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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春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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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知后觉的墨廿雪也反应过来了,他在向她解释变成沈阙的缘故。
  心中满满地一酸。
  “舅父恰好有事请我帮忙,便让我扮成他儿子的模样。真正的沈阙,也许死于流亡,也许避入山林,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身份掩人耳目也不错。我借着这个身份,进入太学,接近你,也试图接近目标。”
  他说的目标,要是墨廿雪现在还不明白指的是谁,就真是傻子了。
  她一点也不关心他为什么要伺机接近温如初,他有他的立场。
  只是,“沈相找你帮什么忙?”
  “自然还是为了幽都的事。”他扳住她的肩转过来,眼神坚定醇和,墨廿雪楞楞不动,他轻声一语,“我不会做对你父皇不利的事,即使只是因为你。你信任我么?”
  墨廿雪没有直面回答,“那你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把你和沈相的欺君之罪捅出去?”
  “我相信你。”
  “那么,礼尚往来。”
  洛朝歌挑了挑眉梢,清俊的面容翻出一丝狡黠的笑,“礼尚往来不该这样。”
  “那是怎样?”
  他托着她的纤腰,可怜楚楚的一把,风流疲坏的笑容却丝毫不让人讨厌,“探手抱腰看,我应早知道会有今天。”便在墨廿雪一愣之际,他两片薄唇辗转落下。
  她双眼发直,只听到某人戏谑道:“回礼呢?”
  说“礼尚往来”四个字的人,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舟车远去,行人如潮,乱纷纷的街市之上,没有人留意少男少女互诉衷肠的一幕,这在南幽,太也寻常。墨廿雪忍住绽放的唇角,正好接着他托着的手臂,踮起脚将樱桃小嘴凑到他的脸上……
  醉月楼的生意很是不错,老板最近最大的工作,就是趴在柜台上数银子。必定要一边数,一边笑,顺带着对客人点个头招个手,然后继续笑。
  洛朝歌携着墨廿雪掀开他们四个昔日常坐的雅间的轻红湘帘,却在看到里边的两人时,两个人都还是愕然了。
  酒菜已经上好,一人西向坐,一人北向坐,也正望来。
  是宋玦和林复。
  第四十八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温酒清香,竹色波光荡漾。
  “你们……”墨廿雪惊疑不定。
  林复坐在长凳上,把手一招,举起了手里的酒樽,“我和宋玦也是怀念之前大哥在的时候,所以想来喝几杯,没想到,啧啧,大哥真没出息,说好了要走,结果还偷偷跑回来。”
  这其中原委,墨廿雪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梦初醒。她真的和大名鼎鼎的洛朝歌做了三个月的同窗?
  洛朝歌淡淡一笑,牵着她的手坐下。他一眼便看出,宋玦兴致缺缺,明显是来喝闷酒的,便是老友重聚,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到丁点欣慰和高兴。
  “林复,我听说你从太学退学了?”
  林复瞅了他一眼,将杯中物喝到嘴里,细细品着,颇为享受地说道:“大哥,你上次说的话,我认真想了想,我这个人喜武恶文,太学这种地方,多留无益。”
  说罢,他又看了眼神色闷闷的宋玦,摇头叹息:“这位仁兄,”一掌拍在他的肩头,“原本说好了要自学成才,努力考上科举的,结果……现在每天跑到秦家门口蹲点,都蹲成南幽都一道风景了,人皆笑谈,气得宋大人差点又把他关祠堂。也是我,幸得今日拜会宋府,顺手解救了一下这悲催的宋公子……”
  沉吟着的洛朝歌瞥着宋玦,眼眸里意味不明。
  对于秦蓁身上发生的事,墨廿雪再了解不过,至于秦蓁对宋玦的态度,她也再了解不过,蹙着含翠的眉尖,“宋玦,她不想要任何人的歉疚。”
  “不是歉疚……”宋玦垂着眼睑,声音低哑,“一开始我以为是……可是……”
  “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一转身的时候,却再也没了机会,是我的错……”
  秦蓁嘴上说不怪他,可是至少,在和离以前,他不信她真的没怨过他。毕竟,当日秦婉兮便说过,他不该娶她。
  是有恨的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来自波澜不惊的洛朝歌。
  他说的是实话,想想他自己,大概也就是这八个字。
  宋玦扬起眼愣愣地看着他,“大哥……”
  他点了点头,算作答应。不想因为自己个人的私事败坏了大家的兴致,转而问道:“大哥,你现在的身份,待在幽都合适么?”
  他一句话问完,林复突然拍桌,惊愕道:“你知道?”
  林复的表情明目张胆地表示:他以为宋玦是个傻的。
  宋玦白了他一眼,扬唇道:“有点脑子的也一早就看出来了。”反嘲笑林复,和最后知后觉的墨廿雪,公主的脸色有点苍白,宋玦继续说下去:“大哥第一日上课时,那句‘探手抱腰看’……我后来想,大哥既然那么‘不学无术’,为何独独将北夜三殿下这句题画诗背得朗朗上口,而且平素正经时,言谈举止处处都是马脚?”
  他没说完,墨廿雪表示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盖在自己的脸上,颓丧地自我检讨:“是我太蠢了。”
  洛朝歌觉得有点好笑,虽然他一向觉得宋玦是这三人里边最聪明的那一个,但是……墨廿雪竟然排到了最后,也是意想不到的。
  他拨开墨廿雪遮脸的玉腕,墨色的发轻细落下,习惯性地攥了一指绕在骨节处,他才反问道:“既然看穿,为何佯作不知,还叫我‘大哥’?”
  这个问题,问的是宋玦和林复两人。
  宋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不管是沈阙还是洛朝歌,我们都认定你。”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回答,他们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
  洛朝歌是有点触动的,他想,也许,唯有真心能换真心。对墨廿雪是如此,对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
  酒菜吃完以后,宋玦要继续到秦府蹲着,林复要回家习武,很有默契地相继离开。
  澄澈的霞光正闪耀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碧玉河的画舫里坐满了宾客,少年少女的嬉闹声不绝如缕。纱幔拂摇,河风骀荡。
  “阿阙……”
  “你可以换个称呼。”某人皱眉,有点不满。
  “那我叫你……三哥?”
  “我不想和墨端那个人相提并论。”不是他嫌弃,是墨老三真的很低端。他继续不满。
  墨廿雪噗嗤一笑,折下一枝细柳,叶已泛黄,但绿的余韵仍在,她顺手放在手里编着,轻声细语:“朝歌。”
  某人突然没反应了,她惊讶地抬头,他眼眶微热,已经不自然地侧过了身。
  墨廿雪体贴地勾住他的手臂,“这里人多,我还是叫你阿阙好了。这次,你还打算送我一件男人的衣服?你知道我回去以后,我爹的脸都绿了。”
  “你跟他说了我?”他突然侧过脸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颜牵着河水微光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墨廿雪红着耳根,轻轻颔首,“嗯。”
  “那不奇怪了。”洛朝歌搓了搓手,似惆怅地叹息一声,“你爹大概,特别讨厌我。”
  “不会啊。”墨廿雪眨了眨眼睛,“我爹应该可喜欢你了,那幅《春和景明图》他到现在还收着呢。”他闺女能勾搭上洛朝歌,他其实……也很得意的吧。
  提到这件事,他笑得风流,“几年前,幽皇寄书北夜,欲修两国之好,本意将他的爱女许配给我们北夜的太子……也就是你看到的,柚子。”
  “什么什么?”墨廿雪又惊又怒,“不可能!”
  洛君承……到现在也才堪堪十二岁!这,怎么可能?
  洛朝歌摇头失笑,“柚子当时的反应比你现在还大,跑到我跟前说,定不娶你这个老女人……”
  “……”
  几年前,她也才豆蔻梢头二月初好不好?
  该死的臭小六!
  “我便跟柚子说,没事,大不了把这事推到我头上。”
  墨廿雪疑惑地打量着他,他这么说好像真的挺伟大的……“其实,是你求之不得吧?”
  “对。我求之不得。”他噗嗤地笑出来,“可是那时候北夜因为云州的原因,我大概分、身乏术,实在无法操心婚事一事,便趁着幽皇还没说出这话来,花了两日时间画了一幅三丈长的《春和景明图》送给他,表示对南幽的回应,先堵住他的口。”
  “后来呢?”照理说,他父皇得了画,本不该过多计较的。
  “不过柚子委实被气到了,竟然趁我不留神,偷换了那幅画。现在被你父皇珍藏的那幅,其实是出自柚子当年稚嫩的手笔……虽然我没见过,但大概,你父皇从来不会让人碰的。”
  还真是……她还为此挨了罚的。
  墨廿雪哭笑不得,“我觉得,我和小六可能八字不合。”
  “你们的八字要是合的话,我父皇大概稀里糊涂就会应许这门婚事了。”他挑了挑眉梢,“不过我找人算过,我们的八字,倒是合得天、衣无缝……”
  墨廿雪:“……”三殿下,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八字都合了,看来三殿下您的准备是很齐全的嘛。”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那您要不要,现在直接到我父皇面前提亲?”
  “看来,”他玩味般地一笑,“急的不止我一个人。”
  到底是谁在急啊?墨廿雪满头黑线……
  ……
  “洛朝歌看来没有我想的那么重情重义,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洛玉书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清冷如月,很畏惧眼前的黑暗,他甩了甩头,在极致短暂的一个瞬间后,眼前陡然亮起,他脸上的黑布被人摘了。
  极力适应刺眼的强光,逆着光,红衣如火的女子半蹲在他面前,笑靥冰凉,如浸水的寒铁。
  “红泪……”
  烛红泪皱了皱眉,“我们不过喝了一回酒而已,不至于如此。我和你不熟。”
  “我……”洛玉书挣扎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肥粗的柱上,四下简陋,看样子是个年久失修的庵堂,观世音的巨像也残痕斑驳,地上杂草蔓生,芊芊凝碧。
  “明知道你是云州的人,我还是大意了。”洛玉书苦笑。
  “传闻,四殿下有世间最灵敏的鼻子,难道你就没有察觉,我在你酒里放了点不该放的东西?”烛红泪撑着双膝站起来,腰间银光如鳞的软鞭珠玉生辉,将青丝都簪上了碎影。
  “我早该察觉到的……”洛玉书颓然闭眸,仰头靠在身后的柱上,“红泪,你绑我,想做什么?”
  想到那个可能,他声音都哑了,“是为了我三哥吧?”
  烛红泪冰冷的眸一转,紧跟着银鞭抽出,猛然落下,“嚓——”一声巨响,银鞭已经落到了他的肩上,洛玉书疼得脸色发白,但紧咬着已经出血的嘴唇,就是没有说话。
  那藏蓝色的长袍上,一道粗长的血痕,已经冒出了鲜红的血液。
  烛红泪复又蹲下来,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颌,给他看自己最凶恶的模样,最残忍的目光,她阴冷冷地讽刺:“你看清楚我,洛玉书。你不该信我!”
  他被强迫地与她对视,视线平齐,却骤然笑了起来,“你装得再像,也不是。红泪,我三哥不懂你,他只会问,为什么。我却觉得,你的心比谁都脆弱,都善良,都让人怜惜……”
  “胡说八道!”她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起身提着右手的鞭子,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落下!
  “嗤——”
  洛玉书的左肩和右肩都被置有倒钩的软鞭划破,尖利的小刺直狠狠地扎入皮肤里,如跗骨之蛆无孔不入,刺得奇经八脉都是钻心的疼。
  “红泪,云州侯到底拿了你什么把柄?告诉……告诉我。”
  疼得脸色苍白,汗水淋漓的洛四殿下,妖娆充满蛊惑的面容依旧美得引人沉沦,可是他究竟为什么不死心?
  烛红泪握着软鞭的手,不可自拔地在颤抖。
  “啪啪啪——”门外传来几个巴掌声,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人笑语,“来迟一步,错过了一场好戏。”
  第四十九章 不负山河不负卿
  烛红泪的银鞭彻底无力地垂落,她敛了敛容,“宁叔。”
  洛玉书的视线不甚明晰,大致隐约能看到一个灰褐色的衣影,佝偻着脊背,须发生风,他在闻到第一缕气息的时候,有些迟疑地唤出他的名:“云州的鬼影军师,宁封?”
  云州一共四大军师,这个不过其中之一,但他却是最狠最毒的那一个。
  宁封今年已有六十,而且已经久久不出云州半步,今日竟被一个小辈轻易叫出名字,还是冷冷地笑了笑,“北夜的四殿下,这鼻子果然不同凡响。”
  “自然,”洛玉书苍白地笑,“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身老狐狸味。”
  烛红泪蹙着轻细如柳叶的眉梢,闷不吭声地后退半步,这功夫,宁封已经移形换影到了他跟前,一手掐住他的下颌,这力道比烛红泪大得多,烛红泪皱眉,“宁叔。”
  “怎么,难道你会心疼他?”
  宁封一声轻描淡写的反问,洛玉书心弦一颤。
  烛红泪垂了垂眼睑,恭敬地作揖,声音却泛冷,“这是世子要的人。”
  “你打着世子的名义,竟然不知道,世子曾勒令,只要抓到洛玉书,格杀勿论?”烛红泪猛然一惊,宁封冷笑地将手上的力道加紧了些,“烛红泪,世子已经不再信任你了。”
  手中的洛玉书被掐得呼吸滞闷,苍白的俊脸终于浮出了血色。
  宁封瞟了他一眼,对沉默捏拳的烛红泪勾唇冷笑:“北夜的殿下,一个个都生的这般姿色,无怪你动心,只可惜,他留不得!”
  烛红泪尖利的指甲陷入了肉中,她闭了闭眸,“难道世子和宁叔不想对洛朝歌留后手,叫他投鼠忌器?”
  “不是很需要。”宁封的眼眸更深了。
  世子的自负比侯爷尤甚,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服输,即便三年前曾将五千精兵折在洛朝歌手里,那是他心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隐痛,是他最难忘记的耻辱。
  所以,聪明人决不在世子面前提洛朝歌,这条法则,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谨遵。
  但宁封的手终归是松了,他扔了一包药粉给烛红泪,“我有要事在身,明日辰时,将洛玉书的尸首交给我。你应该很清楚,我要杀一个人,不过是反复手的功夫,这只是在考验你的忠诚。”
  烛红泪将东西接过,宁封转眼如烟云消散般无影无踪,轻功绝顶,决无愧于“鬼影军师”四字。
  洛玉书被绑在柱上,可却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烛红泪从来没见过这么坚决这么……信任的目光,他以为她不会?
  “红泪,离开云州吧。”
  “洛玉书,”她捏着药包的油纸,深深吸了一口气,眸中寂寞堆雪,“这世间,我最难苛求的,便是选择。我从来没有选择。对不起。”
  他一愣。
  烛红泪捏着他的下巴,一包药粉就此倒入。
  就连他闭眼前的最后一道目光,她也没有勇气看。烛红泪杀过人,杀过很多,可从没有哪个人,在阖眼前是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便是最后的一瞬间,也没有一点恨,只有惋惜。
  “对不起。”
  洛玉书的尸首被吊在南幽通云州的相城墙楼上,用五丈长的麻绳捆了,缚着双手,双眸紧闭,发端尽是焦灰和木屑。
  云州不少南来北往的商旅,北夜人并不在少数,除却义愤填膺之外,这些怒不可遏欲犯上的声音,不知怎的竟被压得喁喁无声,甚至寂静如死蝉。
  洛朝歌收到信函,与其说是信函,倒不如说是战书的时候,洛玉书的尸首据说早被扔到了乱葬岗,教野兽叼走了。
  在五个兄弟当中,幽皇最疼爱的是老六,出生即是内定的太子,乳名唤作惜幼,便是洛临希望他上头的五个哥哥都能疼爱他,辅佐他。洛朝歌最喜欢的弟弟,也是老六。
  但若说最志同道合、最知己的兄弟,老六还太小,在他的眼里,唯独一起长大的老四才最亲近。
  不论如何,他不相信洛玉书有什么意外。
  即便,那个为了赢不顾一切的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朝歌,你说话。”墨廿雪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的模样,像整个人都被冰冻了。即便秋意未浓,头顶的桑叶仍然墨绿,发梢间晕黄的阳光依旧轻暖似绸。
  墨廿雪试着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管是沈阙,还是洛朝歌,都不应该有这么消极无力的疲态。
  “我错估了自己,也错估了他。”他揉了揉眉心,“以前我总觉得,他就是太想赢,不折手段也好,屡出奇计也罢,我从来不惧失去,便无所畏惧。只是这一次……”
  他没有想到。他以常人的意图揣测那个人的意图,觉得既然开始只是被抓,那么便不会出事,而是用来威胁北夜威胁洛临的筹码。竟是错的。
  “朝歌……”
  “三年前,我已经兵尽粮绝,四面楚歌,他以为我用了什么奇谋,的确太看得起我。”墨廿雪不是很懂他在说什么,可是还是条分缕析,一句句听他说下去,“边城被围一个月,最后一日,我将城中所有的粮草辎重,煮光也烧光,我们北夜的百姓,虽不能抵作士兵,却也不惧作战,每个人挥着农具也要与边城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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