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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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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弱柔美文静娴雅的司徒六姑娘,居然一脚把她的小护卫阿福踹进了河里!
而且……
阿福方才说错或者做错什么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甚至把掉进河里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赵重熙也被惊呆了。
他一直都认为司徒箜是两世为人见过的最温和善良的女孩子。
可方才她居然踹了自己一脚……
纵然是午后,二月间的河水也是非常冰冷的。
赵重熙一入水,立刻就被刺激醒了。
幸好田庄里的这条河不算太深,他略挣扎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眼中依旧冒着怒火的女孩子喊道:“司……”
然而,刚说了一个字,他心中的不解和已经升腾到嗓子眼儿的怒火立刻就被懊恼压下去一多半。
落水之前自己竟是同司徒箜一样疯了么?
身为一名下人,居然直呼了主家的姓名!
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万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这半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
河堤上的几名少年男女很快也清醒了。
“姑娘——”
“箜姐姐——”
“箜妹妹——”
所有的人都朝凤凰儿身边围拢过来。
为了不引起凤凰儿的怀疑,袁谟这几日都没敢同赵重熙太过接近。
可今日的情形……
他看了看站在河里的“大落汤鸡”。
重熙分明是个聪明而俊美的少年郎。
可自从离开山庄,这已经是他倒霉之后第二次被人遗忘了!
袁谟哪里忍心不帮扶自家好兄弟,便招呼了史可奈一声:“咱们先把阿福拉上来再说。”
“哦。”史可奈应道。
然而,他们二人刚走了两步,就听凤凰儿厉声喝道:“谁都不许帮他!”
赵重熙快炸毛了。
这条河并不深,他要想出来又何需别人帮忙?
可不需要和不准帮完全是两个概念。
司徒箜简直欺人太甚!
凤凰儿并不觉得自己的在欺负人。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冷眼看着站在河里的少年:“把你方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赵重熙本想一口回绝,但凤凰儿倔强眼神中的那一丝脆弱,直接刺痛了他的心。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方才的话大体不错地复述了一遍。
河堤上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凤凰儿的脸色却比之前更加难看。
慕悦儿和红翡再也忍不住了,一起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箜姐姐(姑娘),你怎么了?”
凤凰儿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我没……”
那个“事”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她眼前一黑就朝地上栽去。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赶紧扶住她。
慕悦儿带着哭腔道:“小曦姐姐,箜姐姐……”
赵重熙心里一紧,纵身从河里一跃而出。
袁谟嘴角微微抽搐,已经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这种时候该表现的人绝对不是他。
相比较左家田庄,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阮家田庄更近一点。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把凤凰儿直接送到阮家田庄。
盛迎岚看了看左未曦和慕悦儿,又看了看三个丫鬟,抿着嘴道:“左妹妹,你们几个一起用力把箜妹妹扶到我背上,我背她回去。”
左未曦打量了一下盛迎岚纤细的身材,摇头道:“这里离阮家田庄还远着呢,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三个丫鬟也不甘示弱,都表示她们能背得动。
一旁的袁谟看不下去了,冲赵重熙使了个眼色。
赵重熙咧了咧嘴。
死牛鼻子,你怎的不去?
袁谟剜了他一眼,道:“左大姑娘,还是让阿福背吧,他身强力壮又是司徒六姑娘的小护卫,这里就数他最合适。”
他的想法很简单。
重熙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做阮大将军的外孙女婿,但他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反正司徒六姑娘迟早都是皇长孙妃,让重熙背一下不吃亏。
慕悦儿抹了抹眼泪:“大脑袋,阿福的衣裳都湿了,我觉得你更合适。”
左未曦想了想:“还是阿福来背,快一点,别耽误工夫了。”
她的想法同样很简单。
同是男女授受不亲,阿福毕竟是箜妹妹家的人,而袁谟是纯粹的外人,始终是不一样的。
至于阿奈,那小身板同箜妹妹也差不太多,真不敢指望他能背得动。
赵重熙见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不得已只能走上前来。
他伸手把凤凰儿打横抱起:“走吧。”
左未曦等人忙跟上他的脚步,朝阮家田庄那边走去。
不到半个时辰,凤凰儿已经被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阮棉棉听说女儿晕倒了,系着围裙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凤凰儿惨白的小脸,她的一颗心便揪在了一起。
“小凤凰……”她伸手把凤凰儿轻轻抱在怀里,眼泪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阮姨别担心,郎中很快就到了。”左未曦在一旁温声劝道。
阮棉棉吸了吸鼻子:“今日多亏你们了,否则真是……”
其实她尚且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但半年的相处,她早已经把这小姑娘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女儿。
见惯了小姑娘的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哪里受得了她这个样子。
而且她很清楚凤凰儿如今的身体状况。
虽然还是有些纤弱,但身体还是非常健康的。
一个冬天连感冒都没有过一次,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所以她今日晕倒绝对不是身体出了状况,而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
阮棉棉手上加了些力气,把凤凰儿抱得更紧。
她们穿到这个鬼地方,最初的时候的确是遇见了不少的麻烦。
但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小凤凰也从来没有灰心丧气过。
她一直都充满了斗志和信心,比自己这个当妈的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如今所有的困难都已经过去了,她们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有亲人,有朋友,有钱有闲有地位,可以说什么都不缺。
所以能让小凤凰出现这种状况的缘由,只会同她上一世的经历有关。
可那些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对现在还能有什么影响?
阮棉棉百思不得其解。
第七十五章 顾前尘(中)
阮棉棉虽然疑惑,但脑子依旧很清醒。
左未曦她们亲眼目睹了凤凰儿晕倒的全过程,但她们绝对是半分内情都不了解。
所以她并不打算向她们打听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把凤凰儿松开,重新把她安置好又盖好被子,这才对左未曦等人道:“你们都去正厅那边喝杯茶歇一歇,这间屋子太小了。”
左未曦几人一起福了福身,退出了内室。
没过多久郎中就到了。
他的说法和阮棉棉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六姑娘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时间急怒攻心所以才晕倒,很快便能醒过来。
阮棉棉让英子付了诊金并把郎中送出去,重新坐到了床边。
她动作轻柔地抚着凤凰儿的小脸,就盼着她能快点醒。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后,凤凰儿的眼皮动了动。
“小凤凰——”阮棉棉轻呼了一声。
“棉棉姐……”凤凰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然而,那双秀美的凤眸却显得十分黯淡,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光华。
阮棉棉心疼地看着她:“今天遇见什么事儿了?”
凤凰儿轻轻摇了摇头:“棉棉姐,你能帮我个忙么?”
“傻孩子!”阮棉棉揉了揉她的发顶:“什么事情只管说,我一定替你办到。”
“你让人给司徒曜传个话,让他立刻来这儿一趟。”
阮棉棉越发想不明白了。
这里面居然还有渣男的事?
但她知道凤凰儿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她既然想立刻同司徒曜见面,那就一定有非见不可的理由。
她走出内室让人把史可奈叫来如此这般地嘱咐了几句。
史可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阮棉棉走回内室,对凤凰儿道:“我已经让阿奈去请司徒曜了,你先好好躺着,我去瞧瞧小曦她们。”
“让左姐姐她们先回去吧,我一时半会儿可能顾不上招呼她们了。”
“我知道。”阮棉棉点点头,又一次走了出去。
凤凰儿合上双眼,心里一阵悲凉。
阿福并不知晓她的来历,所以他的话绝对是可信的。
而且她方才还故意问了两遍,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撒谎。
但阿福两次的回答虽然用词方面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内容却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说父王当年真的没有被皇祖父害死。
他既然没有死,为何都不愿意来见自己呢?
当然,在那样的情形下,父王想要瞒过皇祖父的耳目来东宫见她,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他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暗示呢?
不需要具体的消息,只需要一个暗示。
十五年,漫长得让人绝望。
那样的暗示于当初的她而言,就代表着生存的希望。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希望,没有盼头,没有念想。
所以才在报了大仇之后选择了放弃生命。
想到这里,凤凰儿悲从心起,最后竟生出些自暴自弃的想法。
父王离京的时候她还没有出世,所以他并不知晓唯一的女儿是个“小废物”。
等他九死一生归来时,自然会有人把她的状况告知于他。
那般优秀出众,得世人仰望的男子,怎么会允许自己身上有污点?
而她这个“小废物”,无疑就是父王身上最大的污点。
所以他才不愿意来见自己,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他还活着么?
凤凰儿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无声地抽泣。
阮棉棉把左未曦等人送走后,重新折返回来。
她远远望着缩成一小团的凤凰儿,心里越发难过。
这样的场景她上一世经历过无数次,太懂得此刻的凤凰儿最需要什么。
她需要的不是别人无关痛痒的安慰,而是答案。
而在得到答案之前,需要的是安静。
自己给不了她答案,却可以给她安静。
阮棉棉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在凤凰儿屋子门口的门槛上坐了下来。
死渣男今日要是敢耽误时间,自己绝对让他后悔在这世上走一遭!
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
等司徒曜连滚带爬赶到田庄里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透过廊下灯笼的光芒,他看见了坐在门槛上,像一尊雕像般的妻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伸手握住了阮棉棉的肩膀。
“夫人,箜儿她……”
平日里温润悦儿的男声,此时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阮棉棉眼窝直发酸。
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渣男,而且还是个风骚弱渣男。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肩膀那一瞬,她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
像是依靠,像是后盾,像是……
她用力甩了甩头。
自己一定是太难过了,所以才会对渣男产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用更大的力量捶了捶早已经麻木的双腿,扶着墙准备站起来。
司徒曜自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伤心了。
他搀扶了阮棉棉一把:“夫人,箜儿在里面?”
阮棉棉道:“她有话想对你说,你快进去吧。”
司徒曜浑然不似平日那般磨叽,迅速松开她的胳膊迈进了屋子里。
阮棉棉这才看清楚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发髻也有些散乱。
她心下暗叹。
渣男不是个好丈夫,却真是个好爸爸。
只可惜……
司徒曜走进内室时,凤凰儿已经坐直了身子,靠在了床头上。
见女儿眼神黯淡面色憔悴,司徒曜险些没站稳。
他用越发沙哑的嗓音道:“箜儿,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了床边。
凤凰儿浅浅一笑:“父亲辛苦了,坐下歇一歇。”
司徒曜依言坐在一起椅子上:箜儿,什么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
凤凰儿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强行扯出来的笑容。
她心里微微一暖,敛住笑容道:“父亲,燕国的事情你应该很熟悉吧?”
“燕国?”司徒曜微微一愣。
他做好了替女儿解答任何问题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她问的会是这个。
凤凰儿方才的问题不过就是起个头而已。
司徒曜的童年就是在燕国京城度过的,凭借他的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燕国几十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这也是她找他来的原因。
与其费时费力去翻找史书,还不如直接问司徒曜。
第七十六章 顾前尘(下)
凤凰儿的面容虽然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却非常平静。
但司徒曜一点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问:“箜儿,你怎会突然想起询问燕国的事情?”
“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就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想求教父亲。”
谁都能听出这话是在敷衍,司徒曜却不忍太过深究。
他带着一丝疑惑道:“箜儿,你自小便喜欢听人讲史,这几年竟没有遍读府里的史书?”
凤凰儿道:“史书里记载的东西如何能够尽信,父亲还是给我讲一讲吧。”
司徒曜总算是听懂女儿的意思了。
燕国虽然日益衰败,但距离真正的灭亡还很遥远。
所以史书中记载的燕国史,基本都是从开国到宝应帝这一段,再往后的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编纂,更不可能大范围流传。
所以她想听的是近五十年的燕国史。
这五十年恰是燕国日益衰败,大宋从无到有且逐渐强盛的阶段。
箜儿要是真对这五十年的事情感兴趣,那也该偏重日益强盛的大宋,而不是老迈腐朽的燕国。
他轻笑道:“虽然只是五十多年,但发生的事情却着实不少,箜儿具体想听哪一段?”
凤凰儿不想绕弯子,一字一句道:“昭、惠、太、子。”
司徒曜眼皮重重跳了一下。
箜儿想听的居然是昭惠太子慕容亓炎!
莫非女儿竟发现了成国公府的秘密……
司徒曜定了定神道:“箜儿,昭惠太子的母亲同你曾外祖母的母亲本是嫡亲姐妹,所以咱们家同他算是略沾了一点亲。”
凤凰儿点点头:“听闻昭惠太子曾经遭他父皇暗算,朝野上下俱以为他已经惨死在边关,甚至尸骨无存。
可十多年后他却又出现了。
女儿想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司徒曜道:“昭惠太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为父也不得而知。
我只听咱们府里的老仆说过,他回京时恰逢宝应帝暴毙。
所以大燕的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都以为这件事情是昭惠太子设计的。”
凤凰儿暗暗握了握拳:“如果宝应帝是死在他的手里,那岂不成了弑父?
他隐忍那么多年,除却替自己报仇之外,自然也想执掌江山。
背负着这样的名声,他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司徒曜道:“你应该知道知晓宝应帝乃是一名暴君,他在位三十一年,把燕国搞得乌烟瘴气。
弑杀君父固然会有损昭惠太子的名声,可这一点点的损失根本无伤大雅。
他反而因此得到了更多的称颂。”
凤凰儿心里一阵激荡。
当初她对皇祖父下手,目的就是替父报仇。
至于皇位的承继,百姓们会有怎样的表现,都同她没有任何干系。
可今日听了司徒曜的话,她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父王那个时候一定耀眼极了,风光极了。
可惜她永远都不可能看得见那样的盛况。
只听司徒曜叹息道:“谁也没料到昭惠太子竟会突然做出那样的决定。”
凤凰儿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点。
父王的札记她几乎倒背如流。
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父王是一个拥有远大抱负的人。
他是绝对不会舍弃大燕江山和百姓不顾的。
所以今日阿福说父王突然间变了个样,她根本不相信。
她追问道:“昭惠太子果真如同那些人说的一样,迷上了修行?”
司徒曜惋惜道:“他回京之后,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把燕国支离破碎的江山重新归拢,把早已经涣散的民心也重新凝聚起来。
就在谁都以为他会顺理成章登基之际,他却突然把齐王,就是后来的端康帝推了出来。
他自己则真像是迷上了修行一般。
不仅把当世数得上名号的僧道全都请下山,甚至是那些几乎失传的巫术都不放过。”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凤凰儿喃喃道。
听着是在问司徒曜,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司徒曜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世间的事情皆是有因有果,所谓的性情突变,其实都是有原因的。
一般而言,迷上求仙问道的人,一多半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
昭惠太子虽不是寻常人,但恐怕也难以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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