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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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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陛下问起薛万贺的事情,你就得仔细斟酌着应答了。”

    后背一阵发寒,薛成娇甚至觉得头皮一紧。

    陛下会问起二叔的事情吗?

    二叔的事情到现在还压下不发,谁又会成为那个导火索,让这件事爆发出来呢。

    她这里惶惶不安。

    刘光同却已然长出了一口气,又劝了两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陛下未必会问你。我只是想起来,就正好给你提个醒而已。”

    “那我……”薛成娇朱唇微启,旋即又咬了咬下唇,“我记下了,多谢刘公提点。”

    刘光同这才嗯了一声,领着她迈过朱红色的门槛,一路往里头去了。

    薛成娇袖着手,死死的捏成拳,试图以此来安抚心中的那些惊惧。

    一直等到入了殿内去,刘光同往皇帝身边儿走了过去,低声的回了几句话。

    殿上有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端的声如洪钟:“朕听说你这次进京,在津县还病了一场,耽误了些脚程,如今都大好了吗?”

    薛成娇未及回话时,先忙着跪拜下去,端了个正经的叩拜大礼,而后才跟着回话:“多谢陛下挂怀,如今已然大好了。”

    皇帝这才嗯了一声,声儿有些重:“回头叫贵妃挑些好的丸药一类,给你送到……”

    声音戛然而止,皇帝侧目看了刘光同一眼。

    刘光同立时会意,忙回道:“县主如今住在兵部尚书府上。”

    皇帝哦了一声,转而看贵妃:“记下了?”

    声音里是透着清冷的。

    薛成娇在殿下,听得心里直发毛,似乎还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悄悄地抬眼看上去,偷偷的打量了一番。

    这位谈贵妃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素日里许是保养得当,如今竟还养的肤白细腻,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十足的一个绝世美人模样。

    只是这位端庄得体的美人,眉眼处有一抹浓郁抹不开的伤怀。

    薛成娇一时触及这份伤怀,再想想今上那份淡然冷漠的语气,忙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

    谈贵妃那里声如黄莺的开口道:“妾记下了,一会儿就叫人去挑了好的来,送到高尚书府上去。”

    关于刘光同所说的薛万贺的事情,皇帝并没有提起来。

    这一次的召见,似乎只是单纯的叫她进宫来拜个礼而已。

    皇帝也没多问她什么,只是闲说了几句,也没有感怀她的父亲。

    不多时今上起了身,吩咐了贵妃叫人带着薛成娇再去见一见太后,才自顾自的离开了。

    谈贵妃送着他出了门去,薛成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等到贵妃回到此间来,见了她,才挂了笑:“太后住在明元殿,离这里也不远的,”说着又同殿内人招了招手,跟着才再看薛成娇,“叫云归带你过去吧。”

    薛成娇忙蹲身礼了礼,又谢了恩,得了谈贵妃的话后,才跟着那个叫云归的殿内人出了门去。

    一出了门,薛成娇就先长出了一口气。

    她觉得有些怪异。

    皇帝召见她,看起来像是看重,可是却表现出那样的平淡来,仿佛她站在殿下,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诚然,她也的确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又为什么要在她一入京城,就立刻召她入宫觐见呢?

    还有对谈贵妃的态度上——

    谈贵妃如今成了后宫的第一人,听说废后现下还被禁足着,何以陛下带她如此冷淡。

    真要赏一个县主东西,还需要叫贵妃亲自去挑选吗?

    薛成娇想着,不由的摇头,这一切都太古怪了,这深宫之中,水深的不可见底,委实不是她能琢磨透的。

    如此想着,脚下就跟的更快了一些。

    还是早些拜见完,早些出宫的好。

    这里就像座巨大的牢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地里操控着一切,掌握着所有的人。

    踏足进来,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那只手下的傀儡。

    薛成娇心下一惊,忙摇了摇头,尽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敢再胡思乱想。(未完待续。)

 277:握不住你

    再说皇帝那边出了坤宁殿,一路回到自己的福宁宫去。

    原本刘光同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可是进了殿内,皇帝却摆手打发了他:“朕这里还有其素,你出宫去吧,过两日早朝上,朕会下个旨把东厂重新交给你,这些日子多操心操心外面的事。”

    刘光同愣了下,忙道了一声是,跟着又添道:“等奴才替您料理好了外头的事,还是得跟在您身边服侍。出去了这些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皇帝原本有些凝重的面色稍稍舒展,啐了他一口:“忠心也不是急在这个时候表的。”

    于是刘光同又陪着玩笑了几句,才退了出去。

    陛下从前对谈贵妃就不是多热络,所有的。。宠。。爱,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已。

    这一点,他早就心知肚明。

    但是今天,当着薛成娇的面,陛下的这份冷淡也表现的这样明显。

    念及此,刘光同眉心微拢。

    看样子,贞妃被废之后,陛下并不怎么舒心,很可能还把这些怨气,全都撒在了贵妃身上。

    如果不是贵妃聪明,从不敢轻易为难贞妃,只怕陛下的动作,就会更快了。

    刘光同不由的有些同情起这位看似风光的贵妃来。

    她的母家,她终归是保不住的。

    而她该一生依仗的这个人,一颗心怀揣天下,分不了丁点儿给她。

    陛下心里唯一的那一点柔情,全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刘光同背着手,摇着头,一路出了宫门去。

    而皇帝这里呢?

    刘光同退出去后,其素自然入了殿内去服侍。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叫了其素一声,又默然许久,才开口问道:“明仁殿里一切都还好吗?”

    其素静静地站在一旁,抿唇想了想:“娘娘近来也许是想开了,听殿里服侍的人说,这些日子以来娘娘都自个儿做做针线,或是看看书。”

    皇帝眸中痛色更浓:“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是什么样的呢?

    明艳的、活泼的。

    她嫁给他的那年,才刚十五岁。

    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还需要韬光养晦,不被父皇彻底舍弃。

    她每日变着花样的做吃的,或是自己做些玩物来,在他闲下来的时候,与他分享。

    那四五年的时间里,唯一的一点闲逸,全是她给的。

    后来他终于在太极殿上升了座,接受八方朝贺,自然是要给她最尊贵的身份。

    可是给她的委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坤宁殿,她住不得。

    她生的儿子,也得交给太后去教养。

    内宫之中,谈氏处处可与她争锋。

    好在——好在谈氏是个聪明的女人。

    一直到——

    皇帝腾的站起身来。

    其素微一怔,嘴唇微动,可是话还是收住了。

    “朕去看看她。”

    其素也许是想劝的。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陛下和娘娘二十几年的情分,也许,就快走到尽头了,他没法子劝,也不知道如何去劝。

    于是其素点点头:“奴才去安排。”

    “不。”皇帝一开口,阻止了他,“用不着安排,便是叫坤宁殿知道了,也无妨。”说着他又顿了顿,“不是已经把她跟宫外的联系掐断了吗?”

    其素点点头:“只是宫里毕竟人多口杂,奴才怕……”

    皇帝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朕只想去看看她,光明正大的去见她一面。”

    其素不敢再多说,只好听从皇帝的吩咐,一路陪着他出了门。

    从福宁宫到明仁殿,其实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甄氏毕竟是废后,福宁宫近处的这几座大殿,她是都住不得的。

    明仁殿从前其实是很堂皇的,只是后来被荒废了而已。

    皇帝在明仁殿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他站了很久,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回头,平静的同其素吩咐:“你们在外头等着。”

    其素点点头,目送着他进了殿去。

    皇帝近来其实常去坤宁殿,进膳也好,留宿也好,总之是常去的。

    坤宁殿本来就是给皇后住的,气派敞亮自然是不必说的。

    他迈着步子进了明仁殿,四下所见皆不及坤宁殿十分之一,不由的蹙了眉。

    殿内人突然见了他,似乎也有些惊。

    皇帝一摆手,止住了她们要请安的动作,而后摆了摆手,于是一屋子的殿内人便懂事的退了出去。

    四下打量,并未见到那一抹纤弱身影。

    不多时有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西次间那里传来:“瑶鹤,倒杯水给我。”

    皇帝听见这声音,几不可见的笑了笑,而后又收敛起来。

    他倒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径直去倒了杯水,捏着小杯进了西次间去。

    一只大手握着茶杯递到面前来,甄氏立时就愣住了。

    这只手,从前是握着她的手的,她认得出来。

    一扭头抬头看过去,果然见是今上站在旁边。

    甄氏眼底有情绪流转,可是面上仍旧一派的平静:“陛下想是走错地方了。”

    皇帝的手微微一顿:“不是要水吗?”

    甄氏没有动手去接,只是稍稍咬重了话音:“陛下走错地方了。”

    “我没走错。”皇帝也不跟她争,把小杯往她身边儿的矮脚小几上放下去,自己走了两步,在他对面坐下去,“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听底下人回话说,你近来也不爱出来,整天闷在屋子里做针线,或是看看书。”话到此处,他眉心微蹙,“不怕身子吃不消吗?”

    甄氏扬了唇角:“这又是何苦呢?挪宫的那日,不是已经谈过了吗?我给谈氏挪地方,将来陛下留我父亲一条命。我身在内宫之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做。”

    她扬了扬头,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陛下的棋局,何时收官。”

    皇帝让她倒噎了一回:“你一直说不怪我,其实心底里,怎么会不怨呢?”

    “但是我知道,怨怪没有用。”甄氏嘴角终究是流露出了一抹苦笑,“从我不能住坤宁殿时起,我就料到,你我夫妻二人,终将有这样的一天。”

    她素手微抬,向着皇帝的方向伸过去,然后握了握拳,又松开:“在隋王府的时候,我能握的住你。你谋划太子之位的一路上,我不干涉你的雄心壮志,一样也能握的住你。后来你御极,再一直到尔极降生后就被太后抱走,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握的住你了。”(未完待续。)

 278:唯有死别(第三更)

    皇帝的呼吸滞了滞:“其实我想过的,事情了结之后,谈氏终归是要挪……”

    “可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他话没说完,甄氏已然开口打断,然后收回了手,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失笑道:“戕害太后的这条罪名,你选择了扣在我身上,就算压了下去,我的一生,也就此葬送了。”

    说完了,她又抬头定定然看皇帝:“你还没告诉我,这场棋局,何时收官。”

    皇帝见她这样,什么话都再说不出口了。

    她和谈氏一样,聪明、知分寸、懂进退。

    而她和谈氏又不一样。

    谈氏终究还是想保谈家的,不然也不可能和宫外联系不断,还要他出手来料理。

    她入宫十几年,却从不曾和云南背地里往来,到了这样的时候,他要舍弃她,牺牲她,来完成自己的大业,她也欣然接受了。

    皇帝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就快了。”

    “那答应过我的,都还作数吗?”

    “我从来不骗你。”

    甄氏忽而笑的惨淡:“也是。要我抗下这条大罪时,你都不曾骗过我。”

    说完了,笑意又有些发冷:“生做公侯女,嫁与帝王家。以往这世间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的出身和命途,可事实上,我的夫君,却是只要江山的。”

    皇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静默了许久,才开了口:“阿羡,其实这样,也能过一辈子了。”

    甄氏的笑一瞬间僵住了。

    她觉得有一股寒意自心底而起,冷彻心扉,霎时间冻的她手足无措。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皇帝看在眼里,眉头锁的更紧:“很冷吗?”

    说着就想去叫人一样。

    甄氏却打断了他:“不,是心冷。”

    丢出这样一句话来,她抬头看他:“你的心,大到能容天下,自然也能容下一个我。你从前有诸多柔情都只付与我一人,谈氏这些年来虽说能与我分庭抗礼,可我却从不觉得不甘,因为我的夫君,只是我一个人的。”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也有些红:“现如今我由妻为妾,你却跑来跟我说,这样也能过一辈子?将来呢?这局棋结束之后呢?你是要立赵夫人做皇后,还是要在新贵世族中另择妙龄女,做你的新皇后?然后我守着一个贞妃的名头,终生圈禁在明仁殿中,等你什么时候闲下来了,就过来坐坐。”

    皇帝原有一腔柔情,此时却被她一席话,打的七零八落。

    甄氏见他许久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的归宿,不该是这样的。就如同谈氏一样,将来事情尘埃落定,她也该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眼底,明亮了许多,就如同初见时候一样。

    那是新婚之夜,他挑开她头顶的红帕,一低头,看见的先是一双黑到发亮,又闪烁着光彩的眼眸。

    皇帝一楞,旋即有些发怒:“你不要胡说八道。”

    殊不知这样的情形,在甄氏看来,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她叹了口气:“你已经狠心做了这么多,到了这个时候,再想回头,不是就太不值得了吗?”

    说完后,她嗓音柔了柔:“大郎,我和谈氏不一样。出嫁从夫,你才是我的天。甄氏一族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我心里明镜似的,你要如何发落,我全都不会怪你。可是我的父亲,生我养我,就算他有再多的错,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我的一生清名,和一条性命,换我父亲后半生无虞,总该够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皇帝咬着牙,有些愤愤然。

    甄氏只是一味的摇头,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心里去。

    过了许久,她稍稍松开自己一些,眼中归于平静:“这些日子我想过,清除了甄氏和谈氏之后,袁家应该是最值得重用的,但是其实还有一族,才是最可靠的。”

    皇帝此时心不在此。

    她想到了死。

    诚然,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棋局收官之时,贵妃与贞妃命皆不可保全。

    这样的话,早就有人说过了。

    只是谈氏如何,他不在意,但是他的阿羡,怎么能死?

    甄氏见他心不在焉,撇了撇嘴:“你难得来看看我,我也难得还有心思与你说这些,不想听吗?”

    皇帝回过神来,蹙眉看她。

    甄氏是个温婉的女人,她身上没有谈氏那样高高在上的威慑力,就算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天下母,她仍旧是个温和的人。

    那抹浅笑挂在她脸上,唇边梨涡浅浅,衬的她更柔美了一些。

    “你说,我在听。”皇帝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

    甄氏似乎得到了满足,两条腿晃了晃:“谢家。谢家才是最靠谱的。”说完了她稍顿了顿,“虽然谢家人几代不入仕,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刘光同在应天府的几年,跟谢家的那个谢鹿鸣,关系处的也不错。”

    她是他的知心人。

    他早就打了谢家的主意的。

    只是身边这些大臣,从没有一个跟他提过谢氏一族。

    这些话,却出自她的口。

    突然就有些坐不下去了。

    他很怕自己会心软,到了这个时候,心软了,就前功尽弃了。

    皇帝蹭的起身,对面的甄氏都跟着愣了愣。

    他抿唇深看了甄氏一眼:“有空就到院子里走走动动,我改天再来看你。”

    甄氏眼中光芒尽退,化作了一汪深不可见底的潭水,嘴角抽动了两下,终究无话,只是点了点头。

    皇帝起身离开,她也没有起身相送,就连目送,都不曾有。

    明仁殿的这间西次间里,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仿佛今天没什么人来过。

    只有已经半凉的一杯水,还放在矮几上。

    甄氏看着那杯水,笑了笑,端了起来,握紧了小杯,杯沿贴在唇边,细细的品了半天,才吃下去一口。

    没有改天了。

    我的夫君啊,不会再有改天了。

    我知道,你不会再来。

    相见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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