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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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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道:“爷,咱们也赶紧进城吧,再晚宫门就该下钥了。”
赵重熙摩挲着腰间的荷包,轻笑道:“你自行回苻府,爷今晚不进城。”
啥,不进城?
爷究竟要闹哪样?!
还有……
他睨了立在一旁的时晴一眼。
这两个丫头好几日都没有露面,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赵重熙低低笑道:“爷要去别苑,长孙妃在那里。”
这还是梧桐第一次听见自家爷主动称呼六姑娘为“长孙妃”,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家爷脸上看见似春风荡漾一般的笑容。
他又看了一旁的时雨一眼,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强行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牵着马进了城。
赵重熙一行人重新上马,朝别苑那边飞驰而去。
此时已是初冬,昼短夜长,
他们抵达别苑时,天已经黑透了。
幸好此时已是月中,月光把别苑的景致照得清清楚楚。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赵重熙简单吩咐了一句,一撩衣摆迈步走了进去。
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本该让人觉得更加清冷,可今日的月光却让他的心不由得柔软起来。
整个人敛去了白日的锋芒,连脚步都变得格外轻盈。
距离主院不足三十尺,一道纤秀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这是……
他加快脚步朝那身影飞奔而去。
“司徒箜——”
“阿福——”
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被温软的小手一刺激,赵重熙这才觉出自己的手有多么冰凉。
他正想把手松开,那温软的小手却反握住他的手,一时间竟让他挣脱不得。
赵重熙笑道:“这么冷的天儿不好好在屋里待着,偏要站在这里吹冷风,真是个傻姑娘。”
凤凰儿也笑道:“原来你还知道天儿冷啊,竟连大氅都不知道披一件,梧桐是怎么伺候的?”
“咱们进屋说话。”
赵重熙把手挣脱出来,揽着凤凰儿走进了主院。
今日凤凰儿只带了红翡,小丫头和时雨一起在暖阁中准备好一应事物,早已经退了下去。
两人走进暖阁,只觉得香气扑鼻温暖如春。
凤凰儿解下雪貂斗篷,一身粉色的袄裙衬得她秀色夺人风姿楚楚。
赵重熙根本不舍得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分开不过两个月,他却觉得她比之前更加动人了。
凤凰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他一把:“热水都打好了,快去洗把脸,那边还有替你准备的外裳。”
赵重熙打趣道:“司徒箜,你变了。”
从前只是聪慧少女,今日竟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般。
凤凰儿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噗哧笑道:“这些可都是红翡和时雨的功劳,和我半点都不沾边,长孙殿下莫要误会了。”
赵重熙拧了一个热帕子擦了把脸:“没有你的吩咐,她们如何做得周全?”
凤凰儿不想和他耍嘴皮子,把小炕桌上的吃食重新调整了一下,偏过头看向他:“你晚饭用了没有?”
赵重熙换过外裳,缓步走到炕边坐下:“着急赶路,胡乱吃了几口。本想着回宫可以吃顿好的,没想到又被长孙妃派去的人截了道,现在真是饿得很了。”
这还是赵重熙第一次当面称呼她为长孙妃,凤凰儿的脸更红了。
她盛了一碗鸡丝粥递给他:“不是饿得很了么,怎的还有力气耍贫嘴?”
赵重熙拿起小瓷勺就着她的手舀了一勺粥尝了尝:“还是家里的饭食最可口。”
“自个儿端着!”凤凰儿把小碗塞进他手里:“我父亲一切可安好?”
赵重熙点点头:“好着呢。”
“阿篌和阿浚呢?”
“都好。”
凤凰儿又给他夹了一块胭脂鹅脯:“时雨和时晴用得可还顺手?”
“你挑的人自然是顺手的,明日回宫还有大戏等着她们唱呢。”
凤凰儿想起东宫里那些待选的贵女,笑道:“原先我猜测,罗妃会给青青换个身份后送进东宫待选,没想到她最后选择的却是沈淑秀。”
听她称呼贤妃为罗妃,赵重熙道:“二皇叔他们母子向来都是野心勃勃,此次贤妃被褫夺封号,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凤凰儿道:“阿福,你皇祖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两人心意相通,赵重熙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是觉得他太过精明了?”
“是,似贤妃这样的女人,从前应该是很得宠的,怎的在圣上面前竟一点宠妃的待遇都没有?”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又挨揍(上)
经凤凰儿这么一说,赵重熙也觉得皇祖父对待女人的态度的确是和其他帝王,甚至是寻常的男子都不一样。
每一朝都有宠妃,这些宠妃或多或少都有恃宠而骄的毛病。
甚至有些宠妃仗着皇帝的宠爱,把手伸到朝堂中,能把整个国家都祸害掉。
究其根源,真的是那些皇帝太过愚蠢,因而被所谓的祸国妖姬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当然不是。
正常情况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能力虽然有高有低,但绝不至于到愚蠢的地步。
说来说去还是那宠妃得了皇帝的几分真心,所以才导致了那样的结果。
而大宋朝如今的皇帝,把前朝后宫都牢牢抓在手中,根本不给任何人恃宠而骄的机会。
你可以说是他太过精明,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他太过冷漠,对任何一位妃嫔都吝惜他的真心。
像罗妃这样的妃嫔,有容貌有家世有个性,入宫后接连生下皇子和公主,可见当初还是非常受宠的。
然而一朝行事不慎,皇帝连半分怜惜都不会给她。
赵重熙见凤凰儿面色不虞,忙道:“司徒箜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
凤凰儿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觉得圣上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情么?”
赵重熙面色暗了暗:“当然不是,如果皇祖父是这样的性情,就不会越过几位皇叔,想要把皇位传给我了。”
凤凰儿道:“你的意思是,圣上和元后当初真的……”
赵重熙点点头:“之前我们觉得皇祖母比皇祖父大了几岁,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多少感情。
可此次在燕国,那位卓太后私下邀我见面,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皇祖父和皇祖母二人最后竟到了剑拔弩张,彼此恨如骨髓的地步。”
凤凰儿蜷了蜷手指:“我听棉棉姐说过一句话,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恨得越深,就证明当初爱得越深。
想来正是因为这样,圣上才越发不待见太子殿下。
不过……”
凤凰儿叹道:“他始终还是开国皇帝,气度非常能及。元后娘娘薨逝后,他心中对她的爱还是占了上风。
所以他才属意你这个元后娘娘的嫡长孙做继承人。”
赵重熙道:“司徒箜,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可皇祖父和皇祖母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闹到那般地步的呢?
那日卓太后说,皇祖母身体康健,之所以三十二岁便撒手人寰,是皇祖父对她下了毒手。
我事后想了很多次,依皇祖父的性格,他就算真的恨皇祖母,也会把她当作一名值得尊敬的对手。
诸如下毒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既是侮辱了对手,更是侮辱了他自己。”
凤凰儿道:“那你说了这么半天,是想要告诉我,那卓太后的话不可信?”
赵重熙道:“卓太后这个人身上疑点太多。
据我观察,她根本不像是那种有能力扶持安肃帝上位,最终还能把持朝政十多年的人。”
凤凰儿想起了他不久前写给自己的那些信。
“所以你能肯定她背后一定有人?而且那人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赵重熙道:“虽然已经能肯定这一点,但我为了不留遗憾,对卓太后又进行了两次试探。
第一次是她的寿宴。
然而她的表现太让人失望,完全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权力被剥夺,却毫无半点应对之力。
第二次,我回程的途中一直等着有人来报复。
结果直到我行至两国边界附近,一直都是风平浪静。
就在我以为自己终究还是看走眼的时候,她还真的来了。”
遭人伏击这件事,赵重熙并没有在信中告知凤凰儿。
她眨了眨眼睛道:“她果真这般愚蠢?”
赵重熙笑道:“果真,那一日她派了几百名杀手前来伏击我们,结果被阿篌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凤凰儿抿了抿嘴:“卓太后出了这么一个昏招,反倒是把她的底细彻底暴露了。
想来这事儿她是瞒着她主子私自行动,一旦她的主子知晓实情,得知伤亡如此惨重,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赵重熙道:“这我可就管不着了,只是她背后那人绝不会如她这般好对付。”
凤凰儿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此次燕国之行也算是大有收获。
不过,这些收获都是不能对别人说的。
圣上派你出使燕国,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回来的话,你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赵重熙也被她逗笑了:“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燕国皇太后祝寿,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何必管别人怎么说。”
他荐凤凰儿只字不提慕容离亭,忍不住打趣道:“长孙妃,你就不想打听一下老朋友的消息?”
凤凰儿道:“经此一事,离亭世子也算是正式步入了燕国权力中心。
关于他的消息,今后只会越来越多,今日就不劳长孙殿下一一分说了。”
赵重熙又道:“此次涂浚也和阿篌一起回京了,你瞧瞧哪日有空,把大家都请来聚一聚,算是给他们两个接风。”
凤凰儿又替他盛了一碗粥:“知道了。”
※※※※
司徒三爷的马车速度虽然不慢,但比起司徒篌和涂浚的骏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前脚刚回到成国公府,司徒篌后脚也到了。
加之父子二人生活习性天差地别,等他磨磨蹭蹭把自己收拾妥当,司徒篌早已经来到了琴瑟居,和母亲说了好一会儿话。
司徒三爷见人高马大的儿子腻在自家媳妇儿身旁,只觉碍眼得很。
这死小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正亲亲热热说话的母子二人,他已经到了。
阮棉棉没好气地抬起头睨了他一眼:“三爷,我听阿奈说你比儿子还早了两刻钟回府,怎的直到现在才出现,是去忙什么呢?”
司徒篌笑嘻嘻凑上来行礼:“父亲,你可真够磨叽的,要是在军营里也这样,不挨军棍才怪!”
司徒三爷抬手拍了儿子肩膀上一巴掌:“你姐呢,怎的不见人影?”
第一百七十章 又挨揍(下)
一家四口团聚是司徒三爷这几日一直在盘算的事情。
没想到儿子回来了,宝贝女儿却不见人影。
莫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他满脸狐疑地看向母子二人。
司徒篌笑道:“我姐不在家,具体去哪儿了您随便一想就能知道。”
司徒三爷一张俊脸立刻就拉得老长。
皇长孙就是个混账!
难怪在西城门那里就下了马车。
他还以为人家是尊重自己这个准岳父,没想到那厮早就把宝贝闺女给拐走了!
阮棉棉噗哧笑道:“你可别冤枉皇长孙,是箜儿有些事情急等着同他商量,所以才派人去截了道。”
司徒三爷心里依旧忿忿:“箜儿也不像话,有什么话让人把阿福请到家里来说不就得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弄得怪生分的。”
一面又问儿子:“阿浚呢,怎的没和你一起回来?”
司徒篌道:“他去北大营找涂舅舅了,本来我也想去的,又怕娘惦记,所以还是回来了。”
一席话说得阮棉棉心里熨帖极了。
从前不知道这小子是自己的亲儿子时,她对他的印象就非常不错。
如今知晓这也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儿,她就越发喜欢了。
宝贝儿子看样子粗粗拉拉的,其实心细得很。
尤其最懂得体谅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活脱脱就是个小暖男。
她抚了抚儿子衣襟上的褶皱,对司徒曜道:“难得三爷还惦记着阿浚。”
司徒曜道:“都是自家子侄,应该的。”
说话间,丫鬟们已经在偏厅中把饭食摆好。
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阮棉棉顾不上搭理司徒曜,只一个劲儿地给儿子夹菜。
司徒三爷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前那些想再生几个儿女的念头越发坚定。
孩子太少,全都只和他们的娘亲近。大约只有多生几个,阮棉棉身边坐不下了,总会轮到自己。
吃完饭,司徒篌依旧和之前那样黏在阮棉棉身侧。
阮棉棉笑道:“是不是有话要和娘说?”
司徒篌道:“姐如今已经和皇长孙定亲了,娘,阿浚太可怜了。”
阮棉棉噗哧笑道:“别来糊弄你娘了,你们这一群半大毛孩子,嘴上嚷着要娶媳妇,其实心里根本没把娶媳妇当回事。
不愁吃不愁喝的,哪里就至于可怜了?”
阮棉棉并不是在敷衍儿子,也没有看不起涂浚的那份决心。
实在是几辈子的经验告诉她,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尤其是在军营中长大的男孩子,真没有多少心思去想那些事。
涂浚也一样,别看之前一口一个“司徒妹妹”,等他再长几岁就会知晓,那不过是他父亲的执念,并非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司徒篌见娘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不免有些着急。
不过他心眼儿多得很,知道怎么样才能触动自家娘亲的心。
司徒三爷虽插不上话,坐在一旁却把儿子的小伎俩看得十分清楚。
臭小子一直把话题往涂浚身上扯,莫不是想让阮棉棉赶紧再生个“司徒妹妹”,长大之后嫁给涂浚?
司徒三爷握了握拳。
前者自是没有问题,可后者……
福临心至,他突然间明白了今日儿子和女婿为何在自己面总提生孩子的事了。
这两个臭小子哪里是在替自己着想,分明是想要让他和阮棉棉再给涂浚生一个媳妇儿!
司徒三爷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旁的暂且不论,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那边司徒篌已经开始游说阮棉棉。
“娘,涂舅舅是不是打小儿就对你特别好?”
阮棉棉没好气道:“你这不废话么,这些事儿你从前没听说过?”
“从前自然是听过的,只是没有听娘说过,您就和儿子说说呗。”
阮棉棉看着儿子脸上满满的孺慕之情,哪里还忍心拒绝。
“你两个舅舅年纪比娘大许多,其他那些年纪相仿的舅舅又不敢和娘一起玩,唯有你涂舅舅儿时几乎和娘形影不离。
娘喜欢什么他去寻,娘惹祸了他顶罪,娘被罚了他陪着,永远只知道付出却从不求回报……”
司徒三爷特别惭愧。
若论这世上谁对阮棉棉最好,涂征就算不能排第一,前三也是稳稳的。
反观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对阮棉棉好,其实又做过些什么?
司徒篌也被阮棉棉的话感动了,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娘,儿子今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涂舅舅。”
阮棉棉欣慰地笑道:“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只是有些话娘说了不太合适。
你有机会便劝一劝你涂舅舅,遇见合适的女子再成个家吧。”
司徒篌重重点了点头:“儿子记下了,只是……”
“只是什么?”
“涂舅舅最大的愿望便是让阿浚做娘的女婿。
自打记事起,阿浚便把这个愿望当作信条一般。
即便知晓司徒箜已经和别人有了婚约,他还是痴心不改,心心念念要娶‘司徒妹妹’。”
阮棉棉叹了口气。
花心和痴情都是会遗传的。
涂征痴心了半辈子,也浪费了半辈子的时光,不能再让涂浚走一样的路。
可她能有什么法子劝得了一根筋的少年?
她又上哪儿去给他寻一个“司徒妹妹”?
正想着,司徒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要不您和父亲再给儿子生一个妹妹吧。”
啥?
让自己和死渣男再生一个女儿给涂浚当媳妇儿?
阮棉棉伸手在司徒篌额头上戳了一下:“你个死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儿子没有胡说,阿浚就是个死脑筋,您要是不给他生个司徒妹妹,他这辈子八成是娶不到媳妇儿了。
他娶不到媳妇儿不打紧,涂家本就只有他一条血脉,断了香火可怎么了得……”
阮棉棉被气笑了。
这死小子哪儿来这么多的歪理?
涂家的香火什么时候也要她阮棉棉来负责了?
“娘……”司徒篌还在不依不饶,又像去年那样抱住了阮棉棉的腿。
阮棉棉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老娘看你才是个死脑筋!
涂浚都十三了,你让他等着娶你那个没影儿的妹妹为妻?
就算老娘气顺了,哪天心血来潮真给你生个妹妹,你让她一出世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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