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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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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华嘀咕道:“这下你也在意了吧。从前咱们家就是我们兄弟俩和妍儿,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就能添一个弟弟。”
赵重熙笑着摇了摇头。
多几个庶弟庶妹他还真不在意。
反正父王也不是什么深情专一的男子,母妃嫁与他这么多年,要真计较这个日子早就别过了。
孙侧妃能有妍儿,方侧妃自然也能有自己的孩子。
赵重华见他神色淡淡的,揪着他的衣袖道:“大哥,以她如今这般受宠的架势,一旦有了儿子,还不得……”
话未说完,只听殿外传来一道略有些尖细的嗓音。
“圣上驾到——”
赵重华听说皇祖父到了,迅速闭上了嘴,身子还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赵重熙嘴角微弯,这小子还是这么惧怕皇祖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他拉起赵重华的手站起身,和其他人一起冲殿门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都入座吧。”
“谢圣上。”
昌隆帝携太子一起在首席入座,第一眼就朝两个孙子那一席看去。
赵重华又是一抖,险些一步就朝自家大哥身后躲去。
这点小动作如何瞒得过昌隆帝,他哈哈笑道:“重熙,带着你弟弟来给祖父瞧瞧。”
“是,皇祖父。”
赵重熙拉起赵重华的手,兄弟二人来到昌隆帝和太子那一席前,一起跪下行礼。
昌隆帝冲赵重华招了招手:“重华来祖父身边坐,重熙去你父王那边。”
赵重熙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快去吧。”
赵重华见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战战兢兢地在皇祖父身边落座。
昌隆帝生平最不喜欢性情懦弱的人。
此次见太子像是有所长进,瞧他多少还顺眼了几分。
没曾想二孙子重华竟这般胆小,简直比年少时的太子更不像样子!
他分明记得这孩子年幼时活泼伶俐胆子也大,没想到离京十一年,却被太子夫妇养成了这副德行!
幸好当初他硬着心肠把重熙从他们身边夺走,送去问澜山庄学艺,否则今日哪得这般优秀出众的大宋皇长孙!
这么想着,昌隆帝忍不住就朝赵重熙望去。
满眼都是欣赏和喜悦,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真的特别喜欢皇长孙。
不仅韩皇后和罗贤妃心里不舒服,太子的一颗心更是酸涩不已。
长达十几年的时间,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这样的眼神却从来没有落在过自己身上。
他不由得对身边的少年生出了几分厌憎。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和皇弟们一样,处处要来和自己争抢。
当年要不是为了安慰岳父,他何至于十三岁就娶亲,十四岁就做父亲!
太子虽然已经尽量掩饰自己的神情,却依旧没能逃过昌隆帝的眼睛。
他眼中划过一丝冰冷,宽大的袖子下左手已经紧握成拳。
他们这些神色赵重熙又怎会看不懂。
皇祖父厌憎父王的懦弱,父王惧怕皇祖父,却不敢去厌恶他,只把这一份厌憎落到了自己头上。
上一世他的心凉透了,如今却只觉得可笑。
看来司徒三夫人像是开玩笑一般说过的那些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男子的确是不应该太早成婚,更不应该太早就做父亲。
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做一名合格的父亲?
席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整座大殿都变得安静了。
赵重熙执起酒壶替昌隆帝和太子各倒了一杯酒,笑道:“孙儿替父王敬皇祖父一杯,愿大宋江山永固,愿皇祖父平安康泰。”
他笑容可掬,声音又格外清朗悦耳,席间的气氛有所缓和。
昌隆帝端起酒杯对太子笑了笑,又对赵重熙道:“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顿饭,你也坐下吧。”
经此一遭,太子也不敢多话了,只低头喝酒吃菜。
昌隆帝的兴致也淡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家宴草草收场。
散席后,太子一家人又回到了东宫。
刚一迈进东宫的大门,赵重华就拉着赵重熙的胳膊:“大哥,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今晚去你院子里。”
不等赵重熙应答,太子厉声道:“整日瞎胡闹,赶了半个月的路你都不累么,回自己院子里去休息。
重熙随我到书房来,为父有事同你商量。”
第一百零二章 两生厌(下)
太子妃和太子一起长大,对他的性情可谓了如指掌。
心知他因为圣上对长子的偏爱又不满了,她忙开口劝道:“殿下,今日天色已晚,您也早些去歇着吧,有话明日再和孩子说。”
太子却不想听她多说,一双眼睛只看着赵重熙。
赵重熙冲太子妃行了个礼:“母妃且回房安歇,儿子也有好多话想要同父王说。”
太子妃见劝不住,只好温声道:“那你们父子俩别说得太晚,明日圣上说不得又要召见。”
赵重华不服气,想要随父王和大哥一起去,被太子一瞪眼只好停下了脚步。
太子和赵重熙一路行至他的寝殿。
宫人们把父子二人迎进书房,上了茶水点心后退了出去。
太子在书案后坐下,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
赵重熙躬身道:“谢父王。”
说罢稳稳当当坐在了椅子上。
今日回宫时,沿途父子二人已经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
在赵重熙看来,除却他的婚事外,能说的话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所以父王今晚斥责自己几句后,多半又会像母妃和重华那样问及赐婚的事。
然而他还是猜错了。
太子并没有斥责他,而是直接问起了赐婚的事。
“重熙,这几年为父和你母妃的请安折子中,屡次向你皇祖父问及你的婚事,就想听听他是不是有所安排。
可你皇祖父却一直说你正是读书上进的年纪,不宜过早考虑婚事。
为此你母妃整日忧心,就怕你将来的婚事不谐。”
赵重熙浅浅一笑:“皇祖父一向疼爱儿子,自然会为儿子在最合适的时机挑选最合适的婚事。”
太子挑了挑眉:“听你的语气,对司徒家的那位六姑娘颇为满意?”
赵重熙道:“儿子相信皇祖父的眼光,更相信皇祖母的远见。”
太子的呼吸停滞了。
这桩婚事竟是母后定下的?!
他琢磨了一阵才道:“司徒六姑娘年纪和你弟弟相仿,你皇祖母薨逝的时候她尚未出世,又怎可能定下婚约?”
见父王故意装糊涂,赵重熙薄唇微微动了动。
看来世上所有的人,包括父王母妃,都不愿意看着自己能有势力强大的岳家。
他依旧保持着微笑,把当年元后如何与阮大将军定下婚约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子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母后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当初她之所以定下这桩婚事,说来也是一片慈母心,全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可即便以母妃的睿智,也绝对想不到十几年后他最强的竞争对手竟会是重熙。
原本是为自己拉拢的势力,全数归了竞争对手一方。
思忖良久,他叹息道:“原来如此……只是这么一来,你母亲的苦心便要付诸东流了。
溱微那孩子你也见过了,人长得漂亮能力也出众,最重要的是她乃是你母妃的内侄女,是咱们最信得过的人。
如今你的婚事既已定下,那便只能委屈溱微,让她与你做个侧妃。平日里你多偏宠她一点也就是了。
另外,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皇祖父和父王在你这个年纪,早都做父亲了。
之前是你母亲不在你身边,没有长辈替你张罗,如今你母妃回来了,合该让她替你挑几个温柔可人的……”
赵重熙真是不想打断父王的话,毕竟有失尊重。
可惜他的耳朵已经受不了了。
他站起身打断太子的话:“父王,苻家女儿矜贵,您和母妃如何忍心让溱微与人做妾?
另外,司徒六姑娘年纪还小,婚期最早也会定在她及笄之后。
儿子才刚回京不久,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这两年定然不会有太多的空闲,这些……”
太子和方才的赵重熙一样,没有耐心再继续听儿子说下去了。
他冷声道:“重熙,虽然我们父子分离十一年,但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人,谁才是让咱们骨肉分离的人。”
赵重熙眯了眯眼睛:“父王,您说的那个人,他是您的亲生父亲,是儿子的嫡亲祖父。
十一年前他的确强行分开了我们一家人。那时儿子太小,日日哭泣不止,只有等哭累了睡着之后才能安静一会儿。
儿子恨把我们分开的皇祖父,也恨把我抛下的父王和母妃。
可很快我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师傅留给我的课业太多太重,同时也非常有趣。
渐渐我理解了皇祖父的苦心,理解了您和母妃的无奈。
我就想努力学本事,那样才能尽快回到京城,尽快把您和母妃也接回京城。
如今咱们一家人已经团聚,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么?”
“本宫胡思乱想?”太子呵呵笑了起来:“重熙,你根本理解不了本宫的痛苦!”
说到最后一个苦字,他的情绪突然变得亢奋,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这话赵重熙上一世便听过无数次。
大宋立国多少年,父王就当了多少年的太子。
战战兢兢过了二十一年后,却发现皇祖父竟打算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
一旦此事成真,他便直接从皇太子变成了太上皇。
不,他一日皇帝都没有做过,如果想做太上皇,还得看儿子愿不愿意封赏。
赵重熙淡然道:“儿子的确理解不了父王的痛苦,但儿子有些事情想要问您。”
太子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何事?”
赵重熙道:“儿子不久前去曹州办差,从陆家老太爷那里听说了一件事。”
太子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见他不肯承认,赵重熙也不想绕弯子了:“父王,如果儿子没有记错的话,您最爱的是梅花,母妃最爱的是莲花,而重华根本就不喜欢花。
那么,您每年让陆家牡丹园送一株姚黄去密州,究竟是何用意?”
听他提起姚黄,太子的眼中划过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你年纪太小又没有在京中长大,许是没有听说过你皇祖母当年唯爱姚黄的事。
父王身为她唯一的儿子,用姚黄寄托一下对她的思念,这也有不妥?”
赵重熙嗤笑道:“的确没有任何不妥,父王只需盼着皇祖父莫要知道此事。”
太子急眼了:“你……”
第一百零三章 空白信
皇祖父和皇祖母之间的裂痕究竟有多大,赵重熙不好妄自揣测。
但两人的感情上一世他是仔细琢磨过的。
皇祖母嫁与皇祖父时已经十八岁,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加之她自小就被当作家主培养,眼界和能力比寻常的男子都强。
这样的一个女子,想来不会像寻常女子一般把情爱看得太重。
更别提会真心喜爱一名才刚满十三岁的男孩子。
皇祖父也一样,他对皇祖母的确是有感情的。
但这份感情更多的是尊重,是感激,至于男子对女子的喜爱,即便有应该也不会太多。
这一世他回宫的时日尚短,还没有机会听皇祖父谈起皇祖母。
上一世他却听过很多次。
虽然每次的开头各不相同,有欢喜的、有讥讽的、有愤怒的。
但每次结束后,皇祖父的情绪都完全相同。
遗憾、愧疚,却看不出半分的悔意。
他讨厌父王身上的懦弱之气,更讨厌皇祖母对父王的那些影响。
比之朝中那些曾经是皇祖母一派的朝臣们对父王的支持,一株陆家牡丹园的姚黄算不了什么。
但皇祖父知道后会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
赵重熙又给太子行了个礼:“父王早些休息,儿子告退。”
太子被姚黄一事堵住了嘴,只好眼睁睁看着长子那修长矫健的身影渐渐消失。
离自己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赵重熙就看见一名小太监站在院门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他嘴角弯了弯,加快脚步朝院门走去。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小太监急忙迎上来请安。
赵重熙笑道:“小袖子,急急慌慌的做甚?”
小袖子本姓修,是昌隆帝赏给他的两名小太监之一。
他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不仅模样生得好,人也格外聪明机灵。
听长孙殿下问话,他忙躬身道:“回殿下,奴才见您迟迟不归,所以在门口候着。”
赵重熙道:“小安子呢?”
“他依殿下的吩咐,去御书房那边替您找书,才刚回来不久。”
“回吧。”
主仆二人走进院子,一起去了书房。
赵重熙昨日突然想起上一世自己在御书房中见过的几本有趣的书,估摸着凤凰儿会喜欢,今日便开了书单让小安子去御书房寻。
见书已经齐了,他让小袖子替他寻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又吩咐小安子替他研墨。
精心挑选了一张桃花笺,赵重熙提起湖笔蘸了墨汁。
然而,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有一肚子话想要和司徒箜说,此刻却不知道该从何写起。
向她诉说自己的委屈?太矫情。
向她诉说自己的相思?太肉麻。
那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桃花笺上依旧空空如也。
“殿下……”小安子忍不住唤了一声。
“算了。”赵重熙放下手中的笔,将那几本书放进了小匣子中。
想了想,他把方才那张桃花笺也放了进去。
小安子和小袖子一头雾水。
殿下虽然没有明言,但他们也能猜出这些书是送给谁的。
可空白的信笺……
殿下这是在闹哪样?
写情书给女孩子,不是该满篇的甜言蜜语,让人一看就甜掉牙的么?
就算您嫌弃那些甜言蜜语腻得慌,好歹也写首情诗什么的,让人家女孩子觉得您又有才华又有情趣。
再不济您就直接写一句我想你,让人家女孩子觉得您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可您把这空白的一张纸送去给人家,不是在耍人玩儿么?
遇见那脾气大的女孩子,还不得恨死您呐!
赵重熙哪里知道两个小太监竟还懂这些。
他合上小匣子递给小袖子:“明日一大早,你亲自把这个送到成国公府三房,交给梧桐,让他转交给六姑娘。”
小袖子接过小匣子:“是,殿下。”
赵重熙想了想又嘱咐道:“记得悄悄去悄悄回,赐婚圣旨一日没有颁布,便一日不宜伸张。”
第二日早饭后,梧桐便把小匣子送到了润心园。
红翡抱着小匣子走进了书房。
凤凰儿正在练字,余光瞥见她抱着一个小匣子,笑道:“这是抱着什么好东西呢?”
红翡笑眯眯道:“是长孙殿下给姑娘送的礼物。”
凤凰儿停下笔。
她的生辰才过去了四日,他送的那一座白玉玲珑塔都还没有认真赏玩,怎的又想起给自己送礼了?
“拿过来瞧瞧。”她把湖笔放在一边,用湿帕子擦了擦手。
红翡快步走过来,把小匣子放在她面前。
小匣子并没有上锁,凤凰儿轻轻一掀,一张粉色的桃花笺映入眼帘。
“姑娘,这张纸上什么都没有写,是不是长孙殿下弄错了。”
凤凰儿拾起那桃花笺仔细看了看,果然一个小小的墨点都没有。
这……
她当然不会如红翡一样,认为阿福把信笺弄错了。
想来他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自己说,真正下笔之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相处了一整年,她对阿福的性情非常了解。
除了初识的那段日子,他其实是一个脾气温和而又行事爽快的人。
似这般犹犹豫豫,真不是他应有的做派。
他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凤凰儿把小匣子里的几本书拿出来看了看,全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正打算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她的手突然微微一顿。
是了,昨日乃是八月十二,是太子殿下一家回京的日子。
想来阿福是在太子和太子妃跟前受了了冷落,所以才想写信向自己倾诉一番。
可真的提笔,他又怕自己担心,所以才送了一张空白的花笺。
可就是这么一张连个墨点都没有的花笺,却让她看见了他的伤痛,看见了他对自己的思念。
凤凰儿把书放在一旁,重新拾起了那张花笺。
思忖了片刻,她重新提起笔,在桃花笺上写了两个字——不负。
红翡正想凑过来看看姑娘写的是什么,凤凰儿却已经举起花笺把墨迹吹干叠成了一个方胜。
“红翡,把我之前做的那个荷包取来。”
“是,姑娘。”
不到盏茶的功夫,红翡就把荷包取来了。
凤凰儿把手里的方胜塞进荷包里又递给她:“拿给送信人,托他带回去送给长孙殿下。”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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