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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上[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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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殊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漠儿为何不想回去啊?哀家的长春宫不如乾清宫宽敞,也不如乾清宫住得舒坦。”
  “可是乾清宫没有母后啊!”李漠像是突然来了勇气,抬起头直视着程殊。
  程殊的笑意渐渐加深了,但是久久没有说话,她此刻心里有如惊涛骇浪,但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李漠说道:“母后会一直陪着漠儿,但漠儿也要学着自己长大啊。”
  “儿子不想——”
  “漠儿!”程殊打断了他,说道,“漠儿下个月生辰过后就十一岁,也要自己亲政了,这一个月更要用心学习,到时候不能在朝臣面前丢了脸面。”
  李漠听着听着,原本就拉着的脸此时拉的更长,听程殊说完,一瘪嘴就要哭出来:“母后……母后是不要儿子了吗?”
  程殊将李漠拉过来,坐到了自己腿上,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两人看上去像是真正的母子。而李漠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现在也因为害羞而憋了回去,他就算是一国之君,是天子,是天下万民的主人,在程殊面前也总是像个小孩子,他低声喃道:“母后不能不要儿子。”
  程殊轻笑了一下,在他的眼皮上轻轻一抹,给他拂掉了粘在其上的睫毛:“哀家没有不要漠儿,只是终有一天,漠儿要学着自己做皇帝,自己处理政事,自己在大臣之间斡旋,这些哀家能帮漠儿一时,却不能帮漠儿一世啊。”
  “儿子不想自己当皇帝,想要母后一直在儿子身边。”
  “哀家会老的,也会死在漠儿前面,不能始终陪着漠儿的。”
  李漠的嘴唇颤抖着,到底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漠儿不要母后老,更不要母后死,要母后始终陪着漠儿。”
  程殊叹了口气,轻轻给李漠拍着后背,李漠双手环抱着程殊,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停地抽噎着,还打着哭嗝。
  程殊将下颌搭在李漠的头顶,眉头却紧锁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但现在她开始怀疑李漠对她的感情了。


第17章 自甘下贱
  李漠在程殊怀里哭了一通之后,还是坐着轿辇回了乾清宫。在他走之后,程殊瞬间就露出了懊悔且无奈的神色,她现在无比后悔将李漠接到了长春宫,让她发现了李漠真实的想法。
  福顺见程殊情绪有些低落,凑上去说道:“娘娘,该用早膳了。”然后没等程殊说话,他一连串的话又跟上了:“娘娘您无论如何都要用膳啊,身体是您自己的,奴才虽然不懂您因何烦恼,但奴才只知道肚子空会难受。”
  “行了行了,”程殊一听福顺碎嘴就头疼,连她身边的嬷嬷们都没这么多话,“哀家就没想不吃饭!”
  福顺嘿嘿一笑,他就权当是自己的功劳了。
  如今程殊觉得心上压了一块巨石,她直到昨日都对李漠有过任何怀疑,上辈子最后她都以为是纪别功高盖主而触了李漠的逆鳞,但新的念头在她心里产生后便飞快地生根发芽,拼命蔓延。理智告诉她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但那一句话和一瞬间的眼神,让程殊不得不多想。
  恍惚间,她连筷子夹偏了都不知道,几筷子下去都没夹中春晓给她布的菜。春晓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担忧地小声问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程殊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她将碗里的粥几口喝完,便让下人收拾了。
  春晓低声应了,但转身出去就找到了福顺。“福公公,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早膳都没用就让人撤了。”
  福顺的包子脸都皱到了一起,他说道:“是啊,咱家也看出来娘娘心里有事,吃不下睡不好的,可娘娘心里装的事,又哪能跟咱们服当奴才的说呢。”
  “那福公公您劝劝娘娘,为什么事都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福顺苦着一张脸说:“你当咱家没说,咱俩天天劝着娘娘照顾自己的身子,嘴皮子都要磨烂了,可咱们娘娘你还不知道,可有自己的主意。”
  春晓撇着嘴:“自从陛下病了以来,娘娘的脸色就没好过,现在陛下病好了,本以为娘娘也能跟着开心些,却没想到成了现在这样。”
  福顺心里想,程殊哪里是因为小皇帝生病才情绪低落的,分明是经历了一番生死啊,但这话他没法跟春晓说,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福顺!”殿内又传来了程殊的喊声。
  “来了。”福顺高声说道。春晓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抱怨道:“公公,您干嘛突然这么大声。”
  福顺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戳了一下春晓的额头:“你这丫头,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干活去。”
  春晓吐了吐舌头,看着福顺匆匆跑了进去,她将手中的帕子往腰间一塞,但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哼”。
  “春玲?”春晓见春玲正叉着腰,瞪着自己。
  “你不干活去,在这干什么呢?”春玲瞪圆了眼睛说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男人来娶你就行了?”
  春晓眉头一皱,刚想骂回去,但恶毒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换了无奈的语气说道:“春玲,你为何总是和我过不去?我们还在程府的时候不是很好吗?”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程府!也不知道是谁给夫人吹耳旁风,让夫人将小姐送进宫。”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春晓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我胡说——”
  “都给我住嘴!”这是知夏的声音,知夏从后殿走过来,显然是正要上值,正好撞见在甬道上吵架的两人。
  知夏沉着脸喝到:“你们都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在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让人看见了只会给娘娘丢脸。”
  见春晓和春玲都梗着脖子不说话,知夏接着说道:“还有,你们都进宫多年了,隔墙有耳的道理都不懂吗?宫里人多口杂,刚才那些话岂是当众说的?被人听去了,再添油加醋地传出去,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按理说知夏是长春宫中的管事姑姑,春晓和春玲这等宫女也应该是她管着的。但由于她们二人是程殊从府里带进宫的,也是跟着程殊长大的,因此知夏平日里对她们并不多加管束,而是让程殊管着她们。
  但今日她们犯的错太大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主子的是非,而且这是非还和先帝有关,知夏若是再不罚她们,只怕两人更加不知道遮拦。
  “给我跪下。”知夏高声说道。
  春晓和春玲委委屈屈地跪了下来,只听知夏说道:“你们给我跪在这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起来,再加上罚没这个月的俸禄。”
  见两人面上有些不服,知夏紧接着说:“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我自会如实禀告娘娘。”
  知夏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春晓和春玲。春玲作为先挑事的那一个不得不服,但春晓却委屈得狠。
  她和春玲从小一起长大,但两人却越来越疏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春玲看她就各种不顺眼,对方又是个直性子,平时有一说一,春晓被她有意无意地说过多少回都忍了下来。
  但今天春晓确实是委屈太过,她先是被误会成是害程殊进宫的人,然后只是反驳了两句就被罚跪,想着想着她就哭了起来。
  春晓没有大声哭,只是默默掉着眼泪,春玲原本也正赌气,但突然看见春晓身前的地面上掉落了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春晓的眼泪。
  “你……你哭什么?”春玲对春晓再了解不过,知道她虽然外表上惯爱打扮,但心里却是十分坚强,若不是难过到了极点,定然不会掉一滴眼泪。
  见春晓仍在不停地掉着眼泪,春玲也有些心虚了,她知道自己的话伤人,但没想到春晓竟然如此在意。春玲悄悄用手肘捅了捅春晓,低声问:“喂,你哭什么啊?”
  春晓虽然委屈落泪,但也不过是几滴,很快她就抹了把脸,擦干了眼泪继续端端正正地跪着。
  春玲不死心,继续问她:“春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刚才的话是我说的太过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春晓打断了她,“你到现在还看不懂吗?”
  春玲“啊”了一声,疑惑地说:“我不懂什么啊?”
  春晓叹了口气:“我说你现在还不懂,你该为难的并不是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该为难你?我们都不过是伺候人的奴才,你却每天想着攀上枝头做凤凰,还不准叫人说两句?”
  “你看,”春晓偏过头看着春玲,春玲到底还是有些怕春晓,闭上了嘴不说话,而春晓接着说道,“我何曾说过我想着攀附王子龙孙,我何曾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是为了给人看。”
  春玲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她知道春晓说的都是对的。
  “你们一个个不过是臆测,看见我用了点什么都说是勾搭男人,可你们从没想过,你们自己也可以穿,也可以用。而就算我真的去勾搭男人,你们也从不会说那个男人的错,只会认为是我下贱,不知羞耻。”
  “可是……”春玲小声争辩道,“那些贵人们身边什么样的美色没有,怎么会看上咱们这种小野鸡啊。”
  春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所有的话都成了对牛弹琴,她还有千言万语此时也都化成了一句话:“只要你不自认低人一等,那你却不会低人一等。不管是当奴才,还是当女人。”
  春玲挠着头,嘴里还念叨着春晓这句话,春晓却已经不再搭理她了。
  若不是摆在程殊面前的形势急迫,她是绝不会在此时叫福顺的。她平日里拿个针线福顺都会大呼小叫一番,更何况是一顿饭没吃,福顺估计要将她的耳朵都念叨出老茧来。
  所以福顺刚一进屋,程殊就喊道:“去将三位阁老请进宫。”
  福顺话到了嘴边,被堵得一个趔趄,但他难得有一次没听话,还是对程殊说道:“娘娘,您不如老奴说说心事吧。”
  程殊不禁失笑:“你当哀家是怕你念叨?快去找几位阁老,当真有要事。”
  福顺吐了吐舌头,明明上了年纪还像是个老小孩,但是配上他肉乎乎的脸竟然没什么违和。
  程殊加上了一句:“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哀家定然不会瞒着福公公。”
  福顺小跑着去传旨了,知夏紧接着就进来禀告,她将春晓和春玲两人在甬道上争吵的事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然后说了自己正让她们罚跪。
  程殊安静听完之后,灌了一口茶水,显得有些烦躁:“春玲未免太不懂事了,惯会在多事的关头给哀家找事。”
  知夏轻声说道:“娘娘,春玲年纪还小,很多时候确实不懂事,还请娘娘多包容。”
  “不小了,都进宫三年了。”程殊随后摆弄着护甲,将小指的护甲摘了又戴,戴了又摘。
  知夏见程殊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没说话。没过一会儿,程殊便开口说道:“你先让她们起来,在那跪着也不成样子,待哀家找个时间跟春玲好好说说。”
  还真是个多事之秋,程殊在心里叹道,明明上辈子什么都不懂,反而没觉得这样焦头烂额。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请个假,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所以明天(10月7号)不更新,8号恢复正常更新


第18章 内阁换血
  首辅张中承、次辅怀友明、三辅褚思,并排给程殊行了礼。三人来长春宫之前,对此行的目的有了一定的猜测,无非就是褚思请辞的诸般影响。
  堂堂一朝阁老上疏乞骸骨,显然不是他一人能决定的,殊不见多少老臣病死在官位上,也不曾乞骸骨。
  现下褚思年近七十,身体早已并非硬朗,上月大病过一回后便逐渐开始不管政事了,这次见自己无论如何也熬不死前面两个阁老,当不上首辅,索性回家颐养天年去了。
  程殊打着搅乱一池浑水的主意,甚至不管张中承和怀友明,直接将褚思扶了起来,满脸悲怆之色:“褚阁老,万望您三思啊,您乃国之肱骨,朝之栋梁,您若乞骸骨回乡,这朝中政事该当如何啊!”
  另外两个阁老闭着嘴看着程殊演戏,实在是程殊演得过于逼真,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看得两人也有点唏嘘,不禁想着初入内阁的时候,三人尚未如此老迈,偶尔也有着一腔热血,但随着年纪也渐渐消逝无踪了。
  而作为事主的褚思更是感慨万千,若不是他在仕途上已然达成所望,而又觉得自己年岁无多,否则谁不想在这高位上呆的越久越好。被程殊这样一劝,他内心稍微动摇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了起来:“多谢娘娘和陛下厚爱,但老臣实在是力有不逮,若是能将阁臣之位让贤,则朝廷必将是焕然一新啊。”
  程殊在心里拼命点头,想着这老头子竟然在最后明白了一回事,现在朝中的老臣已经够多了,见不到一丝新鲜的朝气,也是时候该将位子让给年轻的人了。
  但程殊是谁,死都死过一次了,假意的眼泪还不是说来就好,好听的话还不是说讲就讲,要不是男女终究有防,她都想拉着褚思的手给他哭一通,哭得褚思走也走得不爽,留也留得难受。
  “若是褚阁老决意要走,那也需举荐几名朝廷肱骨才行,到时候张阁老、怀阁老也各自举荐几名,两位阁老同陛下和哀家商议,大家一同推举出新的阁臣。”
  褚思听了这话,差点把一口老牙都咬碎,他竟然现在才看明白程殊的心思。程殊打的主意竟然是让褚思在内阁遴选之前就走,毋要掺和进这摊子中。
  褚思听明白了程殊的话后,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小泼妇心里竟是长了千百个窍,让他这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都险些中了招。
  张中承和怀友明也领会了程殊的意思,他们也感慨程殊生得心眼太多,但也不得不说,程殊当真有几分胆识,堂堂阁老也敢这么直白地算计,而且事先没有和他们两人通过气。
  程殊心里也有苦说不出,要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她也不至于如此仓促,至少要先谈一谈张中承和怀友明的口风再行决定。但如今她也是赶鸭子上架,只能盼望两个阁老给她些许的面子。
  也不是程殊非要将褚思赶尽杀绝,只是当下的形势由不得她手软。她想给纪别铺路,而她能亲政的日子却越来越少。
  褚思作为无党中亲南党之人,一旦离开了内阁,阁臣中只剩下一个清流的张中承和一个南党的怀友明,应天党怕是拼命也要将党臣塞进内阁,这样势必会有南党之人落选,到时南党有了更多说话的余地,想提升纪别也变得容易起来。
  还有翰林中公孙酉文章的事情,也给程殊提了个醒,那就是纪别已然被人盯上了,甚至有人不惜折损一个状元来将纪别拉下马。虽纪别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备不住背后还有人捅冷刀子,他并非事事都定能招架得住。
  要说程殊的路数没有多深,这些官场的老狐狸多少也都看得透,怀友明先是一喜,随后又在心里疑惑,程殊没有道理要帮助南党,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想太多,他当即站出来说道:“太后娘娘此言甚是,臣以为褚阁老为国尽忠多年,更应为国举材。”
  褚思气得吹胡子瞪眼,当他不知道怀友明打的是什么主意,还不是他推的贤举的材,最后都给别人铺了路。
  现在就剩下张中承还没表态了,其余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张中承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下下地捋着一把山羊胡,他沉吟许久后说道:“老臣也以为,太后娘娘所言有理。”
  张中承此话一出,程殊长出了一口气,而褚思的脸色猛得沉了下来。想来他乞骸骨的打算定是另外两人都同意的,但现在却还要反将他一军,再没脾气的人怕也是要怒了。
  程殊知道,这一手她做的不地道,但如今她只能将歉意藏在心底。
  褚思很快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程殊也没有拦他,剩下张中承和怀友明继续和程殊商议。
  重生对程殊来说有许多好处,但同时也有不少劣势,最明显的就是,她记不清楚当下的朝政。
  她记得身死之时的六部九卿,记得当年有何大政,税负几何,但她不记得今时今日的。
  单凭这几天的了解,远不能让程殊记清楚各个朝臣,因此张中承和怀友明拿出一份名单,跟她说这个人堪当大任,那个人却不行的时候,她连名单上的人都没认全。
  名单分了三页,分别是三个阁老推举的,程殊拿过来浏览了一遍,先将她认识的人挑选出来。
  其中有一个礼部侍郎是张中承推举的,程殊记得几年之后他成了小皇帝的嫡系阁臣。她本有两种做法,要么顺势而为,事情的发展就会和上辈子不变,这样程殊便能凭着重生的优势有所防备,还有便是靠占的先机直接改变所有事情的走势。
  刚重生那阵,程殊还在两条路之间摇摆不定!甚至有些偏向第一条路。但如今纪别却想大刀阔斧地改变,在他的影响下,程殊也多了许多勇气。
  她指着那人的名字说道:“这人首先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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