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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春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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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蓝无奈叹息:“沈公子你也许有所不知,我们公主为了温如初的一缕头发都能一晚上不睡觉的。方才一曲,估计三天不能着枕了。”
  “……”沈阙后悔,自取其辱啊。
  浅黛憋不住心里话了,“北夜三殿下的箫声也是超凡脱俗的,公主她一定是没见过更好的。”
  虽然浅黛说话常常是不经过头脑率性而为,但不得不说,也只有她在,能成功地煞风景,然后成功地把墨廿雪的思绪拉回来。
  墨廿雪清咳两声,扣着手里的扇柄在桌案上一敲,“胡说什么呢你,小丫头片子。”
  转眼,她又淡淡地道:“趁早收好你的花花心思,每天把注意力放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男人身上,不如实际点。再说,本公主就没觉得,洛朝歌有哪里比得上如初的。”
  沈阙捏着青花玄觞的手一顿,未几,他淡淡地扬起眼睑,“公主,你似乎,很不喜欢洛朝歌?”
  第八章 飞天箭雨坠矢来
  问完这句话,沧蓝和浅黛一齐安静了。
  墨廿雪偏过头,眼中倒映了水色月光,和远处升腾怒放的焰火,她笑靥如花,在明月下如含夜而舒的凝光竹,画笔下永不褪色的主题。
  “你会讨厌一个浑然不相干的陌生人吗?”
  没有直面回答,只是一个反问,却驳得沈阙哑然禁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以后,他端起青花玄觞,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墨廿雪看他喝酒喝得利落,想到今日白日连输近十把,她不禁提了兴趣问道:“哎,沈二,我看你投掷花生的功夫倒是不错,那你玩骰子应该很在行吧?”
  “呃。”沈阙尴尬,“不会。”
  “哦?沈二,外界传闻,把你除了容貌以外的地方贬得一无是处,你难道不需要为自己正名一下吗?”
  沈阙忽而挑了眉梢,凑上一张微微放大的俊容,邪魅勾唇:“公主,你觉得长成我这模样,还需要什么锦上添花的吗?”
  这话说得墨廿雪一口辣酒呛在喉管里,“咳咳咳——”
  “公主!”沧蓝体贴地递上了一杯清水,就用玄觞在湖中舀上来的,涤了两遍,泉香酒洌,全是两般滋味。
  殊不知沈二公子又接口道:“公主,我这‘锦’是南幽最名贵的流光锦,缠金绕玉,光容华灿,不需要添缀任何俗物。”
  “难为你还能晓得我们南幽的流光锦。”墨廿雪说话还有点咳嗽,粉生生的脸庞映着一船溢彩绚烂花灯,说不出的绮艳娇丽。
  沈阙凝视着她,看得墨廿雪低下头捧盏不语,头顶传来他清润的戏谑笑语:“南幽人一向喜欢高调的华丽,这流光锦可谓代表作之一,我家里就私藏了数匹。”
  他这声音真近,墨廿雪脸颊发烧,向来都是她戏弄别人,可不曾得到哪个男子如此放肆狎昵的对待,手里将出行时带出的折扇一展,便摇着风来。只是,眼神躲闪得不敢觑她,引了碧玉河的粼粼水光上来,如泛着冰灵的雪。
  画舫沿着水流而下,不远处的岸边街上,凤箫声动,人影散漫。沧蓝和浅黛对望着,眼神里暗中怨怪:糟糕,拿错扇子了……
  扇子拿错了一天,这时候两个提心吊胆的丫头才发现。又不大好意思去看沈阙的脸色,可对方偏生就好巧不巧地盯着扇面在瞧,公主还丝毫没有知觉,以为对方在看自己,拿描了丹青的那一面对着沈阙挡脸……
  沈阙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然后似笑非笑地拈起折扇一角,墨廿雪使劲把扇子抽回去,却听对方又笑道:“公主方才说,洛朝歌是个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但我怎么瞧着不像呢?就连这仿冒的劣迹斑斑的赝品,公主出行还要随身带着。”
  “……”墨廿雪心头被这话刺了下,她有点不可置信地把扇子取下来一看,果然——就连印鉴都是仿冒的!
  气得墨廿雪咬牙启齿地把扇子摔在桌案上,“你们两个小丫头,合起伙来欺瞒我!”
  两个丫头惊恐地瑟缩着身体不敢答话。
  沈阙漫不经心地将扇子捡过来,观摩着,又是一阵似笑非笑,“公主,被我拆穿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需要病急乱投医,找丫头来顶包。你放心,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
  月上重山,不知良辰几何了,墨廿雪和沈阙虽然多拌了几句嘴,但总体相处算是融洽,至少河风吹荡之中,人是舒服惬意的。
  但墨廿雪自幼便诸事不顺,命犯灾星……
  一支势如破竹的羽箭从不知何处窜来,沈阙眼尖,一看到从墨廿雪后脑勺飞来的箭镞,心急手快地把墨廿雪地头一按,两个人跟着伏在桌上,“小心!”
  墨廿雪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听到风声自头顶呼啸而过,紧跟着便是利刃钉入木头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正是一只箭头没入了画舫的木梁上,而且力道极大,几乎是整支没入。
  浅黛和沧蓝两个吓得花容失色,对方在暗,而且明显是冲着公主和沈阙两个人来的,“公主!”
  现在势单力薄,出门的随从带得不多,墨廿雪强迫自己冷静,便朝着左面的一只画舫吼道:“靠过来!”
  这恐慌的当口又是三支羽箭齐飞!
  墨廿雪身手不错,因为以前在宫里练过梅花石、金针之类的暗器,算是眼尖手快,从沈阙手里抢回折扇,扇面倏忽展开,横风摆尾而扫,三支羽箭便被挥落水中,但对方力道太大,她内劲不足,被震得虎口发麻。
  沈阙知道她在逞强,娇滴滴的小手这些年来一定保养得特别好,这下定会肿起来了。
  幸得侍从反应极快,听到公主的命令之后,当即把骈行的画舫并了过来,墨廿雪一手推了一个丫头,“他们目标是我,你们先上船。”
  这两个丫头在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比她还娇贵,留在画舫上,除了当靶子以外一无是处,墨廿雪当机立断,把两个担忧不舍的丫头推开了。
  侍从们提着刀纷纷跳了过来,另行几个留在船上照看两个丫头。
  沈阙一直默然地看着墨廿雪一系列的应急反应,眼底多了几分欣慰的光。
  昔时年少,她还是个会哭鼻子的娇蛮小公主,可是每遇到大事,却比谁都要沉着冷静,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一张倔强的俏脸,明明疼得脸色苍白,却咬着牙不吭一声,可爱又让人心疼……
  墨廿雪危难关头又连番避过了几支箭矢,一回眸陡然发现沈阙竟然在望着她发呆,身侧又有几支羽箭飞来,这次对方下了狠手,箭尖带火直奔沈阙!
  “混蛋!”墨廿雪骂了一句,也不晓得骂的是谁,她这边自顾不暇,也难得相救沈阙。
  沈阙自个也意识到危机的来临,趁着一个侍从过来挥刀之时赶紧站起来,箭矢落入湖中,激起白梅晶莹的浪花,这时候岸边也乱成了一团,游人抱头飞奔。
  羽箭射落了无数花灯,除了一轮明月,几乎再无光亮,而这带火的羽箭一射来,画舫登时走水。
  近处的画舫已经烧了数条,火光腾腾,水面又被映亮。
  “公主,怎么办?”侍从都慌乱了。
  墨廿雪看两个丫头的船这时候已经靠了岸,不再多想其他,“跳水!”
  包围圈之中的沈阙突然自身后握住墨廿雪的小臂,“公主,你的手在抖,这个时候跳水,你没有力气游到岸上的。”一边凫水,一边躲避攻击,的确对于现在的墨廿雪来说,是不可为之事。可这也是不得不为之事。
  “跳!”墨廿雪暴吼一声,见几个侍从还站着不动,身后的画舫燃烧得猛烈,已经快逼得人无处容身了,而羽箭还在往这边射来。
  墨廿雪忍受不了这群榆木疙瘩,抬起腿来一脚将侍从踹下了水,另外几个大惊失色,没来得及说话,也被公主兔起鹘落的几脚踹成了下锅饺子。
  “公主!”几个人在水里游着,宁死不愿离开。
  墨廿雪闪身避开一支飞箭,沧蓝为她准备的折扇也被射穿了,她推开沈阙,“自己跳下去!”
  “要走一起走!”
  这人……说他脑子不好他可还真虚心接受,墨廿雪忍无可忍,好不容易避开了一支羽箭,她闪身过来,一只手攀住沈阙的肩膀,“一二三!”
  两个人扑通落了水。
  这四月的天气,气候已经十分温暖,夜间的水里也不是很冷,但墨廿雪凫水本来便不擅长,游得很吃力。沈阙就在她身边,他也不擅长泅水,本想拉几个侍从过来将墨廿雪接住。
  可是没想到落水之后,那箭镞仍然纷纷不绝。
  偏生这地方离府门宫墙都太远,便是飞奔的百姓此刻跑去报官,官府来不及派出人手前来支援。
  落水的侍从们已经开始中箭。
  几声惨叫之后,水面漫上来一层刺眼的血红。
  “公主!”沈阙突然看不到墨廿雪的露在水面上的头了,他又惊又惧,扑打着水面寻找,可惜箭矢如流星赶月,一波接着一波,为了避开燃着火的羽箭,他只能钻入水中。
  墨廿雪已经在水下挣扎已久,她扑腾着手脚,还能感受到箭落入水中之后仍有势头。
  浮沉半醒之间,有人的胳膊坚固如铁,将她的纤腰一把缚住,紧跟着,那人被水浸得冰凉却始终柔软的唇贴住了自己的,熟门熟路般地撬开她的齿关,墨廿雪想要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更深,一股气息自他的嘴唇里渡了出来。
  恍惚之中觉得是大梦三生,却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身体猛然一晃,又是吃痛的“嘶”了一声,难道他中箭了?
  这是她昏厥之前最后的一点意识。
  沈阙把墨廿雪抱出水面,箭矢仍然齐发不下,但这时却不像初始时那般集中了,想来是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了,他背后肩胛骨中箭,不用看也知道蜿蜒了一大片血迹,沈阙皱着眉,脸色苍白地把墨廿雪搂紧了,借着燃烧的画舫的遮挡,避入后头彻底藏了起来。
  好在此刻,姗姗来迟的官兵们到底是来了。
  “公主!”“公主!”
  岸边一片呼唤墨廿雪的声音,上百号火把也映得透亮,仔细听里边似乎还有女子的声音,应该是沧蓝和浅黛,她们两个已经上岸了。
  沈阙已经快要脱力了,因为官兵赶至,敌方又补了几箭随即撤下了战场。他抱着墨廿雪往岸边有人处划过去。
  “你们看,在那边!”
  浅黛终于找到了公主,终于破涕为笑地指着两人跳起来。
  “是公主和沈公子!”紫明府的一个一等衙役吩咐道,“快下水将公主和沈公子救上来!”
  “是!”
  立刻就有十几名衙差跳下了水。
  这时,温如初拨开了人群,走了近来,看到水里的两个人,清俊从容的幽都公子只是皱了皱眉,却没说一句话。
  当先被救上来的是墨廿雪,几个衙差把人带上岸,却顾念着公主金枝玉叶,这里没有肩舆软轿,他们不好带回公主,温如初施施然走上前,两个衙差便随份地让开。
  温如初探了一把墨廿雪的鼻息和脉搏,将被置于岸上的公主打横抱起,语调淡淡:“公主只是水火相侵,暂时晕厥,我送公主回宫,带几个人跟着就好。”
  墨廿雪的肺管没有进什么水,但是却喝了几大口,现在意识有点朦胧,浑身没有力气,在岸上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以后,恢复了一点知觉,也不算晕厥。但是,她感受到自己迷迷蒙蒙之间,好像听到了……如初的声音?
  见事情终于风平浪静,沈公子那边也没事了,沧蓝和浅黛跟着温如初,领了一对人往宫城走。
  上岸后的沈阙坐在青石上喘息,捂着后肩,指缝之中仍是血流不止,几个衙差想跟他说话,了解一下案情,却发现沈公子的双眼一直紧盯着被抱着离开的公主,眼神里甚至有点痛心和……男人吃醋时的恼恨?
  这时,一个眼尖的衙差惊慌大叫起来:“啊不好,沈公子,这箭上淬了毒!”
  第九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墨廿雪当晚醒来之时,已经到了三更天,西窗外清风飗飗,隐约之中传来花枝轻折的脆响,墨廿雪的意识就在一瞬间被清风吹醒了,她翻开眼皮,跪伏在她窗边打瞌睡的浅黛也随着外边的风声醒来,看到墨廿雪睁着乌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她欢喜地跳了起来。
  “公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墨廿雪被她吵得头疼,幸得沧蓝稳重,走过来端了杯水给口渴的她,墨廿雪接过玉杯,沧蓝低眉道:“公主,我去通知一下外边的小太监,让他们去给皇上报个平安,你知道前半夜你被送回来的时候,皇上都吓坏了,扔了一大摞的奏折在这里陪了你一个时辰。直到太医说保证你能醒过来,他才走的。”
  “哦,这样,那你快去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父皇不高兴是肯定的。
  但沧蓝转身走出两步,墨廿雪陡然又叫住她,“沧蓝!”
  她回眸,墨廿雪捏着自己锦绣绫罗的软被,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个,我父皇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很生气?”
  沧蓝叹息:“皇上只知道公主偷跑出去逛了灯火会,现在还不晓得公主还曾流连解语楼的事,所以虽然生气,还不算大发雷霆。可是公主,经过了这件事,您以后,只怕要收敛一点了。”
  想到她那个观念还带着一点传统腐朽气息的老古板老爹,墨廿雪为自己没有自由的未来深感到担忧。
  沧蓝推开雪海阁的大门,曼步而去,四月轻风将枝头如雪如烟的墨香梨花拂落而入,绯红的毯上绵延洒了一地。
  浅黛望了眼已经走出门的沧蓝,回头神神秘秘,高兴喜悦地握住了墨廿雪的手,“公主公主,今天晚上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可把咱们的幽都公子急坏了,你都不知道,从碧玉河到宫门这么长的一段路,都是他抱着你走的,那眼神……”
  小丫头完全陷入了一种花痴的思考当中。
  墨廿雪一听到“幽都公子”四个字,心弦如被四指一拨,颤了颤之后,她扬着眼睑探过身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温如初温公子啊,公主,这下估计也是您守得云开见明月了!”浅黛拍一拍巴掌,“公主很快就要满十八了吧,到时候再加上皇上赐婚……哎呀……”
  这丫头越说越兴奋,简直比自己要嫁人还要兴奋,直弄得墨廿雪凝神细思之际,又有点哭笑不得。
  为什么她记得,昨晚落水后,那双抱着她的臂膀坚实有力,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与霸道,一点也不像是温如初的气息呢?下水救她的人,难道真是温如初吗?
  而与此同时,沈阙也苏醒了。
  箭头虽然淬了毒,但好在刺入不深,加之先落了水,毒性也减了七层,他上了药已经感觉不到除了痛之外任何异样的不适。
  书房的门轻掩,他披着雪白的绣袍,点如豆一灯,手里一笔一划之间,霜毫在不染纤尘的宣纸上晕染开迤逦如黛的墨迹,萧萧肃肃,凛凛飒飒一幅凝光竹图,蔚然栩然,恍若近在眼前。
  有人敲门,他笔端一顿,眼眸在凝在素宣上不肯移开,却淡淡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一个颀长身影风神秀逸,藏青色的裳服更添几分睿智沉稳,来人约莫四十上下,但面容依旧俊朗如刀削斧琢,手里似乎携来两张宣纸,沈阙一见他,立刻自书案后起身,整顿衣衫走去相迎,“父亲。”
  “伤应该没大碍了吧?”
  来人正是官居高位、位极人臣的左相沈雅臣。
  沈阙垂眸道:“没事了,一点小伤而已。”
  “我都不知道,以你的身份阅历,竟还能有这份百折不回的执着,也罢,”沈雅臣长叹一声,突然又摇头失笑起来,“今日,你们太学的方老交给我样有趣的东西。”
  闻言沈阙淡淡挑眉,不过带看到沈雅臣手里拿上来的东西,登时木住了脸色。
  沈雅臣好整以暇地欣赏他这来之不易的神情,摊着手,差点没有一巴掌把这两张纸盖在他的脸上,“你很可以,方老说,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丑的字,在到太学供职之前,他也曾手把手交过几个垂髫小儿写字,却没有一个比你的还要差的,真是难为你了。”
  “这个……过奖过奖,实在是父亲大人院子里的府兵天赋异禀。这个,我可不敢贸然领功。”沈阙拱手一礼,唇畔再度下陷几分,只不过垂着脸不可得见。
  “怎么说?”沈雅臣奇了。
  沈阙摇头无奈,“当晚先生让我抄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努力了一个时辰,也没写出像样的字,便正巧赶上有人在外边守夜巡逻,我出门去随便抓了一个人进来,没想到此人当真神乎其技,当即捋袖研墨,短短半炷香时间便洋洋洒洒写了两篇出来……啧啧,怪道父亲不消十年便扶摇青云,原来手底下个顶个的都是人才……”
  沈雅臣:“……”
  打趣完了之后,沈雅臣言归正传:“这件事,你可看清楚了,是谁派人暗杀?”
  沈阙走到案桌边扶着沿角,语调冷漠:“我只看出来了一点,这次的刺杀是针对我的,不是针对公主。”
  所有射向墨廿雪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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