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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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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千浔背脊一凉,伸手将斗篷压了压,默不作声。

    清浅二人也算没白费这一晚的等待,终于等到凤千浔出现。

    “姑娘此番要是一去,这纪无双可就真没命了。”玉乾轻描淡写一句,凤千浔早已安奈不住。

    袍下眼眸一深,“什么意思?”

    月光下的乌丝泛着白光,像是蒙上一层薄霜,却显得深重。

    “纪无双如今命悬一线,姑娘方才又句句伤他,怕是病情更加恶劣。”

    指尖嵌入手心,她只是一笑道,“在他心中,我即已经死了,便不会有更大的伤害。今日的所有,他也会当做一场梦。”

    “姑娘此言差矣。”玉乾走至她面前,脚步却依旧轻盈,“死人给人留下的是旧伤不会再添加,但活人给人留下的却是数不尽的新伤。旧伤复原容易,但新伤却只会留下一道道疤痕,让人苦不堪言。”

    此话出自玉乾口中还真是不搭,若是东方清浅倒像是会说出此话的人。他这般冷酷无情,还真是不搭。

    “不知——姑娘顾虑的是什么?”清浅从他身后走出,月光之下的眼眸气定神闲的静。

    凤千浔微微颔首,淡淡说道,“你们随我来。”

    ……

    穿过五条巷子,凤千浔终于带他们来到了住处,与之前所住的巡捕房不同,这里简陋不堪,甚至还听得滴水声。

    “二位不要嫌弃,我去拿些茶水过来。”

    凤千浔身手麻利,将他们好茶好水招待着,但所谓的好茶,也不过是寻常的几片茶叶。

    堂堂当年的一大神捕沦落至此,她多少有些心不甘。

    “两位定是纪忘的好友,我也不便隐瞒,其实半月前,我已经从玉都回来。”

    “半月前?”清浅眉头一颤,“那为何不与他相见,你不想见到他?”

    凤千浔连忙摇头,“我,我是不能再见到他。实不相瞒,流放的日子里,我和兄长遭遇了大难,在那场大难之中,兄长受了重伤,如今——正瘫痪在床。”她眼神哀伤落在屋内。

    “兄长恨透了纪忘,恨他欺骗大家,恨他让我二人流放受难。他的双腿,倘若当初不是我,兄长如今定还是好好活着。”凤千浔眉目一清,“不瞒二位,我曾经屡次夜里偷看过他。但就在前不久,兄长为我指了一门亲事。”

    “你要成亲?”

    凤千浔点头,“是,去嫁给一个不爱的人。那样兄长的恨意会少一些,我内心的愧疚也能得到安抚。只是——”

    “只是,你不知道如何面对纪无双?”

    凤千浔眼眸深处暗淡有光,“我总觉得,是老天安排的这段姻缘,我越是想要,就越是无法得到。为了这段姻缘,纪忘他失去了武功,迷失了原本的他。而我——也再也不明白正道为何物,情又为何物?”

    眉间英气依旧,嘴角笑意渐深,“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正轨,回到我二人从未相见的那一刻。”

    清浅一笑,饮下那杯茶,“若真能如你所愿,便不会有覆水难收。无论你如何做,情根深种,即使用力拔出,剩下的伤也只会结痂更痛。你且好好想想……”

    所有人都期待一个完美结局,一个英雄,一个知音,甚至一个曾一见倾心的人。但老天爷,没那么简单,你的命运最终还是落在你的手中,选择放弃,选择原谅,选择重头再来,还是选择——遗忘。

    ……

    “怎么了?和凤千浔说了半日,倒是你伤神了。”

    清浅回过神,朝着平静无波澜的眼神狠狠瞟了一眼,“以往,只觉得你沉着冷静,今日,倒觉得你倍加无情。”

    玉乾嘴角一勾,无情二字从她嘴里说出倒是有点意思。

    “不如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清浅眉目一清,脚步减缓地望着他,“什么?”

    无情人的嘴中问出了这样一句,“倘若给你选择,你希望重头再来,还是相忘江湖?”

    “众人都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无法做到世人这般伟大——”清浅一笑,“若是我,只会学着活好当下,不去乞求过去,也不去展望未来。”

    嘴角迟缓的一笑,玄七始终无法忘记那女人的微笑,就如同纪无双无法忘记凤千浔的那双眼眸一般。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若当来世(三)

     

    月光洒在那人身上,却丝毫不见起色。面前的这个人,或许是东方清浅这一生的羁绊。

    所谓羁绊,便是知道前路坎坷,也会选择一直走下去。

    但前路,究竟是如何——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像纪无双和凤千浔一般,面临这般的抉择?

    东方清浅的抉择到那时又是否会改变……这都是后话,人习惯于在别人的故事中找寻自己的影子,至于结果,却不能参考前人。

    “清浅姐姐。”玉乾眼眸朝着远处望去,恰好有一只鸟飞过,黑夜中孤寂而又勇敢的鸟。

    “活好当下——这四字倒是恰到好处……比那些拿着过去不放的人少一些人情,却多了不少的气势。”他舒了一口气道。活好当下,去做一个玉都城的过气皇帝,倒不如做她后宫中的五公子。

    毕竟,从始至终,他只对自由向往,只对这世间的温存向往。

    清浅眼眸倒是清澈不少,“怎得?太上皇倒是颇有感触,就是不知何事能够牵绊住您。若是有,清浅倒想看看。”

    嘴边轻松出一口气,他讲道,“眼下,倒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凤千浔那里,你准备怎么办?”

    凤千浔?东方清浅有些苦恼皱起眉,“她心系着纪无双,自然不会看着他死。只不过——明日就是成婚之日,我们总不能再让纪无双再伤一次?”是该想个法子。

    “君主!君主!”陈礼一路小跑而来,恭敬行礼如常,神色却略显慌张。

    “怎得?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此?”玉乾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跟踪我们?”

    陈礼蹭了蹭脑袋,低沉着嗓子,像是主动承认道,“也不算跟踪,只是恰巧见到君主和您鬼鬼祟祟躲在树丛,想要一探究竟。”鬼鬼祟祟四字,他二人清咳了两声。

    陈礼忽而低眸跪地,“请君主和太上皇帮无双这一次吧——”

    “你即跟着我们,自然也听到凤千浔的那番话。”清浅眼眸一转,“不是我们不帮,终究此事,需要凤千浔她自己想明白。”玉乾跟着点头,此时此刻他只当做一个靠吃软饭的五公子便好。

    陈礼眼眸依旧黑漆,沉声说道,“小人有一计,但不知是否可以使。是否能请二位贵人移步小人的炼炉?”

    二人相视一看,的确,还不知陈礼祖辈相传的是什么?由此看来,是铸剑。只不过,这铸剑有什么稀奇?

    ……

    山石间透着寒风阵阵,这地方若不是信得过陈礼,定是怀疑让人给拐骗到深山老林了。不过世人都说,铸剑需找一宁静的地方,矿物丰厚,山泉清冽,正如此地地灵适合淬剑。

    陈礼倒是身手敏捷一跃,“是父辈找到这地方铸剑,据说当年欧冶子大师也曾在此地练就干将莫邪剑,灵气十足,因而我等陈氏弟子都在此处铸剑。”

    陈礼往前走,道路越是泥泞,像是人走出的一条路,并非刻意为之。毕竟这天地灵气的地方,怎么看都颇有灵气。

    “父辈看这地方人杰地灵,便让人买了下来,父亲云游之后,我便常来此处铸剑。这地方不常有人来,二位贵客今日倒是有福了……”

    东方清浅不得不说,这地方人迹罕至,但这陈礼一路上的喋喋不休,倒让这本是云烟处多了些世俗之气。

    说人话,就是陈礼的话太多。

    终于见到一家茅屋在竹林深处显现,东方清浅叹了一声,陈礼的话总算可以结束。低头望着那人扯着的衣角,究竟此人的身子是有多差。

    才不过几里路,五公子倒好扯着她的衣角一路,也是,明日该传出五公子体力不济了。

    玉乾好不容易喘气上来,“为何——为何要来此处?这山,究竟有多高?”东方清浅肯定,那最后一句是真心的。

    陈礼眉间一舒,手一摆,“二位且跟着我来便好。”

    二人走进,中间有一个大炉正烧着,任谁都不敢靠近。

    “听闻君主曾在玉都游历,不知君主是否听过一位女将军的名字?”

    女将军——清浅心中只是浮现了全胜的模样。自然说到女将军,她只认识这一位。

    “这位将军是沈将军的女儿,前些年却不幸在西北战乱中丧生。”

    东方清浅心头一触,急忙问,“你认识沈全胜?”

    陈礼愣了愣摇头,“其实小人认识的是玉德,玉都曾经的九皇子玉德。”

    玉乾此时神色也凝重起来,“你为何会知道他二人?”

    “我同九皇子曾是旧相识,小时候我同爹爹在玉都讨生活,便无意结识了当初并不受宠的九皇子。”陈礼轻叹一口气道,“当时,九皇子十分欣赏我的剑,我俩说好等有朝一日便会替他造一把天下无双的剑。之后,便带着这位女将军一同来铸剑。”

    “可全胜用的佩剑,和你这儿的不同——”清浅仔细看过,这儿的剑刀锋细而尖利,并非全胜佩剑那般宽而有力。

    “君主真是好眼力。”陈礼又从里头掏出用黄纸包的新剑,讲道,“当初九皇子和女将军来我这儿铸剑时,还是西北大战之前。因而这把剑不一般,铸剑所需时间更长,因而等到这剑铸成却未见他二人归来。”

    小心揭开黄纸,里头竟是一对剑,正如欧冶子作品中的干将莫邪之剑,一把透着寒气,一把透着阳气。一剑为阴,一剑为阳——更为奇妙的是,这把剑的剑鸣声更像是人的轻声低吟。

    剑,会有如此灵气,倒是稀奇。

    “这对剑,名为若当来世。”陈礼剑指一比解释道,“此剑一阴一阳,铸剑时需取相生相爱的男女的血滴入这剑炉之中,为求相守的恋人才能造就出此剑。”

    取血铸剑?闻所未闻。

    陈礼见二人疑惑,便继续解释道,“贵人们请瞧,此剑上现有的灵气都是当初九皇子与将军留下的,若当来世的惊奇所在,便是当人死去之后,这把剑更会有灵气,且雌剑雄剑永远相守一起。剑气所至,二人心之所至,便此生不悔,来世相见。”

    若当来世,便用来世许今生遗憾。但在许下诺言之时,定要诚心以待,否则,此剑无法铸成。

    “方才你说你有方法——”清浅盯着那剑,“我若没理解错,你想要铸剑来造就纪无双和凤千浔。”

    “是。”陈礼说道,“不过是一激烈的法子,需用一人性命为赌。不过眼下,也只有这样。”

    性命?

    陈礼接着讲道,“若当来世许下诺言之后的男女此生必会永远相守,此生此世不背弃对方。但倘若只有一方倾心,也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祭剑,此剑会永远守护这对方,以此心血期盼与对方的来世相逢。我想说的法子便是——”

    “让纪无双以自己之身来造就——若当来世。”玉乾已然看出,但语气依旧平淡无奇。

    清浅一蹙眉,“可——倘若凤千浔不来,难道让他真的以身祭剑?”

    玉乾轻叹一声,拿过那把剑,“若当来世,倘若今生他与凤千浔真的无缘,那也只能期盼来世的相遇。”

    “此状买卖,不亏。”他倒是明白什么是亏,什么是盈。

    清浅也未再说什么,明日的大婚之日,便是他二人做出最后决断的时候。望着手中的这把剑,想起了当日全胜的模样,与心爱之人同死同生,多少人盼不得。虽说结局哀伤,但也能在这悲伤中尝到一丝甜味。

    若是真有来世,他二人或许还是青梅竹马,或许还是相互迁就,相互长大——

    想到此处,她不由笑出声,一旁暖意的双眼注视着她。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若当来世(四)

     

    火红嫁衣如花绽放,凤千浔穿着这一身嫁衣,在兄长面前不过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小时也会撒娇,吵着让兄长教她武艺,小小年纪的,就懂得善恶,嫉恶如仇。

    那是兄长最疼爱的妹妹,二队长撑着一副拐,站于她身侧,却看见小女孩的眼中淡然无光。

    “千浔,为何还不进轿,外头该等着急了。”

    凤千浔攥着手中的红布,只要当这红布一盖头,所有的一切也当这样做了了解。做了解,对,这不就是她希望的吗?

    “千浔?”

    凤千浔回过神,看着兄长发白的鬓角,这两年来,兄长在玉都受了太多苦难,折了一双腿,人也就老了那么多。她心中对此始终愧疚,因为当时她一人的任性,牵连亲人,凤千浔从不会那么不成熟。

    但那一次,却是她始终无法改变的结局。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便会开始后悔。但这种后悔只是对心灵的救赎,至于再选一次,凤千浔或许还是会做如此选择。

    “兄长放心,我已想明白了。”凤千浔莞尔一笑,眼中多的是释然说道,“兄长此后也不必那般操劳,可以好好在家养伤,以往是千浔不懂事。”

    “我如今是废人一个,但妹妹你不同。兄长只希望你能幸福——”眼眸深而一转,“可此刻,你眼中有的并非幸福。千浔,若是你不愿意……”

    凤千浔低眸一笑,“只要兄长好,千浔也就幸福了,其余的一切,不重要。”

    陈礼急急忙忙冲了进来,看见凤千浔再次连忙拉着她的胳膊就走。

    “你是谁?!”

    凤千浔推掌将他撇开,陈礼这怂货立刻落地,“你是何人?为何拉拉扯扯的?”

    陈礼急得火上眉梢,“你若不想纪无双死,便跟我走这么一回。”

    “纪无双——”她嘴里念着这三字,眼神却看向她的兄长,“我已经和他说明白了。你究竟是谁,和纪无双是什么关系?”

    陈礼连忙说道,“他如今要为了你跳剑炉,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眼眸忽而一闪,手中红布落地,兄长在后面喊着,马车在后面候着,但此刻,凤千浔什么也顾不上——

    她再任性一次,再让她任性一次。不计后果,这本就是人性。

    ……

    剑炉之中,火星点点,都说当剑炉中的火烧得最旺之时,便是祭剑最佳之时。

    “纪忘!”她仍喘着大气,扶着门框,这些年来,她的身子很差,经不了这样的跑动。但今日,爬上这座山,竟不到半柱香就已经到了剑炉。

    却偏见剑炉之外站着二人,其余什么也没有。

    清浅撇过头,目光闪烁着,稳重落在地上,“抱歉,没能拦住他。”

    “什么——”凤千浔疲软地瘫坐在地,看着火光最旺的那时,嘴上露出不知是笑是哭的表情来,问,“他跳了?你是骗我的,你是故意想要骗我来是嘛?”

    陈礼攥紧着拳,或许一切完了一步,倘若凤千浔少走一条弯路,便不是这个结果。

    “你骗我!他根本没跳——”凤千浔双手趴在上面,立刻被烫出血泡,热腾腾的火星朝着外头蹦。纪无双为他跳剑炉,她不相信,不能相信。她要的是他好好活下去,倘若他连活都不愿——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泡影。

    身体之中发出的一声怒吼,“纪忘——你骗我,你不会走的,你不会走的!”

    那一声嘶吼穿破了嫁衣的红艳,在火光之中露出一个影子,他缓缓而来,只是伸手轻抚她的额头。那般温柔,如同这火炉之旁的气氛温暖而又舒心。

    “你说过,不想遗憾,我又怎么会先你而去。”纪无双嘴角一勾,“可你——你还是回来了。”像是很满意的一笑,两年的时光都让他们不再期待相守到老,只是盼望着看着彼此。

    凤千浔像是泄完所有的气力,靠在他的肩上,浅淡的一笑却再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心,“为何——为何要骗我?”

    “凤千浔,一旦回来了,你该知道,你再也走不了。”

    “我这条命,早已经不是你的了。”凤千浔眼眸一深,却早已开始动摇,“我那日说的话,难道你一点也不明白?”

    “明白,凤千浔,你的心,连你自己也不明白。”

    是啊,凤千浔,你自己的心何时留到别人来摸透。

    耳边一红,浅淡说道,“一介神偷的英明,你难道不要了吗?”

    “我要!不管今生来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纪无双摘下了胸口的黑晶石,伸手替她戴上,“那你呢?你的心告诉你什么了?是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亲?”

    她的心——她的心早已在那日他舍生一人上山杀敌,便已经情根深种。凤千浔又怎会听不见,那心底的呼声。

    纪无双站起身子,用匕首划出一道口子,血滴在剑炉中,发出滋滋的响声。这样的情节本来会让人触目惊心,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人去拦。

    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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