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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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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手中握着那方素纸,又不肯出声了。
对于他的突然沉默,夏蝉已经是十分习惯了,她用双手托住下巴,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渴望来。
“六姨说,日后娆姑娘入了谢家的门,我也是要去谢家做陪嫁丫鬟的,这样的话……”
她一个劲儿地唧唧喳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的神色微微动了动。
他用力捏住了手中的素纸,须臾,又不着痕迹地松开。
看着纸上被他捏出的皱痕,刈楚似是勾了勾唇,竟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哎,对了——刈楚,你说,谢公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突然转过头轻轻拍了他一下,目光灼灼,直直朝他望来。
刈楚回过神,认真思索了许久:“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谢云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对于这个答案,夏蝉自然是十分不满意的,也不由得“嘁”了一声,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又拖长了尾音,徐徐出声。
“不过,”少年扭过头,极为认真地瞧着面前的少女,终于说了一句较为完整的话,“你莫要和他沾染上关系。”
莫要和谢云辞沾染上任何关系。
如此严肃和认真的语气引得夏蝉一怔,下一刻,她疑惑出了声:“为什么?”
“你会吃亏的。”
少年轻悠悠地落下一句话,一下子敲在她的耳膜上。
砸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刈楚,你对我真好。”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感慨整得懵了一下,下一刻,就见芸娘推开门,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
“婆婆,怎么了?”
一旁的姜娆放下了书卷,率先开了口。
芸娘一下子拉住她的袖子:“快,娆姑娘,快换上衣服,六姨让你去谢府呢!”
去谢府?她愣了愣,转眼间,芸娘又走到刈楚身边去。
扯了扯少年的衣袖,兴冲冲地开口笑道:“还有你这孩子也别写再啦,快,快送咱们姑娘去谢府啦!”
少年低着头,闻言眸光突然颤了颤,还未吱声,那抹水绿色的身影已被芸娘推搡出了门外。
“啪嗒”一下,手中的毛笔被他折成了两半。
当看见被自己折断的笔时,他明显地愣了一下,一下秒夏蝉的一声惊呼陡然唤回了他纷飞的思绪。
“你怎么了?”她望着那两截笔,吃了一惊,“喂!你的墨全把纸染脏了!”
“知道了,”他突然眸色一沉,猛地抓起桌上被染脏的纸,“你话这么多,真的吵死了。”
“什么?”
她从座上一下子跳下来,看着少年拂袖离去的背影,再次喊出声来,“这么凶干什么!喂,你还写不写了,还要不要我教你啊——”
这么凶干什么呀,真是的。
夏蝉抬起头来,恰见少年挺直了后背,
他眸色晦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浮欢令、木叶晚吟、88Tong的营养液~
男主马上就要长大啦,现在性格也已经发生微妙的变化啦~
第21章
黄昏将至。
屋内,姜娆将最后一笔眉描好了,又将些许青丝别在耳后,偏过头去,拿起了桌上轻薄的面纱。
“娆姑娘,好了吗?”
每到这个时候,芸娘总会在门口催促她,声音里也总是会带着一些雀跃与欢喜。
她对着黄铜镜子,将面纱搭上了,一应声:“婆婆,好了。”
旋即,素手推了门扉,有徐徐清风入怀,吹开了她面纱的一角儿。
她抿着唇,一眼便瞧见了门外的芸娘和马车旁的刈楚。
“姑娘,快上车罢,咱们要等天黑前赶到谢府呢。”
“好。”
少女又低低应了一声,旋即被芸娘搀着,步步朝马车边儿走去。
见她走来,马车旁的少年也缓缓站起身子来,抬眼望向素纱蒙面的女子:“阿姐,要我扶您吗?”
“我来!”
未等姜娆出声,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出来一个女子来,险险抓住了姜娆的一双素手,声音清澈好听,“姑娘,我扶你上去!”
是夏蝉。
少年的手在空中一滞,片刻后,又不着痕迹地垂落了下去,安安分分地藏于袖中。
不去多望两人一眼,刈楚一言不发地跳上马车。平复了神色,待她在轿中坐稳了后,他又一开口:“阿姐,您坐好了吗?”
手中攥紧了缰绳,只待一声令下。
姜娆将裙子褶儿抚平了,听见刈楚的那句话,扬声“嗯”了一下。
“哎,等等我——”
就在刈楚即将扬鞭之际,马车旁的夏蝉突然提了提裙角,一下子跳了上来。
“娆姑娘,等等我!”
她跳上了轿子,全然不顾姜娆讶异的表情,她身侧。
仰面一笑:“娆姑娘,我可以跟着你吗?”
“跟着我做什么?”方坐在轿子中间的少女忍不住惊讶地偏过头去,“我有芸娘伴着,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便就好。”
“不嘛,”这丫头竟一下子撒起娇来,一手拽住了姜娆的袖子,“姑娘,我在这里快闷死了,你就让我陪着你去嘛。”
她还没有去过谢府呢,听闻谢家二爷生得十分英俊,单单是一抬手,便招来蜂蝶无数。
嗯,关键还是气质佳。
想到这里,夏蝉忍不住瞟了一眼坐在马上的刈楚,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丫头死缠住了她,拗得姜娆十分无奈,几番劝说不下,她只好应了:“好,我准你去,莫再揪着我的袖子了。”
“好!”夏蝉立马撒了手,又转身掀了帘子,朝着芸娘喊了句,“婆婆,姑娘说你不用去了,我陪着她就好!”
这句话听得姜娆一噎。
哎,她何时曾说过芸娘不用去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马背上的刈楚已经扯了扯缰绳,轻轻的一个“驾”字,大欢就撒丫子跑了起来。
姜娆坐在马车上,阖了眼,本想小憩一会儿,可身旁那丫头却一直说个没完没了,吵得她也莫名烦躁起来。
忍不住睁开眼,她瞧着面前的小姑娘,询问出声:“夏蝉,你真的不渴吗?”
夏蝉一愣:“姑娘是渴了吗?”
言罢,不等姜娆反应,对方就已经朝着少年的背影喊出声来。
“喂,刈楚!”
少年专心致志地骑着马,并不去理会她。
这丫头真烦,他忍不住腹诽道。
却不想,下一刻她又叫出声:“娆姑娘渴了!”
眉心一皱,刈楚将缰绳拽了拽,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又听见阿姐的声音:“不不不,阿楚,我不渴的。”
姜娆有些郁闷了。
这丫头,怎么就听不懂画外音呢?
马车终于又缓缓行了起来,这下姜娆决定了,无论夏蝉说什么,都不要回应她。
就在她再一次被夏蝉吵得受不住时,却突然发现马车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朝另一侧的小路行去。
她连忙出声:“阿楚,你走错了!”
少年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驾着马车。
“哎——”
见他无动于衷,她以为他没有听见,略略拔高了声音,“阿楚,这条不是去谢府的路。”
“我知道的,”许是逆着风,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阿姐,这林子里面有口井,我先给您找水喝。”
“我不渴的,直接去谢府就好!”
芸娘告诉她,要在天黑之前赶去谢府。
“别再拐了。”
他再这么一拐二拐的,不知又要拐到什么时候去。
可那少年却如同没听见一般,直直驾着马车往林子深处奔去。
“刈楚,”
姜娆有些急了,“不用去找水,直接去谢府就可以了。”
“刈楚?”
“刈楚!”
她连连唤了好几声,想让他将马车再行至原来的轨迹上。
“刈楚,别去找水了,去谢府!不要耽误了时辰!”
他的身子直了直,却是死死地握住手里的缰绳,须臾,低喝出声:
“驾!”
姜娆惊了,只见马车又一个加速,猛地往林子深处冲了去!
“刈楚——”
夏蝉也惊了,下一刻也慌张地叫出了声,“你要做什么!”
马车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把坐不稳的夏蝉颠得一下子磕在了姜娆的肩膀上。听见一声吃痛,少年的背似乎僵了僵,手上的力道却不停,片刻之后又低低地喝了一声:
“驾!”
大欢,不要停。
不要停,不要停!
耳旁有飒飒风声呼啸而过,策马的少年紧锁着眉头,双眼平直地望向前方,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眼神坚毅,眸光清明。
车内的夏蝉被他颠得东摇西摆,连忙抱住了身旁的姜娆,直直叫道:“刈楚,快停下,快停下!”
她被他晃得,险些就要吐出来!
“刈楚!”心里头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夏蝉随手扯下来身上的璎珞,往少年的背上狠狠砸去,“刈楚!你是疯了吗!”
他将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任夏蝉在身后打骂。
两眼只有穿过的一片片树林,和即将落下的红日,鬓角的发被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他也浑然不觉。
“刈楚!”
姜娆被他气得胸口发闷,一手扶稳了东摇西摆的夏蝉,焦急出了声,“你若不停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时,少年的身形一顿,下一刻猛地勒紧了缰绳。
马车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夏蝉抚着心口,剧烈地喘息起来,抬眼时,恰见身旁的少女一把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阿姐。”
见她跳下车,刈楚也连忙撒了缰绳,看着走到眼前的少女,低低地唤了一声。
“你要做什么?”
“你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慢慢加重了,“我说过,我不渴的,你刚刚在前面难道没有听见吗?”
他眸光一顿,也跳下马来:“听见了。”
他全都听见了。
听见了还——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那你说,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刚刚那一下,他竟如同发疯了一般,驾着马车,横冲直撞!
见她逼问自己,刈楚却又不肯吭声了,只是将手悄悄收回袖子里去。
姜娆盯着他,气得胸口发闷,“怎么又不说话了?”
“阿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抬了眼,清澈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阿姐,是我错了。”
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成一个拳头,又慢慢摊开。
姜娆本想发脾气,见这孩子这般,她又觉得不再好教训他了,便扬了扬衣袖,转身朝马车上走去。
“时间不早了,我不同你计较了,抓紧些时间,要在天黑前赶到谢府。”
“阿姐,”就在姜娆欲抬脚的那一刹那,身后的人突然叫住她,低缓出声,“你别上去了,我不会送你去谢府的。”
姜娆一怔,转身之际,只见那少年也步步朝自己逼来,低垂着眼,不敢再去看她。
他的语气却强硬得不容任何人辩驳。
“阿姐,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
声音微微发乱,直至喑哑。
第22章
他的声音有些粗重,引得少女脚步一滞,转过头来。
她明灿的眸中闪烁着惊讶:“你说什么?”
迎着姜娆的目光,少年的身形顿了顿,却仍是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他先前所说的话:“阿姐,我说——”
“我说,我不会送你去谢府的。”
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一个拳头,他不敢去直视面前的人儿。
“阿姐,我不愿意送你去谢府。”
不愿意送她去谢府,不愿意……
不愿意看她去服。侍谢云辞。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逐渐紊乱起来,竟直直抓住了她的手,“阿姐,不去谢府,好不好。”
不去服侍谢云辞,好不好。
她一愣,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紧抿着双唇,眸光发颤地望着她,眼中竟有了些若有若无的哀求。
见着她不为所动,刈楚更急了,咬着牙道:“阿姐,谢云辞他那样的人,不会对你好的!”
那样的纨绔子弟,不会对她好的。
他的声音越发急切,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些。闻言,姜娆垂下眼去,瞧着他抓在自己素腕上的那只手。
终是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阿楚,撒手吧。”
少女声音和缓轻柔。
少年纹丝不动。
“撒手。”她低喝了出声。
“我不撒,”刈楚摆摆头,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执拗与倔强,“阿姐,我不撒手。”
“你又是在做什么呢,”姜娆无奈了。
“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我总归是倚君阁的人,总归是要被献于达官贵人之前的。谢云辞好歹长相端正、家底殷实,又是当朝权贵,去谢府做妾,与我而言,是一点儿也不亏的。”
当她说到那句“去谢府做妾”时,声音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旋即又不着痕迹地稳下声音,将话说完了。
少年仍拉着她的手,摆头:“我不愿。”
“阿姐,我不愿你去谢家吃苦、受罪。”
“怎么会吃苦呢?”她忍不住笑了。
刈楚径直道:“阿姐,谢云辞是那般纨绔,他……”
“他人……很好。”
不等他说完,她突然冷不丁地打断他,引得少年面色一怔。
只见她的面上陡然浮现出一层缥缈的恍惚出来。
如若她上辈子没有触怒谢云辞,那他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
如若她的心性没有那么清冷,单凭着她出色的容姿,谢云辞或许会一直喜欢她的。
不过对于她的话,少年显然是不信的:“阿姐,我不信。”
他不信的,他不信谢云辞会对她好。
他见过,见过谢云辞在倚君阁是如何左拥右抱,眉目传情。
刈楚嫌恶这个男人,虽说像谢云辞那样的权贵,有个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刈楚还是打心底里讨厌他。
尤其是,当那个男人指明道姓说,要姜娆来服。侍他时。
他……
他恨不得要杀了他。
听少年这么说,姜娆不由得将手里的帕子攥紧了,声音缓缓:“阿楚,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总是要嫁给谢云辞的,而且是必定要嫁给谢云辞的。”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了情绪明显的起伏。
“因为……”少女略一沉声,“阿楚,这是我的命。”
“阿楚,这是我的命,你懂吗?”
这是她的命,是她姜娆的命。
不光是她上辈子的命,也是她这辈子的命。
是她永远难逃的,命运的桎梏。
她轻/颤出声,看着眼前执拗的少年:“阿楚,你不懂的。”
此话一出,他的眼眸一沉,面上也兀地浮现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痛楚来。
“是,我不懂。”
刈楚放低了声音,又将手中的力道加紧了,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在阿姐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
“我也确实不够成熟,有许多事不如阿姐想得那般周全。”
“但——”
天上好似絮絮飘了些细雨,轻柔地落在他的面上,顺着他温柔的轮廓慢慢往下滑落。
“但我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受欺负、受委屈。”
“哪怕受一丁点委屈,也不行。”
少年攥紧了拳头,“所以阿姐,今天晚上,我们谁都别想离开这片竹林。”
我会一直守着您,把您永远地,禁锢在我身边,不让任何人欺负您。
不让您落一滴泪,受一丝委屈。
就如同那个他不小心喝下春酒的夜晚,明朗的月色落在他的身上,少年咬着牙,压制住体内的躁动,硬生生地,将她守了一夜。
“阿姐。”
姜娆听见,少年的声音里,若有若无地染上了一丝乖戾,“我会守着您,我会一直守着您的。”
腕上一痛,身子突然被人猛地扯了过去,回过神时她的头已被人深深按入怀里。眼前的人用着最为单薄的身形,为她挡住了头上砸落的雨滴。
鼻子没来由地一酸,她刚想出声来,只觉脚下力道一失,刈楚已将她打横抱起了。
“干什么?”姜娆惊呼出声。
少年的声音中带了几丝隐忍:“前面有个山洞,我带您去那里避雨。”
她无奈了:“你是要把我今晚逼在山洞里,不准我出去吗?”
刈楚垂了眼,却是抿了抿唇瓣儿,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你今晚可以困住我,明晚呢,后晚呢,刈楚,你想过怎么办吗?”她定住神,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眉眼,“阿楚,你还是太冲动了。”
做事还是欠妥当了些。
果不其然,听见这句话,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来,眉头也蹙起了。
脚下却不停,一直往洞里走着。
这场景,让姜娆没来由地想起了一句话。
少年便是冲动,冲动无枉少年。
她抠着刈楚的身子,对方的身板挺得僵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山洞深处,
他将姜娆放下来,又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微微喘着气,却是抬头直视着她:“阿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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