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弦上春雪-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言不合就盖被子已经成了墨廿雪最近的习惯。
  可是,这是大夏天啊公主。
  沧蓝走上前,墨廿雪在被子外只剩下一颗头颅,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沧蓝轻声细语:“公主,你和沈公子……”
  “不许跟我提‘沈’字!”原本平静的墨廿雪瞬间凶神恶煞。
  果然,还是为了沈公子。沧蓝默念。
  墨廿雪也觉得自己过了,连着大口喘了几下,再度安静下来以后,她突然轻声道:“你们陪我说些话。”她不愿再想那些烦人的事。
  “公主要说什么?”
  “说你们感兴趣的事,要是没有,说洛朝歌也可以。”墨廿雪对于话题已经不挑不拣没有追求了。
  一听到某三个关键字,浅黛兴奋地拂开珠帘窜了进来。
  沧蓝给她一记无力的白眼,看公主神色不佳,她尽量说一些比较精彩的典故:“公主知道,为什么他字弦寂么?”
  墨廿雪不感兴趣,无可无不可地睡在床上直摇头。
  浅黛抢答:“噗——那是因为,传闻他二十岁及冠礼上,有一位不听他抚琴便绝不肯善罢甘休的老臣一直步步紧逼,他也是无奈答应了,结果公主你猜怎么着,当时满场的人都被这位似乎天纵英才的三殿下惊呆了……那老臣忍受不了天魔乱舞的琴声,后来给他起字‘弦寂’,寓意是说,他这一辈子最好别弹琴了。”
  墨廿雪突然“噗嗤”笑出来,浅黛以为她轻视洛朝歌,立即反口:“不过他抚笛吹箫都是个中好手的,除了不会弹琴,这也没什么嘛。”
  墨廿雪一挥手,笑着摇头:“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就想听一听,他洛朝歌这一生,究竟都有些什么糗事,你们把你们知道的,不管是道听途说的还是已成事实的,都给我说一说。”
  沧蓝和浅黛面色为难,对望一眼,纷纷想到:北夜的三殿下,似乎满身都是光辉事迹啊。丑事?这个真的还有吗?
  第二十六章 笔端落就成四凰
  墨廿雪一直安逸地躺着,枕着自己两只玉臂,却久久未听见声音,她偏头侧目望来,见沧蓝的脸色有点为难,她小嘴一扁,“不想说就算了。”
  “公主,”沧蓝终于出声了,“如果说非要有什么污点的话,北夜三皇子,最大的丑事就是,他是个母不详的异端,而且,从来都被夜帝视为眼中钉,任谁都看得出来,夜帝时时欲将它拔之而后快。”
  “嗯?”墨廿雪惊疑,终于从榻上坐了起来,“你们口中所说的洛朝歌,到底有几个?”
  毕竟,要是墨汲有这么一个允文允武还能争面子的儿子,早不知道宠上天了,夜帝到底揣了什么心思,竟要这般对待亲生儿子?
  沧蓝说起来也是无奈,“没办法,我听人说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而且三殿下似乎是亲南派,对南幽一直很友好,这点让夜帝尤为不喜。”
  “亲我们南幽怎么了?”墨廿雪是有点怒火的,“夜帝那意思,是要和我们交恶吗?”
  “这件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真假难辨,公主听听便罢了,不可尽信。”
  墨廿雪心里一惊一疑,另一旁的浅黛抿着小嘴似乎有话说,她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浅黛像是被人从嘴上撕下了封条,开始滔滔不绝:“说起来夜帝真不是个好人,公主,四年前云州兵变,三殿下不知什么缘故被罚在边城戍边,当时三面合围已经成了油尽灯枯之势。城里边,吃的断了,喝的也断了,差点易子而食。北夜的意思,是要放弃边城,连发十三道召令让洛朝歌撤回,可是他没有听,反而与全城人浴血奋战,破釜沉舟,最终保住了边域疆土。可是,回头上面一道旨意降下来,说他抗令不遵,理应处斩……”
  单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墨廿雪被一番话牵扯得心弦绷紧,不知怎的,仿佛能感同身受那种百战厮杀精疲力竭之后,又被污蔑为乱臣叛党的悲哀。明明是守城的英雄,却被无过而罚,有功而谪。
  如果夜帝是这样昏庸的一代帝王,北夜真的还配这么多年与南幽南北鼎立吗?
  “公主……”浅黛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一片重影里,她眨了眨眼,“后来呢?”
  “后来,还好是他们北夜八岁的小太子力保,赌上身家性命,才得以让洛朝歌保全的。不过夜帝一纸文书,又说对北夜的三皇子,永不封王。呵呵,他大概不知道,他这纸文书,真是让因为那场大战而战战兢兢的南幽子民拍手称快呢。”浅黛笑得有点发苦。
  毕竟偶像受了这么多委屈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南幽也确实没有人希望洛朝歌在北夜揽得实权吧?
  毕竟有这样的对手,将会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在很多年以后,墨廿雪都始终记得,某一个阳光跃动的夏日,她因为某个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瞬间的心痛。那时也许无关风月,却也是她对于他的第一笔印记。
  ……
  秦婉兮是秦家的独女,她们家是南幽的大户,旗下所有商埠无一不是日进斗金。秦家小女在太学里不受待见,而在家里,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滴滴的大小姐。
  是羞于见人的缘故,从仓促出嫁以后,便连归宁都没有过。
  不过短短十数日,原来白如葱根的纤纤玉指被磨得到处是伤口和水泡,针线刺的,热水烫的,利器划的……
  当然宋玦没有家暴,但这一切又好到哪里去了?他甚至,冷得像一块高山雪峰上常年不化的冰,捂不热揣不暖,能将她所有的好意领会成恶意,然后回以更深的恶意。
  宋府里,除了自己出嫁时带的两个丫头,没有人看得起她。秦婉兮的公公婆婆,也就是宋大人和宋夫人,对她虽然不是太坏,但始终脸色冷漠,看着她如看外人,像是……放养了一只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走动的宠物。
  那件事的风波,因为秦婉兮的彻底在人眼皮下消失渐渐过去,宋玦的房门开始逐渐向外敞开。
  唯独对秦婉兮,仍旧冷眼排斥,她送来的补身体的汤,他让人倒在墙根,她给他绣的花样,他拿去随意打发下人。
  本来以为秦婉兮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明白,他和她真的很不合适。如果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和离绝对会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再嫁再娶,以后都无干系。
  秦婉兮心明如镜。
  可是尽管如此,但看到下人家丁佩戴着她绣的荷包时,却仍然克制不住自己,上前多说了一句:“你这荷包……挺好看的。”
  男家丁也似是捡到宝了一样,黧黑的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我那日也就在公子门口晃悠了一圈,没想到他叫住我就把这东西赏给我了,夫人也觉得好看?”
  女人对于这些东西总是识货些,男家丁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捧着荷包更加爱不释手。
  怎么会不好看呢?秦婉兮戳破了五根指头才绣成了这么一个,是她有史以来做得最认真的一次。
  可是却连同她的心意一起,被人弃如敝屣。
  ……
  宋家的秦婉兮日子过得不舒坦,墨廿雪也没好到哪里去,自打上次和沈阙吵了一架后,心里头一直有愧,本来想找个机会敷衍地道个歉算了,沈阙应该比较大度,会原谅她的。
  可是,她已经几天看不到他的人了!
  直到休沐的前一日,方儒才告诉他们:“这个……沈家的老二,以后不来了,大家照常上课便是了。反正他也学不来什么东西。”
  方儒每次只要想到沈阙,就会连同他的人一起想到那魔神一样的琴音,虫子爬一样的字,和抽象得不能再抽象的画作……
  但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炸开了锅,墨廿雪也没想到他不来上课最后会变成再也不上课,急急地想找林复求证,林复也是一头雾水,眼神里写满了不解和惶惑。
  方儒一根教鞭止住底下嘈杂的声音,本来还想多说两句,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清而沉,重而缓,仿似一声绵长的磬音:“先生。”
  墨廿雪心中一滞,没错,是那个人,搅得她心湖泛滥几日睡不好觉的人。
  方儒握着教鞭的手一顿,他得到了许可,慢悠悠地走进来,犹如惊鸿照影般的初见,照例是一袭雪绡,秀绝出尘,但是脸色苍白,唇色看着也不太健康。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竟咯噔一声:他病还没好?
  沈阙的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他走上前交给方儒:“先生,这是学生交的最后一次作业。”
  方儒是真不想面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字,本来是满不在意地接过了手,潦草看了眼,果然依旧龙飞凤舞。他握着纸张硬是没瞅第二眼。
  沈阙已经站在了台中央,底下所有情状一览无遗。但他看的第一个人,是坐在最后边对他不理不睬的白隐梅,视线由后边往前扫,才能看到墨廿雪。她咬着下唇,瞪着他,好像还在生气。
  当然他不知道,墨廿雪早就不气前几天的事了,她是在怪他擅作主张要离开。
  “各位,”沈阙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和啃馒头一样的随常平淡,“在太学的时日虽然不长,只有短短两个多月,但沈阙也算是获益匪浅,有恩师和各位同伴,这段日子一直过得开心。只是,我好像明白了,靠读书走仕途经济这条路并不适合我,我就是一个习惯了在外边风餐露宿的游子……”
  他摇头又失笑,“所以,我想离开这里,继续游学观摩。”他的意思其实是说,他的志向在于山水之间?
  墨廿雪登时由怒转惊,沈阙在说些什么?他要离开幽都吗?他已经是十年才回来一次,到底外边有什么好的?
  像是听到了她心底里的声音,沈阙的视线与她撞上,却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朗月照花般的笑。
  也只是昙花一现,然后他转身想走。
  “你等会儿!”方儒陡然在他身后叫住他,沈阙步子一停,转身等候先生指示,所有人都看见,方儒老人家惊奇地对着他交上来的两张宣纸瞅了又瞅,像是惊叹和不可思议,好像发现了什么旷世宝藏。
  沈阙心思一凛:不会吧?
  方儒诧异惊喜地抬起头来,激动地问:“这真是你写的?”
  他方才已经说了是交的作业,还是最后一次,现在……不能反驳吧?现在就算他冲上去把东西夺下来再吃进嘴里,可是方儒也已经看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方儒简直意外,“这种字,外表纵横不拘,不工雕琢,且字间连笔,如凰尾相缠。看着像毫无章法,但实则内劲暗含,笔势中藏,形状洒逸,是久已失传难摹的四凰体!前朝以后,后来人模仿的都不得精髓,你,你是……”
  有个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来之前,洛君承就问过他:“三哥,你这东西,交上去很冒险啊,就我所知,你们太学掌事的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板,他喝过的墨水比你喝过的水还多,你确定他认不出来这是啥玩意儿?”
  沈阙微笑,“这个世上,这种四凰体写得最好的,就是我师父,可是他老人家早就不在江湖很多年了,也没有人知道他收过徒,方儒就算认出来,也翻不出我的身份,放心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沈阙还是真没想到,竟然真有遍读诗书,连文字的研究都没放过的人。这一刻,他不得不对曾经不太看得起的老学究另眼相看。
  这个字到底长什么模样,底下的学生似乎头一次见方儒这么兴奋,摩拳擦掌各自好奇。
  这也是温如初第一次坐不住了,“先生,弟子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之中的四凰体书。”
  没见过的世面一群人终于开始嘀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惊讶以至于合不拢下巴的,是墨廿雪和林复,他们平时和沈阙走得最近,是知道沈二公子胸无点墨到了何种地步的,以至于墨廿雪常常感叹,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人一副中看的皮囊之后,必定会再给他一个不中用的……智商。让他学习是按着牛头喝水,是行不通的。
  可他竟会写那什么体?
  这事,绝了。
  第二十七章 逼上梁山非好汉
  一直以来温如初也是太学博闻强识的代表,方儒也很欣赏他,没有说别的,将手里的宣纸递给了他。
  温如初两手接过,薄薄的宣纸,笔墨印渗透而过,飞舞飘逸的字体是只在记忆里仓促出现的存在。他皱了皱眉,“这种字,古书里才见得到,几乎无人敢临摹,你怎么会写?”
  高傲得从来不屑与沈阙来往的温如初,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额,”沈阙面对目光紧逼的温如初和方儒,犹疑地搓了搓手,“你们看的书真多……”
  他今日带了这样的一幅字前来,是因为四年前的边城,他写在五色旌旗上的“靖西”二字,正是四凰体。
  他总觉得,温如初有一丝异样。
  墨廿雪一直以为他生病是因为一个人在雨里走了很久,这是他让林复转达的。事实上,那个夜里他是遇到了杀手才纠缠了许久。最后左手胳膊被划了一道,浸了雨水伤口发炎,才会如此。
  那个雨夜里,动手要杀他的那二十个杀手,来得蹊跷。他一早知道,在南幽,早有人窥破了他的身份,一心置他于死地。
  但温如初的神情,绝对是惊讶的神情,真实得没有一丝虚伪的痕迹。
  他心思一沉。
  方儒看到失传已久的四凰体重现世间太过惊讶,以至于方才那么一刻忘记了这是谁交上来的东西,温如初问过之后,他才上下打量着沈阙,“老夫眼拙,真没看出来,你沈二还是书画界的个中高手!”
  “额,弟子愚钝,这东西是……”他看了眼方儒,“弟子昔年过河北上,在渡头因缘巧合下得来的东西,弟子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本来是拿来胡乱凑个数儿的……”
  他的成功之处在于,他的鬼话反倒令人相信些。
  “这……”方儒拿回纸张最后瞅了几眼,“最后一次作业也糊弄我,你可真做得出来的!”
  沈阙随从地笑了两笑,目光扫过温如初,他早已没了最初的惊讶,似乎嘲讽般的瞥了眼,然后回座。沈阙一直看着他,自然也就看到了坐在他身后的公主。
  视线撞上,他有点不自然地错开,墨廿雪纠结的眉心拧得更紧。
  他到底几个意思?不想理她了?
  最后的一段序曲过后,沈阙彻底在太学子弟的眼中消失了。
  墨廿雪在雪海阁给沈阙计日,第一天,他不来找她,她就画一个圈,第二天他杳无音信,她就画一个叉,以此类推,当画到第十个画了一个椭圆之后,墨廿雪发现画无可画,同样也发现,她真的很无聊。
  几乎已经想不起来遇到沈阙以前她的生活是怎样的,这是件令人发愁的事。
  没有沈阙的日子很无聊,就算逛窑子也没有好心情。
  沧蓝看了眼她摊在桌案上歪歪扭扭的一个椭圆,牵起樱唇笑了两声。
  墨廿雪不耐烦,“你笑什么?”
  “这个,公主要恕奴婢的罪,奴婢才敢说。”
  墨廿雪没大没小惯了,又讨厌那些虚虚实实的繁文缛节,不喜欢她的下人丫鬟们自称“奴婢”,尤其是走得近的沧蓝和浅黛。所以一旦她们的嘴里蹦出“奴婢”这两个字,墨廿雪就知道事态是有点严重的。
  “说说说。”总感觉沧蓝会爆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心里惴惴不安。
  沧蓝果然无愧为墨廿雪身边的红人,一语道破天机:“公主,你怕是早就看上沈公子了,自己却不知道。”
  “吧唧——”墨廿雪手里的笔掉了。
  傻了一会儿,忽然又跳起来,“我会看上他?开玩笑,沈阙啊,那可是沈阙啊,我父皇都说他是个二傻子,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这天,沧蓝忍受了墨廿雪一下午的碎碎念,最后耳朵起了茧子,发誓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公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叹息。
  沈阙退出太学是有远见的,因为公主很快也要退出了。
  在她十八岁满之后,幽皇会给她安排最妥当的婚事,让她嫁给最优秀的青年子弟,嫁人以后便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即便是在民风开化的南幽,这也是不允许的。
  而墨廿雪距离她的十八岁,只剩下了二十天。
  早早听闻墨汲为了她的生日礼开始布局准备,但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消息一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水花。
  本来墨廿雪也不在意,浑浑噩噩地过着她的小日子。
  沧蓝却送来了一份东西。
  这是她生日的请柬。红黄相间的信函,密封着一份礼单。在邀请之列的,都是王宫贵胄,大多是墨廿雪在太学的同窗。
  她看到了温如初的名字,而在温如初后边不远,则跟着沈阙的名字。
  前者看着喜欢,后者……真担忧啊。
  说起来,她许久都没有看见沈阙了。沧蓝温柔地建议:“公主要是不喜欢,把沈公子的名字划掉就是了,皇上说了,这份名单不过是初选,大权在公主殿下的手里。”
  是这样么?墨廿雪盯住了名单上赫然在列的两个字,眼眸有点深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