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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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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可能是南阳公主的敌人。毕竟陈驸马的前妻若真的被杀,世人便算不说,心里也会怀疑南阳公主出于嫉妒斩草除根。事情传扬到京城,再经有心人渲染,对南阳公主,对太子,大大不利。”

    “南阳公主的敌人,可能性更大。”雍城长公主缓缓道。

    “或许。”青衣少年见树上有枯枝,拨长剑挥去,枯枝应声而落。

    雍城长公主眼神宠溺。

    青衣少年收剑入鞘,临行前拜托,“香氏母女二人,还请多加照看。”

    雍城长公主调侃,“是多照看香氏母女二人,还是多照看香家小姑娘啊?老实说,莫害羞。”

    青衣少年不答话,浅浅一笑,飘然远去。

    雍城长公主怅然。

    孩子,你娘亲替你取名为旸,字复旸,但愿你的生命当中,真能睛天复晴天,晏旸睛朗。

    雍城长公主缓步回殿之时,正是香璎和陈墨池对峙,手持金钗,悻悻欲刺。

    “这是做什么?”雍城长公主不悦,“小香,你有话好生同你父亲言说,但凡你有道理,他既是状元,又是驸马,怎能不答应?”

    “对对对,有话好好说。”众人七嘴八舌劝说。

    香馥趁机哄着香璎,把金钗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虽说张宪一再担保,但香馥总是提心吊胆的。金钗到手,她一颗心才真正放回到肚子里。

    “怎么回事?”雍城长公主端庄又威严。

    把楚王给感动的。

    长公主殿下,您总算出来主事了。就等您了,全靠您了。

    南阳公主抢先开口,“姑母,没什么事,小孩子闹脾气罢了。”掐了陈墨池一把,低声吩咐,“把你女儿拉过来,不许她再生事。”

    陈墨池歉疚的道:“小女儿撒娇撒痴,让姑母见笑了。”握了香璎的手,语气温和,哄小孩一般,“好孩子,爹什么都答应你,你要天上的星星,爹也搬梯子给你摘,好不好?”

    陈墨池这当然不是真的答应,而是想蒙混过关。

    香璎心中冷笑。

    “挟太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为长者折枝;非不能也;实不为也。”陈墨池不就是这样么,祭拜祖父是他有能力做到的事,就是不肯答应;摘天上的星星他没那个本事,反倒欣然许诺。

    香璎刚闹过一场,胸膛起伏,脸颊绯红,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要求又进了一步,“你答应去拜祭我祖父了?哪一天啊,日子定了没有?夫妻一体,你要不要带上南阳公主一起?你一个人太孤独了,怪可怜的,外人看着也不像啊。”

    众人都有点蒙。

    不光陈驸马要去祭拜她祖父,连南阳公主也要一起?

    香家小姑娘这要求有点高……

    南阳公主肺都快气炸了,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陈墨池拂然。

    “璎儿,你没完了?”他低喝。

    香璎仰起小脸,笑容狡黠,“你聪明能中状元,我是你亲生的,跟你比才智心计,也不惶多让。咱们来斗上一斗,看今天是你赢,还是我赢。如果我赢了,你也别气恼,我是你亲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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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明天见。

 015

    “璎儿,爹有苦衷……”陈墨池心里嘴里,全是苦的。

    “你有苦衷啊?”方才父女二人在低语,但香璎声音蓦然高了,又吃惊又愤怒,“什么苦衷?是有人从中阻挠,不许你接近香家,宁愿你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对不对?”

    她虽然说的是“有人从中阻挠”,但有谁听不出来呢?指的就是南阳公主。

    楚王爱惜皇室声誉,郑重声明,“这绝对不可能是南阳公主所为。父皇陛下约束我们这些皇子公主极为严格,并不许公主凌架于夫家之上。本王的姐姐汝南公主,亲为婆婆侍疾,何尝言苦?”

    楚王言及他的亲姐姐汝南公主,含笑扫了南阳公主一眼,“大姐,小弟没说错吧?”

    南阳公主知道楚王是借机报复,强忍气恼,淡淡的道:“五郎说笑了。”

    汝南公主的驸马是抚远侯次子宁俊伟。抚远侯世子宁俊雄,也就是宁驸马的亲大哥,在京营带兵操练时不慎坠马,卧床休养数月。在这期间汝南公主听过戏,办过酒席,南阳公主因此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告了一状,皇帝把汝南公主宣进宫痛骂,汝南公主诚惶诚恐,涕泣请罪。之后汝南公主夹紧尾巴做人,抚远侯府事无巨细都上心,抚远侯夫人身体小恙,汝南公主亲奉汤药。

    抚远侯夫人秦氏,是南阳公主的表姨。

    南阳公主一出手,替抚远侯夫人把个公主儿媳制得服服贴贴。

    汝南公主和楚王乃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楚王会因此怀恨在心,那是毫不稀奇。

    楚王并非善男信女,有机会当然要报复回去。

    李令煦言辞温雅,“南阳公主、汝南公主皆皇室公主典范,挟身份自重,骄凌夫家,那是断然不会出现之事。”

    南阳公主气极反笑。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就是想让她就范,答应和陈墨池一起祭拜香公么?

    她堂堂南阳公主,去拜祭一个默默无闻的平民百姓,还是驸马的前岳父,这是什么样的羞辱。

    南阳公主生平第一次正眼看香璎。

    十三四岁的样子,青涩的很,就这么个不起眼儿的小丫头,硬生生把她逼到了今天这一步。

    南阳公主后悔了。

    早知今日,当时送到香家的便不应该是和离书,而是……两杯药酒……

    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当时一念之慈,致有今日之祸。

    往后再想收拾香家这对母女就难了。毕竟张宪战功赫赫,且是安王心腹,他的家眷,轻易动不得。

    “南阳,你怎么说?”雍城长公主冷静问道。

    南阳公主想出了新的推拖之辞,“姑母,坟前上香敬酒,难酬香公之恩,我有意为香公请封诰,您看如何?以香公之义,宜追封为奉直大夫。”

    南阳公主觉得她已经很大方了。奉直大夫,五品官员,一介平民百姓死后能被追封,多大的荣耀。

    香璎如果还不满足,那就太贪心了。

    雍城长公主没有回答她,“小香,你说。”

    香璎声音清脆响亮,“小香年纪小,才疏学浅,不知《春秋左传·成公二年》中的‘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该作何解释?朝廷名器,难道可以私用么?”

    众人皆惊。

    香家小姑娘真会给人戴大帽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指责南阳公主公器私用,拿朝廷封诰做人情了?

    雍城长公主悠悠道:“南阳,你听到了吧?小香一个孩子,也明白这个道理。”

    南阳公主汗流夹背。

    陈墨池心生恐惧。

    这夫妻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同时在雍城长公主面前跪倒,“让姑母费心,是我夫妻二人的不是。香公于驸马有大恩,我夫妻二人定当至香公坟前祭拜,酬谢当年提携之情。”

    “甚好。”雍城长公主颔首。

    “啪啪啪”,楚王击掌赞叹,“大姐夫知恩图报,大姐知情达理,真乃我皇室楷模!”

    “饮水思源。当年若非香公援手,驸马焉有今日?”“岂止公主驸马,便是我辈中人,也该到香公坟前拜上一拜。似香公这般古道热肠之长者,令人感佩万分。”谈靖、扬曦等人纷纷慨叹。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不但南阳公主和陈墨池要祭拜,楚王等人还要同行。

    “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吧。”张宪当机立断。

    “好,便是今天。”陈墨池抢在南阳公主前面答应了。

    楚王热心的帮着张罗,一行人当即拜辞雍城长公主,出门登车。

    何盈、陈乐欣等人也迷迷糊糊的跟上了。

    南阳公主、楚王出行都不是小事,侍从众多,队伍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这样的队伍不管经过哪里,都是被世人瞩目的。

    很快,附近的百姓就都传开了,“陈驸马和南阳公主要祭拜香老爷了!就是陈驸马的前岳父!”

    队伍经过街市,车行缓慢,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

    “真排场!”

    “这里头坐的是公主娘娘哩。哎,你说公主娘娘天天吃啥?是不是顿顿烙油饼?”

    “不对,公主娘娘定是顿顿吃肉,红烧肉!”

    街头的这些粗鄙言语传入耳中,南阳公主啼笑皆非。

    “啥,公主娘娘要去给驸马的前老丈人扫墓?骗人!”

    “不能够吧?这乡下人家,女子填了房,被前头人压着,矮人一截,公主娘娘也这样?”

    “这公主娘娘不尊贵啊。”

    南阳公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气死了,被这些胡言乱语的刁民气死了!

    南阳公主叫了侍从过来吩咐了,侍从命人沿途辟谣,“公主驸马此行,只为报恩。”

    谁知老百姓不买账,“驸马要报恩,为啥早不来,一直拖到这时候?”“驸马扫他陈家的坟,回乡第二天;扫香公坟,回乡三个月后?”

    还有老百姓说着说着,恍然大悟,“陈驸马这是良心发现了吧?昨儿个戏班子唱《铡美案》,看了陈世美的下场,把他吓着了?”

    “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狂笑声。

    “做人不能太陈世美。”

    “做人不能太陈墨池。”

    南阳公主、陈墨池本就觉得丢脸,老百姓的指指点点,更让这夫妻俩颜面扫地。

    一路之上,这两人都像在受刑一样。

    ……

    朴实无华的墓碑,朴实无华的刻字。

    就连坟墓旁种植的青松,也显得平平无奇。

    坟墓所在之处,就算天气晴朗,也总是给人阴气森森之感。

    两匹快马疾驰而来,扬起两道尘土。

    在这清冷的墓地,如此急促的马蹄声,有些突兀。

    这两匹快马到了近前,马上两名蒙面人飞身跃下,手持铁铲,向墓碑砸去!

    一声长笑,青松间人影浮动,三名少年挡在墓碑前。

    蒙面人一愣。

    中埋伏了?他们来得如此神速,居然有人比他们还早?

    中间的青衣少年薄唇轻启,“动手!”两边的少年应声而动,把手中卷着的席子甩开,席子直铺到蒙面人脚下。

    蒙面人又是一愣。

    这是何意?

    青衣少年眼睛微咪,“一滴血不许洒在地上。”

    蒙面人这才知道铺席子的意思,大惊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剑气纵横,颓然倒地。

    “你们,究竟是谁……”蒙面人气息微弱,自知将死,但死得实在不甘心。

    两名少年呸了一声,“坏蛋!你们把香公墓碑砸了,坟墓破坏了,等南阳公主来了,自然便祭拜不成了。心思好不毒辣!”

    “为,为公主效忠,死,死而无憾……”蒙面人狂吐鲜血。

    “是为公主效忠,还是为公主的敌人效忠啊?”青衣少年懒洋洋的问。

    蒙面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两名少年把席子卷好,满意的看了看地面,“就好像没人来过一样。”

    青衣少年一声长啸,三人负起席子,奔入青松林。

    两匹快马受惊,悲鸣着在路上乱跑。

    南阳公主的车队有侍从负责前哨,带上卫兵把惊马射杀、就地掩埋,没影响公主出行。

    两匹马和两个骑士都消失了,又有谁知道他们曾经来过这里?

    南阳公主和陈墨池憋着一口气,下了车。

    前面就是香公墓地了,南阳公主双眼紧闭,许久也迈不出一步。

    她要祭拜一个平民百姓了……堂堂公主,要对一个长眠在此地的平民百姓屈膝……

    她实在不愿迈出这一步,但是,楚王在看着她,谈靖、扬曦等人在看着她,更要命的是,张宪、香馥、香璎在看着她。

    如果她打退堂鼓,楚王不会放过她,公侯子弟不会放过她,香璎尤其不会放过她。

    南阳公主肠子都悔青了。

    为什么没有赶在张宪迎娶香馥之前,让香家从吉安城消失?

    “公主,请。”陈墨池声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

    他也不想催南阳公主的,但没办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不过的。

    “大姐,弟弟来扶你?”楚王带着笑的、假惺惺的、让南阳公主听了便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不用。”南阳公主咬咬牙狠狠心,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脚。

    到墓地前的路并不长,南阳公主却走了很久。

    一步一步,她仿佛踩着刀尖一般,每一步都扎心。

    陈墨池和她并肩同行,心情一样沉重、沉痛。

    这夫妻俩终于走到墓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香璎热泪盈眶。

    祖父,您看到了么?那个您曾经寄予厚望的人,那个您把他从泥泞中拉出来送上光明大道的人,那个许嫁独生爱女的人,终于来看您了。

    他做了亏心事,想永远躲着您。但我不允许。

    他可以爱慕虚荣,可以另攀高枝,可以抛妻弃女,但不可以抹杀过去。

    他欠您一个解释,一个道歉。

    今天,他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谢谢大家,明天见。

 016

    陈墨池不愿面对祖父,但真到了祖父墓前,他良心发现了。

    他伏在祖父坟前痛哭,久久不愿起身。

    南阳公主小声提醒过他好几回,他恍若无闻。

    南阳公主无奈,只好陪他一起跪着,陪他一起落泪。

    难熬啊,对于南阳公主来说,实在太难熬了。

    陈墨池这样的做法,简直是在延长南阳公主的刑期。

    最后陈墨池吐血昏晕,南阳公主才算是解脱了,“快,快把驸马扶上车,召太医,速召太医!”

    侍从们把陈墨池扶上马车,南阳公主跟着上来,无力的靠在车厢上。

    谁知这样还走了。

    楚王敬佩香公高义,带着谈靖、扬曦等人隆重祭奠。

    李令煦文采最好,庄严肃穆的念了一篇骈四骊六、典丽堂皇的祭文。

    这祭文做得极为用心,对仗工整,词藻华丽,但是很长,于是南阳公主不得不在车里耐心等待。

    楚王等人上香,楚王亲手把色泽金黄、清香柔和的桂花酒洒在墓前。

    张宪代表香家,向楚王、谈靖、扬曦等人致谢。

    把南阳公主给气的。怎么,这成了楚王的人情了?

    可怜陈墨池悠悠醒转,正好听到张宪以香家女婿的身份答谢客人,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了。

    南阳公主狼狈又难堪。

    何盈、陈乐欣、韩慧等人为形势所迫,也到墓前下拜。

    香璎亲自答谢,何盈和韩慧心中恼怒,面上还不显,陈乐欣涵养功夫差得远了,气愤讽刺,“你可算是为你祖父挣到身后荣光了,这下子你满意了?”

    香璎冷冷的望着她,不说话。

    陈乐欣心里发毛,“你,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香璎慢吞吞的提醒,“打机锋你们输了,要受罚的。明天到普圆寺受罚,休要忘了。”

    “你还真爱斤斤计较!自家姐妹,你好意思么?”陈乐欣着急上火。

    香璎不理会她,微笑看向何盈,“若想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会给长公主留下坏印象也说不定。”

    何盈咬牙。

    南阳公主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月,为的不就是雍城长公主么?她怎么能给南阳公主拖后腿。

    “愿赌服输。明日我自会到普圆寺,接受惩罚。”何盈腰身笔挺,身形如翠竹一般。

    香璎笑道:“好极了!乐康郡主这样的贵女下田耕地,一定很有趣,我都想明天亲自过去观摩了。”

    “香璎你也太坏了吧。”陈乐欣嚷嚷。

    香璎眼睛咪了咪,忽然堆起一脸笑,亲热握住陈乐欣的手,“堂姐,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率先提起我的身世,怎会有今日之事?”

    刷刷刷,十几道含怒带恨的目光往陈光欣脸上射过去了。

    何盈、韩慧等人想起来了。可不就是这个陈乐欣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香璎不是张家教养的、本是陈家的女孩儿,才引发了之后的风潮。

    陈乐欣被这些位贵女愤怒的瞪视,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浑身哆嗦。

    香璎讥讽一笑,脚步轻快的走开了。

    这个陈乐欣,回去之后日子要难过啦。

    何盈、韩慧这些人会清算她,南阳公主、陈老太太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南阳公主、陈墨池一行人回到行宫,陈墨池发起高烧,南阳公主脸上无光,推说身子不爽快,闭门不出。

    陈墨池是真病了,南阳公主是装病,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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