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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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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的方法的确不可行,她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何不就让她说说?”
九皇子嘴一憋,站在一旁默不出声……
她屈身上前,说道,“回殿下,奴婢以为此事已经闹到皇上那里,想必皇上对此事已经关注,那么自然不能用治标的方法,殿下一旦抓了那些人,不仅救不了二殿下,反而会触怒龙颜。”
“八哥,她是在胡说八道吧?”
“她说的丝毫没错……”他只是用最平常的眼神望向她。
“八哥你……”九皇子依旧不服,皱眉看着她。
“你可有法子?”他的声音不似他的容颜,如温水绵绵般舒适。
“奴婢没有法子,奴婢只是觉得治标必须治本,西殿众生不过是求公平公正,倘若能有一个更公正的制度出台,正廉政之风,严惩贪官,西殿众生定会自行退去。”
九皇子这回找到毛病,“你说的容易,太学里的都是老一辈的功臣,你让父皇如何去严惩他们!?”
“那就杀鸡儆猴,虽不会将他们连根拔起,只要从中选一个罚,其余的也必会心虚,而对西殿也算是有了交待。”
他的脸上多了一抹笑,虽然在她身上的眼神依旧是最普通那种,“皇嫂,你这身边还真是人才辈出,连丫鬟都能想到此计策。”
“八殿下见笑了。”罗素儿嘴角的笑勉强,只能将头低得愈加。
“八哥,这女人说得方法真的可行?”九皇子依旧不信。
“可行,只不过这主意必须亲自上报给父皇,但父皇是愈发动怒还是因此消气,就不得而知了。只得看谁愿意一试了?”
“奴婢愿意去。”“我愿意去。”
……
九皇子一拽,“你还真不知死活,一个下人难道还想进宫面圣?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哦,我看是你想着邀功吧!”
九皇子的针锋相对,她丝毫没反抗,她想得无非是救出玉恒,因为无论如何,她必须知道玉恒为何会忘记当年的事。
“我看也是让皇嫂去,此次是进宫,以皇嫂的身份尚能出现在父皇面前,而且皇嫂和二哥是夫妻,倘若父皇消气,也必定会看在皇嫂的面子上放了二哥。”
她没再出声了,罗素儿能救他,只要这结果就行。
罗素儿看着她,嘴角洋溢的得意怕是掩饰不住了,“我明日就进宫面圣。不过殿下,王府的事情就劳烦你了。”罗素儿口中的劳烦,无疑是针对颜宋。
“好,这次定能让皇嫂满意……”
九皇子的眼神让她不自觉地后退,她还是逃不过吗,是那公子说的根本没用,还是自己不够聪明?
不,因为她没有想过,倘若她根本不是蝶,这蚕茧就永远也挣脱不了……
换句话说,权力永远比什么智慧才能更加管用……
正文 第六章 奇怪的他
手脚冻得发紫,隐约间嗅得一股酸臭味,这儿是废弃的粮仓,罗素儿自入宫后,九皇子便将她困于此处,莫非这次是想要将她饿死?
她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她想她不会饿死的,按这冬日日益渐冷,定会先冻死。
注定漫长而毫无结果的等待,而她不过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的命运。
窗缝间透过的的一道光亮,让她努力将身子慢慢挪向那儿,月光照得她整张脸凄冷。
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人明白她,十年前,她身后随从百人,与他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谁料到,十年后,她卑如蝼蚁,谁都可以轻易将她踩于脚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却岂料得到如今惨状。她正惨笑着,窗口传来动静,咚,咚,咚……或许是因为这夜太静,声响随着心跳一声又一声……
这里本是粮仓,那这动静莫非……?她微微后退,心中还是有些害怕,随手抓起墙角废弃的扫帚,准备朝那窗口抡去……
咚,咚,咚……
她双手悬在半空,这次不同,伴着声响好像还有人声,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里头的,死了没?”
有人!是有人来了!……
她“啪”得将扫帚扔下,扒拉着窗缝,想要看清来者是谁,呼吸急喘着靠在窗边,窗缝细窄一条,只隐约看到……
“倘若没死,就说话。”或许是这句冷淡的语气,让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到这里难道会比登天还难?不过,看你的处境倒是比上一次更糟了。”
“……”真是他,她身子一松,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月夜,窘迫之境,还有他,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
“怎么不说话了?”
“……”不对,这里绝对有问题,倘若上次是偶然,这一次,他亲自找上门来,还是来找她?不,这一切都说不通。
她起身朝着更深更黑的地方走去,心绪不宁,声音渐远,“你走吧……”她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总是给人一种摸不透却总是要出现的感觉,奇怪,太奇怪了……
月光将他的轮廓映在窗户上,他好似换了一个姿势,将身子朝窗户倾了倾,“如今的态度倒是无情坚决,当初都用在哪里了?”
她没出声,抱着手臂蹲在一角,只是靠着身子不定频率地发抖支撑着。
“那就说几件宫里的事,你可知皇上今日在朝堂上为了太学的事龙颜大怒,随即封了太学不说,还将好几个太傅被发配边疆。”
“皇上动怒了?那二皇子怎样?”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那人是在套她的话。
他停顿了片刻,道,“怎么?关心他?放心,皇上虽动怒,但也多亏他娶的好夫人,不仅人没事,还封了她韶华夫人的称号,瞧,这罗府今晚不就在忙着庆祝这事嘛……”
“韶华,夫人……”那法子奏效了,玉恒没事了……
“怎么?不甘心了?想着法子折磨你的人,拿着你的法子去邀功,全府上下都在大厅庆祝,却把你关在这里。”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如同绷紧的一根弦,颜宋警惕着此人。
他轻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在这里受罪,他呢,早已抱得美人,在屋里欢欣愉悦了……”
她没有吭声,就连急喘着的呼吸声也尽量掩饰,她将眼睛睁大,尽管眼眶发热再发疼,但她不能哭,或许打心里她也不想被人说成懦弱的人。
听她不吭声,他轻轻扣了扣窗,语气依旧平淡,“丫头,别怕死,我会救你出来的。”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总让她觉得不自在,他说救,可他为什么救?目的是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窗外的轮廓沉默好久,鼻息重了些,声音也较刚刚微沉,“目的?自然是有的,但你放心,绝不会伤你,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得到该得到的东西。”
她沉吟许久,说道,“你想我怎么做?”
他浅笑,“明日便会有人来救你,后面的事我自会安排,一有消息我让老沈来找你,你按他的意思便好。”
“好。”她回答得干脆。
“怎么,现在你不怕我了?”
“比起现在想要除掉我的人,你更值得信赖。”
身影在窗户前静止,然后便再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地离开了……
他说,明日,会有人来救她,他口中说的人是谁?这十年的忍辱,但愿罗素儿每件都还记得,因为她要一件一件讨回来……
……
滚!
青瓷茶具就被她一把抡了下去,发出刺耳吓人的声响,罗素儿的手紧紧揉攥着桌上的绸布,不由地抖。门口候着的下人见势,立马退下了……
“娘娘,千万别伤着身子。”
她松开布,眼神黯然中实则藏着一把锋利的剑,“身子?”
“娘娘这是怎么了,今儿可是好日子,不仅殿下的事情解决了,皇上还封了您韶华夫人的称号,整个玉都城的女眷可都羡慕你呢!”
“羡慕?可为什么我觉得我所得到的一切都像是她施舍给我的!”罗素儿咬着牙,却拼命压低声音,本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也变得难听。
颖儿凑近了些,“娘娘何必动气,这颜宋是有些小聪明,可她始终是奴婢,不像娘娘是主子。”
那主子二字一出,罗素儿的神情愈发难看,“呵,你自然认为我是主她是仆,你入府时间短,自然不知十年前这罗府的大小姐究竟是谁?”
颖儿低头,不语。
“是她,只有当她颜宋从那个位置下来时,我才有机会从庶女变为这罗府的大小姐,才有机会遇见殿下。这韶华夫人的称号何不是在打我的脸,告诉我,我罗素儿这辈子都要靠着她!”
最后一句,她再也压制不住,声音尖而利,吓得一旁的颖儿立即应声跪下。
“娘娘息怒……颖儿倒觉得那颜宋不足为患,即便她曾经是风光过,现在得意的还不是娘娘您,受苦的不还是她嘛?”
颖儿这话倒让罗素儿心安,且痛快,沉吟片刻,她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说的对,颖儿,去把那箱子拿过来。”
她指着桌案上的木色小盒,上面刻的花案是牡丹,大大小小参差不齐,最显眼的应该是那古铜色的小锁。她利落地从身上掏出钥匙,将那盒子打开。
盒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只有一封信,看着纸张崭新,想必不是积了好久的信。
“娘娘这是……?”
她依旧挂着的笑像是要融了她手里的那封信,“把这烧掉。”
颖儿拿过信,见信是今日的还没开封,便多问了一句,“娘娘这还没看呢?”
“我说,烧了它。”
她不过眼神一扫,颖儿忙意识到,答应着,“是,是。”
颖儿转身正准备离去,罗素儿又叫住了她,“对了,这天气愈发冷了,指不定会冻死个人,明日你去看看她,记得,一定要将她冻死的事禀报给我,听见了吗?”
她故意将冻死二字加重,颖儿自然明白,匆匆应声退下……
罗素儿不敢明目张胆杀人,但是让她冻死饿死就怪不得她了,而这方法又简单又不留痕迹,只需浇上冷水,扔在那大院里,怕是不到一个时辰,便会毙命。
正文 第七章 冻死
次日清晨,伴着锁链低沉的声响,颜宋的意识慢慢开始恢复,阳光透过窗缝照在她的身上,回暖了些。
她随意一动便就觉得浑身酸疼,难以动弹,可能是维持了一夜蜷缩的姿态造成四肢僵硬。
虽说外头洒满了阳光,但依旧从那半开的门中不断地向里灌风。
“你怎么样?”一股暖意从她的肩头包裹着她身体的全部,她抬头,身上被人披上了件薄衫,她的脸色极其不好,嘴唇动着发出微弱的声响。
除夏将她扶起,她身子软塌地躺在她怀里,“快!这儿有热汤,赶紧喝下暖暖身子。”她乖乖张嘴,随即一股小小的暖流从她嘴中流入身体的各处。
“现在好些了吗?”除夏年纪较她稍大些,但声音却是温柔地很。
她渐渐回过劲来,眼皮微张,轻点着脑袋,“谢谢……”
除夏将那薄衫裹得更紧,“不必谢我,是夫人,今早突然得知你被大小姐囚禁的消息,可把夫人急坏了,便立即让我来看你。”
“夫人?”除夏是罗夫人身边最亲近之人,自打夫人入府以来便跟在身边,与颜宋而言也是从小认识的。
而罗夫人是个天性温和善良之人,全府上下皆知,自她娘亲死后,更是唯一可以信赖之人,多番帮她不说,这十年来倘若没有她,怕是早死了。
她眼眸中的黯然少了些,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想起昨夜来,“除夏姐姐,昨日,昨日府里是不有庆功宴?”
除夏眉头微皱,“你,你问这干嘛?”
“你可知道,那庆功宴中来了谁?”
除夏思虑着,答道,“昨日前来恭贺大小姐的人确实不少,大多是玉都城的官家女眷,还有就是几位皇子……”
“皇子?”
“是,昨日来的有九皇子还有八皇子,对了,还有一个年纪稍老些的将军,似乎叫沈什么大将军。”
沈?老沈?他的随从,如此说来,那么到场的九皇子和八皇子之间必然有一个是他。倘若是皇子,确实可以在罗府来去自如……
“颜宋,你怎么了?”许是见她思虑着什么不吭声,除夏不由担心。
她回过神,接着问,“那他们二人昨日的衣装又是如何?”
“我记得九皇子穿得一身蓝紫大袍,八皇子似乎……是一身净白,没错,殿下还提起过一句,说八皇子穿得一点儿也不像来庆祝的样。”
如此说来,昨夜在窗缝中见着的也是白色的衣料,八皇子?身份还有衣饰全部相符的那人……莫非真是他?
而当日庭院中所见的八皇子,他虽居于九皇子之下,但论智谋绝胜于九皇子。这样的人愿意居于人下,心中谋略必不会小……
除夏起身,张望四周,“咱们别在这儿呆着了,一会儿大小姐的人来可就糟了,先去夫人那里吧!”
颜宋点头,身子还是有几处僵硬发麻难以动弹,除夏扶着她朝着门口走了还不到三步。
门口嘈杂的脚步,带着一股风扑面而来。她见颖儿身后带着四五个家丁立即把门堵住。
“你是谁?”除夏问。
颖儿语气变得轻飘,“是娘娘让我来的,你们几个将她拖到后院去!”
那几个家丁应声,随即将颜宋按住,她本就冻了一夜,好不容易回过些劲,他们只是轻轻将她向外一拖,她整个人便像倾倒一般跪在地上。
“你这是干嘛!谁敢碰她!”除夏使劲将她拉回,却丝毫改变不了局势。
颖儿见她闹,脸浮上笑意,“给我将她一并抓住!”
“是!”
除夏被那几个大汉抓得发疼,朝那几人吼道,“我可是奉了夫人的命令,都给我滚开!放手!”
一声轻笑,颖儿眸子转向她,“呵,夫人?除夏你是老糊涂了吧,这罗府如今谁才是当家说话的!”
“你!你……”
颖儿转而看向半身拖地的颜宋,她脸颊冻出紫红,身子塌软得连话也说不上。
便朝着那几人吩咐道,“给我拖出去,她要是晕倒了,就用水把她浇醒!”
“你疯了,外头那么冷,她怎么受得了这般折腾,万一弄出人命……”
“除夏,瞧你这话说的,这天寒地冻的保不准就会冻死个人,到时候老爷夫人那儿就说颜宋在囚禁期间冻死,怕也没人会怀疑吧。”
“你……”
“来人,给我泼!”
……她被那几人随意一扔,全身塌软着倒在地上,胀红的手指在地上扒拉着什么,一时间,头顶上一下倾盆而下的水,她根本躲不过。
微弱的呻吟,重重砸在地面的闷声,只留下毫无反击的瑟瑟发抖。水在这种天气不到一会儿便已凝成了冰,在她的头顶闪出冰晶的光色。
“放开,你这样会弄死她的!”
“继续给我泼!”
……
那几人正准备动手,罗府的李管家急急忙忙跑来,看这场景竟也没露惊讶之色,只是俯上颖儿耳边私语,“老爷那里传话了,让颜宋赶紧去大厅。”
“什么?”颖儿的脸色变得难看。
“赶紧的吧,老爷那儿等着呢!”李管家说完看了眼地上那丫头,只是摇头便离开了。
她思虑了一会儿看着那几人端在半空中的水,喊道,“住手!……今天,就到这里,给她换身干衣服,其余人退下!”
四处人走尽后,除夏扶起她,擦干她脸上的水,冰冷的外衣里皮肤滚烫,而整个身子如同烂泥般瘫倒。
“颜宋,颜宋?”
昏死过去……
而殿内,怕是早已有人按耐不住,“什么?她没死?!”
颖儿跪在地上,“娘娘,真不是奴婢的错,是,老爷那里……”
“爹?……怎可能,爹向来不管这丫头的死活。”
“不是,是,是颜家派人来了。”颖儿支支吾吾。
“颜家?!这更不可能。”罗素儿放平的嘴角挂上笃定,眉头一时挤在一块。
颜家不可能找来,这些年的书信不是被她烧了就是被她丢了,颜宋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有书信往来,更不可能向他们求救。
“昨天那信你烧了吗?”她转身抓住颖儿的肩,神色有些着急。
“烧,烧了烧了,娘娘交于我后,我是亲自烧了。”
“那就奇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救她?!”她在房里来回踱步,突然想起什么,“颜家来的是谁?”
颖儿答道,“是一个女的,和夫人差不多年纪,或许是颜夫人。”
“不,是颜家大小姐,颜如玉,颜宋的姨母。”她眼中担忧少了些,心中大石也浅浅落下,“看来不是那欧阳长世,呵,我看这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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