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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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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笙原想着,自己第一次穿襦裙的样子应该给师父先看看,想不到,便宜这些师兄弟了。
下人奉上金钗一只,交予商姐姐手中。
商姐姐继续颂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反正温以笙根本不在意这些缛节,只要戴上这只金钗,今后她再也不是个孩子。
“这钗子是我的。”商姐姐小声说道,“只是借你使使,待会就还我。”
她立刻微微点头,想不到,真的只是走了一个过场,连金钗都是商姐姐的。
多少有些失落,虽然丁叔叔说,商姐姐都未曾有过如此宏大的及笄仪式。
“师姐!师姐!”不知何人忽而起哄,一旁那堆分明比她年龄大得多了的少年忽而叫起,“师姐师姐——”
脸色开始泛红,这大概就是到了及笄之年,都学会了害羞。
……
西北之战,果真不出所料。毕竟,温以笙的师父可是出了名的天资聪颖,还是练武之才。怎可能会输?
“师父师父?”房间里不见人影。
“师父师父!”院子里也不见人影。
“师父……”
“别找了——”一声细而长的拖音,素衣襦裙下的少女笑着看她,“掌门去和长老商谈要事,无暇理睬你。”
“商姐姐?”温以笙好奇着,“你怎么在这里?”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元时千年(三)
面前的少女是灵山辰长老的亲戚,从小在辰长老身边长大,据说,同掌门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在这时候,亲梅竹马两小无猜最易产生情愫。
商姐姐的这番心思,温以笙看得太明白不过。因此所有人都喜欢商姐姐的沉稳,唯独她,不喜欢。
“掌门说灵山太过潮湿,不适宜养病,便让我住在了这儿。”这个住字,倒像是长住的意思。
师父说的——温以笙眉头一蹙,肯定不是,定是商姐姐在师父面前拜托的,师父可受不得任何拜托的事。
语气中倒是显然体现她的态度,“既然如此,商姐姐要住在何处?”
眉间轻轻一瞥,略过那个小身影,“掌门说,他院子后头的房间空置着,让我住到那处。”
师父的后院,怎可能——就连温以笙每每进去,师父都要过问,怎么会给商姐姐住?师父对商姐姐难道就那般放任,要算亲梅竹马,她和师父也勉强算得上。
心中多少有些不悦,耷拉着脑袋,撞上一人。
“以笙?”辰序眉间一展,喜色上来,“从西北回来都没见到你,今个倒巧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师父。”丧气一叹。
“掌门?”辰序朝着她笑道,“那还是劝你算了,掌门正为灵山暴乱一事烦心呢,你可别去惹他。”
“灵山暴乱?”温以笙眉目间一亮,“也就是说,商姐姐住到我们世卿门是因为此?”眼神中的黯然立刻一逝,心里头开心得全在脸上一览无余。
辰序愣愣点头,“灵山暴乱,表姐自然不能待在那里,父亲求了掌门,才答应的。”
心情立刻愉悦不少,眉间的愁色也立刻消失不见。
“怎得,忽而这么高兴,该不是看我家遭殃,你就那般开心吧?”辰师兄苦笑一声,自然是在逗逗她。
温以笙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许久没见着师父,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表现?”辰序眼中的疑色更深,“你该不会又要——掌门不是不让你弄那些?”
温以笙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神倒像极了狡猾的兔子,“师父是不让,可师父没说他不喜欢呀……再说了,师父就年长我们几岁,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会在意的。”
“没长大的孩子——”辰序嘴角轻笑一声,“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说掌门没长大的,别人要是听见了,定是觉得可笑至极。”
温以笙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微带怒色讲道,“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把师父当成神人,才弄得他现在这样冷冷漠漠,连人情味都没有了。按年龄看,师父他就是个孩子。”
辰序笑得欲烈,连忙附和道,“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不过——你师父六岁练得的武功就比你现在强上不少,你可得小心,他老人家要是一个不开心动怒,你可是知道下场的。”
让师父没面子,让师父不开心,这都是一个下场不是,毕竟谁家师父不希望自己徒儿倍有面子的。
脸色依旧轻松,温以笙虽武艺不佳,但弄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还是挺有法子的。准确来说,是温以笙在这世卿门中最得空,才有闲工夫弄这些有的没的。
再说,师父好不容易战胜归来,都没好好接风洗尘,就让这个入室大弟子来做这些吧!
……
会议大殿之中,众人皆面露难色。
“掌门,眼下灵山暴乱四起,分明是那昏君容不得我们。以我看,还是赶紧集合人马早些占领灵山,从北部攻去,定能将这些昏君杀的措手不及。”说着话的人,不必去猜也知道,是辰长老,十年前就扬言要杀昏君的人。
眉目一转,语气依旧气定神闲,少年沉稳气势一出,安抚道,“辰长老无须着急,灵山暴乱一行人不过是当地的流寇,只要好生安抚便不会生事。”
“可……”辰长老长叹一声,“世卿门创立以来,我们跟随掌门为朝廷干了那么多事,可曾见过他们赏赐给我们分毫。更可恶的是,他们竟还疑心我们,几次三番想要诬陷我们,这一次竟还想要趁暴乱除了我们,实在可恶。”
一旁的丁成山倒是不担心,说道,“辰长老,辰长老,我看你就是想打仗,手痒了?忘记当初是怎么进世卿门的了,还想再受一回儿苦?”
辰长老眉间怒气了然而去,“也罢,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但属下忠言劝一句,掌门如今一味偏袒昏君,只会让处境更糟。”
“无须长老多言。”眉间轻描淡写一瞥,“此事我已有决断。”少年倒是颇有决断。
辰长老自然有怒难发,但那又如何,此少年武功非凡,当日不计前嫌留他一命,怎可恩将仇报。
嘭!天空一声巨响……
众人心头随之一抖,甚至有人连身子都站不稳,慌乱地望着窗外,竟是一片的姹紫嫣红。
“是有人用了火药?”丁成山看着窗外这场景,确认不是突然袭击,“火树银花,像是一场好风景。”
“这这这——竟敢在世卿门中动用火药,我看这人是活腻了!”辰长老小心瞧着掌门的眼神,也不敢大放厥词。
那少年也不过是折扇一开,陷入那空中的姹紫嫣红之中,眼神看不出怒意倒是有些自在舒心的表情。
商姐姐匆匆走进,禀报道,“掌门,是温以笙在后院放火。”
温以笙?
少年眉目中的姹紫嫣红消逝,转而嘴角的一句浅笑,“将她带上殿来。”
温以笙自然知道,火树银花定会让那些门派中的老人愤怒不止,但明知故犯,不过是博他一看。
……
“师父在上,徒儿温以笙在此叩首。”温以笙从小就知礼数。
还没等掌门说话,辰长老倒是先怒色说道,“又是你个女娃娃!温以笙,为何要在院中放火?”
她仔细琢磨着师父的神色,他究竟有没有看见,那满天的姹紫嫣红。虽说师父已经贵为一派之首,但可是连一次火树银花都未曾见过,今日一见,他必定是惊喜万分。
“以笙,问你话呢?”商姐姐那尖利一声,让她回过神。
“师父,徒儿也只是想庆祝师父战胜而归,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便要了些火树银花,不知师父可喜欢?”
辰长老眉间飞舞着,一抬手,“你这丫头!竟还有道理了——来人!”
“等等!”眉间一蹙,掌门神色凝重地望向她,“……是我平日对你管教不够,为师今日罚你三十杖,可有不服?”
“师父——”温以笙愣在原地,往日师父也只是一笑,对她所作所为不管不顾。但为何今日,他竟亲口说要罚她……三十杖,这屁股该有多疼。
立刻求饶道,“师父师父,徒儿知错了,能不能别打我。”
辰长老依旧厉色道,“你这女娃娃该给你点教训,依我看,三十杖太少,掌门,还是将她软禁起来。如今情形已经够乱了,可不能再让温以笙扰乱我们的计划。”辰长老从小就同她过意不去,小时候师父说要收留她,就是辰长老不答应。
眉间轻轻一瞥,落在温以笙求饶的双眸之中,却依旧是冷淡一句。
“先杖责三十,然后禁闭十日。”折扇一合,“你可服气?”
温以笙嘀咕着,师父这次狠下心罚她,看来自然躲不过。她受了这一顿打,倒是屁股姹紫嫣红,反倒便宜了师父——白白看了一场火树银花。
最终还是一叹,恭敬说道,“徒儿愿领罚。”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元时千年(四)
屁股上的姹紫嫣红被辰序嘲笑了许久,温以笙趴在床榻之上,只能蒙着脑袋念着师父特意送来的心经。
“以笙,我说什么来着,你师父定是不会领情的!”辰序捧着一碗药到她面前,显然难闻极了。
温以笙本想一饮而尽,谁料到反被呛到,真是诸事不顺。
好不容易缓过劲,“咳……辰师兄,你就是来嘲笑我的吗?”
辰序摇头,忽而正经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掌门的来历,天生的骨骼惊奇,年纪轻轻就打败了不少武林高手。他心中有的可是称霸武林的心,可不是像你一般俗人的心?”
温以笙是俗人?辰序也就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只是年长几岁,心思就这么难猜?再者说,师父也不一定想有称霸武林的心。
“你怎知道师父的心思是称霸武林,依我看,师父可不想做什么高手。”
辰序没忍住笑,手中汤勺一抖洒出几滴,一本正经说道,“以笙,你师父可是个男人,是男人当然要有雄心壮志,做出一番大事!”
看辰序这番男子气概的讲话,温以笙只能轻叹,还是做女子好。女子可以只有脑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必被别人说不是。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又再炼药了?”辰序朝着她身上嗅了嗅,“身上一股药味。”辰序最讨厌药味,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常吃药的缘故。
的确,温以笙那不切实际的梦就是这个,轻叹一声道,“你们总是说我不学无术,尤其是辰长老,每每见到我都要狠狠骂一顿,我自然要努力。我虽不善武艺,但说到炼丹配药,我可是无人能敌!”温以笙第一次那般自豪说出这段话。
“哟!”辰序朝着她斜眼一瞧,“想不到——我们的小师妹还会说出这番理智的话?”
小师妹——
她伸手一打,厉色训道,“按辈分,你都要喊我一声师姐。辰序,师姐提醒你,别蹬鼻子上脸!”
的确,谁还能比十年前就入门的掌门收徒辈分要高。名正言顺的大师姐,自然不能输了气势。
辰序挠着头,从小不吃她这套,浅笑道,“我可没门中的那些人那般无聊,小师妹好好休息,喝下药就赶紧睡,我明日再来。”
她点头,朝着被子里又缩了缩,忽而沉声问道,“师兄,师父真的不可能和我们一样吗?”
辰序脚步止住,望着被子里的她笑道,“别想那么多,我们生来就和掌门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只要是掌门,他就不会有事的。”
……
也是,师父能有什么事,他武功那般高,又是天降奇才,从小赶巧什么好事都被他给碰上了,应该羡慕才对。哪像她——从小先是遇上了旱灾,亲人们死去一大半,啃着树皮活下的,完全不同。
是啊——和师父完全不同的经历——温以笙不禁长叹一口气。
“睡了?”被子外一声熟悉的问候,温以笙猛地连忙坐起身子,却感觉屁股要撕裂一般叫了起来。
“慢点慢点。”少年扶着他缓缓躺下,只能维持龟的姿势趴着,样子像只丧了气的乌龟。
那只龟小心瞧着他的眼色,生怕下一句说错,自己的屁股就又要姹紫嫣红。
“你今日实在太胡闹了。”少年微带着怒气,这番结果,可谓很常见。
她胸口的紧张忽而一逝,“师父,我只是想着平日我们可以轻易见到的东西,您都见不着,想让您开心一些。以笙知错了……”
见她忽而暗淡下去是目光,少年也于心不忍,嘴角缓缓露出笑意,温声说道,“师父没事,这些东西不看也行。”
她嘟囔着,“也是,师兄弟们都说,师父是天降奇才,百年难得一遇。这种好事情都被师父碰上了,又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小欢喜?可是师父,这火树银花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可不可以还给我?”
“犯了错,倒还同我讲条件了?”嘴边笑意渐浓,缓缓给她盖上被子,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最爱惹出这些事情来,每每都会被长老重罚。
但即便如此,温以笙像是从没懂得过教训,还是这般任性妄为。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胡闹了,剩下的那些,我们等着以后能放的时候放,千万不要让辰长老收去,好不好?”双眼满满的乞求,少年也奇怪这个叫做火树银花的东西,实则想要偷偷藏着,自己钻研。
但他向来拿这丫头没办法,也只能答应着。
烛火跃动间,温以笙眯着眼,小心瞧着师父的脸色,分明和她一样,是个少年模样,为何会有这般老成的心思?想起辰序教的那个词,心机深重,师父还真是表里不一,心机深重。
“咳咳……”他耳边忽而红了起来,真是怎么了?谁在说他坏话?
“师父?”
“嗯?”
温以笙凑近了一些,趴着望着他,“您现在究竟有几岁了,我总觉得您和那天山童姥似的。”
眉间被烛火印的发红,少年摇着头,笑道,“正好二十。”
温以笙若有所思地点头,二十,分明也就差了这五岁年纪,怎得就比她老成那么多。
“师父?”
“嗯?”
温以笙这回干脆趴在他的胳膊上,“您上回都没有参加我的及笄仪式,要不有空,以笙再及笄一次吧!”
“这种仪式——还有再的?”
温以笙点头道,“师父可是我的长辈,没有长辈观礼,怎么可以算数,再说——”她摸着自己的发髻,眼神中多了些黯然,“我连一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上回都是商姐姐借我的。实在草率得很!”
他像是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块用绢布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那有了这个,就别闹了。”
温以笙打开一瞧,还真是一个玉簪,这玉簪虽无任何宝石镶嵌,但其雕刻却是精美,像是龙凤纹,又像是朱雀纹,当然温以笙是认不出这些花纹的。
神色立刻不同,就连眼角都露着笑意,“师父师父,以笙果真,最喜欢师父了。”说着这话,眼神却直直落在那玉簪之上,心中别提多欢喜了。
温以笙一把夺过,忙着要戴上去,却被他一手制止了。
“这个现在不能戴!”
温以笙看着手中的玉簪,疑惑看着师父,“为何?师父是怕耽误我练功吗?以笙保证,绝对不会在练功的时候戴,平日见师兄师弟也不戴,就在房内带可好?”
“你又不练功,何来的耽误。”
温以笙脸色一沉,“师父——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你徒弟我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蠢材。就别嘲笑我了……”
少年心情大好,问道,“你可知道,女子何时才能戴上这个簪子?”
温以笙摇头。
“女子只有订了亲,要出嫁之时,才能戴上。”他轻轻抚了抚以笙的脑袋,温声说道,“难道你,就这么想离开师父了?”
温以笙连忙摇头,收好了玉簪,忙解释,“不会,以笙一定不会离开师父您的。徒儿收好便是……”
温以笙将这玉簪包了三四层,从外头瞧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更像是个粽子。然后锁在小盒之内,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一遍。但想着师父那话,从来不敢戴上去试试。
温以笙或许也害怕,在自己戴上这个的那刻,师父就不再是师父,她也不再是世卿门的首徒了。
毕竟,对于想要维持的事情,她从来就想不到什么理由去阻止。戴上这支玉钗便意味着,她要嫁人,师父到那时也将不会是师父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元时千年(五)
温以笙在这房内养了十天的伤,好不容易能够解禁,谁料这老天下起瓢泼大雨来。一个人发闷,坐在凉亭内托腮观景,这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但这对于温以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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