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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_梦溪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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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林寺再往东便是皇家猎场,每逢夏秋两季,皇帝常常会带着宫妃来此避暑解闷,射猎也成了一大盛事,今年因有诸国会盟,规模自然空前,除了骑射比赛的环节,还会有游猎行乐。
    而后者,像顾香生这样的世家女子,也是可以一并参与的。
    一大清早,猎场早已重兵防守,在众人的翘首企盼之下,皇帝姗姗来迟,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
    众人纷纷跪倒,唯独各国使臣例外,他们仅是躬身,无须跪拜。
    永康帝笑道:“诸位远道而来,朕不胜欢欣,惜国小物乏,无以待之,这几日,令诸位多受委屈了!”
    这话自然是谦虚,魏国当年眼见前朝大势已去,趁机先占了最有利的地盘,自古江南最繁华,如今虽然还有个吴越,但魏国却占了南方更广袤的大部分地区,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魏国能迅速壮大,跟齐国南北对峙的主要原因。
    皇帝能这样说,别人当然不能这样应和,南平使臣便笑道:“陛下过谦了,小臣临行前,君上还让我带话给您,说这些年多得陛下圣德照拂,平国方能岁岁丰年平安,我平国上下臣民,对陛下皆感激不尽!”
    南平其实不叫南平,人家的国号是平,只因地处南方,别国才将其称之为南平,以求念起来更加顺口。
    小国自然有小国的生存智慧,若换了别的国家,肯定不愿意这样低声下气近乎奴颜媚骨地来讨好魏国,但是南平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作为齐魏两国之间的缓冲和平衡点,其余两国都不愿意轻易去动它。
    它也由此得以维持得来不易的安稳,否则别说齐国,就是魏国随便挥兵进攻,南平这个国家转眼也就不复存在了。
    永康帝哈哈大笑:“朕愿与南平作袍泽兄弟,订百年友好不犯之约,但齐国作何想法,朕就不得而知了。”
    话刚落音,蒋琮声音洪亮接道:“陛下说笑了,我齐国何尝好战喜伐?自然也是希望天下太平,万事皆无的。南平素来安分守己,齐国断断没有无事生非的理由!”
    弱国无外交,南平使臣看着蒋琮公然与魏国皇帝打嘴仗,尴尬地笑笑,赶紧闭嘴,以免惹祸上身。
    这种时候自然就轮到尚书令王郢来打圆场了:“陛下,今日比赛诸事已准备妥当,是否命人开始?”
    永康帝想想等会儿还有机会能让齐国吃瘪,方才被蒋琮顶撞的不悦便也稍稍消散,颔首道:“开始罢。”
    所谓比赛,共有三场。
    一场是立定射箭,命中越高为胜;
    一场则是纯粹的赛马,参赛者同时出发,以先到者胜出;
    最后一场,则是参赛者骑于马上疾驰而过,一面有人在林中放出鸟雀等猎物,以中标数目定胜负。
    各国各派出参赛者数人,三局两胜。
    自然,作为东道主,如果魏国输了这三场比赛,甚至连一场都没有胜出,皇帝是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果的,所以魏国这边派上的人选,都是历来在军中精于骑射的人物。
    头场射箭共三轮,第一轮八十步,第二轮百步,第三轮百五十步,以射中距离以外的靶子为准,能正中靶心者,自然也称得上百步穿杨,神乎其技了。
    擂鼓响过,场中各人将弓拉满,箭矢离线而出,直直飞向远处的靶子。
    场中一声低呼,大家纷纷起身远眺。
    在场虽也有吴越、大理、南平等国射手参加,但众人的注意力自然大多集中在齐魏两国的射手身上。
    前面的人站了起来,视线被挡住,顾香生也不得不跟着踮着脚尖往那里看。
    只见魏国的箭靶上,一支箭矢堪堪插入红心。
    再看齐国,也是正中红心。
    其余几国射手的箭靶上,也大都能够擦着红心射中,基本没有落空的。
    蒋琮抚掌大笑:“早就听闻魏国射手穿杨射柳,百无一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可见世人传言南人多文弱,又说魏国新近重武轻文,可见都是以讹传讹!”
    自己本来要说的台词被抢了大半,永康帝到嘴的话只能又咽了回去。
    他面上笑而不语,心里对这个装疯卖傻故作豪爽的蒋琮着实讨厌极了。
    奈何人家是北齐使臣,还是大皇子夏侯淳的舅舅,听说夏侯淳很得北齐皇帝看重,极有可能成为齐国储君,即便是为了这层关系,皇帝知道自己也得稍微克制一下,但他贵为天子,在大魏早就唯我独尊惯了,连太子都是说废就废,遇上蒋琮这种用语言来占便宜的无赖,又不能跟他较真,更不能以天子之尊拉低身段和他吵架,骤然被堵上这么一下,也足够别扭的了。
    就在这时,英国公程载道:“这可巧了,我也听说齐人与北方蛮族混血,因而粗鲁蛮横,如今瞧见蒋侍郎粗中有细,方知谣言欺人啊!”
    皇帝心里大爽,哈哈一笑:“好了,二位都不要打嘴仗了,还是看勇士们如何发挥罢!”
    但他没能高兴太久,第二场百步靶子的比射,魏国输了一筹,箭矢虽也在刚好射中红心,可当仆从们取下靶子拿过来一看,明显是齐国的箭矢射得更准,稳稳当当落在红心正中,分毫不移。

  ☆、第36章

蒋琮见状大笑,一面起身拱手道:“承让,承让,没料想魏国好客至此,这前面的让过了,下面可不好再相让了,不然我有何面目回去见我国陛下呢!”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论,当即就让在场的魏国人都牙齿痒痒起来,但大庭广众之下,齐国射手的确技高一筹,这是谁也抹不去的事实。
    永康帝微微一笑,虽然心中不快,尚且能维持风度:“蒋侍郎不必客气,为时尚早,胜负如何不必急着下定论,朕记得,第三轮是百五十步?”
    “陛下记得不错,正是百五十步。”回答他的是金吾卫大将军曹宏彬,也是负责筹划这次射猎的人之一。
    永康帝下巴微微一扬:“既然齐国射手如此了得,非难度愈高不能体现其箭术精髓,临场改为百八十步何如?”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一愣,连蒋琮也不例外。
    却有一人越众而出,大声响应:“陛下,儿臣愿效犬马之劳!”
    说话者并非旁人,正是益阳王魏善。
    皇帝见状呵呵一笑:“不错,吾家有儿初长成,勇气可嘉!怎么,蒋侍郎那边可有异议?若你不愿意,朕自然也主随客便。”
    蒋琮笑道:“陛下雅兴,岂有不从之理?齐国自然舍命陪君子,只不知其它几国意下如何?”
    两大强国都商量好了,吴越、大理诸国使臣自忖反正也是陪客,输赢无妨,便都答应下来。
    魏善本就是一身云蓝色骑装而来,倒也无须另外更衣,便直接拿了自己惯用的弓箭,替换下原先那位魏国射手,准备上场。
    却见蒋琮居然也除下外裳,露出下面的劲装,又接过侍从递来的弓箭,见魏国人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便笑道:“贵国二殿下既然上了场,齐国又岂能以区区无名射手相提并论,只好由我来厚颜献丑了,这不会不合规矩罢?”
    皇帝捻须而笑:“早就听闻蒋侍郎骑射功夫了得,今日正可开眼!”
    蒋琮又朝魏善拱手笑道:“二皇子英气勃勃,想必弓箭娴熟,还请手下留情!”
    魏善回礼:“蒋侍郎客气了,请!”
    虽然表现得很谦虚,但魏善无疑有着强大的自信,这并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自小锻炼出来的结果。
    不同于老大魏临,魏善的骑射功夫向来为人熟知,多次受到皇帝的夸赞,每年游猎也屡屡战绩不凡,他这一主动请缨,给了魏国人极大的鼓舞,单是顾香生身边的人,无不兴奋起来,众人睁大眼睛,都等着这位益阳王殿下射出一个满堂彩。
    当然,蒋琮会亲自和魏善比试,说明他自己肯定也有两把刷子。
    至于其它国家的射手,明显已经成了陪衬。
    空旷猎场一时寂静,除却上空掠过的鸟翅扇动之声,旗帜迎风猎猎之声,竟再无人发出半点噪音。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魏善和蒋琮身上时,顾香生却看到了坐在蒋琮原来那个位置旁边的夏侯渝。
    后者似乎也正朝她这边看过来。
    由于离得实在太远,顾香生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他在朝自己笑,只能下意识回以一个笑容。
    大病初愈,夏侯渝就要出席这种场合,身为齐国质子,这是他注定的职责,不过若是一直坐在那里也就罢了,但等会的射猎环节,他肯定也是得上马参与骑射,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顾香生不由多看了几眼,遥遥确认对方的身体状况应该还能支撑,这才回转视线。
    此时魏善,蒋琮,以及其它诸国射手,已经在场中站定,将弓拉满,聚精会神望住前方。
    鼓声砰的一声响,如同重重敲击在众人心头!
    他们手中的箭已离弦而出,如流星般掠过众人的眼界之内。
    即便许多人的脑袋急急跟着箭矢转动,也跟不上它疾驰飞去的速度,直到他们听见箭入靶子的声音。
    一副上好弓箭的射程远远不止百八十步,但目标物的大小对于射箭者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毕竟射中一个人和射中一只苍蝇,难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是骑射同样精湛的顾香生,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够稳稳正中靶心,因为它考验的不仅是手上功夫,还有心理因素,假使在极短的时间内手轻微颤抖,也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样的比试,事关两国颜面,魏善若是赢了,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魏国身为东道主,占尽地利人和,如果还比不过,那可就显得太……
    永康帝同样眯着眼,一瞬不瞬盯着魏善的箭靶,眼看着那支箭矢似乎正中红心,他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便见旁边不远处的箭靶传来沉闷一声,蒋琮射出去的箭,竟有半截没入红心之中!
    侍卫们将靶子一一拿过来。
    这样的距离,的确只有魏善和蒋琮二人正中红心,但从力道上来看,蒋琮无疑更胜一筹。
    蒋琮将弓箭一扔,朗声笑道:“我年纪比二皇子大些,用的力气也比他大些,这不足为奇,真正算起来,赢的还是二皇子才是!”
    虽然他这样爽快,但皇帝的心情并未好上半分,只面上还笑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他小小年纪,难道连输赢都不肯承认么,二郎,你自己说,你是输是赢?”
    魏善落落大方:“虽然同中红心,但蒋侍郎力气更胜一筹,自然是赢了,我认输。”
    皇帝笑道:“自然二郎如此说,蒋侍郎就不必谦让了,直接下一场罢。”
    程载挑眉看蒋琮:“这第二场,蒋侍郎总不成又要亲力亲为了罢?”
    蒋琮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嘲讽:“英国公说笑了,方才二皇子上场,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就怕齐国寻常武夫不配二皇子身份,既然二皇子不参加第二场,我正好也可偷懒了,方才那一箭,可是让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呢!”
    说罢还甩了甩手,以示自己刚才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众人自然也跟着捧场一笑。
    第二场比的是赛马,跨越障碍物且绕过指定目标再回来,先到者为胜,魏善方才小输一场,即使那并不是他的问题,也使得他谨慎了很多,不敢再轻易出来主动请命。
    没了魏善和蒋琮参加的比赛同样精彩,魏国骑手在最后关头憋足一口气,终于险险胜过齐国半个马头,给魏国人争回一口气,让他们尽出刚才的憋闷。
    蒋琮似乎早有所料,脸上也不见意外之色,反倒悠然自得捻须微笑,跟其他人一样恭贺魏国取胜,让永康帝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第三场射猎,出乎意料,最后取胜的却是吴越使臣带来的一名军士。
    这个结果似乎更能让众人接受,在皇帝看来,哪怕是吴人赢了,也总好过让蒋琮那张熊脸再挂上得意的笑容。
    三场比试既毕,魏、齐、吴越各赢一场,看起来好像挺公平的,但实际上魏国身为东道主却只赢一场,好面子的皇帝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
    但他自然不肯让其它国家的人看了笑话,依旧故作大度道:“今日一比,方知各国人才济济,藏龙卧虎,来人,将战利品赐下!”
    英国公程载闻言,亲自将皇帝御赐的宝刀一一送给三场比试的优胜者。
    魏、吴两国的倒也罢了,蒋琮见程载将宝刀递到身前,方才明白魏国皇帝的用意,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以他堂堂齐国来使兼中书侍郎的身份,接受魏国皇帝的赏赐,而且还是一场小小的射箭比赛优胜的赏赐,好像有点掉价了。
    但要是不接受吧,又好像看不起魏国皇帝似的,虽然齐国国力强盛,目前也还不想跟魏国打仗,激怒魏国皇帝的后果难料。
    蒋琮很清楚,这不是齐国派他过来的目的。
    迟疑片刻,抬眼瞧见魏国皇帝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蒋琮只好起身苦笑着接下宝刀:“多谢陛下赏赐!”
    “蒋侍郎何必客气,你既然赢了其中一场,那便是你的本事,我们魏国人素来敬重有本事的人,若不赏你,反倒人心不平了!”见扳回一城,皇帝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游猎,无胜负之分,只为行乐。诸君若有意,不妨下场一试,今日得猎物最多者,朕当亲自嘉奖,以彰其勇!”皇帝又笑着对众人道。
    终于到了大家最喜欢的环节,众人闻言齐齐欢呼一声,俱都起身各自准备去了。
    刚刚看比赛的时候固然也紧张刺激,但总归没有亲自下场来得好玩,更何况皇帝等人与蒋琮虽然言语往来,暗含刀光剑影,但因为离得远,除了魏临魏善夏侯渝那些人之外,许多人都听不见,自然也就无从体会其中的的汹涌暗潮。
    永康帝目光一转,落在蒋琮旁边的夏侯渝身上。
    后者从方才便一直安静坐着,没说过话,低眉顺眼,柔弱无害。
    “蒋侍郎,朕听说,齐人剽悍,三岁能骑马,五岁能射箭,八岁就能上场打仗了,是也不是?”
    蒋琮哈哈笑了起来:“陛下说笑了,齐人固然马上功夫好些,那也是自小练出来的,又不是从娘胎里生下来就会了,所谓三岁能骑马,或许还有可能,若说八岁上场打仗,那就委实太过夸张了!”
    皇帝微微一笑:“传闻纵然有所夸大,想必也事出有因,既然蒋侍郎也说齐人三岁能骑马,如今夏侯五郎已经十一,朕却从未见过他上马打猎,不知今日你这个当舅舅的到来,他可愿一展身手,让朕看看齐国男儿的风采?”
    蒋琮面上带笑,心头却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夏侯渝一个不知名庶妃生的,跟他算是哪门子甥舅?!
    再说了,对方从小就在魏国为质,养成如今一副弱不禁风,比魏国男人还要柔弱的模样,跟齐国勇士哪里有半分相似?魏国皇帝这样说,摆明了是想看齐国的笑话,让夏侯渝出个大丑,顺便报复自己方才把魏国二皇子比下去的事情!
    “陛下,这不大妥当罢?”蒋琮为难道,“五郎这孩子生在齐国,却是养在魏国,只怕来了魏国之后连马都没有摸过,万一摔出一个好歹,让我回去如何与我们陛下交代呢?”
    “喔?”皇帝的笑容淡了一些:“蒋侍郎这样说,是怪我们魏国咯?夏侯五郎,你自己说说,你愿不愿意下场射猎?”
    夏侯渝被点了名,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才听懂皇帝的话,慌忙起身拱手:“臣,臣……”
    臣了半天,也没臣出个所以然。
    这等柔弱之姿,着实让齐国人丢尽了脸面!
    程载不由提醒道:“夏侯五郎,陛下问你,可愿参与游猎?”
    夏侯渝余光一瞥,蒋琮也正盯着他看,很明显是不希望他答应的。
    他深吸了口气,弱声道:“臣愿意。”
    皇帝笑道:“好!来人,去给夏侯五郎备马!”
    蒋琮面色略略一沉,随即也笑了起来:“没想到五郎外表柔弱,竟也会精于骑射?”
    夏侯渝小脸微红:“让舅舅见笑了,精通说不上,只是前些日子刚学了点,如今堪堪只会上马下马,小跑一阵罢了,只是今日人人下场游猎,我也心痒得很。”
    蒋琮被他那一声舅舅叫得面皮一抽。
    程载也道:“蒋侍郎且放宽心,夏侯五郎年幼,我们为其准备的马,必然是温顺易骑的,小孩儿好玩,他陪你坐了大半天,殊为不易,可不好再拘着他了。”
    蒋琮皮笑肉不笑:“我自然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那头魏国众人也上了马,陆陆续续奔入林子,准备大干一场,魏初也催促顾香生:“怎么还不走,同安今日也入林子了,以她那拙劣的箭术,一定会让身边的人射了猎物再据为己有,再晚了今日我们可就要落后了!”
    “等一等,”顾香生说着,一边回身望向夏侯渝那边。
    后者正向皇帝拱手行礼,然后走向旁边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一匹马,在侍卫的帮助下,有些艰难地爬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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