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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不卖这个，平常的药也不值钱啊！可她的态度又冷淡，一副你们不同意也没关系老娘也不差你们这几头蒜的表情。
　　告了辞，回家商量商量！
　　小红看着小翠送走了众人，一边收拾茶几上的茶具与吃剩的点心一边疑惑的问道：“小姐为什么要做药材生意啊？那可是很费钱的！”
　　程婉瑜撇嘴：“现在正打仗呢，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不乘机囤积点药材，难道真的做布料生意？当我跟他们几个一样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各自的想法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就如程婉瑜说的那般，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豆腐西施等人离开了石家，一路上众说纷纭都带着不忿之色。
　　打头那个矮个子精瘦男人名叫贾六，是个串街跑堂为生的小木匠。早年赚了不少钱，这几年安定下来只等着熟客上门。手艺活靠的就是口口相传，早年名声传出去了生意这才好了起来。
　　豆腐西施顾名思义就是卖豆腐的，她当姑娘的时候就做的一手好豆腐。人长得俊俏生性泼辣，生意比旁人都好。嫁了人也不改从前的风范，十几年来一直靠卖豆腐为生。她的男人性子跟她刚好相反，是个锯嘴的闷葫芦。
　　一行人中还有一对夫妻，刚才一直都没有表态。男的腿脚有些微微的瘸，走起路来一高一矮的晃悠。人称铁拐李，就是大家起得外号一样。他的婆娘旁人都叫瘸腿媳妇儿，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很好，人也俊俏性子温柔。
　　还有一个男人憨憨厚厚的，圆圆的脑袋一笑脸蛋上的肉堆起来看着就实在。他在三花胡同开了一家布店，卖一些普通的布料手上裁剪功夫了得，人称赵掌柜。
　　一行人离开程婉瑜这里，出了巷子口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们不是说这个石夫人是个心好的么，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瘸子媳妇儿柔柔弱弱的开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众人。
　　“她若是个心好的，能断送了丁少安那个王八蛋的前程么！一个女人家二婚嫁给了石峻那么俊俏又有前程的后生，还让他当心尖子似的待着，能是个没简单的？”豆腐西施撇撇嘴，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愤。
　　“看你酸溜溜的样子。人家娘家有钱怕啥？”
　　赵掌柜见众人说的话都不在点儿上，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众人看着他，铁拐李笑着问道：“赵掌柜，你比咱们岁数都大见识也多，你说说这事儿咋办？”
　　赵掌柜眯着眼睛摸着嘴上那一撇小胡子嘿嘿一笑：“人家的意思很明白，要想一块做生意那就得拿出诚意来。据我所知，那马明月能够说服她是把自己家的铺子交了出来。她拿钱。马明月是又出铺子又出力气。二人赚的钱对半分！”
　　豆腐西施噗嗤一笑：“这算哪门子生意？马明月分明是找了个二五子来掏钱。学着崔西月的那副把戏。这回啊，这位石大奶奶可得吃亏了~”
　　众人嘿嘿一笑都说程婉瑜也不见得多聪明，此时贾六撇嘴道：“要是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我可不干。再说做什么生意不好，非要做什么药材生意。不行，不行，我可做不了！”
　　说完贾六摇摇头。叹口气晃着脑袋回家去了。众人一看也纷纷附和：“嗯！我也不去了！没什么意思；这么多人一起卖药分不到什么钱的！”
　　瘸子夫妻表明态度，豆腐西施随后苦着脸道：“那你们都不做了。我一个人也不做了。”然后又问赵掌柜的道：“赵掌柜，你说呢？”
　　赵掌柜叹口气：“我也不大看好这个，我再寻思寻思吧！”
　　随后各人回各家，都不再说这个事儿。
　　豆腐西施回到家。就着她男人送过来的热乎手巾擦了把脸。她男人问道：“谈的咋样了呀？那石夫人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豆腐西施叹气：“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怪不得咱们比人家过的穷呢！”
　　他男人从锅里面端出热乎饭，摆好筷子坐在她对面。听着豆腐西施说话：“我跟那几个事前都商量好的。没去人家之前一个个的都可有主意了。这个说干这个行，那个显摆自己有两把刷子。那贾六。仗着有几分见识。那嘴巴巴的可利索了，说什么现在最好的生意还是要种田。石夫人娘家家大业大，比咱们都懂得种地。大家将钱投进去，雇几个实在的佃户。去年过得那么惨，今年一定卯足了劲儿的干。”
　　她男人闻言点点头，手上也没闲着。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豆腐西施的碗里：“他说的也没错，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豆腐西施夹起一筷子鸡蛋放进嘴巴里，嚼完了才继续说道：“他在石家从来就没有放过一句种地的话！人家太太一拉脸说不想跟咱们凑在一起，贾六头一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啧啧！”
　　“铁拐李不是个墨迹人，他怎么说？”豆腐西施一听丈夫提到铁拐李，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他确实是个爽快人，哼，关键时候比你还闷呢。今天从头到尾就没放过一个响屁，都不如他那瘦里吧唧的婆娘说得多！”
　　“赵掌柜呢？”
　　“赵掌柜这个老奸巨猾的，从来都说两头话！”
　　豆腐西施的男人一听皱眉道：“那你们怎么商量的？是干啊还是不干啊？”
　　豆腐西施摇摇头，用极快的速度将碗里的粥秃噜秃噜的喝完。放下筷子深吐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这才说道：“哼！石夫人想要做药材生意，可她只能出钱旁的也没那个精力。这个懂行的人，街头的铺子还有守店的人都得咱们自己来出。最后的盈利怕也是二一添作五，大家一人一半。”
　　这个说法最开始一听，谁都心里不舒坦。毕竟大家求着程婉瑜，也希望她能出大头。大家在她这个大树的背后稍微有一点盈利也就好了，可现在是程婉瑜拿钱大家干活。赚了她一个人占一半，剩下一半他们几个人均摊。可若是赔了，大家一起吃锅烙。程婉瑜赔得起，他们可赔不起啊！
　　“那几个人怎么说？不干了？”豆腐西施的丈夫关切的问道。
　　“你以为呢？贾六一心想要有个稳定的营生，用着人家的地结果子。赵掌柜的也说回家想一想，铁拐李两口子顺着贾六的口风说不干了。”说着豆腐西施坏笑道：“他们不干才好呢，我都想好了。他们不干，咱们自己干！
　　说完赶紧下了炕，指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残羹剩饭道：“你帮我把碗刷了吧！家里可还有豆腐？”
　　他男人点头：“有啊，你要做什么？”
　　豆腐西施道：“我去小敏那一趟，人家孙大爷好歹也是个土郎中。他老人家对草药比咱们熟悉多了，他来管药我来卖药，怎么着也比旁人强！”
　　说完豆腐西施就挥手走出了家门，顶着寒风赶往淮州城。她小姑嫁给的是淮州城本地的一户人家，主要以采草药为生。家中长辈只有公公一个人，膝下育有独子今年三岁。夫妻二人恩爱和睦，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一些却也让人羡慕。
　　小敏抱着一捆柴准备再烧一锅热水，好给公公烫烫脚。冷不丁的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跟她娘家嫂子身形很像的女人，裹得像个大熊一样顶着一身的雪走过来。
　　定睛一看可不是自己家的嫂子，连忙快走几步将那捆柴丢进厨房。双手擦了擦身上的围裙，快走几步迎了过去。
　　“嫂子！这大冷的天儿，你咋过来了？”推开门一把手将豆腐西施拉了进来，拖进屋里。从门后取下挂着的小扫帚，麻利的将豆腐西施身上的雪扫干净。
　　豆腐西施笑着打量着自己的小姑，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里面有四块新鲜的豆腐，小敏见状笑着接过来道：“嫂子是来送豆腐的？上次从家里拿的冻豆腐还没吃完呢，你又送来。每次都不要钱，我公公可不高兴了。总说你们过得也不容易，我们多吃一口你们就少赚一笔。”
　　说着将豆腐放到了桌上，亲自上前温柔的将豆腐西施的衣服脱下来。她穿的是棉袄，脱了衣服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粗布褂子。
　　眼睛不由得一红叹气道：“我还记得这是我出嫁那年回门的时候给你做的，我们家小沉香都三岁了。你还穿这个，真是，哎，苦了你了！”
　　豆腐西施不以为意的笑道：“你这是弄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倒是觉得现在挺好的，你大哥待我一心一意。家里头吃条鱼他也是吃鱼头吃鱼尾，把那鱼肉留给我。就算吃个咸鸭蛋，他也挑一个大的给我。还有你，我没看见谁家小姑子整天跟嫂子说心里话。哎！就是嫂子对不住你们，没能给刘家留个后啊！”
　　小敏连忙伸手擦了擦豆腐西施的眼泪，慌张的劝道：“你咋又说这话咧？这也不是你的错！我爹娘去得早，我哥养大我不容易。要不因为我这个累赘，我哥也不会亏了身子。我公公不是说了么，这个病啊在我哥不在你。”
　　豆腐西施抹着眼泪讪笑：“得了吧，小敏。这事儿啊我心里明镜儿一样！你哥怕我难受，就让你家大爷这么说的。不过我也不拆穿他！”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淌了下来：“我啊没什么可跟我年轻时候那些小姐妹比较的，唯独一点，那就是我男人一心一意的疼我！”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家里来客了？”
　　小敏眼睛一亮，回身高喊道：“爹！是我嫂子来给咱们送豆腐来了！”
　　随后下地打开门挑了帘子让进一位老人，老人细瘦的身材精神饱满。看着站在一旁笑盈盈但是眼睛微红的女人点点头：“来啦！”
　　豆腐西施笑道：“嗯，家里头有点事儿，想请大爷出个主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人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刘小敏兄妹二人没有了父母，豆腐西施又是与家里人抗争嫁给了一无所有的刘小光。婚后与娘家关系缓和可就算再有困难，她也从来不会跟娘家说上一嘴。反倒是孙老爷子，成为了小两口的长辈，但凡有个不明白的就去问一声。
　　“咋？你们两个吵架了？”孙老爷子慢悠悠的坐在了对着门那张八仙桌旁，手指捏着一个椒盐黄豆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小敏噗嗤一笑，打趣道：“爹还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我哥那个锯嘴的葫芦还会吵架？”说着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豆腐西施，后者脸红的低下头。
　　孙老爷子瞟了一眼豆腐西施，幽幽的开口：“两口子过日子，不是你心疼我就是我心疼你。有些事儿你也别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完了！”
　　见到豆腐西施脸上依然放不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呢我没想这么早说，可瞧你一心想不开的样子。我这个做老人的就给你们做个主！”
　　说着张口对小敏道：“你哥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嫁过来了那就是对我们孙家有恩。我呢有个主意，正好今天果儿不在。我来问你们一问，我想着将来让小敏再生了个孩子过继到你们两口子那边。她嫂子，你可乐意？”
　　豆腐西施本来是想求老爷子出山，帮着他们两口子挣点钱然后将这生不出孩子的病治一治的。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歪打正着竟然得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敏也怔怔的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公公。孙老爷子见二人都不说话，脸立即拉下来：“咋？你们都不乐意？”
　　豆腐西施忙不迭的点头：“乐意，乐意。咋能不乐意呢？只是，只是，我怕小敏跟妹夫两个人为了这个事儿要是闹不痛快。。。。”
　　孙老爷子摆摆手，只问小敏：“果儿的事儿我能做主，我只问你这一次。你乐不乐意把你自己的孩子过继一个给你哥哥！”
　　小敏狠劲的点头：“乐意，那有啥不乐意的。没我有哥我早就活不成了，就算过继过去那也是我的孩儿！”
　　孙老爷子虎着脸：“胡说八道。过继过去你就是那孩子的姑姑。你心里可明白？”
　　小敏毫不迟疑：“我懂！”说着扑通跪在地上：“爹。谢谢您老人家。我以后一定孝顺您！”
　　豆腐西施也跟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大爷，谢谢您老对我们夫妻两个这么好。不过。。”她抹了抹眼泪。笑的一脸倔强：“咱们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以后小敏生了闺女给咱们就行，儿子我们两口子可不敢要。”
　　小敏愣在当场扭过头拉着她嫂子的衣服：“嫂子，你这是弄啥！”
　　豆腐西施笑道：“有个闺女我们养大了以后招赘在家，也是给刘家留了一个后。小子那是孙家的根。咱们可不敢要。”
　　说着不好意思的笑道：“从前我也动过让你大哥纳妾的心思，说来不怕你们笑话。你大哥第一次冲我大声嚷嚷就是为了这个。后来我心想那就买一个小孩当自己亲生的。可那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将来走了那不是白费心思么。”
　　今天孙老爷子自己提出来了，豆腐西施这颗心又放了下来。慢慢的站起来拉着小敏的手：“妹妹！你也别拿着个事儿当要紧的，有没有孩子都是缘分。不过啊。我今天倒不是来求你们这个事儿的。我是有一庄大事儿要找大爷商量商量！”
　　说着就将在程婉瑜家里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临了还道：“我也想不明白了！就怕像上回一样，被人诳了一把得不偿失！”
　　小敏见嫂子与自家公公说起了正事儿。连忙将桌上的豆腐取走去了厨房。烧了热水泡了茶，送到了堂屋里面。然后又去厨房做饭。今天家里面说了大事儿怎么着也要正正经经的将这个事儿定下来。
　　饭做了一半听见门外有动静，孙果儿背着一捆柴走了进来。小敏走了出来帮着他将柴放了下来，急急的拉着他进了厨房。
　　孙果儿一边扫着身上的雪一边好奇的问着小敏：“家里来客了？是不是大舅兄来了？”
　　小敏摇头给孙果儿端了一杯热水，看着他喝下去这才慢慢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孙果儿听见自家媳妇儿说老爷子做主要将他们将来的一个孩子过继出去的消息并没有惊讶，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本我也这么想的呢，咱们还年轻将来多生几个孩子。总不能让大哥大嫂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可我怕说出来，让咱爹不高兴。这回老爷子说了，那以后就不能反悔了！”
　　小敏听见丈夫这话心里暖暖的，总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说着又将刚才豆腐西施带来的消息又细细的讲给丈夫听：“你说，这回有谱没有？”
　　孙果皱着眉：“大嫂这两年为了生不出孩子的事儿，都折腾出啥样了。上回虽说没有动了他们两口子的根基，可也让大嫂那么刚烈的人几天没下来床。这怎么还要跟着折腾呢？那个什么石夫人到底行不行啊，赔了钱是小，上了火糟蹋了身子是大！”
　　小敏也点头：“我说就是呢，听大嫂原本一起的那几家都不想干了呢。就怕钱没挣到，原来的银子都赔进去了。
　　孙果两口子是个没主意的，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差不多做好的时候。见到豆腐西施走出来要回家，被孙果儿一把拦住：“嫂子！难得来一趟，小敏做了不少好吃的。今儿你就破例一回在家里吃点，家里头也没啥好菜！”
　　孙老爷子也走出来点头道：“是呀！你在这里吃饱了再家去，一会儿我让孙果套上驴车送你回去。”
　　豆腐西施显然不愿意，摆手笑道：“那不行，家里还有你大哥没吃呢。我一个人在外面吃饭，那哪成啊！”
　　小敏此时端着一盘菜走出来，不乐意的尖声道：“我大哥什么时候挑过这个理儿？你要是不在我家吃饭，他心里才不乐意呢。行了，嫂子，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赶紧搭把手，将厨房里的面条端出来！”
　　将盘子放到了桌上，在屋子里转悠一圈迷糊道：“我咋觉得少点啥呢，就是想不起来！”
　　此时端着一盆面条的豆腐西施走进来搭话：“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哎呦，你们家小祖宗跑哪儿去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孙家三岁的孩子沉香不在家，孙老爷子哈哈大笑：“哎呦，倒把他给忘了。我把他送到学堂里去了，让他跟着先生学学规矩练练字！”
　　豆腐西施狐疑：“那都这时候了咋还不下学？”
　　此时孙果儿拿出一把油纸伞笑道：“今天家里吃饭吃得早，倒把他给忘了！”
　　说着挑起了帘子匆匆的出门接孩子去了，随后小敏端着一盘肉才走进来笑道：“你们瞧着，一会儿小沉香回来又该哭鼻子了。”
　　相较于夫妻二人的谨慎，孙老爷子倒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端着酒杯点头：“那位夫人倒是很有想法，贩卖药材这个买卖可是很赚钱的。朝廷跟曹家的仗打的没完没了，粮饷跟药材都是很重要的。她们家不缺粮食，赚点小钱也不为过！”
　　而且能找到合适的认识药材的人也不多，自己以能力赚钱就算赔了也只当是白忙活一场而已。
　　回到三花胡同，豆腐西施将孙老爷子看好药材生意的事情告诉给丈夫。夫妻二人又仔细研究了一番，最后拍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