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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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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杨氏同龄,看起来却比杨氏要老上好几岁……
  这固然有杨氏保养得宜且两地气候差异的原因,但杨宜玲眼底无法伪装的沧桑,还要眼角颇深的纹路,显然也说明了一切——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母妃因何缠绵病榻直到抑郁而终,她也该猜到了吧?
  韶亓箫心里五味陈杂,面上却不露声色与她说着话。
  “一晃这么多年,殿下都长这么大了。”
  韶亓箫抿了抿嘴道:“姨母都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又何来说我长多大了?”
  杨宜玲神色一滞。随后,她开始事无巨细地相问着他这几年的事情。
  韶亓箫对她心有芥蒂,言语之间姿态并不亲近。
  杨宜玲自然也察觉了他疏远的态度。
  她心下苦涩,但也只以为是自己从前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才导致了外甥与自己的疏离。
  二人说了一刻钟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气氛出现了三次的片刻凝滞之后,杨宜玲提出了告辞。
  韶亓箫也不留她,意思意思将人送出了小院门口。
  他站在院门口,看她萧瑟的背影渐渐远离。
  韶亓箫抑下了心里翻涌的情绪,转身对身后的陶卓道:“跟上去,看她要去哪里,做了什么。过后一一禀报给我。”
  陶卓一怔,来不及疑惑他为何要他跟踪自己的亲姨母。
  却听韶亓箫又道:“不要叫她……或其他人发现你。不方便跟上的地方,你就不用再跟下去了,直接回来便可。”
  他话一说完,就回屋去了。
  陶卓眼看前头都尉夫人已快看不见人了,只得先跟上去再说。
  韶亓箫进了屋,静静闭了眼。
  他不否认他姨母确实是疼爱他的。但他母妃……他知道母妃的死并非姨母所愿,但那终究与她脱不开关系……
  一会儿后,还不等陶卓回来。韶亓箫讶异了下,又过半响才下定了决心,一咬牙朝前世那个柴房行去。
  他一路走,一路暗中观察。
  直到他走到柴房门口,却还是一切正常……
  韶亓箫叹了口气,暗道一声算了,还好自己已叫陶卓跟上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陶卓回来了。
  “都尉夫人出了太守府,并未去别处,直接回了吕府,似乎有些不适,晚食都没用便歇下了。属下看她不像再要出门的样子,便回来复命了。”
  韶亓箫皱了眉头,疑道:“她直接回府了?中途没有见过别人?”
  这与前世不同啊?本以为这世柴房那里没他们的身影,也许是去了别处。但他姨母直接回了府……
  韶亓箫想了又想,实在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便叫陶卓这些日子命人去注意杨宜玲的动向。
  只是好几天过去了,她一直称病在家,哪家女眷上门都没见,哪里都没去。
  而他父皇那里,他在一个屋檐下,不用多留意都知道,他一直都在太守府处理军务,同样一步没踏出去过。
  这一世,两人仿佛彻底没有交集……
  到六月的一天,因天气炎热,杨宜玲亲自给他送了些解暑的绿豆汤来。
  这又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他前世得知了那桩事,后来便再不想见她,每回都是找借口推了人不见。
  时间长了,也不知杨宜玲是不是似有所感,总之她不再试图来看他,但后来每年的年礼总是没落下他的过。
  重生了一世的韶亓箫,对上一辈的事情看得就比上辈子淡了很多。他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却也不会再如前世那么恣意冲动。
  所以,杨宜玲来,他就仍是招待着——一如对待别的长辈,但也不会对杨氏那么亲近。
  杨宜玲这回大概是对外甥的疏离有了心理准备,倒不会像头一回那样有些无所适从。
  她从食盒里取出绿豆汤,亲自端了给他道:“端城的气候虽比襄京城好一些,但现在白日里着实也是热的,你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太守府有冰,但冰用得多了也容易受了寒气。”
  韶亓箫默默接了绿豆汤过来慢慢喝,一面听她说话。
  直到有承元帝身边的侍卫过来传他去书房议事,杨宜玲一个停顿,才接着道:“殿下忙活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韶亓箫颔首,与收拾了食盒的她一并走出去。
  临到院门口,杨宜玲又转身对他道:“你母妃过世后,我就一直担心你。如今看你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
  言罢,她从怀里掏出一双用红绢包裹的玉镯,塞到韶亓箫怀里道:“你的年纪也快娶媳妇儿了。到时姨母只怕不能回京看你娶亲,这是为我外甥媳妇儿准备的见面礼,你先收下。”
  她拿手绢擦了擦韶亓箫额上流出的热汗,道:“只要你将来的日子过得好,姨母也就不求其他了。”
  并未等韶亓箫是何反应,杨宜玲便转身走了。
  韶亓箫怔在原地。他攥紧了手里的一对玉镯,抿着唇开始仔细回想当年他偷听到姨母与父皇两人的对话。
  除了他母妃相关的事情之外,他们说的最多的……似乎……的确是他!而他姨母对父皇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善待箫儿。”而他父皇的回答是——“朕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他未来如何都要看他自己。”
  “哈哈……”韶亓箫一声似哂似嘲的笑声冲喉而出。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这世没有再去见父皇,父皇也没见她!
  ——因为他这世没有颓废,没有叛逆。他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好!
  原来一直放不下当年那段不可说的秘恋的人……是他自己!承元帝和杨宜玲两个,更看重的是活着的人……
  至于情愫……杨宜玲对他父皇如何他不知。但他父皇……要说不在乎了,倒不如说在他母妃一条性命面前,他还能怎么想?又能怎么做?
  也许……现在是他该放下的时候了……
  ————————
  承元帝的銮驾在端城又待了几天便继续北上,欲与陆崇率领的中路大军会合。
  韶亓箫已从在端城的发现中渐渐缓过来。
  他其实有些激动。前世因承元帝与杨宜玲的事被他所知,所以在端城时他就闹了脾气,再往北走,他几乎就没出过自己的营帐,仿佛外头的战事与他无关一般高高挂起。
  承元帝当时也没那个耐性慢慢劝他,故而只恨铁不成钢地随他去了。
  韶亓箫当时却带着一股扭曲的痛快,承元帝不理他,他也同样不理人。仿佛自己存心堕落,就能报复了谁似的!
  但今生,他不会再这么幼稚。他想好好看看大周的这片壮丽河山!
  大军行军途中,除了被扔过来的赵煦,一路倒没遇到多少阻碍和意外。
  至于赵煦,就像赵敏禾曾担忧的一般,赵攸源在御前,确实不能时时刻刻关照他,尤其赵煦先前因自己的冲动,不但肩上受了些伤,更严重的打击还是父亲的责备叫他更是难堪。
  赵煦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时之间如何能想得开?
  他整日恹恹的,看得赵攸源也有些着急。
  这时候,韶亓箫的用处就显得重要了起来。
  他干脆将赵煦据在了自己身边,要求他形影不离。
  承元帝得知后,有一回遇上前方大捷,都心情颇好地调侃他道:“呦!你还要帮着看顾人家的大侄子了?”
  韶亓箫对这样的调侃面不改色。
  他先前只当这是为了阿禾做事。但几天后,他便发现另一个好处来——赵煦,他是每隔半个月便会往京中写家书的!偶尔寻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还能连同家书一并寄回去!
  韶亓箫大喜!从此便能写些给赵敏禾的只言片语夹带在赵煦的家书中捎回去,或者雕个小物件叫他一并送了。
  他也知道赵煦的家书是会和赵攸瀚、赵攸源的合在一起送回京城,况且京中还有赵毅一关,因而为防没有下一次,他也不敢写些你侬我侬的相思之句,雕的小物件也不再是逾矩的簪子等首饰。
  这叫赵攸瀚看他顺眼了些,倒不再阻止他光明正大蹭书信的事。
  赵攸瀚在前线冲锋陷阵,有条不紊地攒着他的军功。又因赵煦已安全托在后方,他也不再有所顾忌,放开了手脚。他这么多年的兵书和武艺并非花架子,很快便在一众副将中显眼起来。
  而赵煦这里,在最初懊恼悔疚的情绪过去后,便也很快振作起来。
  既已来了前线,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上不了前线,在后方却也一日没有落下过武艺。到肩伤好了之后,他甚至还同后方营地的士兵们一起操练。
  韶亓箫也不甘示弱。
  承元帝自从与中路大军会合后,御前商讨军国大事,他虽能有个席位,但能说话的时候就少了,再加上他记得前世这段时间内北翟并无出人意料的出击举动。因而他在御前的时间也减少了一半有余。
  既然无法上前线,赵煦与士兵们一同操练时韶亓箫便也跟着一起,就当是锻炼自己的筋骨。
  刚开头他有些不适应这些军中士兵的高强度,每每晚上臂酸腿疼的。待过了十天半个月,他渐渐缓过来了,倒觉得一天不操练反而有些不自在。
  另一个本就与韶亓箫同进同出的韶亓荿,见状也坐不住了。他的情况还糟糕些,在京中时也是这两年才开始认真练武,一开始还跟不上操练的进度,还是后头适应了好一阵子,才逐渐掌握要领,连带着个子也猛地拔高起来。
  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周三路大军缓缓北进,开始收复失地。
  
  ☆、第103章 豁达
  
  六月里的襄京城像个大火炉,烧得人口干舌燥的同时,还给本就焦躁不安的人们添上了心里的一把火。
  即使承元帝出征前已尽量将政事堂安排得尽善尽美,摩擦到底比上头有个皇帝在时多了些。
  还好,政事堂还有历经三朝、态度强硬的宋首相坐镇。
  饶是如此,宋首相的负担也比平日重的多。用赵毅的话说——“勤勤恳恳地像头老牛!”
  宋氏几乎没隔四五日便回娘家一趟看望祖父,但宋首相现在几乎长驻在了政事堂,极少能碰得到本人。宋氏也只有从娘家其他人嘴里听到祖父的情况。
  “听我祖母说,祖父打算这次边关战事结束后就告老辞官。”宋氏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惆怅,宋首相本就年纪大了,这次劳心劳力之下更添了老态。
  吴氏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也算是功成身退。”
  宋氏也明白意思。虽说现在政事堂还有两个皇子,但谁都知道,真要有什么要紧事,在底下人眼里只怕祖父说话的分量比两个皇子加起来都要重。而承元帝更信任的人,说不定也是祖父……
  这么一来,祖父担过这一次的重责之后,在众皇子眼中是福是祸就难说了。
  宋氏叹了一口气,祖父很理智,这叫她很放心。但她终究担心祖父的身体,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一群中青年朝臣和皇子们起早贪黑,怎么受得住?
  忠勇伯府中,相比宋氏既要担忧自家祖父,还要心焦远在晋州的丈夫儿子;赵毅则虚火上升了——在他发现儿孙们的家书中多出了一份外人的信件时!
  韶亓箫的担忧确实非常必要。赵毅见了他给赵敏禾的信,便毫不手软地拆了信件,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去。
  正巧吴氏就在一旁,瞅着他问:“写了什么?”
  赵毅哼了一声,转手将信件递了吴氏。
  看女儿的私人信件,幼承庭训的吴氏还是有些压力的。但最终,还是为女儿的操心战胜了理智,她接过来看了个囫囵,发现并无出格的句子便阖上了信纸。
  将信重新封好后,吴氏将之递给身后的翠芙道:“拿去给姑娘。”
  赵毅张了张嘴,在吴氏斜了他一眼后,终究偃旗息鼓了。
  这一年夏季承元帝不在京中,自然朝臣勋贵们都没去襄山避暑。
  天气炎热,再加前方战事形势颇紧张,襄京城中整个夏季交际也很少。
  六月中旬政事堂主事的皇子从二皇子三皇子换成了四皇子五皇子,到中秋前夕又换回了二皇子三皇子。转眼间四个月的时光飞逝而去。
  而随着中秋的到来,也到了赵敏禾的十五岁生辰。
  这一年的生辰有别于她从前任何年份的生辰,因为她及笄了。
  八月初的时候,边关又一次送了家书回来,这一次里面还包括了几样精致的小玩意儿,是赵攸瀚等人百忙之中为赵敏禾准备的及笄礼。当然,韶亓箫准备的东西也在。
  叫韶亓箫自己说,他倒是想叫赵敏禾在笄礼上用他雕刻的玉簪。但他也很清楚,她的及笄礼上用的簪子,自然是由家中父母费心准备,饶是吴氏再喜欢他,也不会就此叫她用了他刻的簪子。
  再者说,目前他刻的簪子她闲时拿来绾发还行,到及笄礼这么重要的场合,着实寒酸简陋了些,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退而求其次,他用前些日子拖人弄到的一块白玉雕了个憨态可掬的小玉兔给她。
  至于一年一度的桂花簪子……只好回京后补送了。否则,他就是给了,估计也只有被未来老丈人没收的份儿。
  因战事影响,赵敏禾的及笄礼注定不会盛大。
  但有赵毅这个疼女儿的在,也办得很是隆重,忠勇伯府的姻亲女眷能来的都来了。
  赵敏禾的笄礼上,正宾乃是郑苒的祖母郑老夫人,赞者是郑苒,有司被一干好姐妹们中让给了抢着要当的钱玉。
  三加三拜,置醴,醮子,而后便是字笄者。
  大周朝更习惯以家中排行来称呼人,表字用到的地方很少。男子之间除了亲近的好友之间,便只有文场的诗文和官场的奏章中会用到。
  大周女子用到小字更是少之又少。女子及笄礼上的取字,更多的是代表着正宾长辈对女子将来生活的期许。
  郑老夫人是看着赵毅长大的。赵敏禾即使十三岁前在京中的时光很少,但只要她在襄京城中,也常常去给郑老夫人过府请安。因而赵敏禾也算是郑老夫人看大的。
  老人家对赵敏禾的慈爱之情自然溢于言表,她在接了正宾的差事后便左思右想了好几日,才为赵敏禾择定了“晨悦”二字。
  这个字经由赵敏禾的家书送至千里之外的韶亓箫手上时,他咋舌品了品。
  晨:早也,明也;悦:乐也,喜也。
  而后,韶亓箫释怀地笑了笑。
  虽然中性了些,但取这个字的郑老夫人确实很疼爱她,也很了解她!
  这一世,好多事情都变了。比如他的封号,又如她的小字……
  前世她及笄时已与温琅定亲,赵家大概是有意拉进她与温家的距离,请的正宾却是温家老夫人。那时候,温家老夫人为她取的字是“静娴”——不是说这个字不好,而是它并不适合她。
  她身上的朝气与豁达,着实与文静娴雅搭不上边。
  豁达……
  韶亓箫一顿。
  前世她与温琅彻底离心后,外头人看来她还是温府的三夫人,贤良淑德,不卑不亢。但他从自己安插在温府的下人那里却知道——她命人重砌了院墙,隔开了温府众人,带着女儿一方小院独自过活。侍卫日夜巡逻,婢仆中馈全部从温府独立出来。
  在他看来她过得很凄苦……
  可也许就像他曾想错了承元帝与杨宜玲那样,也许她也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苦。至少前世在她遭遇意外身故之前,他每回见到她,她看起来精神头都不错,眼底完全没有杨宜玲的沧桑无神。
  韶亓箫用力闭了闭眼,回想起当初在御史台狱温琅所说的话。
  她一直都不曾放弃与温琅和离的想法。所以,她只是在等……等女儿长大,嫁人脱离了温府……然后她也能自由……
  温府之于她,只是她借住的地方,而不是家!她在温府抓住了温家不敢往外头宣扬家丑的软肋,以此保证自己和女儿在温家的闲适。到女儿的安康幸福不用再背着温家女的名头时,才是她无须再忍的时候。
  将女儿嫁回娘家,也许也是从很久之前就合计好的……
  而后,赵毅赵攸瀚才能彻底放开手脚对付温家。
  也许,真的是他狭隘了自己的眼光!
  晋州的韶亓箫在反思前世自己所闻所见。
  襄京城的赵敏禾过及笄礼之后,吴氏对她的教导不减反增,她开始督促女儿学习御下之能。
  赵敏禾遇到的小挫折不一一细表,八月底的忠勇伯府还迎来了两桩喜事——闵氏和王晴同时查出了身孕。
  杨氏喜得合不拢嘴,她掰着指头算了算:这下子,她想抱孙女可是上了双保险了!
  赵敏禾得知这一喜讯之后,咋着舌暗道:难不成赵家是又一次迎来了生育高峰?
  说是“又一次”,是指从她的大侄子到六侄子六人,最大的赵煦和最小的赵焉(二房侄子,行六)只相差了四岁,可见那几年家中添丁进口的盛况!
  现在忠勇伯府三个女眷同时怀了身孕,怕是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不是么!
  赵敏禾的七哥赵攸浚也同样掰着手指头在算:大郎到六郎大了,又与他年纪本就相近,意思意思就行;七郎八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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