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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春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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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鼎鼎的北夜靖王,天下孰人不知?
  方儒简直震惊,“你……那半年前来太学的,应该就不是你……”
  “也是学生。”他微笑着接下去,“学生才疏学浅,仰慕方老治学,入太学一观,果然名不虚传。学生昔日,假借沈阙身份,更加不敢班门弄斧,是以,伪装起来。”
  洛朝歌竟给他还当了两个多月的弟子!
  方儒简直惊愕难言,历来,他教的子弟便都是国子监于达官显贵子弟之中选剩下的,根苗不稳,少有能成大事之人,温如初当年,也是因为身份低微了一等,才勉强入了太学。可如今,这天底下风头最盛的两个年轻人,都曾是他的门下?
  “居然是北夜的靖王!”
  方儒身后一片不安生的学生叫嚣起来。
  “原来沈阙居然不是沈阙,是北夜的三殿下!”
  “我了个乖乖,他不是一直游手好闲目不识丁吗?”
  ……
  墨廿雪满意这种效果,她可不想太拘了他,她的男人,就该这么出尽风头,赚尽目光。
  只要,不是女人的目光。
  方儒尚且说不出话,李树堂自是更加无言,毕竟方儒还尚存护犊之心,他可是从头到尾,连沈阙的头发丝儿都被他嫌弃了一回又一回,认为这是烦恼的祸根、好逸恶劳的发端。
  洛朝歌低头微笑,“是学生忝列门墙,早已不敢以太学子弟自居。但又实是对南幽的凝光竹情有独钟,不知可否问先生和大人借个地,晚间过了酉时,我会自行离去。”
  方儒和李树堂对视一眼,李树堂捂着唇道:“留多久都行。”
  留完这句话以后,李树堂咳嗽了声,拂开人群离去。
  方儒的脸色才恢复少许,他吐了一口长气,“唉,你瞒得我好苦啊。当日在南山,你分明只有一个人,做个画却还处处提防小心着,真是难为你了。也是先生我有眼不识龙吐珠,早该想到,南幽哪有人会写四凰书!”
  “是学生不是。”
  他越这么说,越谦逊,方儒的脸色便越白,最后方儒说不下去了,扔下这两人满脸沧桑地往回走,“哎呀傻啊,傻啊……”
  身边的公主眼中满是神采,她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朝歌,我们也走。用了晚膳再来。”
  “嗯。”
  他对她的迁就和宠溺,旁人都悉数看在眼底,女弟子渴望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男弟子感叹自愧弗如,以后还是要发奋读书才是。以前有沈阙在先生门下垫底,他们才有恃无恐,今后恐怕不用功都不行了。因为方儒以后肯定又有了拿来以身说法的资本。以前在太学,方儒从不把哪个人拿出来和洛朝歌相提并论,但现在,有过同窗之情后,这是想不比都不成了呀。
  这个身份暴露得要不得!
  第七十章 宝马雕车香满路
  夜色渐渐深浓了,摇摇欲坠的明月宛如一点浮冰碎琼,月光下斑斓的竹点华泽温润,墨廿雪择了两片竹叶,放在唇边呜呜地吹。
  他就倚着一根翡翠凝绿的修竹,秋水出姿,笑容倦懒,却盈满恋惜。
  “好听。”
  该当表扬的时候,他会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墨廿雪沾沾自喜地放下竹叶,灵黠地唤了一声“小哥哥”。
  洛朝歌长臂一伸,便成功地将她拽入了怀里,厚重的冬衣裹了几层,但墨廿雪却仿佛还是感觉到了里边胸膛的温暖。
  十年之前,墨廿雪在潭水秋月相和的粼粼波光里,遇见了一个满身狼狈、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那时候,他匍匐在地上,满身泥灰,一张玉琢俊俏的脸,黑黝得只剩下一双淬了冷雪的眼眸。
  她自小养尊处优,不知民生多艰,那一刹那动了恻隐之心,她将小乞丐带回了幽都。不顾墨汲和几位哥哥的反对,将他安置在她六哥处。
  他一直神色恹恹,寡言少语,非必要的时候,连膳食也不肯用。
  墨廿雪看了很是心疼,她问他:“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他翻晒药材的手僵了僵,许久以后,才冰冷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如今应该叫什么。”
  那时候墨廿雪不知道,他这句话里有多少艰涩和流离无主的辛酸。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小哥哥好冷,他不喜欢她。
  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好了。
  墨廿雪自幼便有一个极好的习惯,对一个事物的热爱往往只有片刻热度,哪个小公公教会了她斗蟋蟀,她便彻底将这件事放下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寡言沉默的小乞丐找上她,将她拉出了斗蟋蟀的观战圈。
  “喂!”
  宁逸的九曲长廊,高低绮艳的精雕彩绘,映得少年肤光如玉,眸如琥珀。
  墨廿雪看呆了一瞬,他皱了眉似乎有些嫌弃她这么赤露的眼神,极快地挣开了手。
  “你的六哥本来就不欢迎我,你现在也腻烦我了,我住不久了,要走了。”
  墨廿雪惊呆了,小小的嫩嫩的眼波里隐涌着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哭了,泪眼汪汪的扯着他的藏蓝深袖,不让他走。
  他被小姑娘的哭声吓到了,手忙脚乱地要给她擦泪,“你别哭,别哭……”隔了许久,她仍哭得天昏地暗,他的安慰收效甚微,他才黯然的自嘲,“我其实早已无家可归了,还能去哪儿,你要是不让我走,我不走就是了。”
  她睁着泪水恣肆的圆眼,凝视着他。
  他们言归于好。
  也是那时候起,小公主开始无所顾忌地宠着他,不管什么世俗礼教,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心疼他,也喜欢他,尽管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么明媚生动的爱情。
  夜色如雾吞吐着,藏纳着一口紫气,潋滟的眼波如湖水迷离。墨廿雪把杏子色织锦玉兰长襦裙以指熨平整,才挑着纤细的眉弯浅溢着笑意问:“你那时候为什么突然又不走了?”
  他不自在地掩唇咳嗽,有点躲闪的意味,“被你哭得吓着了。”他藏了半边身在竹后。
  墨廿雪却还是飞奔过去,准确了当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扬着粉白的笑脸灿烂地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不行,三殿下,你必须承认,你在很小的时候就把我看对眼了!”
  他嗤笑:“你不也是一样?”
  这算是一种委婉的承认,这个“也”字用得真是意味深长啊。
  墨廿雪不依不饶:“刚来的时候,你对我可凶了,喂你东西你也不吃,带你去散心你也不去,给你裁衣服你也不要,就要用你在北夜的那身破烂衣服,你那时候长得可快了,几个月功夫就穿不了了,但几个嬷嬷跟你好说歹说都行不通,就是不肯换,固执得比谁都厉害,又倔又不可爱……”
  提起这些黑历史来,某人直扶着额头说不出话。只是隐约的,那唇瓣又似纤花卷翼般淡淡扬起。
  墨廿雪喋喋不休地数落他:“口口声声还说,不想欠我的,一定会还我的,生活在宫里,却把自己弄得一身寒酸,好像生怕用多了我的东西就会怎么样似的。我不过说了句不懂事世的话,你吓得卷铺盖就逃……呵,小时候的洛三殿下,原来是这么风声鹤唳、胆小如鼠的人。”
  他乐意被她这么埋怨、数落,很欣然的徜徉在月光静谧的柔织里。
  “不是胆小如鼠,不是望风而逃。”
  “那是什么?”
  “是我这一辈子,最一往无前的一回。”
  他的声音比云的影子还要淡,墨廿雪有点莫名,但当她踏上北国的土地,朝见北夜最尊贵的上位者之时,才终于懂得,他所谓的“一往无前”,是需要怎样的勇气,又耗费了怎样的代价。
  月光里的洛朝歌,俊脸如羊脂玉膏,莹光焕然,墨廿雪痴怔地抱紧了他。
  洛朝歌眉梢一动,“廿儿,夜黑风高的,你再要投怀送抱,也许我会忍不住要做坏事的。”
  墨廿雪的脸迅速烧了起来,但他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淡淡笑道:“可惜这里是传道授业的圣地呢。”
  “要不是会怎么样?”她赌气,鼓着脸问。
  他笑而不语了。
  却说今日墨汲得了洛朝歌亲手煮的好酒,渴了好几个月的脾胃登时无一处不舒畅的,饮酒时不住与李公公赞叹:“这小子,不但长着一张巧嘴满口花言蜜语,还有一双会酿酒的巧手呢。”
  李公公默了默,表示啥也没听到,梳着拂尘的根须想,本以为皇上是最理智的,还能顶上一阵,没想到被攻略得也太快了,眼下这情境,这是比公主还要一根筋死心塌地啊。
  洛朝歌是跟着墨廿雪后脚进的幽都城的,但他并非打算空手套白狼,该备的聘礼一应不少,在博得墨汲欢心的当晚,一股脑统统送入了皇宫。
  这些琳琅物件,墨汲自然见多识广,都看不上,扫视了一圈直摇头,“这件事办得不好,没什么新意,倒不如送他的几幅字画,起码还算是有点诚心。”
  李公公隐忍着没把那句“您女儿可是说了,只要看到洛朝歌的花车就直接嫁人这种豪言壮语的”在幽皇面前道破。
  墨汲看完后,看法又变了一样,“倒是天南海北的零碎都凑齐全了,东洲的渚石玉,西南的黄花碎梨雕,北疆的龙犀角,南境的深水翡翠。看来这些年还真是没闲着。”
  墨汲的态度竟也是一时一变,李公公便更加无言以对了。
  索性最后墨汲不是嫁女儿,而是送女儿,北夜的花车甫至,便将女儿一跟头推上了车,临了语重心长没完没了地说些撑腰的话,只要在北夜受了委屈,即刻回娘家来。
  墨廿雪黑着脸色咬牙道:“未必吧,老爹,我怎么感觉你是要把我当泼出去的水了?”
  都说覆水难收,她爹就是这么不仗义啊。
  这个告别一点都不真诚。
  墨汲讪讪地掩袖不语,几位哥哥也大老远看着,不说一句话。
  上车之后,墨廿雪只坐了半截路的花车,车轱辘突然停下,墨廿雪便看到湘帘外伸入的一只玉骨突兀的手,她自然知道是谁的,将头上纯金的凤羽花冠摘下,搭上他的手便下去了。
  “怎么了?”
  临风吹拂的青丝,映得人影渺渺,他牵着她,她提着红罗裙,绯艳如霞的景致,在繁闹的街市上,也成最引人注目的眷侣。
  “花车坐着肯定不如骑马畅快,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在里面一个人闷着。”
  墨廿雪给他一个赞许的目光,“还是你懂我。”
  洛朝歌微笑,接下去:“最重要的是,我在前你在后,说不上话,我很心焦。”
  “你急什么?”墨廿雪娇嗔道。
  他们最终还是同骑了一匹马,出了城上了道,身后悠悠慢慢地又跟上来两个人,也是同骑一匹,不同的却是,握着缰绳挥着马鞭的,是个女子。
  同样的艳红色,遇上正主了,墨廿雪便难免有些羞愧。洛朝歌一手抱着她一手策马,微风和畅,他悄然低语:“你的美,是只给我一人看的。刚刚好就够了。”
  “讨厌!”嗔怪地啐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口。
  还未大典,俨然已是一对小夫妻做派了。
  马背上的洛玉书悠悠叹息:“要是哪一日,红泪跟我撒娇,那就不枉此生了。”
  “闭嘴。”烛红泪恼羞成怒,“再吵把你扔下去。”吃软饭的,不跟她撒娇也就算了,还想反了天?
  “唔,我闭嘴,你别动怒,气大伤身。”洛玉书赶紧讨好美人。
  这两个人的声音大得洛朝歌和墨廿雪听了个分明,墨廿雪吃吃笑道:“我们走快些吧,不要打扰人家。”
  洛朝歌自然应许,马蹄一阵惊飞,转瞬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烛红泪抿了抿红唇,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玉书。”
  “啊?”他有点惊喜,烛红泪很少、极少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这么亲昵地唤他。
  “送你回北夜,我就走。”她的声音冷淡得听不出情绪。
  洛玉书的欢喜瞬间被浇了一桶冷水,眼睛也黯然了,“你不肯和我在一起?”
  马儿轻小的一个颠簸,也让他感到刺骨的难受,烛红泪为他语气里的软弱而动容,她解释道:“不是的。我父母现在刚刚安顿下来,我出来得太急,要多回去打点一下。何况我也觉得,你父皇未必会答应我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今日给了我承诺,但也总需要时间……”
  原来她已经思虑得如此周全了。
  她越说身后越没有声息,烛红泪有点心慌,“玉书?”
  刚拧回头,凶恶霸道的吻便以攫夺之势强横插入,马儿也识趣地举着蹄子不走了,风静,一支梅花盛怒地卷着花瓣,垂落一径冷艳的寒香。
  他们都像是吃了一嘴花香。洛玉书揽着她的纤腰,喘着气边笑,“烛红泪,我不是吃软饭的。”
  “傻瓜。”
  她骂了一声,笑盈盈地回身去继续策马了。
  第七十一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渡江北上,路上几次又遇大雪封山,行程便不得已一耽搁再耽搁。
  直至进入皇城,已经次年正月尾了,差点便没赶上年节。
  洛玉书入宫以后,烛红泪果然动身要走,洛玉书无奈,“你就不能多留留,陪我么?”
  “你金银锦绣,吃穿不短,哪有该我操心的事?”烛红泪说起来也是忍了一肚子火气,“看不出来,四殿下在北夜竟然如此受欢迎,入城之时,那夹道相迎的未出阁姑娘只怕也能绕着皇城围几圈了。”
  他听闻此言,倾身将如花薄唇凑到她的嫣面近侧,笑吟吟道:“醋了?”
  “洛四,你说呢?”
  她毫不防备地扭头,红唇正与他擦肩而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烛红泪没有半点尴尬,推了一把洛玉书,黛色纤长的秀眉卷着薄淡的细浪,她清了声音道:“要是你在北夜拈花惹草,以后再来见我时,便自刎谢罪吧。我一向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你要是能当上皇帝那我随你,要是不能,便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个,做不到,今日我离去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洛玉书目光沉凝,终于苦笑着叹息一声,把她弱质如柳摇花细的身拢入怀抱之下,“都要走了,一句软话都没有,烛红泪,你真的很不解风情。”
  “我哪里会有什么拈花惹草的闲工夫,想你的时间都不够用了。”
  “当皇帝,对不起,我只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胸无大志的混账。”
  一字一语都是动容,怀里的女人终于软成了一汪脉脉的水泽。
  “洛玉书,我……”想说一些柔情蜜意的话儿,她自以为容易,可真到了张嘴时,才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说,“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在你身边。”
  从什么时候起,她会为这么一个人牵肠挂肚、执迷不悔?
  大约,是他自愿为她所缚开始。他能嗅出世间最隐秘的味道,怎么会不知那日她往酒里兑了迷药?他刻意的,心甘情愿地落入她的手里。
  那时候烛红泪就是动容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她见过的身边人,温如初爱慕公主,可他同样能将墨廿雪玩弄股掌之上,她对洛朝歌动过心,可依旧能狠下心买通杀手刺杀他。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如此傻,为了初见的人,为了一时迷恋而将自己深陷险境?
  纵然是临“死”之前,也毫无怨怪、悔痛、不甘?
  九死而不悔,他彻底震撼了她。
  她想,纵是不能回应,也不该让他为她而死,她偷偷将他又救下,藏在暂时安全的深山院落里。
  那一刻她就不停地扣问自己,为什么不暗中将他交给洛朝歌?
  直到终于确信,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她想珍惜。可惜当她想明白了回去找他,在地牢里,他已经奄奄一息。那一刻她才方觉,自己原来是幸运的,庆幸苍天留情,虽是只差毫厘,但到底没有失去。她还有机会拥有他,还有机会和他倾诉。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不敢呢?
  往事旧影重重叠叠浮上心头,她低着眸浅浅地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
  她脸颊绯红的动人模样,是洛玉书生命里从不曾有过的风景。他羡慕三哥有一个可以牵挂的人,得到了两情相悦的爱情,而终归只有掌控在自己手中时,才又觉得,此间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可言说。
  紫金阙,玉楼宫,雕瓦勾栏横陈百般齐伟瑰丽,背临青山腹临水,仿佛浓缩了一个锦绣的天下于这皇城宫殿。比南幽还要气派伟丽,言语文字难以描摹这等震撼。
  墨廿雪这个见多识广的公主,在这如仰视九霄的卑渺里,手心濡湿。
  洛朝歌一路畅行无阻地牵着她的手,在天使的指引下走上重重天阶,他对她说:“若是紧张,躲在我身后便可。”
  墨廿雪反而如被将了一军,立刻恶狠狠地反弹了,“我才不惧!”
  但真当面对洛临之时,想要不露一丝怯懦,墨廿雪觉得还是不大可能的。这个皇帝,比她老爹有皇帝样子多了,气派威严,如九天神祇般不可侵犯,锦纹龙腾祥云玄黄长袍,冠冕高峙,当那双眼凝在你身上时,会觉得所有的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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