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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一摸了摸屁股，委屈道：“我这不是去卧凤殿了吗？我哪里知道这念安这么饥。渴，皇上您没有失身吧？”
　　鹿清风听着小一的这句话，没好气道：“滚。”
　　说完觉得自己身上的有什么在爬一样，抖了抖两抖，不过想起小一前面那句话，鹿清风不由得担心了：“皇后她真的生气了？”
　　“不是，是小桃来说，皇后娘娘在回卧凤殿路上就呕血了，这回到卧凤殿又不肯请太医，这样下去怕是不好。”
　　“是毒素发作？”鹿清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小一犹犹豫豫道：“皇上，好像是因为你演戏用力过猛，真把皇后娘娘给气着了，毒素攻心，这才气得皇后娘娘呕血了吧。”
　　“我…”鹿清风咬了咬牙：“我得去看看她。”
　　“皇上您这是要去了，今天的戏那就白作了，丞相已经在联系大楚国的人，这皇后娘娘中毒的解药是拿到了，可到时候吃下解药解好毒，那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再出来，皇后娘娘再次中毒了，那怎么办？”小一说的是很直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叫小桃盯着，卧凤殿有什么就禀报给我。”自己也不是非演戏不可，要不是为了把那个人揪出来，鹿清风也不想这样大费周章，还伤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白烨洗完澡，用完晚膳斜躺在贵妃椅上看书，念安站在一旁，小桃端着一碗鸭梨汤，白烨瞥了一眼小桃手中的碗幽幽问道。
　　“什么东西？”
　　小桃笑着舀了一勺鸭梨汤吹了吹，递到白烨跟前：“娘娘您不是老是咳嗽，奴婢便吩咐了小厨房的人做了鸭梨汤给您润润嗓子。”
　　白烨喝了一口，很是满意：“小桃你真是心思玲珑，赏。”
　　“谢皇后娘娘。”小桃连忙行礼谢恩。
　　这个时候白烨才像是发现念安的存在便问道：“今天在九阳宫伺候的怎么样？”
　　念安见白烨终于问到了自己，不免得有些紧张：“伺候的很好。”
　　“你在九阳宫当差一天，也是累了，下去休息吧！”白烨看都不看念安一眼。
　　念安行礼退下了，小桃伺候白烨喝完了鸭梨汤，手中的碗递给一旁的宫人，吩咐了宫人下去，小桃才担忧的道：“皇后娘娘，您的身子真的不要紧吗？真的不需要请太医？”
　　白烨翻了一页书：“暂时不用，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知道，小桃谢谢你的关心，现在本宫在这宫里说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怎么会，还有皇上，他跟你可是夫妻，其他的那些妃啊！嫔啊！是说的好听，说难听也就是一个妾室。”小桃走到白烨身后，给白烨揉捏着肩膀。
　　“夫妻？皇家哪里来的夫妻一说？”白烨脑海里闪过鹿清风在九阳宫说的话又道。
　　“平常百姓家被休的妻子，还能有个娘家回，本宫要是从这个后位上挪开了，那就是冷宫里面度过余生了。”
　　小桃听着白烨这话是心头一跳，连忙为鹿清风说好话：“皇上怎么会是那种人？他到底是您一手带大的，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您跟皇上那是血雨腥风走过来的患难，怎么会是后宫里面其他妃嫔可比拟的？”
　　白烨听着小桃的话，放下手中的书籍，揉了揉太阳穴：“本宫困了，需要休息了。”
　　“遵。”见白烨不在那个话题上说，小桃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白烨坐在卧凤殿的正殿的贵妃椅上，等着南宫雅莲等妃嫔来请安。
　　“妾身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免礼，上茶。”白烨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以前是上朝，在前朝上朝，现在等后妃们来给自己请安，也算是后宫上朝吧！
　　妃嫔们入座之后，白烨也抿了一口茶水：“昨儿个，本宫去九阳宫跟皇上商量了一下，各位妹妹们进宫都好几年了，也没有回去看望看望，当年本宫也是得了太皇太后的旨回家了三天，那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了，今年过年，本宫为妹妹们谋了一个福利，让你们可以回家与家人好好的团圆团圆。”
　　白烨的话一出口，那些妃嫔们都是面露喜色，南宫雅莲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被白烨揪着，她好不容易打点好的宫妃，现在白烨一出手，那么还有几个人站自己这边？
　　庄妃连忙道：“娘娘这话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宫一言九鼎，什么时候骗过人？”
　　庄妃听着白烨这一句，面露难色，淑妃连忙出来打圆场：“这庄妃姐姐都高兴坏了才说出这种话来，皇后娘娘可别生气。”
　　“本宫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本宫也知道庄妃的心情，这你们都要回家，本宫已经吩咐好了内务府给你准备好了回家的礼。”
　　“妾身等就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白烨瞥了一眼南宫雅莲，眼睛扫了一眼大殿里面的妃嫔，旁敲侧击：“这过完年回来了，本宫想看到不一样的你们，毕竟后宫一片祥和，皇上才能安稳。”


第186章　除夕夜风波

　　南宫雅莲双手在长袖子中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些妃嫔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终是齐齐回答。
　　“遵。”
　　“本宫累了，今天是除夕夜，你们赶在祈年会之前回宫就行。”白烨说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又道。
　　“你们回家给本宫向家中二老问问好。”她南宫雅莲笼络人心，想聚沙成河，也要问问她白烨肯不肯从这后位上挪开。
　　“妾身等告退。”
　　“嗯。”
　　南宫雅莲走在最前头，一行人是浩浩荡荡的出了卧凤殿，刚刚踏出卧凤殿淑妃就与庄妃小声的攀谈起来，惠妃说话的声音比较大。
　　“这皇后娘娘恩典，让姐妹等都能与家人团聚一回，这可是在北燕历史没有的，顶多是让父亲母亲进宫与我们攀谈一二。”
　　听到惠妃的话，淑妃瞥了一眼云嫔：“可不是，这皇后娘娘还真是贤德，能体会到我等，这可比珠宝华服来的实在。”
　　南宫雅莲的目光在众多妃嫔里面扫视，目光最后落在了云嫔身上，看着她头上戴着的白玉海棠，心里总算是有点安慰。
　　庄妃看着云嫔头上的白玉海棠惊讶：“哟，云嫔妹妹还舍不得头上的白玉海棠呐？这姐姐你知道带素净的好看，可是这眼下大过年的，马上就回去娘家了，就戴着这么素净的东西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苛责了后妃，或者是我等姐妹欺负了你。”
　　云嫔看了一眼南宫雅莲，只见南宫雅莲黑着一张脸，再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妃嫔，云嫔连忙附和庄妃的话：“是，姐姐说的是，大过年的不宜太素净。”说着云嫔摘下了头上戴着白玉海棠发钗。
　　白烨是在卧凤殿闲着也不知道的干什么，干脆叫小桃找来了针线，做起了刺绣的活，可是不到两针便扎到了自己的手。
　　“娘娘您的身子金贵着呢，这刺绣这种活计，您还是让小桃来吧！”
　　“人老了。”白烨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小桃连忙拿来白烨平时看的书。
　　白烨书籍在手，翻了几翻便没有了兴致，白烨都怀疑自己就是一个劳心的命，现在好不容易轻松了下来，又觉得无聊一天的时间太长，以前整日里忙着朝政的时候，她倒是觉得一天的时间太短太短。
　　“娘娘尽是说笑话，您年轻着呢。”
　　“岁月不饶人，难道本宫还能逃了去。”
　　除夕夜整座皇宫都是灯火通明的，大殿里面白烨坐在鹿清风的身边，两个人皆是一身明黄，右边是南宫雅莲跟南宫默宇，左边是武太妃跟余太妃，余太妃下首的是鹿温华，武太妃下首的是安国亲王跟白璐，再则就是白家二老，以及白契了。
　　鹿清风拿起酒杯朝着白家二老道：“敬爹跟娘一杯。”
　　白烨看了一眼鹿清风，只见鹿清风是一副见岳父丈母娘的模样，眼角瞥了一眼南宫雅莲跟南宫默宇，这南宫雅莲是一脸难看之色，南宫默宇倒是一脸的惊讶。
　　这话是听得满席皆是惊吓，刚才她们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白家二老更是被吓得不轻，刚才皇上叫他们爹跟娘？
　　余太妃跟武太妃到底是见过大风浪，异口同声道：“亲家还愣著作什么？女婿敬酒。”
　　白万渠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发抖，这皇上的一句爹，是差点没把他的魂都给叫没了，白家二老拿着酒杯站起来颤颤巍巍道：“也也敬女婿一杯。”
　　余太妃跟武太妃目光打量着白烨，这皇上都叫爹娘了，看来这是宠爱极了皇后娘娘，可是后宫里也没有传出来什么皇后宠冠六宫的话来，看来这皇上还真的做事情滴水不漏。
　　鹿清风是跟白家二老头一次喝酒，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几年前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跟白烨回白府，他是一直耿耿于怀，前些年过年都不是今年这般，这算起来还是鹿清风头一次见自己的岳父跟丈母娘。
　　“我也敬姐夫一杯。”南宫默宇自然是不甘心的，她的皇姐年轻漂亮，难道还不如皇后那个病恹恹的老女人？
　　“朕刚刚才喝完一杯，这天气凉，等会再喝吧！”
　　鹿清风这一句是话，气得南宫默宇浑身发抖，脸上的笑容是十分的难看，南宫雅莲都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她连忙拉了拉南宫默宇的衣袖，白烨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本宫代皇上喝了。”白烨手刚刚拿起酒杯，却被鹿清风的大手抓住。
　　“女子本来就属阴，这么冷的天气还喝什么酒，不像话。”说着鹿清风从白烨的手心里面夺回了酒杯。
　　安国亲王不是鹿清风，他知道这皇上是要得皇后的心，不过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北唐的关系搞僵了，当下便拿起酒杯道。
　　“皇上年纪小，不宜饮酒太多，本王年长，敬北唐皇子一杯。”
　　这样南宫默宇觉得自己更加的难堪了，脸上那笑容僵硬的可怕：“那就敬安国亲王一杯吧！”
　　两人喝了一杯之后，各自坐下，这好长一阵时间都没有人想说话，武太妃看了眼在座各位人的脸色，率先打破了僵局。
　　“这除夕夜是要守岁的，这样干吃呆坐着实在是无聊，不如找点乐子。”
　　白烨听着武太妃的这句话，便问道：“不知道武太妃有什么点子？”
　　武太妃听着白烨的话，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点子，也就想看看歌舞罢了。”
　　“那就传歌舞。”鹿清风的话音刚刚落下，余太妃的声音便响起了。
　　“皇上，且慢，哀家有事要说。”说着余太妃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鹿温华。
　　鹿温华接到自己母妃的这一眼，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白契，两人目光对视，最终还是白契先移开了目光。
　　“余太妃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您是长辈。”白烨自然是注意到了余太妃看向鹿温华的颜色。
　　南宫雅莲的目光是在余太妃白烨身上扫来扫去，而南宫默宇因为前不久敬鹿清风的酒被拒绝，现在根本就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温华年纪也不小了，哀家想皇上给他赐个婚。”说着余太妃的目光扫向了白家二老。


第187章　余太妃大怒

　　白家二老叹了一口气，这两小子的事情，让他们也很头大，不过眼下余太妃先开口说了，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鹿温华在自己母妃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激动的站了起来，他看向鹿清风跟白烨道：“我要是有中意的女子，自然会要皇上赐婚的。”
　　鹿温华这话音落下来，白烨明显的觉得这空气之中的气氛凝重了起来，果然余太妃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身上的压威传来，这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余太妃看着南宫雅莲跟南宫默宇，语气疏离道：“接下来，哀家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外人先回避一下。”
　　南宫默宇见余太妃这样说，前不久那敬酒被拒绝难堪，与现在的难堪交叠，南宫默宇觉得是欺人太甚：“余太妃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里出了宫女太监没有什么外人。”
　　那些宫女太监在南宫默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需要主子们吩咐，就自己出了大殿，关好了大殿的门，余太妃目光看着这一对姐弟，语气是盛气凌人道。
　　“在哀家眼里北唐的人便是外人。”余太妃丝毫不怕得罪，到时候北唐就算是与北燕交战，北燕招架不了，大不了叫白烨跟鹿清风把自己交出去就行了。
　　“你…”南宫默宇还想说什么，南宫雅莲站了起来，连忙捂住了南宫默宇的嘴巴，赔笑道。
　　“余太妃说的是，默宇年纪小，话里有什么对不住太妃的地方，还望见谅。”
　　“得罪倒是没有。”余太妃的眼睛落在了南宫雅莲的身上，这北唐的公主倒是能屈能伸，这段时间她在后宫的那些手段自己也是一清二楚。
　　“没有，那余太妃有什么要说的那就说吧，我跟我弟弟出去便是。”说完南宫雅莲拉着南宫默宇就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南宫雅莲一直拉着南宫默宇，直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南宫默宇怒气冲冲的甩开了南宫雅莲的手：“皇姐就这般的没有尊严？北唐皇室的尊严被皇姐在这北燕都给丢光了。”
　　南宫雅莲眸光一冷，她目光如冰的盯着南宫默宇：“北唐皇室的尊严都被我丢光了？那你呢？人想要抬头，那就先学会低头，今日的屈辱我南宫雅莲对天发誓，总有一天会加倍还回去的，这点算什么？将来北燕都是我们北唐的。”
　　余太妃虽然坐在白烨跟鹿清风的下首，可她身上迸发的气势，却是让鹿鸣都要不免得多看两眼，一介商贾之女，这气势丝毫不逊色名门贵族，怪不得当初能在陈太妃下还能得到父皇的宠爱。
　　“你是要有中意是女子，哀家也就不用这么劳心了，可你偏偏不中意女子，中意了男子。”说着余太妃眼睛中厉光迸出，射向了白契。
　　“妹妹多虑了。”武太妃连忙安慰余太妃。
　　余太妃却是道：“这是事实。”
　　武太妃见自己的话被余太妃驳了，便知道余太妃是真的生气了，鹿温华见自己的母妃不依不饶，一时之间也是很为难，眼睛瞥向了白契：“皇家又不少我这点血脉。”
　　余太妃听着鹿温华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白烨是心头一跳，鹿清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白璐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也是非常的紧张，鹿鸣在桌子底下的手拍了拍白璐的手背，白璐点了点头，白家二老是什么都不敢说，此时周围是静悄悄的。
　　嘭！余太妃的手拍在了桌面上，紧张的气氛更像是被点起来的一把火。
　　“皇家是不少你这点血脉，可白家呢？”余太妃是咄咄逼人。
　　鹿温华看向白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混账！”余太妃听着鹿清风这句话是勃然大怒。
　　“真心相爱？两个大男人相爱什么啊？七国之间你看到哪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是男人？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却还跟两个孩子一样！”
　　“咳咳咳！”白烨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白烨，这让白烨很是尴尬，她是真的嗓子不舒服，不是有话要说啊！
　　“本宫感染了点小风寒，不碍事。”白烨只能硬着头皮当他们询问的目光当做关心了。
　　“是是是，烨儿是感染了风寒。”鹿清风连忙帮白烨打掩护。
　　“国舅也该表面表面态度。”武太妃见余太妃一个劲的责怪自己的儿子，不由得有点心疼这鹿温华了，自己的儿子鹿尘没有了，这鹿温华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懂事，眼下余太妃这么责怪自然是心疼不已。
　　白契听武太妃说到自己，加上白家二老也朝他使眼色，这是他跟鹿温华的事情，也不能让鹿温华一个人承担。
　　“这我跟贤亲王的事情，家中二老，家中二老…”白契底气也有一些不足了。
　　“契儿要延续我白家的香火，所以贤亲王的一片情意…”白万渠的话还没有说完，鹿温华眼睛红红的就打断了他的话。
　　“是不是就只能来世有缘再续了？”鹿温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白契这沉默的模样，更是让鹿温华确定了白契的意思。
　　白契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白家的香火不能断，鹿温华自己也不能辜负，白契的脑子是转的飞快。
　　鹿鸣身旁的白璐叹息了一声，这白家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大姐看错人，一腔情意尽是给了白眼狼，三妹却的一颗心，系在一介男宠之上最后落得出落发出家，现在就连大哥也…唉…
　　“不灭千千红，喜结连连香，朝朝倾一心，暮暮得一意。”鹿温华不断的眨眼睛，以免眼泪从眼眶里面流出。
　　白契听着鹿温华的这一首诗，心口一疼，不由得态度也强硬了起来：“余太妃说的对，七国之间是没有一对像我跟温华这样的，白家的香火我会续，这样父亲跟母亲没有什么话说吧？”
　　鹿温华听着白契这一句话，觉得喉咙一甜，脚下的脚步都站不稳了，武太妃是看不下去了，这当娘的哪有这么逼儿子的？
　　“有这么逼儿子的吗？有儿子所以不心疼对吧？”武太妃说完目光在白契个鹿温华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不就是香火吗？找个小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