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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第一毒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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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候皱眉道:“秀儿已经十六了,如今还没有订下亲事,即便要给珠儿定亲,也应该等她大姐,二姐订下来再说。”
何夫人冷笑一声道:“秀儿和彩儿有母亲替她们张罗,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安国候面露尴尬神色,大女儿和大儿子自小养在自己母亲膝下,与自己两口子并不怎么亲近。大儿媳李氏就是自己母亲亲自张罗着订下来的,母亲也早已经发过话:大孙女的婚事谁都不许插手!当时他也是默许了的。妻子这样说,看似是遵从母亲的话,但话里话外的抱怨意味显而易见。安国候也知道妻子对大儿子,大女儿与婆婆亲近,与自己不太亲近总是耿耿于怀。每每伤心落泪,自己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真是两面为难。
安国候握住妻子的手,安抚她道:“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珠儿以后一定会嫁一个好人家,大富大贵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何夫人却不卖帐:“珠儿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的婚事自有我来替她操心!”
这时候,床上的何云珠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何夫人连忙将手从丈夫手里抽出来,亲自将她挣开的被子细细盖好,柔声道:“珠儿,你醒过来了?”
何云珠眼中的焦距对准了何夫人,半响,“哇”的一声扑在母亲身上哭的嘶声裂肺:“母亲,我没有杀紫鸢,没有!那把匕首我昨日放在枕边才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不知道啊!为什么我身上有那么多的血,为什么那把匕首上面也是血,为什么紫鸢身上全是血?……”
何夫人泣不成声的将怀中的何云珠抱的更紧,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面低声安慰她道:“乖,珠儿不哭!紫鸢,紫鸢不是你杀的……”她很想理直气壮的说紫鸢不是她女儿杀的,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就算是想说谎,也有些心虚。
安国候正色对女儿道:“珠儿,你听着,这件事情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紫鸢的尸体我会着人好好安葬,她的家人我也会给大笔银子,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好好在乡下呆一两年,等风头过去了,爹再接你回京。”
何云珠腾的一下放开母亲,一字一句道:“父亲这话就是认定紫鸢是女儿杀的?为什么不查出真相?杀人自当偿命,如果是我杀的,我自会为紫鸢偿命,父亲还是安国候呢!咱们大梁的律法你应该最清楚才是。您将这件事情替女儿抹平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自此之后,女儿这一生都要在心上背一道枷锁,这一生都要活在忏悔之中,就如同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何云珠这番话一出口,就震惊了安国候,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三女儿居然如此硬气,绝不肯忍辱偷生。如此看来这件事情绝不是表面上看这么简单了。倒是要好好调查一番了。何夫人听得女儿最后那句死了一了百了的好,顿时痛的胆肝欲裂,她流泪道:“珠儿,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不如叫母亲死在你前头好了!也省的叫我白发送黑发人!”
何云珠听的母亲这么说,也是泪水哗哗直流,她不明白,原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今日怎么就闹到如此地步。昨日她还是风光无限的侯府三小姐,父母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开开心心的过着生辰,今日却背负上一条人命,远离家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乡下独自生活。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候,何云秀也清醒过来了。何夫人忍着伤心,将她也扶坐起来。
何云秀扫视一圈,看见父亲母亲,还有小妹,全部哭的红肿如核桃一般的眼睛,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屋子里的伤心氛围感染了她,何云秀眼眶一红,眼泪也落下来。她抽抽搭搭道:“母亲,小妹的事情祖母怎么说?”
何夫人听到问这个,越发哭的厉害了。何云秀一惊,道:“祖母她,她要将三妹妹如何处置?”
安国候叹息一声,道:“明日就将珠儿送往乡下去。”
何云秀放佛不能相信这件事情,愣住了,过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要下床:“我去找祖母说去,三妹妹怎么能去乡下那种地方呢!我要跟祖母求情!”
何夫人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泛出一丝光亮来,这个大女儿颇得婆婆疼爱,由她去求情,说不定,还真能令婆婆改变主意,那珠儿就不用去乡下了。
何云珠看一眼神情焦急的大姐,心中一暖,到底是自己最为敬爱的大姐,待自己的心真的没说的。只是,这里现在就如同一场噩梦,她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她拦住何云秀道:“大姐,我出去散散心也好。祖母如今在气头上,你去了,肯定也会挨一顿骂的。不如就算了。”
何夫人焦急道:“珠儿,你怎么能如此不懂事?你去了乡下,叫母亲可怎么活?”
何云秀听得何夫人如此说,心中想到:母亲,难道您就只有珠儿一个女儿吗?其他人就不是您的女儿吗?她已经穿好鞋袜,转身就走了出去。
何云珠看着大姐的背影,心下一阵温暖,再看看自己母亲哀求的神色,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何云秀果真是去求了何老太君。但是带回来的消息却很令人沮丧,何老太君非但不同意,还咒骂道:“赶紧把那恶毒的人赶出去!非得等哪天将全家都害死了才罢休吗?”
何云珠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因此,并没有失望之色,只是安慰何云秀道:“大姐,祖母将气洒在你身上吧?都是珠儿不好,害的大姐挨骂了。”
何云秀一脸的愧疚神色:“小妹,是大姐不好,没能求得祖母同意。”
安国候也早料到这么个结果,自己母亲什么性子,自己还是清楚的,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叹息一口气。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只有何夫人,原本就是满心期待着大女儿带回来好消息的,如此结果,实在给她那颗满含希望的心重重一击。
安国候看妻子神色哀伤,连忙连拉带拖的将她带离这里,让小女儿好好休息。再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何云秀见父母双亲走了,于是一直呆在沁芳居陪着何云珠。姐妹俩说了好些话,一直到天黑,何云秀这才离开。她一离开,二少爷何永文就来看何云珠了。
何云珠看见二哥这幅样子,不禁笑道:“大姐又不能吃了你,干嘛等她走了才偷偷摸摸的过来?”
☆、003 临别赠银
何永文看见小妹这副强作欢笑的样子,心下就是一痛,他昂着脑袋不让眼泪掉下来:“自然是有些话有她在不好交代于你。”说着,从衣服袖子里取出他从小到大积攒的银子递给何云珠,总数有千两之多。全部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
何云珠惊讶道:“二哥,你把准备买硕台的银子全拿出来了?”何永文之前看上了文渊阁里的一块上好硕台,价值千两,他一直舍不得买,没想到,最终却是将银子给她了。何云珠推辞道:“二哥,你的心意我领了,银子你拿回去,我这里自己攒的也不少,再说母亲明日一定会给我银子的,你还是用它来买硕台吧!”
何永文脖子一梗,将何云珠推过来的银子一股脑儿塞进她手中,态度坚决道:“母亲给的是母亲的心意,这是我的心意,难不成你瞧不上?”
何云珠只得将银子收下来。心下感慨着,这个二哥只比自己大一岁,却与自己最能谈的来。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二人的感情在兄弟姐妹间是最要好的。这一次,她做下了这样的事情,二哥没有责骂她一句,反而处处替她着想。何云珠渐渐湿了眼眶,而何永文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个人在外面,钱财不要露白,这一次,父亲会让你房里的王嬷嬷,李嬷嬷还有三个丫鬟初雨,冬暖,流萤跟着你一起去……”
何云珠一把抱住何永文,趴在他肩头哭的伤心不已。何永文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大男孩了,被自己妹妹这么抱着,实在是尴尬至极,好在何云珠也只是抱了一瞬,就松开了。
兄妹俩又说了些别的话,何永文就依依不舍的告辞了。他是多想再看小妹一眼,只是却不能打扰她休息了。明日小妹就要离开了,不说是他,整个侯府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
安国候下了严令,这件事情要是有谁乱嚼舌根,直接乱棍打死。这样一来,那些下人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将嘴巴闭的紧紧的。安国候放出谣言:只不过是打死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家奴罢了。那些得到些风声却不知道实情的人终于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只是第二日安国候府三小姐的离府,让人们纷纷猜测:那个打死家奴的人竟然是侯府三小姐吗?就算家奴该死,可这小姐也太狠毒了吧?从此,安国候府三小姐凶狠毒辣的名声就传扬开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何云珠送走二哥,又陆陆续续迎来大哥,大嫂,二姐等人的探视。银票又收罗了不少。
等到晚上,何夫人才有空过来看望何云珠。她将自己的嫁妆银子拿出来一部分送给她用。何云珠连忙将白日里大哥大嫂,二哥二姐送来的银子拿出来给母亲看:“娘,这么多银子,女儿花个十年八年的,都花不完。这些银子您留着吧!要是日后女儿真的不才,将银子花完了,一定会向母亲开口要的,到时候您可不能说没有。”
何夫人数了数那些银票,加在一起居然有五千两之多。她心下安慰,这几个儿女之间感情亲厚,这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乐意看见到的。她脸上的神情总算是稍稍愉悦一些,将之前的愁容冲淡了一些。
何夫人道:“他们的心意跟母亲的怎能一样?快别多说了,赶紧将这些都收拾起来。”说着,不容拒绝的将她自己手中的银票塞到何云珠手里。何夫人的这些银票,比何永文他们几个加在一起都多。何云珠感慨着,为什么每个人都生怕自己拒绝似得?
何夫人又拿出一个紫檀木雕花锦盒,打开来,里面都是一些打造精致的瓶瓶罐罐,每个瓶子上都贴着标签,有治跌伤的,有治刀伤的,有治火伤的……林林总总,竟是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那些药,每瓶都有内务府制造的字样。看来,这是父亲出去专门去跟人求来的。何云珠想到父亲那失望的眼神,到如今还是没有忘记关怀她,眼睛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
何夫人见状,也跟着哭了一回,直到安国候亲自来接她,她才依依不舍的与何云珠告别离开这里。
“小姐,早些歇息吧!”冬暖将床铺早已经铺好,垂手侍立在一旁。
何云珠转头看着这间屋子,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明日就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她走到窗前那架古琴旁边,伸手抚摸着一根根琴弦,脑子里却想起十岁那一年,大姐教自己第一次弹琴的情景,那时候,大姐已经学了三年琴了,就在这里,弹奏了一曲《凤求凰》,自己不懂意思,只知道很好听,便缠着大姐一遍一遍弹给她听,到最后,自己只试了一下,就耍赖不弹了。还被大姐揍了一顿……
何云珠脸上浮现出笑容来,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够调皮的,她走过古琴,来到右侧的梳妆台前,抚摸着桌子角缺了的那一块,眼睛里就浮现出二姐那张总是气呼呼的小脸来,这个二姐,总是喜欢跟自己抢东西,跟自己吵架,但姐妹两个吵完了就会言归于好,这种吵架中处出来的感情反而更深厚。何云珠低头看着那个缺口,却想起五年前二姐在这里跟自己抢夺一根朱钗的情景,那朱钗到底什么样子,现在早已记不清楚了,但是这个缺口却是因为自己随手一推,将二姐的胳膊撞在这里,撞出血了,自己被父亲好一顿责罚之后,回来就气呼呼的将这个角给锯掉了……
来到右侧的书案,何云珠抚摸着上头的笔墨纸硕,想起自己跟二哥在这里抢着给对方脸上画乌龟的情景,不禁微微一笑。何云珠来到院子里,踩着墙角的梯子蹬蹬蹬就爬上了屋顶,在自己常坐的地方坐下来,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思绪却飘的很远,很远……身后响起脚步声,她扭头一看,是二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何永文在她身旁坐下来。这时候,何云珠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个酒瓶子。
何永文将酒瓶子递过来,何云珠摇摇头,没有伸手去接:“二哥,昨晚我就发誓了,这一生,再不饮酒。”
何永文愣了愣,将酒瓶扬起,咕咚咕咚的自己喝了好几大口。这才将瓶子放下来。
“你说,人死了有没有鬼魂?”忽然,何云珠问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
何永文看一眼自己妹子,很淡定道:“你放心,紫鸢不会来找你的。”
何云珠叹口气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肯定,紫鸢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在想紫鸢那么好的丫鬟,究竟是谁跟她过不去,居然要那么残忍的杀了她,还嫁祸给我?”
何永文忽然道:“你说错了!不是有人跟她过不去,而是跟你过不去!紫鸢只是那个人用来对付你的无辜受害者。”
何云珠呆住了,似乎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但是二哥说的很有道理,究竟是谁用如此毒辣的手段逼的她离开安国候府呢?似乎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这一晚,何云珠想了很久。
☆、004 云珠离府
她苦苦搜寻,终于看见那个用如此残忍手段杀害紫鸢的人了,那人站在屋檐下,房梁上垂挂下来的风铃在那人头顶摇晃,随着风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叮铃铃”的声音。她穿一身大红色衣袍,光着双脚。长至腰际的黑发如墨一般……她转过头来了,转过来了,何云珠的呼吸急促起来,终于,她看见了那人的眼角,尖尖的下颌……然而那人却转身离去,何云珠大惊,伸手就去抓她,不料,头顶却传来一阵剧痛。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漆黑一片,耳边远远传来冬暖的惊呼声:“三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何云珠听到一阵脚步声由外间越走越近,然后是推门的声音,再然后是擦亮火折子的声音,整个世界顿时光明了。
冬暖点亮油灯,就看见她家小姐脸色苍白的坐在床前的脚踏上,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冷汗擦掉。柔声问道:“三小姐,你渴不渴?”
何云珠呆呆点头。冬暖连忙将圆桌上那个紫砂茶壶内早就备下的茶水倒了一杯,感觉茶水还是温热的,这才端过来递给何云珠。伺候着她慢慢喝了,冬暖扶着她躺下,将被子给她盖好,正要离去,却发现手被何云珠死死攥住了。
“小姐,你是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冬暖猜测着。
何云珠点点头。这才放开冬暖的手。
冬暖去到外间榻上,将自己的铺盖搬过来,在何云珠床前脚踏上铺好,吹熄了油灯,二人各自安睡。
“冬暖,我知道你和紫鸢的感情最为要好,你,你恨我吗?”良久,何云珠轻声问。
黑暗中冬暖的眼泪肆意流淌而出,她哽咽道:“不恨。因为奴婢知道,杀死紫鸢的人不是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何云珠这下子大感意外,她一咕噜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为什么相信不是我?”
冬暖索性侃侃而谈,反正二人已经睡不着了:“小姐,昨夜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流萤,初雨,我们三个竟然全部睡的死死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咱们这沁芳阁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人。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这样啊?再说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喝醉。这里面古怪的很。小姐因为是自己生辰,喝了不少酒。醉的一塌糊涂。居然还能爬起来将清醒着的紫鸢杀死?这不是笑话吗?”
冬暖冷笑道:“小姐,那个害你的人恐怕没有想到,奴婢偷偷留下了当时咱们桌子上的半坛酒。那酒奴婢已经亲自送到侯爷手中了,以侯爷的精明,这其中的破绽他一定很快就会找到。一定会还小姐一个公道的。”
何云珠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跳下床来,一把抱住冬暖,在她耳边呢喃道:“冬暖,好样的!”
冬暖无声的笑了。
第二日一大早,安国候就派人收拾出了两辆马车,何夫人指挥者沁芳居里上上下下的人将何云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整整收拾出满满一辆马车来,直到那辆马车再也装不下,这才罢休。她亲自来沁芳居里看着女儿用了早饭,这才依依不舍的陪着她来到侯府偏门。这里,停着何云珠要乘坐的马车,也站满了一大群送她离开的亲人。
何云珠看着那一张张依依不舍的熟悉面孔,鼻子一酸,她又想哭了。
何老太君是不会派人来送何云珠的,她只是在春晖堂准备了一挂鞭炮,等何云珠走了就响鞭,除除晦气。
安国候一个大男人尽管心中不舍女儿,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是一府之主,也只能淡淡的说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临别语,就看着何云珠被她身边的李嬷嬷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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