

  反正兵荒马乱的年代,宫中知晓此事的人也不多了。

  当年叶柔始终没有被晋封位份,算是一桩遗憾,如今看来,却是因祸得福了。

  陈玹顿了顿,忍不住道:“这样的聚会,难道不会被潜鳞司的人探查吗?”

  他作为归顺的敌国主君,出来第一次赴宴,与会的大多都是南陈背景的官员士子,很容易被人联想为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吧。

  “遇到一些小气的主君,说不定真的会这么认为,不过如今上面这位不会这么小肚鸡肠的。”陈璃笑道。

  “恩,算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玹一本正经道。

  陈璃小心翼翼看着他,竟然吃不住自家八哥是开玩笑,还是单纯的闹别扭了。

  “不用想太多,是有些心情不爽快,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钦佩他。”陈玹笑着摇头。

  无论是白光曦,还是陈璃,实际上温渺在当年出使一趟,返回南部之后,对这位大周主君也颇为赞许,称其禀性淳厚,又才华卓越。

  皇帝说是淳厚温和,其实认真起来,手段也很腹黑阴险好吧!陈璃暗暗吐槽,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感觉虚伪。但不知为什么,这位皇帝总是给人感觉特别坦诚。

  真是奇了怪了。陈璃也说不清楚这种矛盾的感觉。

  不过这位陈频堂弟倒是性情单纯温和,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等下个月邀请他们去别庄打猎吧。每日里憋在家中看书也无聊啊。”陈璃兴致勃勃建议道。受封国公的时候,皇帝也大方地赏赐了很多庄园田产。兄弟两个少年时候就很喜欢打猎的。

  两人正说着话,经过太液湖东部的树林,突然前方传来急促的鸣哨声。

  陈璃一怔,这个声音,好像是霹雳营里行动的口哨声啊。

  距离不远,难道是霹雳营在附近有什么动作?而且细听这口哨音调,仿佛是求援的。

  陈璃略一犹豫,转头道,“八哥,你先带人回家。我过去看看。”

  陈玹蹙眉,“并不知是什么事情,何必劳动。”

  “也许是昔日同僚,我去打一声招呼。”陈璃笑道。

  陈玹也无奈,只能分出一小队侍卫跟着他。自己却并未离开,而是停驻在原地等着。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陈璃回来。陈玹渐渐察觉情况不对,命雷阳冰带着护卫前去查看。

  大周的世袭一等公可有不超过千人的护卫队。南陈归降之后,袁冲等将领都转入朝中任职,雷阳冰不肯离开陈玹身边,就担任了护卫队长。

  去查探不久,带回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陈璃失踪了!

  当时跟着陈璃一起去的六名护卫都被发现打晕在地上。

  经过雷阳冰他们紧急救治,醒来之后,交待了当时的场景。

  他们几个跟着陈璃到了东边,这附近树林更加茂密,那哨声却逐渐低落,陈璃便命他们分成三组搜寻声音来源,结果搜了没多久,几名护卫都被人悄无声息解决了。

  留在陈玹身边的护卫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南陈的百战精锐,能如此悄无声息地被人逐一打晕,对方肯定是高手,而且不止一人。

  陈玹刹那间冷汗涔涔,陈璃如今怎么样了?

  雷阳冰跪地请罪,“都是属下失职。”又安慰道,“国公爷请先不要着急,这动手的势力并未伤害护卫,只是打晕,足见他们对我们并无恶意。”

  “那是对我们。却并不是对九弟!”陈玹咬牙。

  这些年陈璃潜伏大周,干了不少坑害他们的事情,也许还结下了厉害的仇家。此时将人掳走,还不知要如何对待。

  从未有这样一个瞬间,对自己让九弟潜伏敌国的行为如此后悔。

  怎么办?他们兄弟在京城根本孤立无援,白光曦偏偏在十天前南下建邺筹备南军招募之事了,并不在京城。而陈频也不过是个空有虚衔的恩南侯。

  陈玹短暂的犹豫之后,咬牙道:“立刻去庆云坊,裴府。”


第237章 综合番外 'VIP'
  裴翎听见陈国公前来拜访的时候; 一时愕然,还专门多问了一句。

  得知确实是陈国公本人,而不是其弟弟。他立刻起身披上外衣; 迎了出来。

  行至中庭; 陈玹已经进了大门。

  望着进门的青年,裴翎情不自禁眼前一亮。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陈玹,这对兄弟归降之后就被方源带着南下了; 而年节之前的归降大典; 他还在北疆主持后续军务,没有来得及返回京城。

  此时见了,不由内心赞叹。纵然满面慌乱,也不掩光华。

  不等陈玹开口; 裴翎开门见山问道:“陈璃怎么了?”

  能让心高气傲的昔日帝王行色匆匆来见自己这个灭国仇人; 而且深夜到访; 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陈玹没有丝毫犹豫; 将之前发生的离奇事件简明扼要说了一遍。

  说到半截; 裴拓也听闻消息跑了进来。听到陈璃失踪,顿时色变:“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而且竟然胆敢打着他们霹雳营的旗号将人弄走,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裴翎立刻吩咐裴拓调派人手; 去附近查探。

  陈玹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裴翎纵然牵挂陈璃; 也不好公然行事; 做好了放低姿态恳求的准备,没想到如此雷厉风行。

  裴翎交代完事务; 又转而向陈玹道:“国公若不嫌简陋,不如暂且留下,等候消息。”

  陈玹略一犹豫,点头同意了。

  ***********

  深夜的密林中,一辆宽大的马车急急奔波在道路上。

  陈璃懒洋洋躺在座椅上,盯着头顶。

  马车很宽敞,身下铺着柔软的白狐皮,角落的白玉香炉燃着清新的蜜合香。

  躺在这里其实还挺舒坦的,如果忽略胸口的痛疼的话。

  刚才被掳进马车之后,陈璃还想要反抗,但刚一起身就被对面这家伙踹倒,反复试了两次之后,他就不再自找苦吃了。安心躺在车里看风景。

  这个姿势好像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百无聊赖之下,陈璃只能望着头顶的装饰。

  精铁打造的底幕之上镶嵌着宝石、纯银和珍珠,制作出日月星辰的图案。整个图纹的构造精美非凡,如同这辆马车。

  这是一辆奢华舒适的马车,正是如今大周勋贵圈子里流行的风格,而且因为主人品味不俗,华贵中又透着高雅。

  只是空气太过沉闷了,也许是因为马车里的另一个人正坐在小桌后,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陈璃将马车打量了个遍,又百无聊赖地将目光投向马车的主人。

  他突然笑了起来。

  崔骞阴沉着脸色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陈璃懒洋洋地别开视线,“崔将军究竟想要干什么?是要用刑,那就请尽早动手,不然等事情闹开,若是将军还没有尽兴,我就被带走了,岂不是白费了之前那番心机布局。”

  崔骞冷着脸不说话。

  陈璃继续笑道:“若是想要上我,也请尽快,不然做到半道,被人打断,只怕将军没有爽够。”

  赤、裸直白到近乎粗俗的话语传入耳中。崔骞手一抖,杯子里赤红的酒液顿时洒了大半出来。

  那是一种被言语震惊的慌乱,更是一种被戳穿心事的狼狈。

  就像是小男孩突然被喜欢的人戳穿了隐秘的心事,一时间,崔骞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此人了,冷静阴沉的面具霎时崩裂。

  陈璃笑吟吟看着他,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内心却满是沉郁。

  他竟然真的对自己有那个想法!

  见鬼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人之前的交集,明明没有多少,而且平西营和霹雳营一向不太和睦。

  意识到崔骞对自己的执念。是因为在城门前自刎的时候,这人赤手空拳跑上来,一把握住了利刃。要不是晁阳成反应及时,这人一双手就要废了!

  当时一片慌乱,陈璃心如死灰,都没有来得及细思。之后冷静下来,仔细回味当时发生的一切,对崔骞当时异常的反应,简直细思恐极啊!

  但转念一想,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跟这人见面了,陈璃很快将这点儿破事儿抛到脑后。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年多,竟然又回到了大周的京城里。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崔骞对自己生出了这种心思,但是对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陈璃只有满心憎恶。

  他目光调侃中的冷淡,崔骞看得分明,心中的恼恨,还有痛苦。

  一时间崔骞甚至有种错觉,比起被掳走的这个人,自己才是那个被困住的人,在这个狭窄窒息的囚笼中。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对这个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我是代表进入上帝视角的分割线****

  崔骞从小在宫中长大,在皇宫之内,他跟皇子并无两样,甚至等闲的皇子都不及他在景耀帝夫妻面前的宠爱。

  就连性情温和的太子秦聪,对这个表弟也多有爱护,远胜自己的亲兄弟。任何赏赐,都先让给他挑选。

  小时候的崔骞,生活堪称无忧无虑,除了那个从小困扰他的噩梦之外。

  母亲躺在满目刺眼的鲜红之中,血污沿着素白的锦绣床单滴落,被产婆抱出来的小婴儿,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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