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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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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含糊其辞,但总不能当面撒谎。

    “很大的官?”英氏忙问。

    等香璎解释过骠骑将军是什么官职,英氏傻眼了,“阿宪啊,你是初婚,阿馥是二婚,本来便有些不般配。你又是个大官,香家只是商户,这这这……”

    “不,只是个小官而已,和香家正是门当户对。”张宪闭着眼睛说瞎话。

    香馥什么都明白了,柔声责备,“你想一直瞒着,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实话么?”

    张宪忙道:“阿馥,官大官小,有什么不一样?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有些着急,唯恐好事多磨,一再表明心迹。

    香璎拍手笑道:“这可奇了,世人结亲多爱炫耀夸张,把小官说成大官的多,把大官说成小官的,我只见过张叔叔一人。张叔叔,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张宪老实承认,“岳母大人话意之中,阿馥不能再受伤了,所以不会好高骛远,要找门当户对的。我便想着,把官位说小一些,岳母大人没有顾虑,婚事能顺利些。”

    “世间竟有这样的痴情男子。”弄清前因后果,苏妈等人开了眼界。

    香馥脸色如朝霞一般。

    英氏看着张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阿宪,我要阿馥嫁个门当户对的,是怕她过不好。若你对她一心一意,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张宪大喜。

    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

    香璎自得,“我若不告诉你们,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其实吧,陈驸马如果不告诉我,就连我也不晓得。”

    提到陈墨池,英氏重重哼了一声,现出怒色。

    香馥亲手倒了茶,捧到英氏面前,英氏小口喝着热茶,气平了些。

    张宪把香璎当重要人物,存心套近乎,“鄙姓张,名宪,字百辟,你可以一直叫我张叔叔,若要唤得再亲近些,自然再好不过。”

    香璎认真的道:“我爹是陈驸马,我想到‘爹’,经常会骂他。我叫你张叔叔就好了,省得误伤你。”

    张宪粲然。

    香璎好奇,“百辟,是百辟刀的那两个字么?”

    张宪解释,“正是。陛下赐了我一把百辟刀,我很喜欢,陛下便又赐了我这个字。”

    “百辟刀啊。”香璎很感兴趣了,“听说百辟刀是曹操命人打造的宝刀,共有五把,分别以龙、虎、熊、鸟、雀为识。真的是这样么?”

    张宪点头,“我的这一把,是虎。”

    英氏越瞧越高兴,“阿宪和璎儿说得多投机,真爷儿俩似的。”

    香馥心中歉疚,“璎儿还是盼着有父亲疼爱的啊。”

    英氏叹道:“谁说不是呢。横竖往后有阿宪,虽是继父,未必不比亲爹强。”

    “他会比亲爹强的。”香馥信心满满。

    英氏打趣,“这还没有成亲呢,你就知道了?”

    “嗯,我就是知道。”香馥红了脸颊。

    张宪时不时偷眼看香馥,香馥也时常偷眼看他,偶尔目光相遇,两人便红了脸,低了头。

    英氏高兴是高兴的,又有些伤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初婚便和阿宪在一起,省却多少烦恼。”

    香馥忆起往昔,“他爹娘知道我是独女,要招婿,便张罗着要给他另外说亲了。他再三不肯,他爹娘竟然举家搬迁,远远的离开了吉安城。”

    英氏想起一件要紧事,“他爹娘虽已不在了,他舅舅还硬朗着。他那个舅舅跟咱家一向不和,要小心着些。婚事宁可不让他提前知晓。”

    香馥知道英氏一心为她着想,虽觉得不必,但还是答应了,“我会跟他说的。”

    张宪答应改天拿百辟刀给香璎看。

    香璎知道这是他心爱之物,愿意拿出来让小女孩儿赏玩,实属难得,开心的道谢。

    张宪对香璎非常有耐心。

    香璎心中暗乐。

    张宪一定不知道香馥上次拒绝他是什么原因,他求婚遭拒全是因为香璎反对……

    张宪在香府逗留许久,天黑透了,方才恋恋不舍的告辞。

    出了府门,有辆马车在等着他。

    车门半开,露出张俊美的少年脸庞。

    张宪意外,“今天你心情很好么?竟然老老实实等我到这个时候。”

    上了车,张宪舒舒服服的喝了杯热茶,得意笑道:“恭喜我吧,十天之后,我做新郎。”

    “贺礼算我送过了。”少年努嘴示意,“这些□□,全是今天缴获的。”

    张宪见箭头上闪着幽幽蓝光,便知道箭上带毒,怒斥道:“对两个弱女子下这般毒手,好不下作。”

    “人,全杀了。”少年言简意赅。

    “一个活口没留?”张宪诧异,“这不是你的风格。”

    “杀顺手了。”少年懒洋洋的。

    他随意倚在靠背上,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了,嘴角噙笑。

    没见过那么糊涂的女孩子,身处险境,毫无察觉,把他张旸当什么人了?

    那么善良,又那么笨,家里有这样的傻孩子,操碎了心。

    ……

    香府紧锣密鼓,操办起婚事。

    “头回嫁闺女。”英氏凡事亲力亲为,兴致勃勃。

    香馥之前成过一次亲,不过那算是招婿上门,和这次完全不一样。英氏的感受是全新的。

    这种事香璎帮不上忙,不过看着府里的下人忙忙碌碌,看着屋子里、院子里多了红艳艳的喜庆,心里乐开了花。

    杭千虑、杭千娇兄妹俩上门道喜。

    香璎纳闷,“我家没有声张,张叔叔说他请贴送出去了,但到了正日子才宣布新娘是谁。你俩怎么知道的?”

    杭千娇头回遇着这样的稀奇事,兴致格外高,“你小孩子家家的,香府什么正经事也不让你经手,你当然不懂了。虽说你家和张家都不想声张,而且张将军并不是本地官员,但这是大事啊,媒人是不能省的……”

    “请你家当媒人了?”香璎明白了。

    杭千娇给了她一个轻蔑的大白眼,“我家虽是皇商,毕竟还带着商字,张将军那么大的官,怎么会请我家当媒人。他请的是济远侯。”

    香璎吃惊了。

    吉安城里只有一位侯爷,张叔叔就把他给请了?

    杭千虑怕香璎听不懂,忙帮着解释,“济远侯帮过我爹的忙,我爹分了张盐引给他,闲谈起来,这才知道的。”

    “盐引到手了啊。”香璎乐。

    “到手了。”杭千虑、杭千娇兄妹俩眉飞色舞,抢着说话,“因为这个,我俩在杭家可算是露脸了,我娘高兴得做着梦都能笑醒!”

    杭千娇乐不可支,拉着香璎的手摇晃,“璎璎,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多谢你啦。”

    香璎不敢居功,“我才要多谢你俩。要不是你俩到陈家闹,我什么也得不到。我家的铺子、房子,白白便宜了那些白眼狼。”

    杭千虑很讲义气,“什么话。你是我妹妹的手帕交,就是我妹妹,哥哥帮妹妹的忙还不是应当应份的么?再说了,你那么聪明,就算我俩不出面,你自己也能把铺子收回来。你是一片好心,知道我爱胡闹,我又爱打抱不平,你就给我找了个既能胡闹又能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活儿。”

    “把我夸成一朵花了。”香璎感动。

    这兄妹俩看似蛮横,其实都是性情中人。

    杭千娇向香家的庭院张望,“你家欢天喜地的,这可真好。璎璎你知道么?你娘跟你爹和离之后,我娘跟我叹息过好几回,说你娘生的美貌人又好,还很能干,可惜遇人不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我娘还说什么,女人这辈子不就是靠一个男人么?男人靠不住,日子就苦了。我驳过她几回,她总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从前都是她说我、教训我,你家一办喜事,换成我说她了。你猜我跟她说的啥?”

    “说什么了?”香璎真还猜不着。

    杭千娇的想法,经常奇奇怪怪的。有时候真是天马行空,常人难以理解。

    杭千娇抬头挺胸,沾沾自喜,“我跟她讲理啊,我说了,你不是说女人这辈子只能靠一个男人么?这句话肯定不对。女人这辈子就算真的必须要靠男人,也不是只能靠一个。这个不行,还可以换一个,还可以越换越好。”

    香璎啼笑皆非。

    “哎,我跟你说……”杭千娇兴奋的拉着香璎,不知又要说什么惊人之语。

    杭千虑假装欣赏墙上的山水图,“这是什么画法?英兄精通书画,我去请教他。”找个借口溜了。

    立夏进来禀报,“姑娘,陈大爷、陈大太太来了。”

    香璎抿嘴笑,“送钱的来了。”

    果然,陈墨耕、陈大太太奉陈老太太之命,送来了二十张面额为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也就是说,香璎向陈家索要的两万两银子,陈家结清了。

    “璎姐儿你看,欣姐儿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带走了?”陈大太太讨好的陪笑,“两万两银子,我们可是一分不少啊。”

    “璎姐儿,到底是一家人,适可而止。”陈墨耕也跟香璎求情。

    香璎收了银子,变得很好说话,“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陈家还没做到。不过我这个人宽宏大量,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既然陈家有诚意,那就这样吧。”命人把陈乐欣带出来了。

    陈乐欣在柴房关了多日,跟个逃荒要饭的一样,要多惨有多惨。

    陈墨耕、陈大太太拉着陈乐欣仓惶出门,所过之处张灯结彩。

    香家有多喜庆,陈家就有多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明天见

    明天有更新,时间不确定,应该是在晚上了。

 009

    杭千娇看到陈乐欣的惨状,蛮受用的,“你这个堂姐,吃你的喝你的,还不听你的。她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香璎纳罕,“你居然有对老天爷满意的时候。”

    平时不总是离经叛道,不落俗套,甚至大逆不道的么。

    杭千娇下巴一扬,“我这个人吧,最公平不过。老天若处事不公,我便骂他嘲讽他,若他偶尔显个灵,我便偶尔夸夸他。”

    香璎叹为观止。

    像杭千娇这样的女子,香璎也就在话本里见过。

    杭千娇兴致极好,“今年济远侯府的雪海会,咱们可以一起去了。到时咱们穿什么戴什么?先商量商量。”

    香璎道:“我娘虽然嫁给了张叔叔,可我依旧姓香,依旧是商户之女。济远侯府的雪海会,不会给我请贴的。你忘了么?去年你便想约我一起,可济远侯府的大门,我进不去。”

    商人虽有钱,但总是受岐视的。杭千娇家是皇商,又有位贵妃姑母,官宦之家的宴会雅集都要给面子。香璎就不行了,她想进入权贵人家的厅堂,难如登天。

    济远侯府太夫人、夫人都喜欢菊花,府里种植着轻见千鸟、胭脂点雪、瑶台玉凤等名贵菊花。每逢秋节,侯府总会举办菊花会。因名为雪海的菊花开得最美,数量最多,所以称为雪海会。

    吉安城中的太太小姐,均以能参加雪海会为荣。

    能收到雪海会的请贴,是身份的象征。

    香璎一直收不到。如果一直留在香家,永远收不到。

    这也是前世香璎会做出错误选择的原因之一。

    香璎那时毕竟只是年方十三岁的小姑娘,涉世未深,爱慕虚荣,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

    做为商户之女,始终低官家小姐一头,始终不能进入权贵圈,香璎不甘心。

    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她便不顾一切抓住了。

    香璎鄙视曾经的自己:和陈墨池真是父女,若能青云直上,何惜败德辱行。

    杭千娇喜孜孜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将军不止拜托济远侯做媒人,还拜托济远侯夫人,若在宴会雅集见到你,务必多加照顾。济远侯夫人多会做人啊,马上大包大揽的,说要把你当自家侄女看待。你还愁得不到侯府的请贴么?”

    香璎既觉意外,又颇有几分感动。

    所谓的爱屋及乌,原来是这样么。

    “不只侯府的花会,就连普圆寺的法会,说不定你也有份。”杭千娇对香璎的前途非常有信心。

    “这个我可不敢想。”香璎忙道。

    普圆寺是皇家寺庙,普圆寺法会由雍城长公主亲自主持。

    雍城长公主是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当年的皇位之争十分激烈,陛下当时还是静王,奉先帝之命至安州赈灾,途中遇袭,逃至普圆寺。雍城长公主的驸马李奋,拼命掩护,为救静王不幸葬身火海。雍城长公主和驸马恩爱逾恒,痛失爱侣,伤心欲绝。陛下登基之后,她长住普圆寺,吃斋礼佛,为九泉之下的先帝、先皇后和驸马祈福。

    陛下年老多疑,但对丧夫无子的雍城长公主万分怜惜,无比宠溺。可以说,雍城长公主信任哪个官员,陛下便会信任哪个官员;雍城长公主信任哪位皇子,陛下便会信任哪位皇子。

    南阳公主陪陈墨池回乡扫墓,在普圆寺外的皇家行宫居住长达两月,未必没有向雍城长公主献殷勤,为皇太子铺路的想法。

    普圆寺法会的规格,比济远侯府的雪海会高了不知多少倍。

    香璎清楚的记得,南阳公主的亲生女儿何盈,想见雍城长公主一面都很难。

    杭千娇双手托腮,笑看香璎,“看来你对你的继父张将军,知之甚少。”

    香璎呆呆的,“他总不至于跟雍城长公主有交情吧?”

    张宪和香馥青梅竹马,张家的家境应该和香家差不多,也是平民百姓。这种平民出身的将军,就算军功赫赫,雍城长公主也不会青眼有加吧。

    雍城长公主眼界高,那是人尽皆知的。

    “李驸马是孤儿,由安王养大的。”杭千娇有位贵妃姑母,对朝中之事知道得还真不少,“安王对雍城长公主来说,不止是亲叔叔,还是驸马的义父、恩人。雍城长公主对安王异常敬重。安王镇守西北要塞,麾下猛将无数,张将军是最受器重的一位。”

    香璎听得津津有味。

    杭千娇伸手推推她,“哎,你要是能见到长公主,想法子也替我引见一下呗。以后我好拿这个吹吹牛。”

    “一定。”香璎满口答应。

    ……

    香家祖父生前挣下的产业着实不少,香家是有钱的。

    英氏钟爱香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也给香馥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香馥推辞,“我带走这么多,留给璎儿的便少了,如何过意得去?”

    香璎抱着个原木盒子进来,笑咪咪的道:“恭喜恭喜,我是来添妆的。”

    “顽皮孩子。”香馥红着脸嗔怪。

    英氏眉花眼笑,“乖孙女,来让祖母看看,你给你母亲添了些什么。”

    香璎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将出来,“两万两的银票,两百亩地的地契。”

    英氏又是欢喜,又是吃惊,“你是个小孩子呀,怎会有这么多私房?”

    香馥脑子转得极快,“璎儿,这都是陈家赔给你的么?”

    香璎先把两万两银票推过去,“这是陈家赔给我的。”又把地契推过去,“这是祖父留给我的。祖父做生意发了财之后,买了不少地,‘以末致财,用本守之’嘛。开铺子经商是可以赚很多的钱,但要把钱守住的话,还是要买房子置地的。”

    英氏提起陈家就没好气,“两万两也赔不起小白鹭!那可是无价之宝!”银票扔在一边,地契拿过来看了又看,“这是璎儿的私房啊。璎儿可真孝顺。”

    香馥眼中闪烁着泪花,“娘哪能要你的东西。璎儿,这银票地契你自己留着,你才十三岁,今后的路还很长,用钱的地方多……”

    香璎鼻子酸酸的,想哭。

    母亲不管到了时候都会替她着想,可从前的她,却只想着自己。

    以后不会了。

    “我这么聪明,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香璎自吹自擂,“比如这两万两银子吧,我就要得恰到好处,既不少,也不多。陈家老太太、陈乐欣她们不是常常炫耀南阳公主有多少俸禄、得到陛下多少赏赐么?我就算了算,南阳公主府一年的开销大概是一万两左右。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不会没有积蓄,怎么着也得存够两三年的花销吧?我便定下了两万两这个数目。这样不会太少,让咱们香家吃亏太大;也不会太多,让南阳公主拿不出来。果然,这笔银子我要到手了。”

    其实两万两白银这个数目,并不是香璎计算出来的。而是香璎经历过前世,知道南阳公主手头有这个钱,也仅仅有这个钱。

    要的再多,南阳公主就拿不出来了。

    皇室公主的钱也是有数的,并非用之不尽花之不竭。

    拿出了两万两白银,南阳公主手头就会很紧了。

    皇室今年应该给她的俸禄、赏赐,已经全部发给她了。

    那么,接下来她要么勤俭节约过日子,要么通过歪门邪道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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