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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的斗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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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徵一时语塞,面寒如霜,胸中憋闷万分,却偏生发作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青紫。
陆浅葱继而道:“回到我们刚才说的,郡主既然肯冒险派人来杀我,便足以可见她极其不喜我的存在,王爷如此金屋藏娇,恐怕会让郡主心寒罢。所以,王爷不如放了我?”
她针针见血,直戳要害,赵徵沉着脸道:“想都别想。本王既然敢带你来临安,自然能护你周全。”
陆浅葱反唇相讥:“若王爷真的这么本事通天,为何不敢带我去王府面对郡主?”
赵徵见她三句两句不离郡主,以为她心生嫉妒,一时心中喜忧参半,不由放缓语气道:“王府其他姬妾我都遣散了,唯有她……你若这般介意,本王以后不碰她便是。”
问题是出在这里吗?
陆浅葱简直无语,为何每次话题都能被赵徵带偏。她也不想再卖关子了,直白道:“让我回乌山镇。”
“不。”赵徵凝望着她,一字一句漠然道:“哪怕困你一辈子,磨你一辈子,你也休想离开本王。”
“……”陆浅葱想把案几上的滚茶全泼他脸上。
似乎感觉到她隐忍的怒气,赵徵向前一步弯下腰,粗粝的大手摸了摸她的下颌,却被她偏头躲开。
陆浅葱蹙着眉,伸手提起案几上滚烫的茶壶,赵徵却单手制住了她的手腕。他俯下身,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的望进陆浅葱的心里,哑声道:“不可谋杀亲夫,夫人。”
陆浅葱彻底没脾气了,用力将自己的手腕抽回,心道:什么玩意儿,这人是来来说笑话的么。
赵徵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听话些,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关着我,就是对我好?”陆浅葱站起身,直视赵徵道:“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至少你还在我身边。”
“……”
陆浅葱对他是又恨又无奈,提裙朝门口奔去,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赵徵拽了回来。陆浅葱恶狠狠的甩开他铁钳似的手,疲惫道:“放我走吧,放我走。”
赵徵喉结动了动,说:“你若在屋中闷得慌,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需要什么东西,也尽管跟我说。”
陆浅葱扶着案几坐下,眼也不抬的问:“要什么都可以?”
赵徵见她语气松缓了不少,不由一喜,忙颌首道:“除了放你走,其他我能做到的都尽量满足你。”
陆浅葱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我要你,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赵徵朝她走近一步,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他只是嘴唇蠕动一番,轻声道:“准备用午膳罢。”
从那以后,陆浅葱彻底被软禁了。
赵徵早出晚归忙公事,但每日必定会抽出时间来这空荡荡的院子里用膳,偶尔还会留宿此处。眼瞅着春红褪尽,绿意渐浓,时间点滴流逝,赵徵百般讨好也未能捂热陆浅葱半分。
多日来,陆浅葱不吵也不闹,除了偶尔会偷溜未果,被抓回来后便一个人坐在房中缝缝补补做女红。
赵徵在她面前晃荡,她也熟视无睹,整个人淡然恬静得如老僧入定,超脱凡尘。
赵徵宁可她骂他几声,打他几下,也好过这副冰冰冷冷的模样。
这日,陆浅葱依旧呆在房中绣花,她的身旁依旧堆了一叠做好的衣物,手中还在缝补着一件牙白的袍子,衣襟处已经用银线勾勒出了一尾长须鲤鱼的形状。赵徵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玉指轻捻飞针走线的模样,不禁一怔。
他不由放缓了脚步,挥手屏退侍婢和侍卫,轻声走到陆浅葱面前站定。见到那一堆绣着鲤鱼和卷云纹的衣裳,他的眸色一暗,意有所指道:“以前,你也给本王绣过衣裳。”
得得得,又开始每日例行的怀念过去了。陆浅葱眼也未抬,手中的针脚依旧绵密整齐。
赵徵显然已习惯了陆浅葱的冷淡,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便自顾自说道:“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第42章 永宁一
赵徵要给陆浅葱看的东西,是一架秋千。
近几日连下了几夜的春雨,残红落尽,初晴的阳光照着一地香泥,馥郁芬芳。院中不知何时挂起了一架秋千,虬枝为架,紫藤为索,间或点缀着几片柔软的新绿,叶尖挂着晶莹的残雨,好看至极。
陆浅葱一时有些恍惚,随即又忍不住失笑。
当年十六岁的陆浅葱便是在自家后院的紫藤秋千上,撞见了隐在花丛深处的赵徵,慌忙中一眼对上,糊涂后一误终身。
赵徵装起深情来还是挺有欺骗性的,如今他造了一架跟初遇时一模一样的秋千来,到底是为了表达什么呢?物是尚且人非,难道说几个故事,摆几样道具,就能抹去所有伤害和岁月的痕迹,将那个坠入火坑的姑娘救回来吗?
陆浅葱沉吟不语,赵徵眼也不眨的望着她,神情难得有几分忐忑不安。
一旁的侍婢见了,适时吹捧道:“姑娘,为了做这秋千,王爷可是一整夜未曾合眼呢。奴婢要帮忙,王爷还不让,一分一毫都是爷亲手做的。”
赵徵期待的望着陆浅葱。
谁知她只是点了点头,说:“厉害,厉害。”然后扭头便走,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
赵徵一愣,犹不死心的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还记得当年你坐在秋千上,一袭浅绿裙裳,发如泼墨,惊惶的回眸一瞥,容颜能使万千国色黯然失色……可惜现在已是暮春,找不到盛开的紫藤花了。”
陆浅葱坐在窗边,重新拿起针线,对赵徵视如不见,听若不闻。
得不到回应,赵徵有些失望的垂下眼,伸手按住她穿针引线的手:“你不喜欢?”
陆浅葱故作讶异的瞪大眼,说:“咦,王爷不知道么?所有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喜欢,都想打包有多远仍多远。”
一句话堵得赵徵胸闷气短,刚要发作,又顾忌不能在陆浅葱坏了形象,只好强忍着怒火深呼吸,沉声道:“趁着本王还有耐心,不要惹怒我。”
这人还是老样子,先给颗糖,再打一棒,若是必要时还能用上威胁恐吓的手段,陆浅葱早就看透了。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我一介女流,王爷对我好,我不能拒绝;王爷对我坏,我也无法反抗,只能王爷捅我一刀,我便还你一刀。王爷若累了,便放我走,咱们皆大欢喜。王爷若要磨,我便陪你磨,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赵徵眸色阴寒,面容铁青。一双手紧了又松,似乎下一刻就会扑过来掐死她似的。
然而他胸膛几番起伏,终是只长舒了一口气,哑声道:“今儿天气好,我带你出门走走。”
陆浅葱被关了十来天,这还是第一次能有机会踏出院门,赵徵这是改回怀柔政策了?
不管怎么说,出门总比闷在院子里好,说不定还能找到摆脱的机会。
想到此,她顺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从针线笸箩里挑出一块水红的帕子随身带着,颌首道:“好啊。”
看得出陆浅葱是对出门很感兴趣的,眉梢眼里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连带着赵徵阴郁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他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心想有自己在旁看着,又有侍卫暗中跟随,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临安多山多水,钟灵毓秀,有着不输汴京的繁华和富丽。街上房舍鳞次栉比,远处十里荷塘莲叶翩翩,陆浅葱抬头,眯眼望着天空中飘荡的几只风筝,神情有着难以掩饰的艳羡。
赵徵见了,忙挥手唤来便衣侍卫,几声耳语后,那侍卫便买了一大车花花绿绿的风筝过来。
赵徵趁机去拉陆浅葱的手,嘴角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来,但显然没有成功。他僵硬着嘴角,不自然道:“喜欢什么样式的,自己拿。”
“……”陆浅葱看得眼花缭乱,无语半响,轻而坚决的将自己的手从赵徵掌中抽出来,淡淡道:“看来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对唾手可得的东西没有兴趣。”
说罢,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赵徵一眼,显然是指桑骂槐。
指尖的温软猝然消失,赵徵暗自握紧了拳头,贪恋的将那一点指尖的温度攥在掌中。
今日有集市,街上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赵徵穿着一身深色绣金的武袍与陆浅葱并肩行走,忽然两三个举着风车的孩童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不小心撞到了陆浅葱的腰上,赵徵趁机一手稳住了她的后腰。
陆浅葱忙站稳了身子,离开赵徵的怀抱。
气氛正古怪着,忽见人群中起了一阵小骚动,接着行人纷纷避让开来。陆浅葱站在路旁踮起脚尖望了望,看见远处来了一青纱轿子,不禁好奇道:“那是谁来了?”
她本是自言自语,赵徵听见了,便不屑的哼了一声:“殿中侍御史张远书,不过是从七品的小官,你我不必避让。”
张远山这个人陆浅葱是听过的,他出身寒门,曾是阿爹陆长青的得意门生。
陆长青是个古板而固执的老好人,那时陆府的家规还很严,陆浅葱虽不能面见外男,却多次听阿爹提起过这个得意弟子,言语间甚至有意要将女儿许配给他。后来不久陆府被灭,张远书还资助了陆夫人二十两银子开酒肆。
正想着,张远山的小轿子已经到了陆浅葱跟前。
霎时间仿佛福至心灵,陆浅葱心下有了计较,趁赵徵一时不察,她一个飞扑倒在张远书的青纱轿子前,大叫一声:“王爷饶了奴家罢!”
周围的群众呆了,轿子里的人呆了,赵徵也呆了,这变故实在来得猝不及防。
陆浅葱心想,反正临安的人也不认得她,干脆放开了手去演,不由娇滴滴跪在赵徵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奴家自知身份卑寒,伺候不了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奴家罢!”
街市上本就人多,陆浅葱这么一闹,更是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有临安的百姓小声议论道:“那是哪位王爷?”
“嗨,看起来倒像是襄王。那个前不久打了败仗的……”
“……嘘!小声点儿,你想死么!”
“这是怎么回事,强抢民女?”
“看起来像,这姑娘也是个美人胚子。”
如此一闹,赵徵从惊愕中回过神,登时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有便衣侍卫悄声上前,附在赵徵耳边道:“王爷,怎么办?”
“丢人现眼。”赵徵怒不可遏,强忍着怒火语气不善道:“将她带走!”
“我爹娘生我养我,不是为了让我给襄王府做禁脔的!”陆浅葱弱柳扶风之态,哭得梨花带雨:“王爷虽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但天子脚下,怎能欺负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高岭之花陆浅葱突然变成了市井无赖,赵徵又惊又气,简直想杀人。
他伸手去抓试图趁乱逃走的陆浅葱,却忽然听见轿子里传来了一声年轻且愤怒的呵斥:“住手!”
接着,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青纱轿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名身穿松绿官袍的年轻男子弯腰下了轿。陆浅葱赶紧了过去,拉着那人崭新的官袍惊惶道:“大人救我!”
那人伸出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来,轻轻将陆浅葱扶起。陆浅葱作势擦了擦眼泪,再抬眼时,忍不住微微一怔。
她从未想过,张远书竟是一个未及而立,相貌清俊白净的年轻男子。
张远书的眉如墨裁,身量修长清瘦,板着脸的模样倒有几分陆相的古板和严肃。他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陆浅葱拉到自己身后,一边毫不避讳的望着襄王,拱手失礼,这才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道:“襄王乃是身居高位之重臣,怎能做出强抢民女这等令人不齿的事儿来。”
赵徵嘴角抽动了一番,并未将张远书放在眼里,只淡漠道:“她是本王的妾室。”
哦哟,陆浅葱表面泫然欲泣,心中却暗自嘲讽:私底下百般讨好自己是妻,一到了外人面前便成了妾,赵徵这打脸的功夫真够厉害的。
陆浅葱浑身颤抖,不住的往张远书身后缩。
“王爷难道没看见,这位姑娘并不想做你府上的妾吗?”张远书又挺了挺胸膛,回身轻声安慰陆浅葱,叫她别怕,又问她的姓氏。
陆浅葱说自己姓陆,是从汴京逃亡临安的孤女。
张远山听了微微一怔,目光像是投向无法企及的远方,感叹道:“下官的恩师也是姓陆。你别怕,襄王伤不了你。”
陆浅葱一时有些暖意,对张远书多了几分好感。
赵徵有些不耐:“这是本王的家事,张御史怕是无权干涉。”
围观的群众嗡嗡议论,指指点点,张远山却面不改色,直言道:“臣乃殿中侍御史,掌管纠察百官之失。不分私事国事,不论皇亲国戚,但凡有过失之处,下官都有职责弹劾,为主分忧。”
“你!”赵徵气结。身居高位者最怕的就是言官和谏官了,偏生还不能杀他们。
更可气的是,张远书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纸笔,竟当众在小本子上写上“襄王爷某年某月某日于临安街强掳陆氏孤女”一行大字,一边写还一边念出声来,听得赵徵面色阴沉狠戾。
看到赵徵这般吃瘪的模样,陆浅葱暗自失笑:这张远书还当真是可爱的很。
她趁乱要溜走,却被赵徵一手扣住肩膀提了回来。赵徵死死扼住陆浅葱的手腕,眸中似有万年冰霜凝结,阴狠道:“她是本王的人,既是进了襄王府的门,便休想私逃!”
哦好罢,被反将了一军。
陆浅葱正思索该怎么办,张远书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修长的手指迅速翻了翻,然后抬眼一本正经道:“据下官所知,襄王府登记在册的只有一名正妃永宁郡主,一名侧妃郑尚书之嫡女郑氏,并没有姓陆的妻妾。”
顿了顿,他无视赵徵要杀人的目光,正色道:“所以,陆姑娘并非王爷府上的人,至少现在不是,而她也不愿意是。”
如果不是要假扮被强抢的弱女子,陆浅葱简直想拍掌叫好。
真真是秀才遇上兵,眼瞅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赵徵懒得呈口舌之快,一把揪起张远书的衣襟,提鸡崽儿似的将他扔到一边,然后强行拉着陆浅葱离开了人群。
陆浅葱脸上的泪迹未干,拼命扭头朝后看去,只见张远书毫不在意的拍拍衣服站起来,朝她做了个‘我会救你’的口型,随即他整了整被赵徵抓皱的衣襟,掏出纸笔在赵徵的罪状后又加了一条:殴打朝廷命宫,可恶至极!至极!
☆、第43章 永宁二
赵徵面色阴寒,气冲冲推开屋门,一把将陆浅葱摔在软榻上。随即,他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般在屋内反复踱步,又拂袖将案几上的茶杯茶壶扫落在地,上等瓷器碎裂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的。
满屋子下人噤若寒蝉,纷纷下跪磕头,高呼‘王爷息怒’!
陆浅葱却是慢悠悠的从软榻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襟鬓角,顺手拿起一旁绣了一半的衣服搁在膝上。那边赵徵一派狂风暴雨之势,她却兀自穿针引线,一副超脱凡尘的世外仙人之姿。
赵徵真是恨透她这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他费尽心思讨好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当众羞辱!想到此,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物,胸膛急促起伏着,怒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怕的男人。
陆浅葱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渍,嘴角却展开一抹笑来,温声道:“我想要什么,王爷又怎会不知。”
赵徵的心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颓然坠地。
他生于帝王之家,父母疏离,兄弟猜忌,他得到的轻而易举,失去的也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和珍惜。当初陆浅葱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弃之如敝履,如今他便是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也换不回她那支离破碎的真心了。
道理他都明白,可比从未得到过更为痛苦的,就是曾经拥有啊。
他如何甘心放手,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女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对他而言,与其说是一种痛苦,不如说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赵徵怔怔的望着手中的衣裳,十指紧了又松。
熟悉的花纹和针脚,他曾经也拥有过。那时陆夫人不允许他俩在一起,陆浅葱便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爬上阁楼,将亲手给他绣的荷包和手帕挂在窗台上,等他打马而来时,她又微红着脸跑回房中,将门窗紧闭,任他千呼万唤也不愿打开。
只是,那些饱含她情谊和思念的荷包手帕还有衣裳,他没有一件是用过穿过的,早已不知腐烂在哪个角落里了。
他沉迷于身边的虚情假意、曲意逢迎,却忘了陆浅葱偏安于一隅的美丽……
陆浅葱说,遇见赵徵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作自受。
但其实咎由自取的是他,自作自受的也是他。
赵徵默然的站在一地狼藉中,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陆浅葱。半响,他疲惫的挥挥手,将那件袍子扔在榻上,示意满屋惶恐的侍婢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赵徵折剑般的唇几番蠕动,艰涩道:“我不明白,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陆浅葱起身,想倒杯茶润润嗓子,结果发现茶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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