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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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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岭雪传》还是经过南来北往的客商、游子传到了皇城,好奇心重的人,不由得打听起野史小传里那个才貌倾世的贵门江氏女来,文人们更愿意相信,当年的江素妍心中倾慕的乃是唐观,而不是身份显耀的宇文琰。
对于他们来说,素妍年轻时的绝代风华,那是天下无数女子难及的风姿,她的人,就如她的字,她笔下妩媚娇艳又不失风骨的百花一般令人折服。
也只有一代绝世红颜,才能让唐观终身不娶,倾尽千金与她毗邻而居,静默守护。
当宇文琰无意间看到那篇传记,少不得大怒一场,夜里追问素妍:“当年,你没对唐观动过心?”
素妍先是一愣,“你怎好好问起他做甚?以前你亦问过我,以我的性子,我若不喜欢你,又怎会嫁你。唐观虽好,我只是欣赏,对他有感动,却无儿女私情。”
宇文琰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将手一扬,以手为枕,笑道:“我与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儿,都怪那个皇甫澈,好好的写出那样一篇来传记来做甚?”
“死人……”
自从江舜诚夫妇相继过世,素妍连失双亲,顿时只觉自己守护的东西便轰然倒塌,“你……在说什么?”如今依旧让她支撑的便是几个儿女。
难道她并不知晓!
她近来身子不好,太医说她是不堪打击方才病倒的。
宇文琰再不肯说。
素妍若有所思,想再追问,但她知道。宇文琰最爱吃醋,这么多年最爱吃的还是唐观的醋。
心里微微一痛:唐观没了么?
他不是说要回晋阳省亲,等过些日子就回皇城,这一去竟是两载。
没有再见唐观。听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唐观,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总是那样云淡不惊的笑,谦谦君子,令人欣赏,令人爱怜。
如若那时,她最先遇到的是唐观,也许会选他为夫。只是,她到底先与宇文琰先订亲,而宇文琰已经驻扎在她的心底。
次日。宇文琰上朝之时,素妍还在睡梦中。
蔡七听闻素妍的病情似又重了,唤了懂晓医术的耀南来,耀南诊脉之后脸色俱变。
蔡七催促道:“二弟,你倒是快下方子。婆母又昏睡过去了。”
耀南迟疑支吾道:“还是……请佐师祖或问心道长来瞧!”
凌薇一听这话,就知素妍的病不轻,急道:“你在说甚混话,你的医术原就不差,快下方子!”
北北新嫁,如今连耀中也长成翩翩少年郎,此刻瞪大眼睛。愤愤然地看着耀南。
耀南扭过头去,“大嫂请佐师祖来就是!”冲出琴瑟堂的内室,一古脑奔至后花园,耀中紧跟其后,只见耀南跑到凉亭失声痛苦起来,“怎么会……她怎会病得这样重?”
一道黑影投射地上。耀南方才留意到耀中,“你……”
耀中恨恨地道:“娘的病到底怎样了?”
“她……没事,只是染了些许风寒。”
耀中嘴角一扬,露出几许冷笑,“二哥这话当是骗谁呢?要是娘只是风寒。你怎会哭成这样?”
耀南不想说,既然耀中要知道,就直言告诉他,“这事儿,只得我们兄弟知道,娘的病很重!已是郁郁成疾,调养好了能活些年,若是不然……”
“若是不然又将如何?”
“也就是这两日的事。”
“你胡说!你算什么郎中,你那点医术,便是我也学了几分。”耀中骂了几句,生气地调头离去。
宇文琰听说素妍病重,回到家里,静默地守护在爱妻的身边。
素妍便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
梦里,似回到了前世,得到母亲病死狱中的消息,看到父兄被推至西菜市口斩首示众,江家父兄的血染红她的鞋,她泣不成声,嘴里一遍遍地轻呼着:“爹!娘……”如此往复,都是记忆里最惨烈的画面。
宇文琰特意与皇帝告了假,相伴在素妍的身侧,即便吃了药,依旧看她一点点地消瘦下去。
皇帝与皇后得晓素妍病重,也相继出宫探望,而素妍一直都在昏迷中。
皇后问蔡七:“王妃早前都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是这般厉害?”
蔡七轻泣着道:“自打老文忠候夫妇过世后,婆母的身子就大不如从前,去岁染了场风寒后,就一直在吃药,虽是调理着,却不见大好,时好时坏……”
早前,连着素妍在内,都以为只是一场风寒,谁能想到,转眼间却变成要命的病。
宇文琰镇日衣不解带地服侍在榻前,耀南也是跑前跑后地忙着。
这日里,天气晴好,空气里飘散着蔷薇花的馨香。
素妍迷迷糊糊中醒来,便听白茱在外禀道:“王爷,佐观主陪无名子道长到,是特意来瞧王妃的。”
“快请!”宇文琰对自己一早忽视了素妍的病而愧疚。
973 终章…后世留疑
素妍自觉从未有过的清明,这一刻她辩清了前世今生的点滴,在她前世临死那刻,她只得一个心愿:来生,定要守护家人的平安,看父母寿终正寝。而今心愿达成,今生无怨无憾。有她深爱的丈夫、儿女,但他们都学会了保护自己,这一生她求得了岁月静好。
无名子进了琴瑟堂,与佐观主交换了眼色,独自进了内室。
“是无名子师叔……”她突地忆起,待字闺中时,朱武说她当配唐观,就连无名子也说过类似的话。
“听说你病了,我来瞧瞧你。”他是穿越而来的人,他知道《岭雪传》就是误导,就连当年他相信上面的真实,以为素妍是被宇文琰所弃而郁郁而终,事实是素妍是病故的,直到她死,她都深得宇文琰之心。
“师叔,我定是好不了了。”她语调轻柔,“我昏迷时,听到了阿琰的哭声,还有耀中在哭……”她启眸看着面前的无名子,是这样的精神,这样的飘逸,如今他的年岁亦不少,得有五十岁了,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神采奕奕,“无名子师叔能卜生死,我……还有几日可活?”
他伸手探了素妍的脉搏,“要见何人,想做何事,都早早安排。”
看来,她的时日不多了。
素妍没有悲怆,反而是一种释然。
西西、北北嫁人了,耀东是个好兄长,自会看护她们,他们所嫁的夫家亦都不错。不求女儿一生荣华。但求她们今世安稳,岁月静好。就剩耀南和耀中的婚事还没着落,而这两个孩子有凌薇和老王爷把控着,她也勿须担心。
凌薇疼爱耀南。自不肯委屈了耀南,定会给耀南觅个好的。
老王爷对耀中也是如此,只是耀中不像耀东、耀南,年纪不大,正妻未娶,竟先有了两个美貌通房,其中一个还是官家庶女。素妍私与与宇文琰,“只怕耀中是个多情的,许如老王爷一样,他日得妻妾成群呢。”
宇文琰只道:“三个儿子。总不能个个都如我一般专一钟情。”
耀中原是老王爷带大的,只怕是不会唯有一妻的。
素妍悠悠道:“让七儿把我几个哥哥请来。”
蔡七排序第七,因是蔡天祥最喜欢的孙女,一直未取满意的名讳,七儿、七儿的就叫了许多年。也至蔡七就成了她的名。
半个时辰后,江家的各房当家人及太太都陆续到了,云集在琴瑟堂的花厅与偏厅里,对于素妍的突然病情加重,人人都感到意外,一问之下才知早就病了的,不过是左肩王府的人瞒了下去。
江书鲲颇是愧疚。身觉身为兄长,竟疏于关心幼妹,也至妹妹病入膏盲尚不知晓。
素妍审视着哥哥们,目光短暂地停凝在江传堂身上,他自小得素妍喜爱,此刻心头一酸。一没忍住,眼泪滚将下来。
素妍微微一笑,依如从前那样的灿烂如花,“只可惜见不着六哥了。能守护江家平安,看父母寿终正寝。素妍此生无悔了。”
江书鸿含着泪,想到不久前父母双亡,而今最年轻的妹妹也要离世,心下一痛,却流不出来,他是长房兄长,不能在弟弟们面前失态,更不想让素妍知晓病情。
江书鲲抹着泪,垂首听素妍说话。
“大哥、二哥、三哥、传堂和五哥,你们个个都要好好儿地活下去,看到儿孙满堂,活得鹤发鸡皮……”
江书麒忍俊不住,第一个失声痛哭,他怎么也没想到自父母离世后,兄妹里最先去的会是最小的素妍。
太医与佐怒天亦私下告诉了众人,素妍怕是不行了,病入膏盲无力回天,已示意耀东夫妇早些置办棺木
素妍想要坐起来,江书鹏扶她半坐病榻,“哥哥们,我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我想单独与你们每人说说话。大哥留下,你们都先出去吧。”
江书麒与几个哥哥,又江传堂出了内室,江书麒看着偏厅里候着的耀东、耀南等,带着责备地问:“她怎的突然病得这样重,早前也不通晓我们知晓。”
蔡七知江家人此刻心痛如焚,“姥姥、姥爷去后,母亲染了风寒,身子大不如前,也请了太医,早前都说是风寒,却不见大好,两日前突地就病得重了……”素妍是个好婆母,别家的婆母不会告诉儿子:若真对你妻子好,此生你身畔就唯她一人。就算是凌薇,也从来不曾告诉过宇文琰这样的话。
耀东私下告诉蔡七,他这一辈子,不纳妾,也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他羡慕姥姥、姥爷那样的夫妻。
琴瑟堂外院厅堂上,候着江家的子侄儿孙们,一个个聚在一处,但凡能赶来的,亦都大了,正等着里面的一声通传便进去见素妍。
素妍看着垂首的江书鸿,她的大哥也不再年轻了,今年亦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连着江传嗣如今亦有四十多岁近五十的人,这一生,恍如大梦一场,却是一场极好的梦。“六哥的事,大哥心里也不好受,大哥袭了候爵,又是一族之长,肩上担子重,你亦不容易,好在大嫂是个贤惠能干的贤内助,几位媳妇倒也是好的。”她对着外面喊了声,“白茱”。
白茱应声,折入内室。
素妍抬抬手臂,“把我前几日在小书房里备的大箱子搬来。”
很快,耀东、耀南兄弟俩移来了那口大箱子。
白茱按照吩咐取了一只锦盒,那盒子上竟似一早就贴有字条的,上面写着“大”字,“大哥一房人丁兴旺,支撑不易,这是我留给你们的。”
貌似江舜诚夫妇过世,留给大房的不少,但大房传字辈有兄弟三个,张双双与江传嗣有三子一女;江传业与曹玉娥又育三子两女;江传良夫妇亦是二子二女。家大业大,将来还得再分家,能分到几个奇字辈孙儿手里的怕就不多了。
江书鸿并没有接手,支吾道:“你……还有自己的儿女呢。”
“他们这里,我早有打算,大哥不必为他们担心,这是我留给你们这房人的。”
江书鸿这才接了锦盒,又叮嘱素妍好好养病的话,心里难受,可面上只想当素妍只是病了一场。
江书鲲进来,素妍与他说了一阵话,只将一本早年无名子写给她如何做生意的手札给了他,“我给大哥的是财物,但这却是技。二哥给了传达,他许会喜欢。一门一房人的钱财太多未必是好事,世人最恨的是富而不仁者,还望二哥劝传达、传远兄弟多行善事,善良之人总有善报。”
她顿了一下,很是忧心地看着江书鲲,“这么些年来,如果说平国公府是自郑晗之后的第二首富,一点不为过。”她扬了扬头,“郑晗如今是天下的首富,却越发小心度日,西歧给了她丈夫一个西苑王封号,却将她夫君儿子软禁西歧大都。太子迎娶易晶晶,只怕这内里的原因是易晶晶是郑晗之女……”
皇帝并没有反对太子迎娶商贾之女为正妻,这在历朝历代商贾女嫁入皇家,都是不可能为正妻的,何况还是储君之位的太子。
江书鲲忆起去岁母亲先逝,江舜诚曾将他唤到书房,亦曾提及此事,神色堪忧。“不知妹妹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素妍亦想了许久,“有钱不是祸,太有钱却有可能惹来大祸,二哥能舍之时当舍之。”
她又宽解了江书鲲一阵,方令丫头将他送出去。
江书鹏进了内室,素妍送了他一些字画,都是她自己的东西,亦有唐观这些年的墨宝,都是百里挑一的好东西,江书鹏如获至宝,抱着字画出去了。
江传堂代表四房进去,素妍又给了他几样东西,依旧用锦盒装着。
最后是江书麒,素妍与他闲说了几句,将一早备下的财物给了他,“五嫂是个心善的,这些年视小八、小九胜过己出,却薄待了十三和湘云,十三大了,也得有自己的妻儿,这些东西是我留给十三的,待他娶妻生子后,你便交给十三。里面的首饰,就当是我给湘云的。”
叮嘱了一番后,素妍略微感到有些累,对江书麒道:“让小八、小九进来吧!”
小八、小九而今已经长大成人,亦都娶妻生子,小八高中后,曾在地方做了几年知县,亦是去年秋天才回皇城,小九因其才华过人,颇得皇帝喜爱,一直留在皇城为官。
兄弟二人行了礼,在一侧坐下。
素妍道:“可想你们的亲娘?”
小八面露恨意,“早就忘了。”
小九却不答话。
素妍望着帐顶,“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们还恨她呢?”
那时,她尚待字闺中,而今连她也有孙儿的人。
有一种情,不会任岁月的流逝而离去。
素妍轻柔地道:“其实在数年前,便已寻到你们的亲娘了。还记得北安郡王府的石妃认的义女肖金枝么?她是闻雅霜到益州后嫁的第一个丈夫所生……”
小八嘴上说不想,此刻听素妍道出,很是意外。
小九惊道:“不是说去福州了么?”
难怪他去过福州几回,根本就没寻访到闻雅霜这号人物。
原来她竟呆在益州。
小九生怕小八怪罪,虽然如今大了,小八还是小九最看中的兄长。
974 终章…难两全
素妍道:“她如今住在无色庵里,已经疯了!被人毒疯的,我记得三太太的亲娘中的也是这种疯毒,后来治好的。你们想如何对待她,都由你们去。我希望你们善待杜氏母子,杜氏待你们俩很好,胜过对亲生儿女,莫要伤了她的心。”
小八垂首,“姑母放心,我省得。”
想见的人,她都逐一见过了。
素妍疲惫地微阖着双眸,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姑奶奶,姑奶奶!你见见雨苹吧!你见见雨苹吧,雨苹是真心喜欢耀南的!我对她是真的……”
从小到江雨苹的眼睛就关注着耀南,很小的时候就说长大了嫁给耀南。
如今,耀南双十年华,按理这个年纪也该娶亲成家了,可他竟是谁也没瞧中。
雨苹想着素妍病重,要是求了她,一旦点头,耀南就得娶她为妻。
她不要再等了,她的年纪也不小,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有的孩子都有两三个了。
江传达厉喝道:“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快回去!”
“爹,我不!”雨苹大叫着,跪在偏厅,对着内室重磕几个头,“姑奶奶,你见见雨苹,雨苹真心喜欢耀南的,雨苹要嫁给耀南,求姑奶奶给雨苹做主。”
江传达伸手要去拽扯被自己惯坏的女儿,雨苹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还拼命地躲开江传达。阿九道:“且由她去吧。”
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至今也不愿嫁人,整个皇城谁不知道她一直在等耀南。
耀南两年前离家出走,说要去云游天下,雨苹从那日起就不再出门了,今儿来左肩王府,一见到耀南就高兴得跟过节似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阿九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算是栽倒耀南手里了。只怕是谁也不愿再嫁的。
耀南微皱着眉头,一脸的忧色,不是忧娶不娶雨苹的事,而担忧素妍的病。道:“苹姐儿当知道,我打小就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和晚辈。”
雨苹固执地道:“我不管,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的眼里只有你,谁也入不得我的眼。”
正争执着,一个非嫁不可,一个淡然待之。
白茱轻声道:“王妃请二公子和雨苹小姐进去。”
江传远带着责备地对江传达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她来添乱。”
李碧菱轻声道:“让雨苹见见姑姑也是对的。”
女子最了解女子的心思,雨苹还是想再试一试,要是这次再不成。她也该死心了。
素妍躺在床榻,看着跪在床前的雨苹,不知何时,雨苹早已经泪流满面,“姑奶奶。你让耀南娶我吧,不做相郡王妃,便是侧妃也行,只要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素妍看了眼雨苹,“真是个傻孩子……”
耀南低头道:“娘,我拿雨苹当晚辈。我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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