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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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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在昌隆帝耳朵里,他这一长串话连个停顿都没有,的确是提前商议好的。
他拧着眉想了想,主意倒是不赖,可长孙方才这话……
什么叫他和司徒六姑娘商议过了?
莫非……
他疑惑道:“重熙,司徒家的人知晓你身份了?”
赵重熙点点头:“是,不过也只是司徒曜夫妇和司徒六姑娘知晓。”
“你主动告诉他们的?”
“不。”赵重熙笑着摇摇头:“我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却还是被司徒六姑娘瞧出了破绽。”
昌隆帝呵呵笑道:“难怪阮大猷一家把她当宝贝,小丫头比朕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的确是你的良配。”
赵重熙俊脸微红:“祖父,她的确是聪明,但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非常善解人意,我和她很是谈得来。”
第十六章 惊弓鸟
昌隆帝看着孙子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良久后他才语重心长道:“重熙,司徒六姑娘这般合你心意,也不枉你皇祖母替你费了这许多心思。”
赵重熙敛住情绪,正色道:“都是皇祖父和皇祖母疼惜孙儿,所以才事事思虑周全。”
昌隆帝点点头:“未婚妻是长辈替你择的,但也是你自己之前就喜欢的。这是巧合,也是你们俩有缘分。
但你要记住,凡事都要适可而止。
帝王,是不应该陷入情爱之中的。
司徒六姑娘再好,她也不该是你生命中的全部。
她再聪明,也绝对不能越过你去。
从一开始你就要注意拿捏分寸,以免将来追悔莫及。”
赵重熙的心里倏地刺痛了一下。
皇祖父这些话是在警告他,不要把司徒箜看得太重。
同时也是在提醒他,皇祖母当年是如何“牝鸡司晨”,从而失去帝心的。
可皇祖父不知道,纵然从未谋面,皇祖母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丝毫不亚于他。
但赵重熙也清楚,为这种事情同皇祖父争辩毫无意义。
他脸上只略微露出了一点恰到好处的伤感,应道:“孙儿记住了,谢皇祖父教诲。”
昌隆帝很满意他的顺服,笑道:“那你的第二个原因呢?”
赵重熙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之前说的话。
他也笑了笑:“婚约一旦宣布,孙儿和司徒六姑娘相处起来定然不及现下这般自如。
她也一定会顾及孙儿的身份,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宣布的好。”
昌隆帝道:“是这么个道理,她既然如此聪慧,定然能在许多事情上给你好的建议,一旦成了正式的未婚夫妻,倒是不好开口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吴公公在外面道:“圣上,午膳已经备妥了。”
“走吧,陪祖父吃顿饭。”
昌隆帝拉起赵重熙的胳膊,祖孙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用过午膳,赵重熙去东宫同苻溱微回合,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
两日后。
沈二老爷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与同僚打过招呼后,带着随从离开了户部衙门。
此时刚到申时,又值夏初天黑得晚,沈二老爷哪里肯早早回府。
他低声嘱咐了随从一句才上了马车。
随从一挥马鞭,马车缓缓驶离了户部衙门。
不到半个时辰,主仆二人已经出现在城南的一所小宅子前。
随从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名粗使婆子把门打开,将二人请了进去。
婆子才刚把门关上,沈二老爷就急切地问道:“张妈,巧娘这几日还好么?”
张妈忙笑着应道:“奴婢瞧着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巧姑娘如今月份大了又是头胎,心里不安也是有的。
不过老爷今日来了就好了,巧姑娘一看见您,保证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还有小少爷,您来了他也一准儿愈发听话乖巧!”
沈二老爷最爱听这个,从袖中摸出二两银子递给张妈:“借妈妈吉言,今日出门匆忙未曾多带银两,您拿去给家里添几个菜。”
张妈千恩万谢地接过银锭,笑眯眯地把他请进了正房。
沈二老爷这一待就是近两个时辰。
安抚好巧姑娘和她腹中的孩子,沈二老爷才志得意满地离开。
他同柳氏成婚都快二十年了,膝下却全都是女儿。
柳氏是生不出儿子,小妾们是养不活儿子。
搞得他一个三十多快四十岁的男人,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
半年多前他偶遇了家道中落的巧娘。
听那积年的妈妈们说这女子好生养,他便在城南置办了一所小宅子,把巧娘安置在这里。
没曾想妈妈们的话竟这般灵验,巧娘才刚跟了他不到两个月就有了身孕。
而且还是个男胎!
沈二老爷喜滋滋地靠在了车壁上,连身侧什么时候多了一名黑衣人都没有察觉。
“沈二老爷好生快活!”
他正想得入迷,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男声。
沈二老爷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急忙偏过头。
“你是谁?!”他看着那只露出一双眼睛都男子,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黑衣男子也不多话,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塞到他手中:“沈二老爷不必知道我是谁,回去好好看一看这封信便什么都知道了。”
说罢他把车帘子掀开一角,一跃而出。
沈二老爷哆哆嗦嗦地把那封信凑到眼前,可惜那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二爷,您还好么?”
随从拉住马车,掀开了车帘子急急问道。
沈二老爷定了定心神,把信塞进怀里才道:“你方才怎的一声不吭?”
随从道:“小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二老爷摆摆手:“算了,赶紧回府!”
“是。”随从重新拾起马鞭,马车再一次动了起来。
回到沈府,沈二老爷哪里还顾得上去别的地方,急匆匆回了书房。
沈家所有的人,包括沈老夫人和二夫人柳氏,谁都不清楚沈二老爷究竟怎么了。
第二日一早,沈二老爷的随从便去户部衙门替他递了假条。
柳氏觉得莫名其妙,沈老夫人也派人来问了好几回。
可两人都没能打听到确切的消息,甚至连沈二老爷的面都没能见到。
直到晚间沈秉忠回府,沈二老爷才急匆匆赶到了父亲的书房。
沈秉忠昨夜在尚书省值房中处理公务,并没有回府。
今日才一踏进府门,就有人向他禀报了二儿子的异常。
他还没有来得及着人去二房那边询问,却见一脸惊恐之色的二儿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仅整个人都状态极差,甚至连向他问安都忘得一干二净。
沈秉忠一看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重重一拍书案,怒喝道:“老夫瞧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沈二老爷哆嗦了一下,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摸出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父……父亲……”
信刚一离手,他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亲,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否则儿子就死定了……呜呜……”
第十七章 托后事
宦海沉浮半辈子,沈秉忠早已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眼睛。
尤其是他的子女们,年少时就已经被他看了个透彻。
老二志不大才更疏,自小就从未入过他的眼。
但身为一名父亲,沈秉忠不能眼睁睁看着已经成年的儿子一辈子闲赋在家。
所以他十几年前就把二儿子安插进了户部,勉强算是步入了仕途。
沈二老爷在户部混了这么多年,像样的差事从未办成过一件,自然也就谈不上升迁,一直都是从七品。
好在沈秉忠本就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只要不惹事足矣。
然而此时二儿子递过来的这封薄薄的书信,却让他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他竟是看走眼了?
老二此次究竟是惹了多大的祸事?!
沈秉忠喉间一阵焦灼,竟像是一刻都等不急了一般,双手一用力就扯开了那信封。
用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书信的内容,他顿觉一阵眩晕袭来,眼前有些发黑。
沈二老爷匍匐在地上,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沈秉忠在左手虎口上重重掐了一下,酸疼的感觉让眩晕减轻了不少。
见二儿子竟是一副脓包样,他怒斥道:“早干嘛去了?这种时候哭有个屁用!”
沈二老爷直起身子,哽咽道:“父亲,您一定要救儿子……”
沈秉忠一指落在书案上的信纸:“你老实交待,这里面说的事情可属实?”
沈二老爷的目光有些躲闪:“属……属实……但儿子……”
沈秉忠强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厉声道:“家里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几十年来你母亲和大嫂可曾向你讨要过半文饭钱?
你的薪俸虽然不多,也足够你寻常时候花用了吧?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贪墨这么多银两?”
沈二老爷总算是不哭了:“父亲,儿子是被杨宪那老匹夫拉下水的!”
沈秉忠对他彻底绝望了:“金部司那许多的官吏,他为何不去拉旁人偏拉你?分明是你自己太过贪心!”
“我贪心?”沈二老爷指着自己的鼻子呵呵冷笑起来:“自打芳儿参选秀女,我们二房砸进去多少银两,父亲可知晓?
我要是不想方设法弄些银两来填补亏空,难道还指望柳氏把她那寒酸的嫁妆拿出来现眼么?”
听他越说越理直气壮,声音也越来越大,沈秉忠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要不是事情紧急事态凶险,他说不定还会表示一下赞许。
“老二,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五万银子!
你知道这五万银子够你死几回么?!”
沈二老爷对大宋的律法谈不上精通,但也知晓贪墨的官员绝不会有好下场。
他嗫嚅道:“所以儿子才来求父亲……”
想起在宫中艰难度日的沈贵人,沈秉忠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
“你可知晓写这封信的人是何目的?”
沈二老爷摇摇头:“儿子猜不出,可这人定然不怀好意,说不准就是想用这件事情讹咱们一笔。”
见他的想法如此幼稚,沈秉忠耐着性子道:“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杨宪去的,你不过是遭受池鱼之殃罢了。”
有些话他都懒得同老二解释。
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员,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死了也就死了。
如果不是顾及自己这个尚书右丞,人家何必多此一举写这样的信?
事关生死,沈二老爷脑子难得灵光了一回。
他急忙道:“父亲,那人是不是担心这件事情牵扯到您身上,所以才……”
沈秉忠道:“所以你要想好自己该怎么做。”
沈二老爷犹豫了一下:“事到如今抽身是来不及了,坐以待毙也不行,那我只能……”
沈秉忠见他目露凶光,忙出声打断他的想法:“你能走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出面指证杨宪。
可这么一来,你……”
沈二老爷惨然道:“父亲,如果我真出面指证杨宪,圣上真会放过我么?”
沈秉忠道:“为父不想用假话骗你,圣心实在不好妄自揣测。
只是老二啊,就算圣上开恩留你一命,你的仕途怕也是走到尽头了。”
沈二老爷的身子晃了晃:“儿子如今还敢想什么仕途,能留下一条命就不错了。”
沈秉忠道:“起来吧,总这么跪着成何体统。”
沈二老爷却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般,依旧维持原样跪在那里:“父亲,儿子还有一事相求。”
沈秉忠:“何事?”
“我……我在外面有人了。”
“大胆!”沈秉忠怒喝一声。
沈二老爷忙道:“如今她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七八名郎中都料定那是男胎。
父亲,我年纪不小了,膝下却连个儿子都没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沈秉忠自是不会相信他“没有办法”的鬼话。
他甚至根本不在乎那个所谓的“孙子”。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老二方才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男人总是希望有儿子继承香火的。
要不是妻妾都只会生女儿,他也不一定会走这一步。
只是老二方才这些话,听起来怎的这么别扭呢?
就好像是交待遗言一般!
好歹自己还是他的父亲,年纪也比他大了二十多岁,真是……
“你放心吧,我会让人好好照顾她们母子。
如果你真熬不过这一关,为父亲自派人把他们接回府中。”
“儿子谢过父亲。”沈二老爷重重磕了个头。
“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柳氏?”
“这……”沈二老爷想了想:“柳氏心眼儿太小,还是等巧娘那边生产之后再说吧。”
沈秉忠又道:“那些人既然这么着急把信送到你手里,想来不会拖得太久,这几日便会动手对付杨宪。
正好你已经递了假条,那便好好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要去,以免节外生枝。
外面有为父替你留意,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谢父亲。”沈二老爷再次叩首。
“好了,你先退下吧,去看看你母亲和柳氏。
切记,你母亲那边什么都不要提,寻个借口把她糊弄住即可。
柳氏那边你自己斟酌,尽量让她心中有数,以免到时又闹得不可开交。”
第十八章 恩师到
沈二老爷那封书信的事情是赵重熙做的。
他们父子、母子、夫妻之间的对话也被暗卫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赵重熙把暗卫们听来的事情略作整理后及时告知了司徒曜等人。
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可以动手对付杨宪了。
四个人坐在润心园的书房中,相处自然而随性,越来越像是一家四口。
当然,身为当局者的他们暂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司徒曜和赵重熙坐在一起,把参杨宪贪墨受贿的折子又反复斟酌了几遍。
凤凰儿却不打算理会这件事了,一面打发春桃几个去帮她描一些素雅的花样子,一面趴在书案上研究与图。
阮棉棉歪在窗前的藤椅上看一套曲谱,没过多久便昏昏欲睡。
“啪嗒”一声,曲谱掉在了地上。
阮棉棉的瞌睡虫彻底被吓跑了。
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抬眼看了看另外三人。
这么响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个朝她这边看一眼的!
她嘟着嘴慢悠悠踱到了凤凰儿身旁。
见小姑娘看得入迷,她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视线。
“娘,你又捣乱!”凤凰儿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阮棉棉道:“你也休息一下,要不眼睛该受不了了。”
凤凰儿噗哧笑道:“娘都好久没去倾音阁了,难怪会觉得无聊。”
司徒曜对“倾音阁”三个字敏感得很,立刻抬起头看向母女二人。
“夫人,其实你可以去的,反正咱们的事情基本安排妥当,你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阮棉棉被他异常温润的嗓音弄得微微一抖。
死渣男莫不是把和离的事情给忘了?
这几日对她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态度。
不,应该说比之前不知晓自己身份的时候更殷勤。
她甩了甩袖子道:“你们的事情从始至终我也没插上手,有什么好放松的?”
说罢再不搭理司徒曜,揽着凤凰儿的肩膀道:“方才我听你让春桃她们去描花样,莫不是又想做袜子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阮棉棉想起汾州大将军府中那如小山一般的袜子堆,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换作是她,做完那么大的一堆袜子后,肯定会产生袜子恐惧症,这辈子绝不会再做第二回 。
可小凤凰居然又手痒了?
凤凰儿把小嘴凑到她耳畔:“我想给父王做一些衣裳鞋袜。”
阮棉棉心里一热,她的宝贝女儿真是孝顺。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凤凰儿虽然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到阮棉棉大约是在给自己鼓劲儿。
她笑道:“我屋里没有箜篌,娘索性给我们弹一曲琵琶。”
阮棉棉自是不会拒绝,走到多宝阁那边把琵琶取了下来。
谁知她才刚准备调音,红翡就进来回话,说苻姑娘派人送了封信给姑娘。
凤凰儿放下手里的笔:“拿过来我瞧瞧。”
红翡很快就把信递到她手中。
凤凰儿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不多时她便拿着那信纸走到赵重熙身侧:“阿福你看,欧阳先生到京城来了!”
赵重熙又惊又喜,接过信纸仔细看了好几遍。
昌隆二十一年,恩师居然来京城了!
而上一世,直到他遭人算计,恩师也没有入京。
现在他已经不会再为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的事情而感到讶异了。
他对凤凰儿笑道:“恩师已经抵达苻府了,我这便要过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我?”凤凰儿的脸颊微红。
她和阿福还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随着他一起去见他的恩师,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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