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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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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曾经是个花心大萝卜,新婚时因为身边的通房竟敢同长公主置气。
不过,如今人到中年,尤其是回京之后倒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劣迹,像是个好丈夫的样子。
能肯定的是,他对待慕悦儿这个唯一的女儿,的确是非常疼爱的。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年过四旬的男子,膝下只得慕悦儿这一点骨血,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不疼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亲眼看见宝贝女儿抱着一个男子亲吻,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这一点只需参考司徒三爷就知道了。
皇长孙那还是圣上赐下的婚事,他都绞尽脑汁想要毁掉婚约,那段日子对赵重熙更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凤凰儿不免有些着急。
所谓的文人一旦发起火来,折磨人的手段那才真叫做层出不穷。
人都是自私的,广元长公主自然也不会例外。
对待女儿的教习,她或许还能有几分尊重。
可要是这位教习让宝贝女儿动了心,而且还在人前做出那样出格的行为,她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夫妻二人一起动手,袁谟能受得了么?
阮棉棉的想法和凤凰儿也差不多。
总之这次假牛鼻子老道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凤凰儿忙道:“娘,我这就派人把消息送去给阿福,你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长公主府。”
彩雀正想表示感谢,凤凰儿伸手制止了她:“你既是偷溜出来的,还是赶紧偷溜回去,否则事后有人寻你麻烦不好解释。”
彩雀心下微微一暖。
平日里看司徒六姑娘,并不是那种待人十分热络的性子,没想到她连自己这样身份卑微的丫鬟的安危都放在心上。
她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母女二人登上了去往长公主府的马车。
凤凰儿和阮棉棉并没有杞人忧天,袁谟这次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昨晚被抓回公主府,慕驸马连半个解释都机会都不给,直接让人把他关进了柴房捆在柱子上。
没过多久,广元长公主和慕驸马一起过来了。
袁谟担任慕悦儿的教习已经好几个月,对长公主府的情况远非凤凰儿她们可比。
在府中似这般夫妻二人一起出现,他还真是没见过几回。
今日他们不仅一起出现,面色还都这么难看,可想而知……
然而,本以为自己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的袁谟,在受责罚之前却看了一场大戏。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恩爱夫妻。
世间极尽恶毒的话从两人嘴里无比流畅地骂出来,却没有半句是直接针对他袁谟的。
身份尊贵的夫妻俩,简直是把这间破柴房当作了一个戏台子,二人粉墨登场演了一出大戏。
而他袁谟便是唯一的观众,被迫听他们把自己这一生的不满唱尽。
袁谟虽然一直以道士自居,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他出身寒门,却一直生活在简单而轻松的环境里。
高门大户里的各种腌臜破事他虽然听过不少,但从未亲身经历。
今日真的面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袁谟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心疼。
那样活泼可爱玉雪聪明的小女娃,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究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是明明什么都知晓,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很显然,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慕悦儿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晓父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儿?
终于,夫妻二人的争执以慕驸马挨了一巴掌告一段落。
慕驸马恼羞成怒,反手抽了袁谟一个耳光。
广元长公主冷笑不已:“你也就这点出息,有本事往本公主脸上打啊?”
慕驸马愈发愤怒,抬起巴掌又朝袁谟挥去。
袁谟快被气死了。
活了十七年,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打他的脸。
而且打了一次还不算,居然还想来第二次?
要不是他被麻绳捆着,一定要这厮好看!
他尽力把头一偏,堪堪躲过了慕驸马的第二巴掌。
慕驸马只是一个从未习过武的文人,手上也没个轻重。
第一巴掌用了他大约七成力,第二巴掌则是用了十成。
一掌打空之后,他的手掌没收住力,重重砸在了柱子上。
他抱着手直呼痛,眼泪都险些掉下来。
袁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真是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这个废物。
广元长公主也用鄙夷的眼光看了慕驸马一眼,接着便把视线转移到了袁谟那张非常普通的脸上。
袁谟从来不是胆小鬼。
他的确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要娶一位身份如慕悦儿这般尊贵的女孩子为妻。
但自从对慕悦儿许下了三年之约,他就做好了面对一切刁难的准备。
包括如何应对大宋朝的长公主殿下。
他目光如水般清澈,坦然地接受广元长公主的逼视。
良久后,长公主道:“袁谟,本公主请你入府是做教习的。
虽然悦儿并未正式拜你为师,但你们的师徒名分早已经定下。
为人师者却做出如此不合时宜不晓分寸不知廉耻的事,你说本公主该当如何罚你?”
不等袁谟应答,慕驸马又插嘴道:“凭他也配做悦儿的老师?长公主之前究竟是被人灌了多少迷魂汤,居然放心把悦儿交给这样的人?!”
“你闭嘴!”袁谟和长公主异口同声喝道。
慕驸马被骂得一愣。
他立刻醒过神来,指着袁谟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骂爷?”
袁谟冷笑道:“自然不比驸马爷。”
“够了,都闭嘴!”广元长公主瞪了慕驸马一眼。
显然她两次“闭嘴”说的都是同一个人。
慕驸马狠狠回瞪了长公主一眼,抱着他疼痛不已的手掌轻轻吹了两下。
长公主再次看向袁谟:“袁公子,方才的话想好怎么回答了么?”
第二百零四章 袁郡马
因为手脚皆不能动,袁谟只能用舌尖顶了顶有些疼痛的脸颊。
半晌后才再次开口道:“当初在下亦不愿做小郡主的教习,是长公主下了聘书硬逼着在下入府的。”
长公主一挑眉:“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接了聘书你就是悦儿的老师。
虽然你的教学内容本公主并不认同,但效果却出乎预料地好。
悦儿自小执拗,对琴棋书画从来都不感兴趣。
为此本公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可惜不管是谁做教习,悦儿都不愿意学,甚至连字都不愿意好好写。
可自从你入府做了教习,悦儿就变得懂事很多。
书也肯念了,字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比起这些,更让本公主欣慰的是她竟愿意和人交往,不再像从前那样……
总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袁谟有些想笑。
长公主殿下说的这些是真心话么?
他不知道慕悦儿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很清楚,从初次见面到如今,慕悦儿分明一直就是那个样子,哪里改变了?
而且除了排卦,他真没觉得自己教会了慕悦儿什么。
她的字体依旧是圆胖体,念书照样是念三句丢两句,下棋永远只会耍赖,弹琴每次都能把她自己弹睡着。
闲暇时就爱琢磨好吃的。
只要有一盘甜点心,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就会眯成两条缝,越发像个年画里可爱的大脑袋娃娃。
想到这里袁谟的呼吸一顿。
什么时候自己对慕悦儿的了解竟已经如此细致了。
莫非这便是情根深种?
可她分明还是个小孩子……
广元长公主见他眼神有些迷离,冷声道:“袁公子对本公主的话有异议?”
袁谟敛住心神,淡笑道:“在下是个非常简单的人,殿下有话不妨直言,没必要说这些客套话。”
长公主道:“本公主说的是真心话,既然公子不爱听,那……”
柴房外传来了一阵喧闹,打断了长公主的话。
好半天没说话的慕驸马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么!”
门外很快有人回话:“回驸马爷,是……是小郡主来了……”
慕驸马怒不可遏,走过去一把将柴房门拉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刚骂了一句,他就骂不出来了。
因为站在不远处的小姑娘,雪白的小手里捏着一根簪子抵在同样雪白的小脖子上。
“父亲,你们把袁谟怎么了?”平日里甜美软糯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丝凌冽。
对于唯一的女儿,慕驸马自是十分疼爱的。
此时见她白嫩的脖子上竟多了一抹红,慕驸马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悦儿快把那玩意儿扔了!”
慕悦儿却根本不接他的话,提高声音道:“娘,我可以进来么?”
柴房里的两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
他们都知道慕悦儿的小脾气一上来,从来不会去管什么后果。
广元长公主给袁谟使了个眼色:“待会儿你别在悦儿面前瞎说!”
袁谟略挣扎了一下,低下头冲捆在身上的麻绳努了努嘴:“殿下是不是先给我松个绑?万一被悦儿……”
长公主冷哼一声,一把扯开了绳结。
袁谟拾起麻绳扔到了柴房角落。
只听外面慕悦儿的声音更加急切了。
袁谟道:“殿下,您应该感到欣慰。”
“我的宝贝女儿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臭小子逼迫我至此,我还欣慰?”
“至少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依旧是尊重您的,并没有硬闯。”
长公主心里略微舒坦了些:“果然是靠耍嘴皮子混饭吃的假道士!”
说罢她扬声道:“悦儿进来吧。”
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柴房中。
慕悦儿一看袁谟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和娘说话。
除了发髻和衣衫略有些凌乱,浑身上下并无不妥。
她的小手一松,簪子咣当一声滑落在地上。
“大脑袋——”
她带着哭腔唤了一声,直接一脑袋扎进了袁谟怀里,抱着他的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袁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直到现在,他也没法儿把这小女娃娃当女人看。
可他的心告诉他,这辈子除了怀中这个和他一样长了一个大脑袋的女娃娃,他大约不会再生出娶妻的念头了。
长公主一阵心酸。
她豁出命才保住的女儿,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一头扎进了这臭小子的怀里。
简直太不像话!
她伸手一把捏住慕悦儿的小胳膊,直接把她从袁谟的怀中扯了出来。
“悦儿!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怎的这般不懂得矜持!”
慕悦儿抬起哭花了的圆脸:“大脑袋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他?!”
听她在长公主面前一口一个“大脑袋”,袁谟真想给她跪了。
方才在柴房外面不是还叫自己名字叫得挺溜的么,怎的立刻又恢复原样了?
长公主冷声道:“慕悦儿,你说话要讲良心!袁谟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们怎么对他了?”
慕悦儿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小孩子了,娘不要像从前那般糊弄我。
大脑袋的衣衫一看就有被捆过的痕迹,肯定是我进来之前您才给他松绑的!”
袁谟和长公主面面相觑,这孩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见长公主不说话,慕悦儿从她手中挣脱出来:“绳子肯定就在这柴房里,看我把它找出来,您还有什么话说!”
袁谟又想给这小姑奶奶跪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和那个人精司徒六姑娘相处日久,就连这个小迷糊也变得精明能干了。
他赶紧拉住慕悦儿:“小郡主莫要胡闹了,殿下真没有把我怎么样,就是简单问了几句话。”
“是么?”慕悦儿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痕,真是拿这个宝贝疙瘩没办法。
她温声道:“从小到大,娘什么时候没有顺着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娘没有给你?
可你也要体谅一下娘的心情。
这里是京城,似你这般的贵女,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慕悦儿道:“您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我要让大脑袋做我的郡马,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嫁人!”
第二百零五章 择婿难(上)
广元长公主一家年初返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为女儿择一位合适的夫婿。
而且她也从未对慕悦儿隐瞒过这个目的。
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又是老来女,她是绝不想委屈慕悦儿的。
所以女婿人选虽然由她做主,但女儿的意见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尊重。
只是慕悦儿的年纪还小,模样生得更小。尤其在广元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人眼中,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娃。
所以广元长公主最初的想法是寻一个模样生得不错的女婿。
女儿暂时没有什么判断力,只要觉得他样子好看,说不定就同意了。
可真的回到京里,样貌出众的贵族少年实在太多,长公主才发现择婿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左右权衡之下,她觉得还是从亲戚家挑一位知根知底的少年郎做女婿更现实。
但慕悦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和慕家姑母们的儿子们见过几次后,她对他们越发连半分兴趣都没有。
连做朋友都不合适,做夫婿就更不用提了。
见此情形,广元长公主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亲戚家的男孩子女儿都不能接受,其他人家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她最焦虑的时候,阮棉棉出现了。
在她的劝解下,广元长公主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
但她依旧没有想过要让女儿嫁给真正的寒门子弟。
女儿昨晚那些出格的行为,她只当她是酒喝多了做出的糊涂事。
所以,此刻当她亲耳听见女儿的小嘴里说出非袁谟不嫁的话,长公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其貌不扬的假道士,究竟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悦儿!”她怒斥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快把你方才的话收回去,娘只当你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绝不与袁公子计较。”
慕悦儿昨晚和袁谟分开后,直接被送回了她的院子。
而后慕驸马又派了好些人里三层外三层把院子看守得死死的,目的就是不想她出来闹。
慕悦儿昨晚有些醉了,所以并没有反抗。
今日一早起床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她很清楚外表慈蔼的父母亲,真要对人下手时也是足够狠辣的。
大脑袋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她打开房门就想往外跑。
然而,她的院子早已经被人看得死死的。
别说院门,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慕悦儿心一横,从妆台上的首饰盒中寻了一根尖细的金簪子。
下人和侍卫们真是被吓坏了。
小郡主是这座府邸唯一的小主子,就算是蹭破点皮那也是天大的事儿。
要是她的小手一抖,那尖细的金簪子往里那么一送,他们这些人全都别想活。
所以慕悦儿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柴房门口。
她本以为凭着娘对自己的疼爱,应该会成全自己和大脑袋。
没想到娘的态度居然这般强硬。
打小儿她还没有见过娘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呢!
她气鼓鼓地拉起袁谟的手:“婚姻大事当然不是儿戏,我也并非年幼无知,所以我并没有和娘开玩笑。
还有,从昨晚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大脑袋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娘为何要迁怒于他?”
且不说长公主听了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被慕悦儿挡在身后的袁谟眼睛都红了。
活了十七年,除却早已经记不太清楚的娘,还没有人像这样对他。
但他袁谟也是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为自己出头。
他反握住慕悦儿的小手,温声道:“悦儿,长公主殿下是你的亲娘,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
慕悦儿特别能听得进去袁谟的话。
她重新看向长公主:“娘,是女儿太急躁了,您千万不要生气。”
从女儿主动拉起袁谟那一刻起,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抽空了。
她的娇娇小姑娘,才十一岁就想要撇下她的亲娘,和一个刚认识不满一年的男人走了。
她只觉得一股怨气直直冲上脑仁儿,恨不能一把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分开,然后将这个破坏她们母女感情的臭小子一脚踹开。
可接下来袁谟的话,却让她快要炸了的头脑瞬间清醒。
果真是自己亲自下了聘书请回府里的教习,对付女儿果然有一套。
说实话,这孩子除了长相平庸家世寻常,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过……
她略一偏头,看向了一旁的慕驸马。
长相和家世,这个男人样样不缺。
可自己在他身上验证了半辈子,已经充分证明了长相和家世毫无用处。
一旁捧着手吹了半天的慕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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