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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夫人重生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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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荀滟的死,真的没有提醒她们任何事吗?
的确,无论想要当面争执、背地下药还是传递消息,这位李嬷嬷都是一把利刃。
问题是,这利刃是双面的。
如果李嬷嬷过来伺候了荀老太太几天,荀老太太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吴王妃也好,昭阳殿也好,甚至吴王与丽妃,就等着跟安顺伯府一样名垂史册,大盛的司法记录,也能再翻新一次了!
只不过这到底是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如今若是能在明华月和明锦柔的双重防范之下暂时安顿,她也不是份非要折腾。
尤其是,她肚子的小家伙,好像已经开始有些要折腾了。
从腊月十一开始,俞菱心的反胃与头晕都再次加重了些,小郗太医又换了两个方子,才为她减缓了一些症状,但也是连着几天都不太舒服。
与此同时,朝廷上有关郴州的争议也越发激烈,稍好一些的消息是,程雁翎的父亲镇北将军程广陵现在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先前中毒的毒素已经拔除,郴州军也彻底稳定下来。
但是更坏的消息是,现在已经确定,郴州军中曾经有人通敌,私下向北戎倒卖药材甚至兵器和布阵图。只是追查到的相关人员大多已死,具体通敌之人是谁,还是没有确凿的结论。
廷议上的争论已经激烈到要吵起来,对程家的不利言论越来越多的同时,身为主要调查之人的荀澈,也开始受到各种各样的质疑甚至参奏。
对于这些,俞菱心虽然每日都看着邸报,也听着白果等人传回来的消息,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还是平静的,她总觉得,荀澈是一切都能解决的。
只是,当腊月十六的月亮升起,又圆又亮地挂在空中,她独自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还是满了落寞。
“慎之,这个时候你也在想我么?”她有点出神,低低自语。
“想。”
第164章 容人之量
有那么一瞬间,俞菱心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下一刻; 在本能回头之间; 她的眼眶便温热起来。
满身风霜的男人; 本就不算如何丰腴的脸颊; 如今更是瘦削了三分,只是那温柔的眼睛仍旧如前,而薄唇边的笑容; 更是与她魂牵梦绕的样子,一模一样。
“慧君。”荀澈大步上前,随手解了斗篷丢在地上,便伸手去揽她; “我真想你。”
俞菱心扑在他怀里,熟悉而坚实的怀抱,还隐约带着一点点的凉意——他真的是刚刚赶回来的罢?外头到底有多冷?而他怎么不坐马车呢?郴州的事情都解决了吗?她身孕的事情他知道了吗?他……他好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间竟然全都蜂拥而至; 但汇到一处之后,最后都是她完全抑制不住的泪水和哽咽:“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嗯。我答应你年前回来; 这不就回来了么。”荀澈抚着她的背,又低头去亲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高兴; 可是别哭,你一哭; 我也要哭了。”
俞菱心却忍不住带着泪失笑; 抬头去看他:“那你就陪着我一起哭罢。大男人呢; 羞不羞。”
荀澈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深深看着妻子的眼睛:“男人如何就不能哭了,你可知道我在外头有多想你。”
“大概像我想你那样多?”俞菱心依恋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同时伸手去摸他的脸,“你瘦了好多。”
“一点点而已。”荀澈摇摇头,听着俞菱心话音里满是疼惜,满身的疲惫好像都不算什么了。顿了顿,他斟酌着压低了点声音,“你也瘦了一点点,是不是让某个不听话的小混账给折腾了?”
“你居然知道了?”俞菱心一怔,随即竟有些莫名的失望,不由嘟了嘴,“先前跟母亲商量着,不给你传消息了,怕你在郴州分心,而且也想着……”她居然有些怅然地低了头,“也想着给你个惊喜来着。”
荀澈失笑,双手去搂她到怀里:“小郗头一回诊断,我就知道了。我就算不在京里,京里的事情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尤其是关于你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惊喜不惊喜的都不要紧,你平平安安的,我才能安心。”
他这话虽然说的好听,俞菱心还是莫名有些遗憾:“可是……可是这样的消息居然不是我告诉你的,我还是觉得……”
“慧君?真的吗!你真的有了吗!”荀澈忽然将她放开,还退后了两步,满脸都是真诚至极的惊讶神色,还有巨大的狂喜,“这……这……”
“行了!”俞菱心终于再次失笑,啐他,“这也太假了。”
荀澈自己也觉得好笑,收敛神色,重新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笑容,低声道:“也不全是,我收到小郗消息的时候,心里当真是如此的。只是郴州的情势如此,我实在无法插翅飞回京城。后来再听说你血虚劳神,就更觉得对不住你。但高兴,是真的高兴的。”
他沉了沉,伸手与俞菱心相握,四目相对之间,声音越发轻了:“慧君,咱们要有孩子了。咱们的孩子。我真的,很高兴。”
他俊秀的眼睛这次是真的泛了红,俞菱心的鼻子也立刻酸了。
她知道,她其实知道他是真的高兴。
孩子,对于上辈子的他们夫妻而言,当真是连梦都不敢梦,提也不能提的一件事。
“嗯。”她喉头哽咽着,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而这个时候,外头居然响起了陈乔的声音,很是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二爷,您看着点时辰,咱们还得……”
“知道了。”荀澈微微扬声应了,随即也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口鼻,将眼底的温热、心头的酸楚,尽皆强压了下去,又亲了亲俞菱心的额头:“你先休息,我去跟殿下尽快见一面,晚一点回来。不要等我睡。”
俞菱心这才反应过来,郴州的事只怕还没有解决,甚至荀澈很可能回京应该先去找秦王,只是他却绕路先回家来跟她见了一面。
“我知道了。你去吧,不要担心我。”她立刻点了头,亲自给荀澈重新系了披风,“早去早回,凡事小心。”
荀澈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留恋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即转身快步出门,风尘仆仆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溶溶夜色之中。
俞菱心至此才算松了半口气,虽然他不在京城的时候,她也是对他有信心的。但是荀澈回来,还是让她更踏实许多。
当下便吩咐丫鬟们预备盥洗和沐浴的热水,又在炉子上温了汤粥和热茶,随时预备夜里荀澈回来能够吃用,随即便自己先行安歇。
荀澈既然回来的这样急,还要连夜去见秦王,这一定不是一时半时的事情。她这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带着小小荀早点休息,不要让荀澈担心。
而事实上带着这样的念头,俞菱心这一晚上的休息的确非常好,虽然深夜时分荀澈回房的动静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却也没有当真醒来,而是很自然地就落进那个让她思念良久的怀抱,一觉睡到了转日早上。
只是她起身的时候身边居然又空了,白果立刻进来禀报:“少夫人,世子爷说要面圣,所以一早就走了,是世子爷叮嘱在昨天给您的安胎药里多加了安神的药,好让您多休息,不必一早跟着忙碌,所以……”
俞菱心虽然觉得甜蜜贴心,却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哭笑不得——这果然是她最熟悉的荀。腹黑。前世奸臣。世子澈,在郴州的时候随时监控京城的一举一动,一回到京城立刻就先“算计”了她一道。
她不由低头抚了抚自己此刻仍旧十分平坦的小腹:“小家伙,你可别太像你爹了。”
早膳过后,俞菱心还是跟平时一样先去给明华月请安,跟明华月和荀滢先说几句话,甚至喝半盏茶,随后再一起过去慈德堂,去荀老太太跟前坐一坐。
在老太太跟二房刚回来的前几日,这个坐一坐的时间还稍微长一点,主要是二房等人重新搬回来要重新安顿,吃穿用度,下人安排之间总是有些杂事的。而那时候包括荀老太太在内,众人言谈之间都还是有些谨慎甚至客气,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翠峰山庄的失火受到惊吓,还是怕性子强硬的明华月随时翻脸,再次生出变故。
而随着齐珮过来探望了荀老太太一回,带来许多宫里和王府的礼物赏赐,又送了这个几乎是头顶昭阳殿金字招牌的李嬷嬷之后,荀老太太和二房众人的态度又稍微强硬了一点点,倒也没有立刻找麻烦,就是看着底气好像足一点。
明华月看的明白,却懒得理会,索性每日带着孩子过来坐一坐就跟点卯一样,有时连茶都不沾唇,问问老太太身体安好,二房无事,就直接告辞。
但今日却又有些不同,荀澈虽然是晚间回府,也不是什么要瞒着的事情,荀老太太自然也是知道了,便直接问了俞菱心:“听说澈哥儿回来了?”
“是。” 俞菱心微微欠身应了。
荀老太太干咳了一声,好像很不习惯这样措辞,但还是随后问了几句行程安好,身体安好之类的场面话。俞菱心听着倒是觉得没什么,这样的问候很是家常,就一一随口答了。
但明华月和荀滢的目光却都有点闪烁——这很不像平常的荀老太太啊?以前她哪里关心过荀澈?
果然,下一刻荀老太太的话,便让长房众人了然了:“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少问澈哥儿的,也是看着老大媳妇照管的好,孩子样样都妥当。如今看看,澈哥儿如今成亲也半年了,房里竟都只有澈哥儿媳妇你这孤零零的一个,也没人帮衬着。”
说到这里,荀老太太又干咳了一声,看了俞菱心一眼:“当然,澈哥儿媳妇你很好,就是身体不行。请太医那么多次,还是因为没有臂膀的缘故。刚好我这边有个不错的丫头,你既然是个大度的孩子,想来也是能容人的。”
明华月眉头一扬,刚要说话,便听李嬷嬷借口道:“老太太这话说的极是,皇后娘娘也时常这样说。做正妻的,最要紧就是要有容人之量,要为夫家开枝散叶,姐妹和睦,阖家顺达。”
俞菱心闻言便笑了:“老太太说得极是,嬷嬷说的更有道理。只不过我是个眼光高的,寻常的丫头可不能随便给我们家世子爷。既然是李嬷嬷是昭阳殿里出来的,烦请帮忙,就将这个极好的丫头按着皇后娘娘的规矩教导几天再给我,也不枉您这个贵人来我们家一场,如何?”
第165章 郴州
这话可说是让众人都十分意外了,荀老太太和李嬷嬷原本预备好的其他说辞完全就没用上; 几乎是互相看了看便只好也应下来。
人家新媳妇都一口答应了要收下给自己丈夫的丫头; 难不成荀老太太或李嬷嬷还能说不给好好教导一番吗。
李嬷嬷只好躬身道:“既然少夫人有吩咐; 老奴自当尽力。只是老太太给少夫人选的这位含香姑娘十分懂事乖巧; 老奴能教导的也有限。”
俞菱心笑道:“李嬷嬷客气了,您是宫里积年的老人,怎么会没的教导。这几日世子爷刚回来也是忙; 等到过年时送来罢,若是世子爷真的喜欢,出了正月就摆酒,正式提个姨娘可好?”
这答应的已经痛快到连明华月和荀滢都瞪大了眼睛侧目望过来; 俞菱心却满脸都是轻松含笑,仿佛这事情比吃饭喝茶还简单。
只不过垂目侍立在身后的白果还是隐约抓住了俞菱心话音里的一点杀气——“若是世子爷喜欢”……
世子爷敢喜欢吗?
当然,荀老太太等其他人是完全想不到这一层的。而且很是难得的; 这次的慈德堂吃茶居然十分和谐。
只是离了慈德堂之后,明华月便忍不住了:“孩子; 其实你不用答应老太太的。咱们家就没有什么孕期一定要安排人的规矩; 更何况老太太还不知道你身子的事,这样塞人就更不用要。”
俞菱心挽着明华月的手只是笑:“不过就是口头答应老太太; 先拖一拖就是了。回头慎之会料理的; 如今又何必跟老太太多说什么。母亲放心吧,您疼我; 我知道的。”
明华月瞧着她确实是有主意的样子; 便也没多说什么。而荀滢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微微垂目同行。
晚膳时分,荀澈终于离宫回府,虽然一身长史官袍簇新而光鲜,但连日的奔波与疲惫还是挂了相。尤其是进门的时刻,脸色越发不好看。
俞菱心赶紧迎上去:“慎之,是不是特别累?”
荀澈随手将披风解了便丢在一旁,也没接这话,却双手扶了她的肩,仔细看她脸色:“慧君,没生气吧?”
俞菱心居然微微怔了怔,随即才明白,手眼通天的荀某人大概在回府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今日家里的“和谐对话”,便抿嘴笑了:“生气什么?为了你即将到手的佳人么?”
荀澈也失笑,但看着面前的俞菱心面容红润,神态狡黠,笑意深深,显然完全没将荀老太太的动作放在心上,这也放了心,便双手下移,改为去搂她此刻犹窈窕纤细的腰:“倾城佳人已然在怀,何来什么即将到手。”
俞菱心不由白他一眼:“真是的,如今越发油嘴滑舌。”
或者是因着有孕在身,又或者是成婚已有一段日子,此刻俞菱心的身体虽然还是十分年轻,然而那眉眼流转之间妩媚风情却又成熟了好几分,这一个轻轻的眼神,看的荀澈竟有些口干舌燥,舌尖不由自主地在口中转了转,喉头也动了动。
但想想小郗太医的叮嘱,最终还是不得不强行忍耐,悻悻叹道:“哎,小家伙来的还是太早了。”
俞菱心侧头看他,也是忍着笑:“先沐浴罢,你这些日子累坏了。最多……我帮你洗。”
“真的?”荀澈微微扬眉,“一起?”
“不是!”俞菱心啐了一声,随即便叫丫鬟们预备热水巾子等物。
荀澈不由有些遗憾,不过以俞菱心的性子,便是没有身孕的时候也不肯与他同浴,如今自然更加不肯了。当下只好先进了浴房,更衣沐浴。
俞菱心也换了一件短些的寝衣,进去亲自动手给荀澈洗了头发,又为他擦洗肩背。
如今的荀澈很是忌讳着前生的“手无缚鸡之力”,以及随后的病弱种种,所以重生之后很是在弓马上恶补了些,平日穿着长衫公服倒是没有多么明显,此刻赤身沐浴,便看出肩背和手臂上的肌肉紧实而清晰,满了健康的光泽。
俞菱心给他擦洗之间的动作其实熟练非常,毕竟前世的荀澈那样病弱,俞菱心为他擦身清洗几乎是每日都要做的功夫。所以如今看着他这样健康的身体,她心里也是满了欢喜与踏实。
只是夫妻二人刚刚多说了几句话,俞菱心一眼就看见了荀澈的手臂上居然有一条新愈合的浅浅伤痕,足有五寸长,登时心里就是一跳:“慎之,这是怎么了?”
荀澈微微转了转手臂,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一点小伤而已,没事了。”
“小伤?”俞菱心转到正面,望向荀澈,“你不是到郴州军中奉旨查访吗?为什么会受伤?”
荀澈看着俞菱心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简单道:“郴州的局面真的非常复杂,等一下我们慢慢说。别担心骂,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真的没有别的伤了,你若是真的担心,要不要也进来一起洗,好好查验一下?”
俞菱心当然知道他是故作轻松,直接瞪了他一眼,当然没有进浴桶一同沐浴,但还是仔仔细细地又给荀澈检查了一番,果然是除了身上消瘦几分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伤痕,才放了心。
荀澈知道妻子惦记,也就随她查看。而沐浴完了回到房里,吃了几口热茶便打发了丫鬟出去,才将郴州的事情一一道来。
最简单的概括,也是最惊人的重点,就是这些年来应该是一直有人在暗暗地跟北戎勾结,出卖情报和物资。只不过这情报和物资流失的量应该都不太大,也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所以一直到天旭十三年、程雁翎从郴州回京之前都没有爆出来。
而前世里,程雁翎是天旭十四年底才回京,之后也在京中停留时间不长,所以这件通敌之事应该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酿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也没有上达天听,以荀澈曾经对政局的掌控力而言,都没有知道,可见此事被掩盖得何其严密。所以荀澈这次在去到郴州之前,也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而这次所谓的兵变源头,并不是军中缺少粮草物资,或者将领操练过于严苛以致军心不稳等等,而是在十月的一次查验之中,兵器与情报流失的同时死了数十人,应该是有人暗中偷盗转移的时候被发现,所以杀人灭口。只是不知道在这数十死者之中谁是内奸,谁是被灭口之人。所以军中分成了几派互相指责互相怀疑。通敌是灭门的大罪,谁也不能承认,但是出事是确然无疑的,所以才闹了起来。
俞菱心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你的意思是,县主是知道这件通敌之事,但是将此事压了下来?”
荀澈叹了一口气:“县主一定是知道内情的,至少知道一部分。但她到底是怎样牵涉在当中,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因为郴州兵变刚一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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