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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良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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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困难。小枣哪敢贸然行动。
  若只是剩下最后一人,小枣也许还能拼力一击,但,现在剩下的是两人,小枣得多考虑考虑。小枣想到了利用应无意。应无意不是也在利用自己吗?大家彼此利用倒是可以毫无内疚。只不过,应无意这人精滑得很,就怕不那么容易被人利用吧。
  小枣的功力却在这个时候有了突破,这对小枣来说几乎是意外之喜。而这背后的原因却也是因为应无意的陪伴。
  自从应无意每日尽量守着小枣以后,小枣便不能经常打坐练功。趁着应无意批阅文书,小枣便去应无意的书房找些书来看。每日与应无意背靠着背坐着,身体的接触,可以带来对方的温度。却又两个人互不打扰,各忙各的。在这种不交一言的互守中,习惯了彼此,也找到了宁静。
  令小枣惊喜的是:每日勤苦练功达不到的,其实反倒开卷有益,许久不读书的小枣从中倒是发现了乐趣。乐于学而精于思,知过往而能开来,先知武境,而后才得武道 。这是小枣没想到的。
  小枣在应无意的葳书中发现了一本讲述羌人历史的,随便翻开一读,发现很有趣。说的是羌人久居的高原,是江河的发源之地,孕育着江河的人民与文化。其中说到羌人女子,常有沿江河下嫁的历史,这是真正的下嫁,无论从地理意义上还是从身份上来说。她们往往出自羌人八大王姓,都是贵族出身的绢美女子。她们一旦下嫁,也都是能很快利用各种手段以控制丈夫子女的手段,控制男方家族,既而甚至控制江山天下。
  书上说,女人如水,遇山而能迂回婉转,能滋养万物,能润泽天下。水之滔滔,向东入海是大势,顺势而为,流变也在所难免。知变化而顺应之,汇小流而成大江,这样的江河才能永不枯竭。直到江河入海,总有一朵浪花是来自它最初的源头。
  小枣想了很久,突然问应无意:“我们练的功法为什么叫枯禅派?”
  应无意转身,夺了小枣手上的书看了一眼,“你看了这个,还用得着问我?”他把书又丢还给小枣。
  小枣笑了,“它缺水是不是?这一门武功从一开始就是缺水,需要江河的滋润。”难怪应无意要学音武,还让小枣学。这其实就是小流,一点一滴融汇,与枯禅派的武功一起,最终集成大江。应无意早知其中关窍。所以他的所学才会呈现高铿说的“不纯”。其它人怕是没有悟透这一点吧。
  小枣的错,果然是在太急。连干流都没找到通道,而且水流细小,就急于向前奔腾。水势小会没有后力,真正走向枯竭;水势大则冲毁堤坝,为灾为害。想明白这一点,小枣一通百通。
  小枣的功力猛涨,应无意立刻就觉察到了。
  “你的身体大好了。”伏在小枣身上忙着的男人突然说。
  小枣早就知道,坏人一直在做着有违武道之事。他的绝世武功不好好用在正途,偏偏喜欢用在床上折腾人,行事间用了真气催发小枣体内的要穴。难怪小枣每每十分敏感,常常抑制不住的一次次滩化在这男人身下。
  “你真是奇特,”男人不动,琢磨着说,“里面比外面长得快!该长的不长,不该长的倒长了。”
  小枣大怒,在这样的时候,这男人还有闲心停下来谈闲天。
  “比如这里,”坏人两手扪住小枣的胸,揉了揉,“小了点,长了这许久,还不到我一掌大,要是能再长大一点,这么大,不,这么大,”坏人用手比划着,“能有这么大就好了。”
  “还有下面,也太小,咬得我疼,好吧,其实你上面下面都咬得我疼……啊!”话没说完。坏人突然惨叫了一声。
  “看你再胡言乱语!”小枣恨!
  男人再一次要带着小枣出门了。这一次出武昌。自然是应璩下了令要应无意去收拾武昌江夏间的烂摊子。应无畏处理许久,终于还是束手无策。此时已经过了立秋。应无畏的北伐只余下了纸上谈兵。虽没有明说,但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已经是大势已去,北风已起,再想北渡大江根本就是笑话。
  得了意的应大都督要带着小妾去五湖泛舟了。就算应大司马劝儿子,“那女人身子重了,带着怕是不方便吧。”应大都督也照样我行我素。
  人人都知道了这回事,人人都艳羡应大都督的名士气、风流气。
  乘着最后一点东风
  ,应无意带着小枣扬帆起程了。
  “我终于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在船上小枣窝在应无意的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男人真是心机深沉,走一步看十步。“他不会上当的。”小枣说。
  应无意自信满满,“他不会上当,但我会弄得好像他已经上当了似的,让他百口莫辩。”
  “你爹早已把你看得透透,只怕没用。”
  “我爹看透又怎样,他也没证据,除非他公然偏心。”
  “我要是你爹,一开始的时候就找大夫先把把我的脉,一把脉,有没有孩子不就知道了?”
  “噗!那么早的时候,我爹他哪里会想到我的计策,那时候无畏的北伐似乎还声势浩大呢。”
  这男人的栽脏果然是算得足够长远,小枣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又一想,这又有什么用,就算天下人都相信应无畏害死了应家第一个孙辈,也不过是背后的谴责。于那个厚脸皮的应无畏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应无意要的东西,毕竟和小枣要的并不相同。小枣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来想办法。
  无论如何,这次去武昌又是一个机会,先死的,也许就是应无畏!
  


☆74、江波垂钓

  半月之后;船停泊在武昌的码头之上。小枣被应无意裹在大大的斗篷里;由阿抚搀扶着;做出十分小心的样子;一步步走下弦梯。阿旺则在一旁小心护送。
  “哦,真带来了;三弟这是算向我示^威吗?”岸上迎接的那位一如既往;生得漂亮,笑得灿烂。说话间略一拱手,算是打招呼。
  “二哥!”小枣身后的应无意声音更是热情。
  小枣没做出任何反映,她的眼只漠然的瞟过应无畏;仅仅就是一瞟,没有作任何停留。然后,她的目光扫到了一顶小轿,那是应无意安排好接自己的。她于是冲着小轿走过去。
  其实她不用看也知道,应无畏在看自己,用很不礼貌的目光看自己的弟媳。这男人死性不改,以为天下女人都该为他倾倒。此时小枣的漠然似乎刺激到他了。
  “没想到二哥会亲到武昌来接。”应无意上前与二哥寒暄,“二哥在荆州的事物不繁忙吗?”
  “荆州?荆州没什么要务,如今武昌和江夏才是关键所在。我自然是以公务为重,到武昌来是专为配合三弟的。”
  小枣用后背都能感觉到,应无畏的目光此时仍然赤果果的盯着自己。即不避嫌也不害臊。
  “就是她?”应无畏终于问出了口。
  “什么就是她?”小枣听到应无意的干笑。“阿旺,我与二哥有公务要谈,你先护送小夫人去客栈。一路小心,颠了碰了,拿你试问。”
  阿旺应了一声。小枣也没有什么停留。她必须先行离开,再不离开她会沉不住气的。应无畏与一年前比没什么变化,与那天夜里比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的笑着,英俊年轻的脸,笑得如春天里开放的花朵。这张人人以为真善美的脸,却不为人知的暗藏着杀机。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枣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张面孔了。不过,所不同的是,这一回,小枣也藏了杀机,她快要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就手刃仇人。
  “小夫人,这里请!”阿旺打起了轿帘,示意小枣上轿。
  小枣一步步走了过去。
  应无意是有意不让小枣应无畏直接接触,他说应无畏乖滑,怕被他看出什么。可小枣知道 ,应无畏已经起疑心了。
  小枣他们住的是武昌城中最大的客栈,被应无意整个包了下来。他说何华住府衙还不是一样不安全,还不如图个舒适直接住客栈
  。
  小枣知道,他为的是故意给人留下可乘之机。
  连阿抚都感觉到了危险。“我这回看到二公子特别的不自在,”阿抚说,“是不是他看出什么来了?”
  “是。”小枣说。
  “那……那我们还要装下去吗?”阿抚问。
  “这个听公子的。”小枣拿应无意压阿抚。
  “我们,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了?”阿抚有些发慌。
  “等!”
  其实根本用不着等。
  应无畏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他做起坏事来毫无顾忌。是应家兄弟中最勇于行动的人。
  当阿旺在门外通报鬼医娄大夫前来拜见时,小枣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应璩本该做而没做的事,应无畏这个不着调的哥哥却来做了。他自己拖住弟弟,他的探子上了弟媳的门。
  “怎么说?”小枣问阿旺。
  “说是听说旧友有喜,前来探望。”
  “还算聪明!”小枣说。好歹没明打应无畏的牌子。出了事也与他应无畏无关。
  “找个地方,中间隔个帘儿,再让他进来吧。”小枣吩咐,她也决定好好玩玩儿,看他们一个个的搞鬼,她有些技痒。
  娄老鼠看样子已经从上次挨打中恢复过来了,三个月,也算恢复得极快,倒也不负鬼医之名。只不过他的样子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猥琐,走路一蹿一蹿,边走边东张西望。
  “这回拿了谁的钱?又为谁办事啊?”小枣拿了长腔,有些逗弄的口吻。
  “啊!果然是小枣姑娘。我一听说应大都督携了贵重女眷前来武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枣姑娘。”娄老鼠倒也识趣,走到小枣所坐的纱帘前,自动停了脚步。“今天是特来拜望,又怕小枣姑娘起疑,没敢带礼,空手来了,小枣姑娘勿怪。”
  小枣眼珠转动,“现在望过了,有什么感觉?”
  “姑娘隔着个纱帘,娄某也没看到什么。”娄老鼠滑头地说。
  “看到了就说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纱帘还能挡得了娄大夫的鼠眼?”小枣哂笑。
  “是,娄某看到了,小枣姑娘气色很好,与平常无异。”
  “只不过是有点怕风。”
  “对,只不过是有点怕风。”娄
  大夫顺坡上驴。
  “你很喜欢银子对吧?”小枣开始看自己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没有一个茧子。
  娄老鼠一下子跪在地上,“可我更怕丢命。”
  真聪明啊,小枣想,这种人这一回不知是把赌注押在哪一方。
  “一个小问题而已,你站着说吧。”小枣收起了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你久在荆襄一带行医,我想知道应无畏的小妾姬人平日里是不是也是请你看病?”
  娄老鼠放松了一点,但为了表示他的畏惧,他并没有站起来。“应二公子啊,他从来没请我上过门。世人都知道,我上门出诊,得要二十纹银的,他舍不得。”
  “嗯?”
  “是真的!”娄老鼠慌忙说,生怕说得慢了小枣又打他,“应二公子身边的姬人,病了就病了,从来不请医生,生死由命,早死早了。应家男人对女人都没长性,玩过也就扔了。”
  “嗯?”
  “啊,不对不对,我说错了,应三公子不一样,他不一样来着。”娄老鼠的小鼠眼觑着小枣的脸色。
  “我记得应二公子娶过一个妾,也是舞姬,叫什么来着?”小枣也想了起来。
  “艳娘!”娄老鼠说,“艳娘死啦,很久以前我倒在建康看过她跳舞,那也是人间绝色,和小枣姑娘你能有一拼。那时我便猜到,她最终多半会落到应二公子手里,可惜!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建康。”
  “为什么说她会落到应公子手里?”
  “艳娘心高气傲,是人看不上眼,一直守身如玉不肯轻易许人。应二公子嘛,最喜迎难而上,去偷摸那些不容易上手的女子。”娄老鼠眨着小眼,倒也有些惋惜的模样。小枣很想喝令他擦掉挂在眼角的眼屎,但终于忍住了。
  “可惜,她不知道,应二公子原不该叫无畏,实实该叫无情。而女人,最最傻的地方在于总是相信自己会是那独一无二的一个。”娄老鼠又补充说。
  小枣冷眼看着娄老鼠,看着这家伙一直从眼角窥视着自己,总不敢正眼看人,实在令人起疑。“你在秦楼楚馆间看病,也收人二十两诊金?”若真如此,哪家老鸨会舍得花钱请他!看见他就要睡不着觉了。这家伙口中总有不实之处,小枣忍不住指了出来。
  “小枣姑娘不知娄某的来历?”这回娄老鼠笑起来,“我本就出身于一家下等的娼门
  之中,机缘巧合学了点医术。平日也只走动于姑娘口中的秦楼楚馆。姑娘是上等人,说话文雅。其实我就是个婊^子生的,娼僚本就是我家,在自家走动,还要什么诊金。”娄老鼠自承痛史,却毫不引以为耻。
  小枣看着这猥琐的家伙,此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娄老鼠此时倒慷慨激昂起来,“我最见不得那些欺辱弱女子的东西,不过仗着有几个臭钱。我的二十两诊金便是块试金石,最能试出那些人的心肠……”他忽然住了口,又窥探着小枣的脸色,“小枣姑娘,我可是从来没害过你本人哪,我从来不害女人的。”
  小枣冷笑了一下,“害与不害不是你能掌控的,你以后最好只在你的婊^子行里走动,不要再出来害人害已。我也不怕人想害我!哼!到时自然让害我的人知道厉害。”小枣又开始看自己的手。
  娄老鼠干笑了一下,“姑娘放心,我知道回去该对应二公子说些什么。如果小枣姑娘没什么事,娄某这就告辞。”
  “不,你等一下,”小枣叫住了他 ,“你去对应二公子实话实说好了。”她看到娄老鼠愣了一下,“你去对他把你看到的、你判断的,原原本本说出来。”小枣笑了一下,“这样至少他不会揍你,也不会杀你。我本还想问你为什么应二公子女人不少,却一直没有子嗣,现在也不必问了。”
  小枣此时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与应无意不同,她要用自己的方式钓应无畏上钩。
  小枣站起身来,示意送客。
  “小枣姑娘放心,以应家各位公子目前的情形来看,无论如何,你都会是第一个诞下应家第三代子嗣之人。”说着又朝小枣拜了一拜,这才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75、痴醉难醒

  小枣并不介意娄老鼠去说些什么。她知道;该咬钩的鱼自然自己会来咬。行动派有行动派的软肋;他不做点什么他自己难受。
  小枣只是有一点点内疚;她这是在坏应无意的事了;而且这一回她是故意。她要做的事情没有圈转的余地以,总算心中不安也还是会做下去。
  她早早迎门而立;等着应无意回来。天色还早;秋日的阳光也不猛烈,客栈小小的庭院里,绿色浓得深沉,花已经不多;只有几株桂花还在微风中留有一点余香。小枣突然想起了荆州车骑府的那株大桂花树,想起自己曾在树下起舞。
  日影在天上追着白云移动,一寸寸的,院子里那些暗影越拉越长。
  “是在等我吗?”在小枣刚刚觉得视线有些朦胧时,那穿着一袭青衫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小枣没有回应。男人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走过来,双手揽着小枣的腰,转了一个圈才放下。
  “今天打扮得真好看!”他又轻咬着小枣的耳垂,手握着小枣的腰,身体渐渐紧紧的贴合上去。小枣半闭了眼,男人的气息盈盈宠罩,带着暧昧又带着点危险。
  小枣踮起脚攀上男人的脖颈,睁大眼睛,很近距离的对视,想看清男人的眼底。
  男人的唇向前一送,在小枣唇上一啄,“你背着我作什么了?”。
  他明明已经知道娄大夫来过,还问小枣做了什么。这个男人有了什么从来不肯直说,不绕上两圈便不会开口说话似的。
  “你呢?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小枣反问。
  男人一下噎住。
  “应无畏拉你见女人了?”见男人不说话,小枣脱口而出。
  男人笑了,“是吃醋吗?”
  “你们都喜欢新鲜的女人是吧?”
  “别把我和无畏放一起,我们没什么相似处。”
  小枣还是探究的看着,“可你的确和他一样,今天那只老鼠说起,应无畏喜欢挑战那些不容易上手的女子……”
  小枣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被男有托起,双脚离了地。男人的吻覆上了她的唇。粗鲁、霸道,不容拒绝的吻,长驱直入,穿刺扫荡。夺去了小枣的语言,夺去了小枣的呼吸。
  小枣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什么,大火烧得焦黑的泥土中,一只小芽破土而出,迅猛而疯狂的长大,枝叶伸展,缱绻蔓延。渐渐要覆盖所有的焦土,掩去一切黑暗的记忆。
  男人的唇带了温度,越来越滚烫。火一般的烙去了小枣脑子里本该说出的话语。
  小枣在男人的臂弯中战栗。双足已经离了地,在空中不自觉的轻颤
  。
  男人放开了小枣的唇 ,叹息般一声“小枣”,叫出了小枣心中一片悲凉。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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