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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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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敬见了杭千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才好了没两天,你就又开始闯祸了,净会给你老子丢人!”

    杭千虑梗着脖子想叫唤,香璎忙抢在他之前陪笑道:“杭老爷,这回您可冤枉大公子了。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样,都被人下了药……”

    “下了药?”杭敬大为紧张。

    香璎解释,“这是我猜的,但我应该没猜错。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样,和徐勇只要一接近,就要发狂打人;但离徐勇远了,他俩便安安静静的,一点事没有。”

    “竟有这等事。”杭敬半信半疑。

    “不信您试试。”香璎提议。

    杭敬倒是答应了,但徐勇苦着一张脸,死活不肯答应,“杭伯伯,你看我都被他俩打成啥样了?他俩别人都不打,就打我一个呀。”

    杭敬瞅着徐勇,也真是可怜,“唉,你父亲见了,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贤侄,杭千虑这个混账小子,果真是只打你一个人么?”

    徐勇哭着点头。

    他委屈,他难过,他的心在流血。

    知远楼这么多人,就算他的学问是最差的,也不能单单打他一个吧?

    杭敬眼睛不大,咪起来的时候有种老谋深算的阴险。

    香家小姑娘猜的或许是对的,他的儿子真的被人下了药。嘿嘿,在吉安城里敢算计他杭某人的儿子,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杭千虑和英图别人不打,单单见了贤侄便发疯,其中必有缘由。”杭敬安慰道:“贤侄放心,事情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杭敬命人到官府报了案,同时请知远楼内所有参加文会的书生,暂且不要离开。

    知远楼的王老板一开始听说有人发酒疯,还没当回事,毕竟酒楼之中客人发酒疯的事常有,后来知道杭公子、英公子被下了药,他可就慌了,见了杭敬赌咒发誓,说知远楼是清白的。

    杭敬打哈哈,“老兄这话跟衙门的人说吧。”

    王老板抹着脸上的汗,叫苦不迭。

    如果杭千虑真的被下了药,而且下药的人和他知远楼有关系,他可就倒霉喽。

    吉安县令程鹏,徐勇的父亲徐贵生前后脚赶到,听了下药之说,都不大相信。不过,亲自看到只要靠近徐勇,杭千虑、英图就狂性大发打人,离开徐勇之后,才能恢复正常。他们便不得不相信了。

    程鹏的师爷姓甘,是他重金礼聘的能人异士。甘师爷在徐勇身上细细搜了几遍,取下一个绣花香囊,“这香气太奇特了。”

    香璎自告奋勇,“拿这个香囊给我表哥试试。”把这香囊拿到英图面前,英图眼睛开始发红;拿远了,英图渐渐平静。

    香璎又拿了这个香囊到几个书生面前,他们只觉得香气特别而已。

    看来是香囊的问题。

    不带香囊的徐勇被推到英图、杭千虑面前,两人反映平淡。

    事情到了这一步,所有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香囊哪里来的?”徐父追问。

    徐勇哭丧着脸,“这是,这是我叫了人来唱曲儿,卖唱的小娘亲自替我系上的……”

    “你呀。”徐父恨铁不成钢。

    程鹏下令,命衙役缉拿这卖唱的归案。

    香璎听到程鹏和杭敬商量着要把知远楼暂时封了,还要把英图、杭千虑带到县衙,请名医诊治,她紧张了。

    对程鹏,对许孺人,她是一点信任也没有。

    杭千虑没人敢动手脚,英图就不一定了。

    英图只有跟她回香家,她才放心。

    香璎仔细观察着杭千虑,“杭老爷,许是药效过去了,我看杭公子眼神清亮亮的,和方才很不相同。”

    杭敬大为关切,“眼神清亮了?药效过去了?”扳过杭千虑的脸仔细端详,“儿子,你好点没有?认得爹爹么?”

    杭千虑被他爹当玩具一样摆弄来摆弄去,没好气,翻了个大白眼。

    杭敬见了这个熟悉的大白眼,心中一喜,“药效真的过去了?甚好甚好。”亲自拿了香囊捧到杭千虑面前,杭千虑抢过来嗅了嗅,“真难闻。”却不再发狂了。

    “还是各回各家吧。”杭敬笑道。

    他儿子没事了,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查案子是程鹏的事,他儿子不能因为这个住到衙门去。

    杭敬既这么说了,程鹏也没有异议。

    知远楼被封,茶博士、伙计等被锁到衙门,连王老板都被带走了。

    书生们当然也就结束所谓的雅集、文会,一哄而散。

    杭敬再三致歉,承诺徐勇的医药费杭家全包,又说要带着全家人登门赔罪,徐贵生心里生气,但不好多说什么,“医药费什么的,徐家倒还拿得起。兄台门路广,若能替勇儿把那卖唱的抓到,小弟感激万分。”杭敬自然满口答应。

    “拿我当靶子打。”徐勇诉苦。

    徐贵生心疼不已。

    徐勇已经找大夫包扎过了,裹了满脑袋的白纱布,看着更加可笑。

    “你表哥把我打坏的,你得赔我。”徐勇向香璎讨债。

    香璎还没来得及答话,英图和杭千虑挺身挡在她面前,恶狠狠瞪着徐勇。

    “打完我,又瞪我。”徐勇委屈得想哭。

    徐贵生看不得他儿子这丢人的怂样,强拉着他走了。

    “哎,我以后请人试河豚给银子,你说好么?”徐勇边走边回头。

    香璎没理他。

    香璎很是抱歉,“杭公子,实在对不住,若不是我堂姐摔碎了小白鹭,杭大小姐和你也就不用到陈家讨公道了。你贵人事忙,百忙之中还要一趟两趟的去陈家,可陈家赔不起小白鹭,真怕你白忙一场。”

    杭千虑猛的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我明天要到陈家讨债!”

    杭敬目光森冷。

    原来他儿子明天该到陈家收债了,怪不得有了今天这一出。

    他的儿子在这吉安城里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今天出了事,敢情是事出有因啊。

    香璎滴下泪来,“表哥,你吓死我了,知道么?你打徐勇打得太狠,我真怕你一失手打死人。如果徐勇真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英图后怕,“那时我自己管不了自己啊。听表妹这么一说,我有死里逃生之感。”

    英图是读书人,当然知道刑律森严。徐勇如果死了,他也就完了。

    香璎柔声道:“你是英家唯一的孙子,你如果出了事,英家完了,香家也完了。香家如今只剩下祖母、母亲和我三个女子,没有你,没有英家,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以后一定滴酒不沾,以后干脆文会也不参加了。”英图一再保证。

    香璎随着英图离开的时候,眼泪汪汪的。

    杭敬商海浮沉多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回到杭府后把杭千虑带到书房,思量良久,长叹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杭千虑不满,“读书不好,那你还天天骂我不读书?”

    若放在平时,杭敬定要逮着杭千虑痛骂一场,但今天他反倒笑了笑,“你若不爱读书便不读,能平平安安的,也就是福气了。”

    “你不让我读,我还非读不可了。”杭千虑犯倔,“我要和英图一样,文质彬彬的。”

    “以后不可同英图来往。”杭敬吩咐。

    “凭什么?”杭千虑不服。

    “若再同英图来往,只怕类似今日之事,还会再发生。”杭敬警告。

    杭千虑粗中有细,只怔了怔,便想明白了,又惊又怒,“是陈家陷害我们的,是不是?陈家这些人,除了陈墨池,其余的都是废物,出手的一定是陈墨池。这个陈墨池缺德不缺德啊,发达了便抛弃原配发妻,还暗害英图!还敢牵连到我!他是不是以为攀上了南阳公主,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把咱们杭家踩在脚下了?我看他不是冲着咱们杭家,是冲着宫里的娘娘吧。咱们杭家能示弱么?必须不能!我明天便到陈家收房子,把陈家人赶到大街上!”

    杭敬默许了。

    陈墨池算计英图,他管不着,可若连杭千虑也牵连上了,也该给陈家几分颜色看看。

    杭千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来脾气便异常火爆,一大早便集齐人马,以打家劫舍的气势,去了陈府。

    不管陈乐康、曹氏等人如何哭闹不依,杭千虑强横的收了房契,把陈家人赶出门。

    陈家哭声震天,鸡飞狗跳,街坊邻居看了一场大戏。

    “公主府来人,把陈家人全部接到了行宫。”香璎专程去给香馥报信,“很公平对不对?娘和他做夫妻的时候,要照顾陈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现在南阳公主把他抢走,也要连陈家所有的人一起接收。”

    只要陈墨池,不要陈墨池那难缠的老娘、废物的大哥、泼辣愚蠢的侄子侄女侄媳妇,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再写一章,到凌晨了。

    谢谢大家,明天见。

 006

    陈墨池天资当然很好,但若没有香家的扶持、栽培,他根本没有青云直上的机会。

    可以说,陈墨池是香家培养出来的。

    香馥辛辛苦苦种桃子,桃子成熟了,南阳公主纤纤玉手伸过来,轻轻松松摘走。

    南阳公主若是日子过得太舒服,简直没有天理。

    香璎必须替天行道,把陈家这帮活宝送到南阳公主身边,给这位公主娘娘找点事情做。

    以后的南阳公主府,热闹啰。

    香璎把房契交给香馥,“杭千虑替咱家做了事,反倒眉花眼笑的跟我道谢,说香家给了他行侠仗义的机会。这个人是不是很有趣?”

    香馥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询问,“璎儿,你对杭千虑有好感,对不对?”

    香璎明白母亲的意思,不由的笑了,“娘想到哪里去了?杭千虑又不可能入赘。”

    香璎是香家独苗,要招婿上门的。杭千虑这种身份,怎么可能。

    香馥见宝贝女儿毫无羞涩之态,便知道自己确实想多了,微笑道:“横竖你年纪还小,婚事不着急。”

    “娘年纪也不大。”香璎甜言蜜语,“论年纪呢,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论相貌呢,你顶多芳龄十七。若要寻觅心上人,正是时候。”

    香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怔了好一会儿,方颤声道:“璎儿你,你不反对了?”

    香璎惭愧的低下头,“嗯,不反对了。”

    曾经的她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不懂事啊,祖母不过提了一句想为母亲另觅良人,她便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几乎没把母亲吓死。

    香璎带着愧意偷眼看母亲,不由的呆住了。

    淡淡的红晕,满眼的柔光,母亲哪里有一丝一毫弃妇的幽怨?分明是……

    香璎心怦怦跳。

    前世她随陈墨池去了京城,香馥留在吉安,上门提亲的人很多,但都被香馥拒绝了。

    后来她流落到边城,想和母亲通信亦不可得。在她最困顿的时候,在她濒临绝境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传闻。

    传闻香馥嫁给了一位声名显赫的将军,成为将军夫人,过着令人艳羡的、养尊处优的日子。

    传闻还说,将军是初婚,对二婚的香馥异常宠爱,千依百顺。

    传闻甚至说,将军对香馥百般讨好,不惜派出亲卫,四处替香馥寻找失踪的女儿。

    这个传闻会是真的么?

    如果母亲真能遇到良人,美满度日,那该多好。

    香璎清清嗓子,“那什么,我是香家独苗,香家以后归我管。你嫁人也是可以的,反正祖母和香家有我呢。”

    香馥晕红满面,假装要打,“傻孩子胡说什么?”

    香璎笑着逃走了。

    逃到花树下,攀过花枝轻嗅香气,心情愉悦。

    重生真好。

    回到母亲身边真好。

    杭千娇写来书信,告诉香璎,“程县令亲自审案,但进展很慢,伙计们受刑不过,胡乱招认,供词漏洞百出,难以采信。不过我爹出手,把卖唱的小娘抓了送到县衙,真相应该快要浮出水面了。”

    香璎心情更好了。

    卖唱的小娘被抓,幕后指使之人,应该寝不安席了吧?

    ……

    香璎祖父的生诞是九月十九,每年的这一日,香馥总会带了香璎到桂花寺上香,为九泉之下的亲人祈福。

    九月的桂花寺,丹桂飘香,风景如画。

    殿中祈福之后,赏桂花,食用寺中的桂花糕,也是每年必有的。

    寺中的主持师太和香馥熟识,请香馥帮忙同做桂花糕,香璎则带了立春立夏等婢女到桂花树下嬉戏。

    “好香。”立春陶醉的闭上眼睛。

    立夏笑咪咪打开荷包,装了几把桂花进去,“如此这般,整个人都变香了呢。”

    小丫头阿荷却一脸向往,“这桂花要是做成桂花酱,配上糯米藕,该多好吃呀。”

    香璎乐了,“那你多采些桂花,交给卢大娘,让她给你做桂花酱。”

    “好呀好呀。”阿荷高兴得又蹦又跳。

    “就知道吃。”众婢女笑话阿荷。

    阿荷跑在最前面,忽然高声叫道:“姑娘,这里有男人!”

    立春忙过去看了看,回来之后,脸色发白。

    香璎望向山坡,只见一名青衫男子含笑向她招手。

    香璎一阵心酸。

    跟香馥和离,他都没有出面,只是委托陈墨耕送来了和离文书;

    抛妻弃女,没有一句解释,甚至根本不见面;

    祖父对他有再造之恩,可他中状元后回乡祭祖,从不曾为祖父上香;

    这般冷漠薄情之人,今天终于出现了。

    呵呵。

    香璎独自一人,漫步上了山坡。

    陈墨池三十出头的年纪,人如美玉,风度翩翩,面带微笑,仿佛他跟香璎昨天才见过面似的,自在的很,“璎儿过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让我放了陈乐欣?让我不再追究碎掉的名玉?”香璎慢吞吞的质问。

    香璎的敌意太过明显,陈墨池笑容尽敛,缓缓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替你母亲抱不平,但你母亲不是最惨的。自古以来,男人尚了公主,前妻的下场如何?薛绍的妻子被赐死,郗道茂生活凄凉,郁郁而终。”

    香璎撇撇嘴,“你是不是还要说,王献之深爱郗道茂,为拒绝新安公主,用艾草烧伤双脚,即便如此仍无济于事?你和王献之一样,迫于形势,一切都是不得已。”

    陈墨池微有愠色,“为父确实不得已。”

    香璎鼻子发酸,“我娘就是太善良,相信你不得已,相信你并非爱慕荣华富贵,所以她连你的面也没见到,便毅然决然签了和离书。她放了你,任你天高海阔,无拘无束,你呢?你要抢她唯一的女儿,抢她的命根子。”

    “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陈墨池语气生硬,“我是父亲,女儿必须归我。”

    香璎被他这霸道无理的态度激怒了。

    “我生下来便姓香,生下来便由祖父亲笔写入族谱,要让我改姓,除非祖父同意!要抢我,去跟我祖父说!”

    香璎胸膛起伏,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落。

    香璎提起祖父,即便厚颜如陈墨池也狼狈了,竟无言以对。

    许久,他方低声道:“既如此,你暂且留在香家便是。”

    看他的样子,好像做这个决定,他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陈墨池黯然转身要走,香璎一把扯住他,“方才你给我讲了几个古人,什么薛绍之妻啦,什么郗道茂啦,我也要给你讲几个古人。魏文帝元宝炬,为了迎娶柔然公主,废黜发妻乙弗皇后,命乙弗氏削发为尼。然后吧,他心里又舍不得,暗地里和乙弗氏私会,让乙弗氏留长发,表示还要接回宫。元宝炬这么干,柔然公主当然不乐意了,让她父汗发兵打仗,元宝炬就怂了,又命令乙弗氏自尽。你说这个元宝炬是不是有病啊,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就算了,还和她藕断丝连,害了她的性命,可怜乙弗氏含恨自杀的那一年,才三十一岁。”

    “乙弗氏想死么?不想啊。她和她的儿子元戊诀别,留下话给她的另一个儿子太子元钦,言辞凄怆。她痛哭了许久,侍御们都失声痛哭,不敢抬头看她。她又喊来僧人陈设供佛器具,让几十位侍婢出家,亲手为她们落发。拖了又拖,最后含恨自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墨池喝道。

    香璎冷笑,“保护不了就放手!别坑人!”

    陈墨池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香璎凝神想了想,轻手轻脚去了凝香亭。

    凝香亭,是香馥和陈墨池初次见面的地方。

    香璎不相信陈墨池会就此离开,他一定会去找香馥。

    以他的心计,设法把香馥骗到凝香亭,大概不是难事。

    香璎没有猜错。

    凝香亭中,香馥迎风而立,陈墨池低声下气的解释着什么。

    香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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