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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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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床上之人的后背直了直,下一秒,她看见了他通红的耳根。
她不由得在心里低低笑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禁逗。
姜娆看着少年裸露出来的后背,一时间,竟有种不真实感。
她虽在秦楼楚馆中长大,可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如此长时间地看过男人裸露的身子。
眼前这少年约摸有十四、十五岁,虽然她活了十八年,可她现在仍是十五岁的样子,难怪这孩子会如此难为情。
正想着,她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下吹了吹,哄道:“快,趁热喝,暖暖身子。”
她每句话都说得温声细语,少年终于拗不住了,撑着手从床上爬起了身子,正襟危坐于她面前。
看着他紧绷的身子,姜娆笑了:“喝个药,还这么有仪式感。”
少年不语,看着她递来的舀着汤药的勺子,抿了抿唇。
“我……”
“你什么,你要自己来?”
他一怔,又点了点头。
“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见着他出声,姜娆不禁笑了开,看着少年红透了的耳根子,顿时觉得十分有趣。
她见过狂放不羁的风流花下客,亦见过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哥,可从未见过像眼前这般,羞涩、忸怩、拘谨又清澈的少年。
听见了姜娆的话,他的面色也愈发窘迫,轻“唔”了一声,转眼便要接过那汤勺。
谁知她往旁边闪了闪,力道控制到恰好没有让汤药撒出来。
“你手上有伤,当心扯到口子。”她瞧着少年手上的伤痕,轻声哄道,“我来喂你。”
“不、不用……”
方一启齿,她就将汤勺送到了他的唇边,少年一愣,慌忙闭了嘴唇。
手边的床单早已被他攥皱成一团。
姜娆无奈,又把勺子往他的唇边凑了凑,大有想撬开他的唇齿之势。
姜娆知道,他不好意思让她去喂他,或许在他的经历中,从未和一个姑娘有如此“暧昧”的举动。
于是她便道:“你无须觉得别扭,在倚君阁里,有许许多多别扭的人与事,况且,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我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虽然他们目前的年龄相仿,可姜娆毕竟是多活过一世的人,在她眼里,面前的这个少年,只是一个孩子。
这样想着,她便泰然自若地用勺子撬开了他的唇齿,对方的眸光闪了闪,嘴巴终于轻轻地张开了一个小口。
“苦吗?”
见着少年皱眉,她便问出了声。
少年微怔,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
她笑了,将碗搁到桌子上,起身抽开了一个小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和一个纸包来。
瞥了瞥,恰见她打开那被包得方方正正的纸包,纸包里,是大大小小的方糖。
她取了一块儿方糖,让他含住。
少年愣愣地接过糖,手指相碰的那一刻,他慌忙缩回了手,低下头看了一眼两指相捻的方糖,终是将糖块放进了嘴里。
好,好甜。
她又端起碗,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的喂药,只是每喂一口,他的耳根就会莫名红上一寸,末了,她将空碗搁在桌子上,似是看见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继续躺着吧。”
姜娆这么一说,少年倒十分乖巧地又重新趴回了床上,下一秒,他却感觉后背被人轻轻一点,她指腹的冰凉顿时遍布了他的全身。
少年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
对方见着他不反抗,便又摸了摸他的后背,他终于忍不住了,刚一回头,恰见姜娆又突然缩回手。
“怎么了?”
她边说,边打开了那个小银瓶。
那孩子紧紧盯着她,眸光晦涩,见她把玩起那个小银瓶,少年这才又重新趴了回去。
下一秒,她半个手掌摸向了他半裸的后背。
少年一惊,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拽住她的袖子。
“干什么?”
“不、不要………”
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温顺的声音听得她有些心旌荡漾。
“不要……”
他刚准备弹起来,却被少女一下子按在床上,那人语气轻缓,声音格外温柔:
“给你敷药,莫要动。”
言罢,她晃了晃手中的小银瓶。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给自己敷药,仓促地低下头,哑哑出声:
“好,我不动……”
她又摸了上来,这一次,她的手指上好像沾了些什么东西,温温热热的,直接覆在了他的背上。
他咬着牙,两手紧紧抓着枕头的两边,一声不吭。
第3章
姜娆的手指蘸着药粉,轻轻点在他背上,不过片刻,他便感受到了从背上传来的巨大的烧灼感。
那药粉,灼得他十分难受。
不经意间,他闷哼了声,下一秒又为自己方才发出的那一声闷哼而羞红了脸。
于是他又佯装轻咳起来,可姜娆却不理他,认认真真地为他敷着药。
手指慢滑。
落于少年裸露的后背的每一寸肌肤,酥酥。痒痒,柔柔麻麻。
姜娆垂了眼,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右肩胛处,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以及胎记旁的两道陈年旧疤。
手指蜷了蜷,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的少年,她的眼中泛起了微微的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把药敷好了。
少年已经被她折腾得面红耳赤,却不吱一声。
末了,他扯过一旁的被子,欲遮住自己的身子。
“不要盖,”姜娆连忙上前,“刚给你敷的药,不要蹭了去,而且你这样盖着,伤口容易发炎。”
正说着,她又把被子丢到一旁,“就这样,正好。”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突然伸出了食指,指着姜娆的右手,“那里……”
她垂下眼睑,看见了自己右手虎口处被他咬出的伤痕。
“没关系,我已经在路上把伤口用帕子清理干净了。”
见着少年紧张的面色,姜娆安慰他道。
他却摇摇头:“会,会发炎。”
闻言,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于是她又打开了小银瓶,边给自己涂药,边扭过头,心血来潮地问道:
“对了,你有没有名字?”
“你应该是没有名儿的,咱们院的那匹马叫大欢,那你便叫小欢吧,如何?”
“……”
少年沉默了半晌:“我叫刈楚。”
“刈楚,”姜娆兴致勃勃地歪了头,追问道,“哪个刈楚?”
顺势将手心递过去,她让他把名字写在她的手上。
他抿了抿唇,旋即伸出了手指,在她的手心里,一笔一画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刈。
楚。
“刈楚,”姜娆不自觉地出了声,来来回回地念了这那两个字许久。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你的名字,当真是好听极了。”她开口道。
少年却不知她说的那句诗是什么意思,眼里又弥漫上一层雾气来。
见着他疑惑,姜娆转身取了纸笔,将宣纸铺在床前的桌案上,须臾之间,素白的纸上便落下了一串梅花小楷。
她的字极为素净。
但刈楚却看不懂她写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其中一个字隔离开来。
他的眸中,携着淡淡的探寻,姜娆见了,便解释道:“这是《诗经》中的一句,讲的是——罢了罢了,你也听不懂。”
刈楚眸中的光亮一暗。
沉默了半晌,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你的呢。”
他的声音小小的。
“我的什么,”姜娆偏过了头,含笑问道,“你是在问,我的名字怎么写么?”
“嗯。”刈楚轻轻点了点头。
转眼,他别扭地将目光移到了床的另一边儿。
余光却忍不住朝案上的素纸上瞟去。
“喏。”只一刻,她便写好了自己的名字,微微坐直了身子,颇为满意地瞧着纸上的两个大字。
——姜娆。
她边写,边念着自己的名字,床上的少年闻声,终于忍不住挪回了目光。
双眼紧盯着纸上的那两个字,他也不自觉地随着她慢慢念了起来。
“姜……”
“娆……”
她听着刈楚念着她的名字,只觉得他口齿清晰,声音清澈,每个咬字都令她十分舒服。
于是她便打趣道:“你这副嗓子,不去唱戏倒是可惜了。”
唱戏?刈楚不禁往床里面缩了缩身子。
莫不是要他为那些所谓的“贵人们”唱戏?
他见过这楼里的姑娘们是如何讨好那些贵人们的。她们往往画着浓浓的妆,穿着光鲜极了的衣服,与众人身前,或高歌,或轻舞。
想到这里,他瞧着姜娆,原本缓和下来的目光又一下凌冽起来。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戒备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伢然。
“你这么紧张是做什么?”
听着少女无辜的语调,刈楚的眸光稍稍放缓了些。
“我……”
“你怎的了?”
他将眉头皱紧了,半晌,才回复道:“我不要……唱戏。”
她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可能误以为她要把他送去当歌伎。
“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去当歌伎。”
她微微垂着眼,瞧着面前的少年,声音轻缓极了,“既然你入了我萱草苑,便是我姜娆的人,我会好好待你的。”
面前少女的眸中有着最寂静的湖色,话音刚歇,眼中又陡然泛起一片温柔的光彩来。
他宛若看见窗外的月光都通数落入了她的眼,倒映在了她清澈的双眸中。
微光粼粼,染尽月华。
刈楚只觉得,自己好似突然间变成了一条鱼,沉寂在了她如水般的眸光之中。
脑海空空的,只剩下一句话让他顿时魔怔的话。
刈楚,你是我姜娆的人。
还未回过神来,姜娆已经淡淡出了声,一下子拽回他纷飞的思绪。
她瞧着他手边被揉得不成样子的床单:“莫要再捏那床单子,皱起来不好看。”
“……好。”
他撒了手。
可谁知,下一秒,少女突然俯下身子来,右手指腹指了指他的眉心。
“这里,皱起来也不好看。”
他的目光顿了顿,继而将眉头舒展了,迎上姜娆的目光。
“这样才好,”她满意了,“也不知,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喜欢皱眉头。”
方一落声,她又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今年多大了,十三?”
她伸出三个手指头,比出了一个“三”的手势。
刈楚微微垂了眼:“不是。”
“十四?”
“不是。”
姜娆沉吟了片刻,接着又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划道:“十二?”
这孩子,竟然那么小吗?
迎着她讶异的目光,刈楚沉默着,上前掰开了她剩下的三根手指头。
“十五?”
这么说来,他与她同岁?
少年低低地“嗯”了一声,后知后觉于方才自己竟上前去掰开了她的手指头。
手心有些许潮湿的汗,他的指尖开始发热,少年尴尬地将头埋低了。
她却不以为意,声音里夹杂着半分惊喜半分惊讶:“这么说,你与我是同岁。”
许是男孩发育的都比女孩子要慢一些,姜娆如今看刈楚,竟有种看小孩子一般的感觉。
或者说,姜娆多活了一世,心境上是要比眼前的这个少年要成熟上许多。
可她看着面前的少年,竟有种莫名的心驰神往。
可能是他太羞涩、太干净,叫人不忍触碰,亦不堪触碰。
听见她与他同岁,刈楚也似是有些惊讶。
“不过,再过几日便是我十六岁生辰了,这么说,我要比你大一些。”
姜娆突然弯了弯唇,“所以,你应该唤我一声‘姐姐’。”
“……”
少年紧闭着唇线,一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快,唤声姐姐给我听听。”
她的眼中突然浮上一抹得逞的笑,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三分。
“不要。”他别扭地移开了头。
“叫嘛叫嘛,”姜娆凑上前,“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叫过我姐姐呢,你若哄我开心了,我便……”
她的眼珠咕噜一转,“我便亲自下厨做好吃的给你吃!”
美食诱惑,面前这个少年一定是抵挡不住的。
果不其然,那孩子咽了咽口水。
“叫呀!”姜娆瞧着面前的少年,越看越欢喜,“你叫我阿姐也行。”
“阿……阿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如蚊鸣一般,却被她尽数地纳入了耳中。
姜娆勾了唇,颇为愉悦地揉了揉他的发顶:“那我日后,便叫你阿楚,如何?”
“嗯。”他没有反抗,点了点头。
“阿楚——阿楚,阿楚。”
姜娆发现了,她每叫一声“阿楚”,少年的头就低上一寸,到了最后,她只能看见他的发顶和通红的耳尖。
他怎么能这么好玩。
“阿楚?”
她玩上劲儿了,也低下头凑近了他的脸,笑眯眯的:“阿楚阿楚阿楚阿楚阿楚——”
“莫——唔……”
他有些恼了,猛一抬头,却猝不及防地抵上她的脸。刈楚还未反应过来,只觉额间有被覆上一处柔软之物,既温热,又透着丝丝冰凉。
“唔,阿姐……”
他的声音突然哑了下来。
姜娆一愣,下一秒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微微喘着气,眼中还挟着淡淡的错愕。
她方才……
少年的耳尖更红了,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她方才,亲吻了他的额头。
姜娆站直了身子,瞧着床上的人儿。他的眼中也是一片惊愕,望向她时,眸中闪过一丝晦涩难辨的光影来。
眸光暗涌。
他心跳如擂!
“我——”
好几秒,她才出了声,刚往前迈了一步,却听见面前的人儿可怜兮兮的声音。
他的一张小脸惨白,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阿姐,不要……”
他的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似是刚被人玷。污了的黄花大姑娘。
男孩子的那一句“阿姐”叫得软软的,她的心尖儿仿若下一秒便要滴出水来。
见着他这般,姜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你莫怕,我只是……”
只是什么,不小心亲了他一口?
任她上辈子识过多少风流男子的神色,却在这一刻,对眼前这个如水般纯澈的少年慌了神。
见着她的慌张,少年终于敛了心神,咬了咬牙。
“阿姐,我不慌了,你……你也莫慌。”
他的眼神里,还隐隐有着些许不安。
她一怔,旋即缓缓笑开:“好,我不慌。”
姜娆却止不住地在心里笑道,这是什么事儿,两个人竟然还能在倚君阁内,因不经意的接触而慌了心神。
定了神,刈楚这才往外挪了挪,一时间,整个房间又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之中。
她轻咳了两声,声音淡然缥缈:“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努力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去,好让大家都忘却方才那一刻的尴尬。
姜娆的脑海里,忍不住还是方才那个画面,她恰时的低头,双唇印上他扬起的额头,落于他眉眼的轻柔之处,须臾,一片温软盈满唇。
这孩子,当真是可口香甜。
“我……”刈楚的眼神恍惚了阵儿,“我不记得了。”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十五岁了。
睫毛忽闪了阵儿,他又抬了眼,突然问道:“你……是虚岁十五吗?”
“是呀。”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哪知少年的唇边突然扬起一抹浅浅的笑,那笑容小心翼翼的,生怕旁人窥见。
抿了唇,他径直望向她,声音一下子清朗起来:“我是实岁十五。”
所以他应该是要比她大上一些。
姜娆一怔,只得败下阵来:“那以后,你便叫我阿娆罢——不过在旁人面前,你最好叫我阿姐,免得被人听去说了闲话。”
“好。”
刈楚点点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了。
恰在这时,门外的芸娘敲了敲门,旋即走了进来。
见着刈楚躺在床上,她也不避讳,直直开口道:“娆姑娘,六姨说,叫你去中堂一趟。”
“好。”
姜娆站起了身子,似是早就预料到苏六姨会叫她去中堂一般,稍稍抚平了衣裳,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少年。
“你莫要害怕,若是六姨问起你,我会保住你的。”
他抓着枕头边儿的手一僵。
“阿——”
那个“娆”字在嘴边打了个转,而后又被他生生地吞下去,百转千回之后,他终于当着芸娘的面,轻轻唤了句:
“阿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浮欢令、雒柒小可爱的地雷和营养液~
男主前期会叫女主阿姐,但一旦确定对女主的感情之后,就是只会叫她阿娆,打死都不叫一声阿姐的那种。大家一起等阿楚长大叭!
第4章
中堂。
苏六姨一身大红色衫子,正坐中堂之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小指微挑着,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那猫儿的白毛。
见着姜娆低着头走了进来,女人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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