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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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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堂内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干嘛?”他拉扯住颜宋。

    “你没听见那个混蛋在干什么?”

    “这不管我们的事。”

    她抬起头,倘若此时的是玉恒,他定会奋不顾身地跑出去,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

    她没理睬他,不顾一切地挣开他的手,自然她也不傻,不会硬碰硬地冲上去。后堂内,她见那个男人已经控制住老板娘,尽管她不停地喊叫,却也没喊来什么救兵。

    这四周围除了酒瓶子,就再无别的可以一击击倒他的东西了。她拿起角落的空酒瓶,准备上前一下击中他的脑袋。

    可谁知此时,一个人,却突然出现,将那一把白刀子直直插入那人的后背。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应声倒地……只留下一个衣衫不整慌张失措的女人,还有站在角落手里举着酒瓶的她。而那个拿着刀子的人,却是沾了满手的鲜血,发抖的双手再也拿不住那把红刀子,一下扔在地上。

    “头儿!”四五个人赶紧来,领头那人早已被一刀毙命,横躺在这些酒坛中。

    怒气一下上来,那四五个人眼眶瞪红地看着他们,“杀了他们!”

    刀飞出刀鞘的声音齐刷刷地响起,身前侧不远处就是一把白刀指着她。

    却在这危急时刻,一块破瓦片不知从何处飞来刮破了那些人的手腕。刀层次不齐掉落在地的声音,她猛地回过神来,是他一手拉过她,带她出去。

    “别说话,赶紧走!”

    也不知五人跑出了多远,才甩掉身后的官府追杀的人。只知道等到他们停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半,而他们也差不多精疲力竭。留在原地歇息,老板终于忍不住问。

    “兄弟,你究竟是何人?还会武功?”

    其实玉乾会武功一事,她也是方才才知晓,看似柔弱的一个人,却没想到深藏不露。只不过,她又欠了他一次。

    “小时候和爷爷学过一段时间,有些底子罢了,什么武功的,我倒是不会的。”

    “哦。”

    难得听他不吹嘘自己,反倒谦虚起来。爷爷,会不会是太上皇?心中突然对面前这人又改观了,其实,他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

    她问道,“师父,那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额,小兄弟要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和我们去我兄弟那儿躲一躲。”

    正如他意,他浅笑,“也是,我二人也是惹了官府,这段时间也不好露面,那就麻烦老板了。”

    “诶诶,客气了,叫我大成哥就行,还有你嫂子。”

    他笑着,也算是接了他们一家的盛意。反正,他们离张子成越近,就离当年的真相越近。

    五人坐在野地上,围着火堆,入秋了总是有些发凉,于是靠得越紧,然后谈了起来。

    “我说咱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的人,都不知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玄七,玄色的玄,数字那个七。”

    她有些惊讶看向玉乾,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熟悉,玄七……像是牵扯到一根线,让她的脑袋发疼。

    “哦,你家里有七个兄弟啊,那你就是老小?”

    他有些愣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名字有着什么特殊的意思吗?颜宋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变化,像是突然亮起,又再次湮灭。

    “兄弟?”

    他回过神来,“啊?额……不好意思,我想起了有个人也问过一样的话。”

    她看见浅褐色的眸子里,分明有着故事,而那种眼神,好像一个人,是那个深爱小离的玉乾吗?是他又冒出来了吗?

    “对了,这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她开口,玉乾先帮她说了,“她叫小离,离别的离。”

    小离……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张子成(四)

    小离……是这个名字,难不成,如今面前那人已经不是玉乾了。

    “这小兄弟的名字听上去真是感伤,怪不得是来寻亲的。”嫂子抱着孩子像是过来人,对她说教了一番,“你也别灰心了,咱没爹没娘不照样活得很好!”

    “臭婆娘!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她其实根本没注意他们二人争辩什么,只是一直盯着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是他吗?不然他怎么会喊她小离的。

    “小离,小离?”

    她回过神来,才发觉那一家都在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一个人。”

    “小离姑娘,我看今日就和我们一起睡吧!”

    “好!”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我就知道,嫂子一早就看出来了。”

    嫂子朝她一笑,其实从她说颜宋细皮嫩肉的一刻起,便知道她是女儿身,只有大成哥还蒙在鼓里一个劲地问。

    “看出什么?……玄七兄弟,你看出什么了吗?”

    玄七点头,似乎在看着她的脸庞笑。

    “好了,小离就和我睡,你那师父可不安全!”

    玄七摊手,身子往后一倒决定睡下,倒是毫不在意嫂子说的,只是嘴角的笑意依旧挂着,像是在回味着方才的什么。

    夜深了,很快地,那一家子就睡了过去,留下野地上的月光如同银霜披在草地上,她坐起身子,这倒也是个好风景。

    “怎么,睡不习惯?”

    玄七站在她身后,随即坐到她身边。

    “殿下怎么也来了?嫂子可说了,你太不安全。”

    玄七盯着她的脸庞,一动不动,从她的眸子到鼻尖再到下巴,像是要将整个人陷进他的眼眸中。

    “殿下是故意的?别盯着了,小心风沙吹进你眼睛里。”

    玄七才收回方才的眼神,“是吗?风沙进眼睛,你就替我吹吹,不是什么大事。”

    他倒是何时都那般不靠谱的样子,只是,为何要这样对她,会不会她和那个叫做小离的人太像,让他产生了幻觉。

    “玄七——你是随便想起的名字吗?”

    他摇头,“我皇爷爷给我起的,算是乳名吧!你呢,你有乳名吗?”

    “我也不知道那个算不算。”

    “嗯?”

    “阿绮,我以前的名字,算是——乳名吧!?”

    “阿绮……”他眼神中有些失望。

    “怎么殿下?莫不是你真以为我会是小离?”

    他低眸,自己嘀咕着,“我自然不信,只是,为什么玄七认定的人是你……”

    “什么?”

    “没有,你多少睡会,明日我们上山后,可能会有些累。”

    “好。”

    月上枝头,已是半夜了,都说明月看故人,如今她靠在这软榻上,想着的又是谁呢?

    迷迷糊糊地睡死过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她常做的梦,梦里玉恒拿着糖葫芦,满身是伤朝他走来。这个梦她做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期待,二十年的等待,眼看着越来越近。

    “小离?小离?”

    她被拉扯回现实,睁开眼,从软垫上坐起身子,迷糊着看着面前这人,“嫂子……”

    “你快起来!不然你的师父的手可要废了!”

    “啊?”她一回头,那个软垫,正是玄七的手,立刻站起了身子。

    玄七显然手麻的厉害,来回甩了几下还不见好,颜宋一想,这完了,以往都是他把她当成软垫,今个倒转过来,这不是惹毛了他吗?

    她站在一边不敢开口说话,嫂子倒是帮她说了几句,“玄七,看不出,你倒是挺疼你这个徒弟的?”

    玄七也是无奈,这边手还麻着,有得说上几句客套话,“那是,那是。”

    也不知玄七的手何时好了,反正那只手极有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

    “殿下……”她的胳膊生疼,想着玄七大概是生气了。

    “等会,你不要上去了。”

    “嗯?”她以为他真生气了说的气话,“殿下,其实我昨日也不知为何会……”

    “听明白了,等会想办法离开。”

    他的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唬人,他这么强烈让她不要跟去的原因又是什么?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走到山腰,颜宋才知道,他所说的究竟是为何。树丛中,叶片间她分明见到了白光,这不是普通露水折射出的光,分明是尖利的武器。换句话说,就是有人潜伏在他们身边。

    难不成,昨日他抱着她睡,是怕那些人会突然行动……应该不会,昨日那么惊险的一刻,他都选择束手旁观,分明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师父。”她低声走到他身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点头,想着此时颜宋也无法脱逃,两人凑得更紧。

    “这山头是张子成的,待会见机行事。”

    果真,话说完没多久,立刻从草丛后窜出十几个大汉,衣着和当初在迷失沙丘时见到的一样,是张子成的手下。

    张大成一家倒是并不奇怪这样的迎接方式,毕竟这是他弟弟的山头,所有手下都该认识这老大的亲眷。

    “是大成哥?”

    “我说你们每次就不能小点动静,可把我孩子给吓着了。”嫂子将小儿子的脑袋埋了起来,其实那孩子胆大得很,这点小动静他根本不怕。

    “嫂子,咱这也是为了安全,要不然朝廷的人上来了就麻烦了。”

    “子成呢?我要见他!”张大成张望了一会儿,也没踪迹。

    “大成哥,张哥他马上就来!”

    里头一个突然喊道:“张哥!”

    确实是张子成从草丛中穿过,“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上山了,是遇上了什么事吗?”

    嫂子嘴快,“别说了,还不是你惹出的好事情,咱们家可摊上大事了。”

    “住嘴!臭婆娘!”

    张子成一头雾水,“究竟怎么一回事?”

    “哎,子成啊,你大哥的家算是毁了,还好人还在,多亏了这两个小兄弟。”

    他顺着大哥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两人看着像道士,却是一男一女,而这两人,张子成绝不会忘记!

    “是你们?”

    张子成的眼眸渐深,像是将全身气力集中在眼眶中,瞪得发红,眼前的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害死他几个弟兄的仇人,没错,还差点将他也杀了。

    一句话未说,刀剑已出鞘,那一道白光从颜宋眼前闪过,来不及惊心,那一把刀已经指在他二人身前。

    而面前的张子成,也有了起势,下一刻,那把刀就要劈到其中一人。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化险为夷(一)

    刀下去那一刻,立刻见红,伤口就在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好在那伤口不深,血流不快,只是他猛地身子皱在一块,向后倒去。

    张大成瞠目,立即拉住他,“子成你干嘛,这是恩人!”

    “恩人?大哥,你知道半年前我在迷失沙丘几乎丧命都是因为谁吗?”

    张大成满脸疑惑,看着坐在地上的二人,心中有些怀疑,“你说的是那玉都的太子?是不是弄错了,他叫玄七,是周国人。”

    “玄七?哈哈……”张子成听见这个名字,狂笑不止,转而眼神犀利地落在他的身上,伸手又想要给上一刀。

    只是,太子身边的女人一下挡在他的身前,才将这刀止住。他不杀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杀仇人。

    “子成,子成,住手!”张大成与他夫人一并劝着,却也不敢上前。

    “大哥,我的兄弟都惨死在这个人的手中,你让我如何放了他!”

    “你真是玉都太子?”

    玉乾捂着伤口,半个身子倒在颜宋怀里,却依旧选择坐起身子,回答他,“对不起,大成哥,我的确是玉都的太子。”

    张大成的眼中再也没有方才的怜悯,看了他兄弟一样,又看回他,没有人会喜欢被欺骗,况且他还将差点杀死他弟的仇人当成恩人,就是更是一下怒火上来,怒视着他。

    “好啊你!子成,既然他是玉都太子,就不必手下留情,一刀砍了他!”

    张大成的无情好似就在玉乾的预料之中,颜宋奇怪,面前这人面临生死怎么可以做到毫无畏惧,起码该有些反应,而不是坐在原地被他砍。而起码,她不想坐在原地,该有些反抗。总不可能这一次,又要和他丧命在张子成的手中吧?

    “张哥!”

    玉乾本是一脸求死的样子,却没料到她从他身后站起,直面对上张子成。原本想着,张子成杀了他,必定不会再对颜宋下手,可这女人竟然自己冲了上去,这种关键时刻,可不需要逞英雄!

    “我记得你,按理说,你该和他一起为我的兄弟陪葬!”

    “好!但张哥可否听我临死一言?”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子成自然不会拒绝,“说!”

    “张哥是个性情中人,当初阿东的死,真的不是我所为。”

    张子成眼中闪过一道光,转而那道光渗进眼眸潜下去,“我猜到了……可我的其他弟兄正是因为你二人才丧命的!”

    确实,颜宋不能否认,而其实这事玉乾也确实冤枉,那些人是被玉恒抓起来施了盐烙之刑,最后也不知那些人的去向,死了吗?都死了吗?

    “张哥,你的兄弟或许还没死。”

    “你说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殿下回去后,各自都受了很重的伤,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之后的事。只是听说,那些人是被抓起来过,可最后除了正西的其余人,只是领了刑罚,放了。”

    “你——还想要狡辩!”张子成的眼眸中的那道寒光并没因她的辩词而消失,反而更亮,“抬上来!”

    一声令下,七八个人抬上了白布盖着的尸首,没有掀开,可能因为这初秋天气渐凉,味道也不是很重。

    “我的兄弟就在这儿,你还想怎么解释!”

    她望着尸首,不可能的,这些尸首虽然身上都有盐烙的痕迹,但这些伤痕只是暂时的痛苦,并不会致命,那致命伤会是什么……

    “他们是中毒了……”

    这句话,这种正经的语气,分明是那个深情的男子才会说出的。她回过头,瞥见他的眼神,这才确定此时的他不再是玉乾。

    “中毒吗?”张子成仔细再检查了一遍,果真在每个人的脖子内侧发现一根银针。

    “就算是中毒又怎样?也可能是你们派人下毒!”

    自然,这个证据不足以让他们摆脱嫌疑。

    “那你可知这银针上的毒是什么?”

    张子成沉默许久,摇头,“是什么?”

    “这种特殊的毒我也曾遇到过,就是当初我在迷失沙丘中所中之毒。”

    那种毒并不是常见的毒药,而会散发一股浅浅的花香,不知道是什么花,但这毒绝不是出自玉都,倒像是来自异域。

    张子成也思虑了片刻,他当时的确中毒,倘若这毒确实如他所说,那杀害他兄弟之人就另有其人。

    “可——我凭什么信你的一面之词?”

    “张子成,你是否认识当年的颜太傅?”

    他脸上的神情立刻凝滞,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来找他是为了颜太傅。那个太子,果真是知道了一些事。

    “怎么——太子殿下,我兄弟的死和那什么太傅有何关系?”

    她注意着张子成手中的刀,好像有了回旋的余地。

    “你或许并不想,但刺杀我和你的人或许是一个人。毕竟我们都知道当年的事不是吗?”

    玉乾知道什么?她这才稍稍理顺思路,是啊,确实奇怪,他分明不认识她,却要帮她为外祖父翻案。这件事,本来从头开始就难以置信,没想到真的另有隐情。

    “你当年……”张子成的目光渐渐暗下去,“当年你见着了什么?”

    “宫鳞玉消失当日,我就在颜太傅的宫中,我瞥见,颜太傅,正在给一个女子写信……”

    女子?

    “说下去!”张子成的表情尤为凝重。

    “我想你该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你……是颜家的后人?”

    颜家的……后人?她猛地回头看向玉乾又看向张子成,这个人也是外祖父的……

    张子成嘴角露出了笑,即便是惨笑也该化解方才的僵局。

    “你怎么知道子成的身世?”张大成的一番话,更是让玉乾坚定自己的看法,果真,那个颜太傅的曾孙子就是这个人。

    他像是又被激怒,抬手将刀指在他面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更不能留下你了!”

    那刀影从头顶闪过,她心一紧,原以为,这回就此丧命。谁知他直接单手接了白刃,血色渐染,一滴滴,滴入土中。

    难以置信,他就这样接了,他真的是不要命嘛?这只手微微颤抖,却不让那白刃伤她一分一毫。

    “你……”他的声音跟着手抖动的节奏,起伏不定,“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

    张子成微侧过头,面前这个女子,是谁……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化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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