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女有疾-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卓深深叹口气,他想,自己似乎有些方寸大乱了,分寸?他可不记得他的人生里有分寸二字,于是,冷冷一笑。

    夜风拂过,冰凉的雨水抚上面颊,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与此同时,脖颈忽觉一抹冰冷,寒彻骨髓,狼女的弯刀直抵喉咙,她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杜卓方才明白,狼的警觉不会因鼾声震天而减少一丝一毫。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便是什么人。”杜卓面上坦然,心中却忐忑,狼女这野性难驯的王霸之气忽然爆发,将自己一刀毙命,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大有可能,故而攒起的手心里已层层渗出冷汗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章伤眼

    出乎意料,狼女竟蓦然收刀,且并未追究此事。

    杜卓心中大骇,想来狼女应是芳心暗许,对自己动了情。

    而狼女心中却想:“好不容易养个宠物,不能说杀就杀!”

    她想,杜卓与悦灵啊,将军啊,还有那个刚离去的不男不女有何关系是她不需操心的,杜卓作为宠物,只要依然无怨无悔跟着自己,俯首帖耳,其他的事,得过且过,这是作为主人该有的宽宏大度。

    她一向宽宏大度,比如见到琉虞的时候,见到雪域王的时候。

    二人重躺回榻上时,狼女仰面朝天,翘着腿双手叠于脑后,理直气壮问道:“我的鼾声可扰了你休息?”

    “不妨事,不妨事。”杜卓背对着狼女,故作轻松。

    “嗯?”狼女挑高了音调。

    “我压根儿就没听到您的鼾声,您睡觉十分安静。”杜卓整日里看着嫣红楼的姑娘强颜欢笑讨赏的模样,断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狼女点头,嗯了一声,便昏昏欲睡。

    杜卓极力想在她睡着之前入梦,否则,她鼾声再起,他可真就一夜无眠了。

    于是,他强打着精神问道:“你是如何走出雪山的?”

    狼女本已半睡半醒,听到此话,眨了眨眼皮,声音慢慢放柔和:“花梓带我一起离开的。”

    这就完了?不是应该长篇大论,细致讲解下山的经历,还有内心的感受,最后再感谢一下玉花梓,感谢一下雪域山,感谢一下将她养大的母狼……

    杜卓还想问什么,可她的鼾声已经响了起来,看来,这一晚注定无眠。只能用来思考人生了。

    耳边鼾声震天,他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于是翻了个身,却见狼女正面朝自己。此刻二人脸对着脸,呼吸可闻。

    他细细端详狼女的五官,竟觉着有些特有的美,这不是第一次了,他觉得狼女并不难看。

    轮廓分明,眸子深深嵌在眼眶深处,皮肤虽呈古铜色,不细腻却也不粗糙,反而添了些矍然质感,长长的睫毛覆上眼帘。是少有的恬然宁静。

    他忽而听到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像万里冰封的苍茫大地倏然间长出一株红梅,甚至能看到花开的过程,能看到花香缭绕,那种独特的感觉。在心底一直蔓延,直至将冰天雪地化作春水融融。

    于是,轻轻一低头,杜卓的唇触到狼女的唇,瞬间炽热感燃遍周身,他忽然向后挪了挪,大口喘息。

    以免一时激动。做出殃及自身性命的不轨之举。

    诗经有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而他似乎将这过程颠倒了,辗转反侧,忧哉忧哉。寤寐思服,求之不得。

    他十分诧异,自己怎么对狼女动了这样的心思,对狼女动心这本就有些反常,更何况还做出非礼一头狼这么胆大妄为之事。

    若惊醒了这头母狼。自己保不准就成了她的宵夜。

    到时她吃了自己还要满脸骄傲地声称,这是替天行道,铲除这只采花大盗。

    若是当真采到了花,倒也死而无憾,可只是碰了下狗尾巴草便要赔上一条命,实在不值,故而,他转过身背对着狼女,继续思考人生。只盼着早点儿走出这穷山恶水的地方。

    一旦她需要仰仗于他,他就可以从灵魂上崛起,行动上能否崛起,再议。

    ……

    这时节,云梦泽云雾缭绕,青山碧水,熏风和煦。

    叶姝侧身坐在亭榭处,随手抓了把鱼食抛至湖中,引得一应鱼儿争相觅食,四周盈盈绕绕一阵菡萏清香。

    花勿语拎着长裙像只蝶一样从曲廊翩然而至,还未走到近处便清凌凌喊道:“叶姝姐姐……”

    远远望去,这景致像极了人间仙境,美轮美奂。

    叶姝侧眸,见花勿语已站在眼前,微微喘息,面色潮红,想来是一路疾行。她脸上浅淡的笑意融着春风,长发被风拂至耳后,迎风轻扬。

    “什么事这样急?来,坐这歇会儿。”叶姝拉着花勿语坐到长椅上,花勿语随手抓了把鱼食扔到湖里。

    叶姝嗔怪道:“把我的鱼都撑死,谁来担这责任?”

    花勿语仰着小脸笑道:“每次我来云梦泽,你都要做好些花糕,撑死了我,你可有担着责任?”

    叶姝掸去手上的鱼食,捏了捏花勿语娇俏的小鼻子,手扶栏杆望着不远处洒扫的丫头笑道:“喜萝,去取些糕点来,尽量多拿些。”

    被唤作喜萝的丫头笑应着去了,花勿语撅着嘴巴又抓了把鱼食扔到湖中:“看吧,你如此不知收敛,就休要怪我撑着你的宝贝鱼儿了。”

    叶姝一把将鱼食抢过去:“不知好歹的丫头,有本事一会儿见了花糕不要伸手,也别张口。”

    “你若带我去蓬莱岛,不吃也成!”花勿语抿着小嘴,屏住呼吸,睫毛忽闪忽闪若黑色蝶翼,黑曜石般的眸子奕然闪烁,满是希冀。

    人生在世,总有求而不得之时,即便她身居高位,荣宠一身,可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愿买账并不受威慑的。

    故而作为一名可爱的小妮子,花勿语十分清楚如何审时度势,该撒娇时绝不骄横,该骄横时断不会怯懦。

    来云梦泽之前,她在寝宫对着铜镜自说自话无数次,从语气到表情到动作,无一疏漏,只为叶姝心软,带她去蓬莱岛走一遭。

    难怪桑王总是感叹:“勿语所学甚广,皆未用于正途,可惜可惜啊。”

    见叶姝犹豫踟蹰,她嘴角微微颤抖,做出一副尴尬又委屈的模样,颤抖着声音浑不在意似的急急说道:“叶姝姐姐,我……我只是随意说说,我不去了。”言罢,扭过身去,抬起衣袖掩住了小脸儿。

    眨眼间,泪水仿似断了线的珠子,潸然而落。

    叶姝终于叹口气,应道:“带你去便是。”

    花勿语连忙转过头来,满脸喜气,连泪水都跟着笑开了花儿。

    不枉之前一番用心良苦,看来自己的攻心计用的十分纯熟。

    “袖子里的胡椒粉扔了罢,伤眼。”叶姝盯着花勿语的袖子,语气淡淡的。

    原来叶姝早已识破自己的苦肉计,花勿语低下头去不敢看叶姝,只用余光偷偷瞄着她的表情,心下十分忐忑。

    “也难为你如此上心演了这出苦肉计,带你去倒未尝不可,但你必须听我的话,不可擅作主张,不可随意乱逛。若能如此,我明日便向你父王请示,带你同去蓬莱岛。”叶姝话一出口,喜萝已端着一大盘点心朝这边走来。

    花勿语一头扎在叶姝怀里,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叶姝嗔笑着轻轻推开她:“去去去,别弄我一身的胡椒味儿。”一壁说着,又伸手取了块芙蓉糕递给花勿语。

    花勿语一团喜气接过点心咬了一大口,笑眯眯道:“我若撑死了,就把我装到棺椁里抬去蓬莱岛。”

    叶姝伸手点了点她额头,责怪道:“身为长公主,也不知忌讳,难怪你父王整日里为你烦恼。”收手之时,她顿了顿,重又伸到花勿语眼前,拂去她脸上的糕点屑,笑容里的宠溺像悠远的浮云,如何都触碰不到,却刻在眼底,融在心里。

    花勿语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口中的点心还未下咽,倏然欠身,沾着糕点屑的嘴唇轻轻触上叶姝的脸颊。

    她口中含着东西,囫囵支吾道:“叶姝姐姐,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她脸上便升起淡淡红霞,眼中闪着光亮,像细碎的春光坠入湖水激起千层水花映出五彩斑斓。

    叶姝醉了,凝视着她的眼,无声无息,忽然她脑中闪现出桑王斑驳的白发,皱纹横生的面庞,闪现出黎民百姓跪拜的模样。

    她目光紊乱,仿佛害怕似的,向后退了退,几乎跌到地上。

    于是,一个闪身,大红襟袖划出好看的弧度如火红的翅膀,豁然伸展,却忘了怎么飞翔……

    ……

    夜雨初停,云消雾散,东边天空日光稀薄,将山影勾勒一新,落上大地是一片明暗交错。

    花梓走出小酒馆,伸个懒腰。

    歇檐仍有雨水滴落,刚好打在眼角,只觉一阵冰凉,顺着眼角慢慢攀爬。

    她打个激灵,伸手拂去雨水,瑟缩着抱了抱肩膀,忽而感觉身后有人。

    回头之际,肩上已多了件衣裳,是玄色氅衣,松垮垮落在肩头,罩着她半个身子。

    沐冷尘已负手立于她身侧,微皱着眉头望向远方,花梓不自觉露出些笑意。与他在一处,总是有温暖安稳的感觉,让她心思宁静,少有愁绪。

    她拉着衣襟裹了裹身子,寒意锐减。

    再望向天边,晨曦已喷薄而出,透过无数细小的雨珠,将整个凄茫大地映得五光十色,夜雨凄迷一扫而空。

    有时候,花梓会觉得,沐冷尘更像个哥哥,而白玉曦,是个冤家。

    “如果你忘了我,那我们重新认识。”沐冷尘舒展了眉头,云淡风轻的笑容与春暖花开的大地如此契合。

    花梓望着他的脸,不知如何开口,终于,将肩上的衣服褪下,双手托着送到他面前,疏离地笑道:“不冷了。谢谢你。”

    沐冷尘愣了片刻,终于又皱紧了眉头,伸过手去接下衣服。

 第一百一十三章 章华发

    花梓转身欲进门,抬眼的瞬间却望见白玉曦坐在桌旁,直直盯着她,那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又如狼一般深沉阴冷。

    她佯装镇定地走到桌旁,与他面对面坐下。

    半晌,他阴恻恻问道:“说过的话,转眼就不记得了?”

    花梓轻轻搓着双手取暖,诧异地问道:“什么?”心中却忐忑不安,心想着她曾答应过白玉曦什么事,惹他这样一脸肃杀地质问自己。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是她最忌讳最害怕最无法招架的,故而十分紧张,险些将手搓破皮了。

    “是谁说,要给我熬碗姜汤?转眼就人影儿也寻不着了。”执杯,仰头,一饮而尽,酒香清淡,无半分凛冽。

    花梓立时伸手按住他的手:“别喝酒了,天凉,先喝碗粥暖暖胃。”

    “啪”酒杯落到地上,碎成两半,兼无数细碎的瓷片。

    他抓着花梓的手,眼中透着冷冷的怨怒。

    花梓有些怕了,可慢慢的,这些怨怒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是无尽的安静,仿佛深渊古潭,望不见底。

    终于,他松开手,花梓揉了揉手腕,强抑着心底的不安,低下身去拾瓷杯碎片。

    “我来,别伤了手。”沐冷尘蹲下身,望着她满眼尽是温柔缱绻。

    花梓心想,幸好自己有个如花似玉又温柔的师父,使得自己再遇到温润如玉的男子可以从容应对,不慌不乱极其淡定。

    于是,她也报以微微一笑,轻声道:“无妨,小事。我仔细些便是。”

    萧叶醉从耳门过来,瞧见这一幕,乍然打了个寒战,只觉得阴风阵阵。

    白玉曦铁青着脸,攒紧了拳头。额角青筋凸起,乌云盖顶。一看就是抑制不住,想要草菅人命了。

    向下望去,沐冷尘与花梓。一个温润儒雅,一个巧笑倩兮,一派春光明媚暖意融融。

    萧叶醉扶额,也难怪白玉曦气急,多大一个杯子啊,总共不到十个碎片,用得着两人眉来眼去做出相惜相怜的模样一起去收拾吗?

    忽然一阵脆响,花梓一惊,跳起身来,桌上的茶壶杯盏一应器具皆被白玉曦掼在地上。摔个粉碎。

    萧叶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有些事,向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花梓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望着白玉曦。

    沐冷尘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侧,柔声道:“小心些。别踩到瓷片伤了脚。”

    花梓并未理会沐冷尘,依然望着白玉曦,见他仍旧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僵直着,一动不动,阴沉沉的怒意有增无减。

    她心思一动,忽而笑着拉住沐冷尘,一本正经道:“快跟我走。躲得远远的,省着店家来质问时赖上我们,我可不会当替罪羊帮别人赔钱。”说罢,一手拽着裙角,一手拉着沐冷尘疾步朝角落一处僻静位置走去。

    白玉曦恼怒交加,可还是握了握钱袋。刚巧云笙与凝馨挽着手走来,因花梓坐的位置有些偏僻,故而他二人并未瞧见,径直奔着白玉曦走来,坐到他面前。

    “花梓呢?我见她早早起床了。怎不见她人?”凝馨又瞧了瞧地上碎了一地的杯盏茶具,诧异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玉曦依旧阴沉着脸,一手捏着钱袋,一手按着剑身,蓦然起身道:“她在那边!”随手指了指花梓所在角落,便大步迈出门去,溜之大吉了。

    萧叶醉立于门旁啧啧感叹,看来南宫云笙又要破费了。

    ……

    江湖之中总有些新鲜事,为一人所闻而口口相传,最终成为人尽皆知并津津乐道,简称新闻。

    这些新鲜事可大可小,例如:新任武林盟主之位花落谁家?带您走近蓬莱岛为您揭晓谜底。

    例如:无影宫姐妹花近日为何销声匿迹?

    例如:少林寺最为年幼之小僧竟是方丈私生子,子承父业。

    而伴随着蓬莱岛盟主选举的空前盛况,萧叶醉竟一时名声大噪。

    据悉,一大波姑娘正靠近蓬莱岛为萧公子助阵,并表示,誓死要在选举结束后买到萧公子的墨宝。

    自此,萧叶醉外出不得不蒙面遮掩,唯恐被人认出后发生踩踏事件命丧黄泉。

    某日,花梓无限感慨道:“师父,想来也真是古怪,我毁了容不用遮着脸,你长得如此俊美,却要整日里藏着掖着,这世道真是变了!”

    萧叶醉捏紧了拳头,终于抑制住冲动没有揍她一顿。

    总有那么些人,仗着别人不忍心揍她,明明是始作俑者却摆出一副与我无关又不明所以的样子,恨的人牙痒痒。

    于是,萧叶醉咬咬牙,终于不再痒痒了。

    忍忍就过去了,师门暴力若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花梓的人生不太完全,故而对江湖的理解也不太清晰。

    本以为一入江湖便日日刀口舔血,风里雨里刀光剑影,然如今看来却不然,人人均在江湖中讨生活,细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到出门在外防着土匪强盗,处处皆是十足的人情味儿。

    她本以为曾经与白玉曦生活过的那个小院并不在江湖,而今看来,或许正是无数个小院组成了江湖,从每个院落,到各大门派,再到王宫府邸,都少不了江湖的气息,有厮杀喊打,也有温情脉脉,有奸诈丑恶,也有行侠仗义,嫉恶如仇。

    一日,萧叶醉摆出一副师父的模样一本正经问道:“花梓啊,这些日子你可对江湖二字有新的认知?”

    花梓端坐下首,毕恭毕敬行了个大礼,朗声答道:“江湖,江湖,江与湖也。”

    萧叶醉等了许久,不见她再开口,遂端起茶杯,品了口茶,悠然道:“今日,你不要吃饭了。”

    “徒儿还没说完呢,”花梓笑道:“江与湖皆水也,欲生存于世,不可无水,故而江湖是为生存之意,人生在世,事无巨细,皆是江湖中事。”

    萧叶醉思索片刻,端起茶杯,又品了口茶,悠然道:“今日,你还是吃饭罢。”

    似乎哪里不对却又理不清头绪。

    三日后,花梓恍然大悟,找到萧叶醉,义正言辞道:“三日前,师父考问徒儿何为江湖,徒儿答得不好,师父施以惩戒,要让徒儿绝食以谢天下。可徒儿后来所言师父颇为满意,却只说取消禁食,为何没有赏赐?难道我云梦泽向来如此?只罚不赏?”

    是日,萧叶醉颤抖双手,眼中含泪,用仅有的银子给花梓买了个琉璃钗。

    翌日,萧叶醉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花梓瞧见了,踮着脚尖拨弄着萧叶醉的头发,口中喋喋不休道:“早生华发,早生华发,也不知是谁让师父如此忧愁,年少就白了头,真是可恶,来,师父,徒儿帮你拔了这几根白头发。”

    她抓住一根白发,用力一拉……

    “手滑了,没拔下来。师父莫急,再来。”

    抓住这根白发,又是用力一拉……

    “怎么又没拔下来,不愧是师父,头发长得如此扎实,再来。”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