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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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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情况如此了解,甚至知道韩相是她的恩师,凤凰儿并不意外。
她又下了一子:“你说起的这几人,我谁都没赢过。”
慕容离亭见她这般坦然,浅笑道:“这几人皆算是奇才,且都比你年长,赢不了也属正常。”
凤凰儿忍不住笑道:“可你方才还说我棋力不凡呢!”
慕容离亭一噎,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凤凰儿道:“不和你开玩笑了,那个时常输给我的人是大宋的太上皇。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他其实就是个臭棋篓子。”
慕容离亭好笑道:“既然你肯告诉我,就证明知晓这件事的人即便不会太多,但也绝不会太少。
我就算说出去,太上皇也一定不会知道是你告诉我的,你大可安心。”
棋盘上的棋子慢慢多了起来,局势也越来越复杂。
二人的注意力渐渐被棋局吸引,不再说话。
※※※※
八日后,慕容绯的身体有所好转,慕容离亭也把军务安置妥当。
慕容绯父子携楚王府一家大小,随赵重熙和凤凰儿启程回燕京。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等他们回到燕京时,已是四月上旬。
燕京处处繁花似锦,比一个月前热闹多了。
从西城门入城后,楚王府一行人自回从前的府邸,其他人则随帝后一起回了行宫。
傍晚时分,凤凰儿刚准备用晚饭,司徒恽身边的小厮石头求见。
红翡将他带到正房,行过礼后他说明了来意。
“皇后娘娘,国公府从前的府邸已经整理干净。
国公爷打算这几日就带着几位少爷回去看看。
他吩咐小的来请您示下,您是否想要一同去。”
请她去成国公府从前的府邸看看?
凤凰儿的神情微微一滞。
上一世她连皇宫都算不上熟悉,臣子们的府邸更是从未去过。
但因为司徒兰馥十几年的讲述,成国公府是她唯一有印象的府邸。
去那里看一看,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而且那所谓的秘密似乎也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
在司徒家居住了一百多年的老宅中,司徒恽或许会松口也未可知。
石头不敢催促,只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
凤凰儿拿定主意,笑道:“你回去告诉祖父,这几日本宫没有什么特殊的行程安排,他定好日子提前知会我一声即可。”
“是,娘娘。”石头又行了个礼:“那小的先告退了。”
“等一下!”凤凰儿出言唤住石头。
石头忙躬身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凤凰儿道:“本宫不在燕京这段日子,二伯的身体恢复得可好?”
石头道:“二爷精神不错,只是两条腿还不能下地走动。
太医们说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不过头发大约很难恢复如初,国公爷三日前便安排人送他回京城了。”
凤凰儿点点头:“你去吧。”
石头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晚间司徒恽果然派人前来回话,说他打算后日一早回老宅。
第二日赵重熙再次受安肃帝邀请去了皇宫,凤凰儿则好生歇息了一日。
第三日她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后随着司徒恽去了成国公府。
司徒明回宋京,司徒竼和司徒策自然要随行。
因此石头话中提起的“少爷们”,其实只剩下了成国公世子司徒昌的长子,大少爷司徒箫一人。
下了马车后,司徒恽带着长孙和最有出息的孙女一起走到了成国公府的大门前。
曾经的燕国第一勋贵的府邸,因为几十年没有人居住,变得有些破败。
大门上的封条虽然早已经撕掉,但那痕迹提醒着所有人,这里不久之前还禁止出入。
因为燕国还尚未正式归降宋国,司徒恽不好派人来此处大兴土木仔细修缮。
只是让人把堆积几十年的尘土打扫干净,见到有些太过破败,容易伤到人的地方处理妥当。
就拿大门来说,门上的油漆早已斑斑驳驳,碗口大的铜钉却擦拭得十分亮堂。
看起来十分古旧,却和府邸庄严肃穆古朴大方的风格非常贴合。
司徒恽示意随从们去推门,很快大门就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露出了府中那一块雕工精美的巨大影壁。
“箫哥儿、箜姐儿,随祖父进咱们家的老宅瞧瞧。”
司徒箫冲凤凰儿拱了拱手:“皇后娘娘请。”
凤凰儿微微颔首:“大哥请。”
两人客气了一番,紧随在司徒恽的身后走进了大门。
成国公府占地极其广阔,比起楚王府都丝毫不差。
司徒恽上了年纪,凤凰儿又是女子,都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因此他早已经命人在府中备好了软轿。
司徒恽坐上其中的一顶软轿,吩咐轿夫:“先去一趟书房。”
凤凰儿和司徒箫也各自上了一顶软轿,跟在司徒恽身后去了他从前设在外院的书房。
司徒恽在这间书房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再次置身于此,竟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故居(上)
凤凰儿听司徒三爷详细讲过当年发生在书房中的旧事。
那时他才六岁,因为端午节休沐,和兄弟们玩捉迷藏,所以才躲进了祖父的书房中。
也因此听见了一些不应该听见的事。
司徒三爷就是以此要挟司徒恽,才让他们一家人能够分开单过。
凤凰儿想到这里不由得斜了前方的司徒恽一眼。
年近花甲的“小混蛋”这辈子肯定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那么容易被人要挟。
如果他知晓当年他和墨竹的对话爹爹只听见了一半,而且还是不太重要的那一半,肯定会被气得吐血。
司徒恽挥退下人们,自己亲自动手推开了房门。
二十多年前,因为有楚王府的帮忙,司徒家几乎把府里所有值钱的物件儿全都般到了宋京。
但一些比较笨重的家具还是留了下来。
譬如说他曾经的书房,书籍和摆件全都搬走了,他从前用过的书案和椅子却留了下来。
司徒恽对那一套他用了很多年的桌椅,立时便生出了非常浓烈的熟悉感。
他也不招呼孙子和孙女,自己一个人大步走进书房,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凤凰儿和司徒箫缓步跟了进去。
两人却不急于去寻能坐的地方,而是绕着有些空旷的书房走了一圈。
司徒恽用手在书案上摩挲了一阵,这才对二人道:“祖父承爵之后用的一直都是这间书房,若非当年咱们家离开燕京……”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说不下去了。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自己真是白活几十年!
司徒箫对从前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因此心思要简单许多。
他也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对司徒恽道:“祖父,咱们家的老宅占地如此光广阔,比许多王府都丝毫不差,可当初端康帝为何只是把这里封了,而不是赏赐给其他有功之臣?”
司徒恽暗暗撇撇嘴。
大孙子真不愧是老大的儿子,父子二人的脾性几乎一模一样。
谁他娘的知道端康帝当年抽的哪门子的风?!
他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杀了贬了数不清的朝臣,那些人的府邸无一例外都被朝廷收回,但很快又赏赐给了别的朝臣。
唯有自家这座连亲王看了都眼红的府邸,居然只是被封了。
可他身为一家之主,怎能在孙子面前表现得那么无知?
司徒恽故作高深莫测,淡然道:“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等将来你承了爵,自然会让你知晓。”
这话一出,险些吐血的人换成了司徒箫。
凤凰儿在一旁也是暗暗发笑。
小混蛋果然还是小混蛋,这是打算把孙子气死么?
他活得这般精神,大伯父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承爵,更遑论司徒箫?
她也寻了一把椅子刚想坐下,却听司徒箫又道:“孙儿不敢去想承爵一事,只是……孙儿听说端康帝当年非常宠爱淑妃娘娘。
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端康帝才会对咱们家手下留情?”
凤凰儿都快被他蠢哭了,赶紧用袖子略微遮了遮。
大堂兄比她大了好几岁,如今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怎的还如此天真?
身为长房嫡长孙,说自己不敢去想承爵的事,谁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世上哪个皇帝会为了一个宠妃放过她那些叛国投敌的娘家人?
端康帝要是真那么痴情,后宫的美人还会比他的父皇还要多?
司徒恽则是被气笑了。
他决定收回方才的话,长孙根本连长子都一半都不如。
这么蠢的话,长子七八岁的时候都说不出来了好么?!
他上下打量了司徒箫几眼,沉声道:“箫哥儿,祖父年老体衰,坐下来就懒得动了,你替我去嘉懿堂那边看看。”
司徒箫站起身道:“是,孙儿这就去。”
见他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司徒恽才把已经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傻孩子该不会连嘉懿堂在哪个方向都寻不到吧?
凤凰儿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声道:“咱们家在宋京的府邸虽不及此处阔朗,但格局却是差不多的。
大堂兄乃是嫡长孙,嘉懿堂是经常去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迷路。”
司徒恽嗤笑道:“他鼻子下面长着嘴,问问下人们大约还是会的!”
凤凰儿抿着嘴懒得再说。
小混蛋这嘴巴还真是毒,难怪大伯父和爹爹都不喜欢他,四叔见到他更像是见了鬼一样。
唯有二伯父,才真的是被他放在心坎上疼爱的那一个吧。
可惜……
她正想着,就见司徒恽朝她看了过来:“六丫头,你和你父亲长得真是像。”
凤凰儿调整了一下坐姿:“女儿同父亲长得像,不是很正常么?照姑姑也长得像您。”
司徒恽却不接她的话,依旧直直地看着她的脸。
凤凰儿暗暗吐槽。
谁见过用这种眼神看人的?简直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一般。
幸好这家伙如今是自己的祖父,否则她都要怀疑他居心不良了。
良久后,司徒恽终于收回了视线,悠悠道:“六丫头,这几年你父亲在祖父面前着实威风得很!
先是提出要单过,如今更是带着一家大小直接搬出府去住!
你可知晓祖父为何一直纵着他么?”
凤凰儿暗道,我当然知道啊,因为你以为爹爹捏着你的小辫子嘛!
难道还会是你父爱泛滥,觉得自家孩子怎么做都是好,舍不得给他扣上一顶忤逆不孝的帽子么?
这些话当然只能想想。
她轻叹道:“祖父,您可能对我父亲有些误会。
其实他一直都很孝顺您和祖母的,只是他自小就不似二伯父那般能说会道,所以您才会觉得他不及二伯父。”
司徒恽又一次被气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老三嘴巴子不及老二灵光的。
哪一次他们父子发生争执,落下风的不是他这个爹?!
思及孙女如今的身份,司徒恽耐着性子道:“六丫头,祖父今日想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
凤凰儿凤眸微微眯了眯。
自己今天本就是打算从他嘴里套话的,没想到小混蛋竟愿意主动提及。
这勉强也能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轻声道:“祖父想说什么尽可以直言,这里并没有第五只耳朵。”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回故居(中)
凤凰儿的样貌文静秀美,声音又温柔婉转,以至于私底下见面时,司徒恽时常会忘了她的身份。
可今日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六孙女分明只是寻常贵妇的装扮,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柔和,他却觉出了一份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他并不陌生,大宋太上皇每次召见,他都是这样的感觉。
司徒恽得意的同时又有些心惊肉跳。
不知什么时候,未满十七岁的孙女竟然有了可以同开国皇帝相媲美的气势!
他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顿时灼热起来,几十年来从未与人说过的那些事情竟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司徒恽毕竟不是初涉世事的年轻人,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大宋皇后是他嫡亲的孙女,司徒家算是在大宋真正站稳了脚跟,已经不需要倚仗那虚无缥缈的秘密保一家老小平安,维系司徒家传承千年的荣华。
或许今日借着回老宅的机会把一切都告诉六孙女,他能活得轻松一点。
司徒恽双手拢在袖中,声音微微颤抖:“六丫头,祖父这一生活得太艰难了!”
如果凤凰儿没有经历过上一世的苦难,没有见过幼时的司徒恽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就被他这副样子给打动了。
可惜她对这小混蛋可算是知根知底,此刻只觉他那装出来的可怜真是可笑得很。
她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淡然道:“世间有那么多的人,谁活得都不容易。
祖父既是想要同我诉苦,那我听一听也无妨。”
换作儿女和其他孙子孙女们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司徒恽早就发火了。
可他今日头脑清醒得很,哪里敢忘了六孙女的身份。
司徒恽暗暗吐了口气,这才道:“在大燕宝应一朝,你高祖父担任太子太傅一职,他生平最骄傲的事情有两件。
一是曾经教过昭惠太子这样的学生;二是生养了一个容貌倾城才华横溢的女儿,也就是祖父的姑母司徒兰馥。”
凤凰儿的手微微一顿。
司徒恽的祖父,老成国公的确是父王的老师之一。
但他也只是仗着家世才在诸位老师中脱颖而出,担任了太子太傅一职。
除了一笔不错的字,他实在没有什么亮眼的才华。
因此在父王年幼时,得他指点过几年书法,至于其他的本事,和这位高祖真的事没有任何干系。
至于说司徒兰馥,容貌和才华在当时的燕京贵女中的确数一数二,身为父亲的老成国公以她为荣也不奇怪。
凤凰儿道;“这些事情我听父亲和照姑姑说起过。”
司徒恽摇摇头:“你父亲年纪小,照姑姑就更小了,他们知道的不过是些皮毛,真正的内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凤凰儿嘴角弯了弯。
真正的内情她倒是听司徒兰馥说过一些。
但司徒兰馥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提起成国公府,说的基本都是好的一面,其中的阴暗脏污却甚少提及。
“那祖父便与我说一说吧。”
司徒恽道:“你高祖父一直以这两件事为傲,可正是因为昭惠太子和司徒兰馥,他才会英年早逝,以至于咱们家开始有了衰败的迹象。”
凤凰儿眉头微蹙。
老成国公是太子太傅,父王如果能顺利登基,他就能走上司徒家的先辈们走过的路,成为出自成国公府的第四位帝师。
可惜他没能等到那一日。
父王遭皇祖父暗害,当时的说法是在哪里战场上中了敌人的奸计,最终尸骨无存。
但整个大燕,包括平民百姓在内,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这样的说辞,而是认定父王是被皇祖父暗算了。
太子没有了,老成国公的帝师梦也彻底破碎,但要说他是因为这个便英年早逝,凤凰儿却是根本不信的。
反倒是司徒兰馥,堂堂的成国公府嫡长女心甘情愿去与人做妾,疼爱了她十几年的老成国公因此大受打击,那是肯定的。
而且她刚入东宫没多久,父王尸骨无存的消息便传了回来,于老成国公而言这才是雪上加霜,白瞎了一个利用价值极高的女儿。
却听司徒恽又叹道:“我司徒家是大燕开国勋贵,论相貌和才华,府中的姑娘们都是燕京贵女中的翘楚。
可大宋立国近二百年,咱们司徒家的姑娘却从未有机会染指后位!”
凤凰儿有些好笑。
这小混蛋真当自己是后辈,许多事情和规矩都不懂,所以用话来糊弄自己?
端康帝是庶出皇子,所以燕国皇室的那种特殊的联姻方式算是彻底被抛弃了。
可在他之前呢?
包括皇祖父宝应帝在内,所有的燕国皇帝迎娶的都是自己嫡亲姑母的女儿。
也就是说,大燕所有的皇后都是长公主的女儿。
司徒家门楣的确够高,司徒兰馥也的确够出众,可她要想染指大燕的后位,还真是够不上。
凤凰儿自是不会揭穿司徒恽,只装作好奇道:“莫非高祖父是因为没能让女儿嫁与昭惠太子做太子妃,所以才……”
司徒恽道:“你高祖的心胸还不至于那般狭窄,实在是女儿太不争气。
她尚未及笄,昭惠太子便已经迎娶了宣和长公主的女儿为太子妃。
以咱们司徒家的地位,别说嫡女,就是庶女也没有与人做妾的规矩。
所以大燕立国一百多年,咱们家非但没有出过皇后,妃嫔也是没有的。
昭惠太子迎娶了太子妃章氏后,你高祖也就息了那份心思,开始用心替爱女择婿。
孰料司徒兰馥居然中了章氏那个草包太子妃的奸计,心甘情愿入东宫做了太子良娣……”
他之后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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