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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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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都是少哲的错,可是若不是他辱骂公主还有少哲,少哲是不会踢他的!”
  庄少哲叩头不止,眼泪哗啦啦流淌出来,被吓得不轻。
  “妘己,他说的可当真?孟恺当真辱骂你?”尝羌觉得庄少哲此时为了撇清罪责,很有可能隐瞒真相。
  问孟氏的人,孟氏必然偏袒孟恺,问庄氏的人,庄氏必然也会偏袒庄少哲,唯有姜妘己与他们两个家族没什么牵连,从她口中问出的话才可相信。
  姜妘己想起方才孟恺从鼻腔里哼哼地那句“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心下亦是愤怒的,若不是庄少哲护她心切,着急替庄氏辩解,那么孟恺也不会受伤。
  她心底当时想的是挑唆两家人大打出手,不曾想这两家人的火苗已经蹿高,她不过是挑拨了一句,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上一世,在她的记忆里,这孟恺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罢了,此番他伤了命根,以后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也算是咎由自取。
  算是为画月报了赛马那日被他打伤的大仇!她还想着另寻他法,替画月报仇,不曾想庄少哲这一脚踢得正好,一下子就教他往后断子绝孙,她心中欢喜地很。
  姜妘己左顾右看庄氏与孟氏的人,抬高声音道“回父王,方才妘己听见他们在吵嚷,就走过去瞧是发生何事。不想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妘己就想替他们化解矛盾,毕竟是太后生辰,若是闹得太难看,太后必定不会开怀。
  不曾想妘己只劝了一句,孟恺就说妘己不过是给太后使唤的,还骂妘己是个野种的话,少哲听不过去,就替妘己回了他一句,孟恺转而辱骂少哲,少哲才踢了他一脚。”
  庄氏的人放下心来,连连点头称是。
  孟氏的人面上则是冷如冰霜,怒视姜妘己,怪她偏袒庄少哲。
  “若真是如此,少哲你起来罢,孟恺竟敢辱骂公主,少哲也算是无心之失!”尝羌如释重负。
  若是孟凎有何话说,姜妘己的话足以要了孟恺的命,庄少哲不过为了维护姜妘己,才踢伤了孟恺,自然不应受到责罚。
  “少灏你的脸上又是何人所伤?”尝羌瞧见庄少颢的脸上的血渍凝结,眼角肿胀,伤得不轻,关怀道。
  “回王上,少灏是被孟二小姐用酒樽砸伤的!”庄少颢扶上自己的眼角,那左眼已经肿的睁不开,看上去有些骇人。
  尝羌道“这又是何故?”
  “回王上,方才兮颜献舞之时,长裙滑落,孟二小姐嘴里就不干不净地辱骂兮颜,骂她是不要脸的舞姬,连带着骂起了庄氏祖先,如娟听不过,就与她发生争吵。
  一来一往间,孟二小姐就扔过酒樽砸伤了少灏,如娟过去与她理论,她们两个互相厮打时,如娟抓伤了孟二小姐的脸,孟氏女子捉住如娟喊打喊杀,要伤如娟,我们才过去与他们理论,不曾想孟恺跳出来与少哲发生口角,公主来劝解,孟恺不仅辱骂少哲,竟连公主一起辱骂。”
  说话的是庄少昕,他只简单的说完了整件事的经过,言语间是偏颇庄氏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件事因孟氏辱骂庄兮颜而起,因孟恺重伤而止。远远超出姜妘己的预料。
  她本想着庄兮颜出丑之后,孟氏必定会嘲笑挖苦一番,不曾想这帮年轻人怒火中烧演变成一场闹剧。
  庄少昕的话落地,孟凎与孟琰一起走了进来,向尝羌行完跪拜礼之后,问孟琛道“你四弟如何了?”
  他们二人处理完临时公务之后,回到席上时孟氏的族人与庄氏都不见了,旁边的谢君麟告诉他二人,两家吵起来了,伤到孟恺,王上亲自过去瞧了,他们两个才匆忙赶过来。
  踏进殿门时,听到庄少昕正在说话,停下脚步静听,待他说完,他们才进来。
  孟琛重重跪下孟凎脚下道“琛儿无能,没能护住四弟,他被庄少哲踢伤,太医说只怕是伤及根本,不能传宗接代。”
  孟凎闻言,面如灰色,连连脚下酸软,后退两步,差点栽倒,他没想到孟恺居然伤得如此重!
  孟琰与孟凎同时跪倒地上,孟氏一族亦跪下,“请王上替孟恺做主!”说话的是孟凎,孟恺是他的第二子,他尤其看重,听闻他不能传宗接代,心底愤恨,此刻就想杀了庄少哲。
  尝羌淡淡道“妘己你再将方才的事情说一遍,教孟太尉与孟太常知晓,究竟孰是孰非。”
  姜妘己蹙眉,尝羌这不是要她开罪孟氏一族么?唉,看来尝羌为了不让两家的矛盾激化,才将她拉出来圆场。
  她又将方才告诉尝羌的话说了一遍,指明是孟恺辱骂她在前,庄少哲踢孟恺在后,这件事无论如何只能怪孟恺命不好。
  孟凎的眸光赤红地瞧着姜妘己,似要把她撕碎,她竟公然袒护庄少哲!
  不过,当着尝羌的面,他不好发怒,只能哑巴吃黄连,连连替孟恺道歉,心底的一口气却是吊着的。
  这时,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有个宫女急匆匆跑进来殿来禀告“王上,不好了,孟美人昏倒了!”
  姜妘己心底一颤,孟琳怎会昏倒!

  ☆、159 假装晕倒

  尝羌脸色惊变!
  孟凎与孟琰亦惊惶不定,今日是怎么了,孟恺伤了,为何连孟琳都昏倒了!莫不是有人算计孟琳?
  那宫女跑得气喘,尝羌问道“孟美人究竟是怎么了?”
  宫女深吸一口气道“奴婢不知,方才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就昏过去了,娄贵妃差奴婢来禀告王上。”
  恰逢钟太医已经替孟恺上完药,又吩咐孟氏的两个婢女去煎药,他正要出去回禀王上。
  “王上,微臣”钟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尝羌便大声道“钟太医你快随我去瞧瞧孟美人,她昏倒了!”
  钟太医暗自叫苦,怎么又来一个姓孟的,这孟恺他还没把握医治好,这孟美人若是稍有差池,他这条命只怕是交代了!
  为何,每次他来都是些要紧的事,为何别的太医就可安忱无忧呢?他暗自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他一出现准没好事,王上每次都是威胁他瞧不好病,就要杀要剐的吓唬他。
  他的胆子很迟早要被王上吓破胆
  钟太医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尝羌拽走了。
  姜妘己随在后面,庄氏一族的人随姜妘己而去。
  留下孟氏一族的人杵在殿里守着孟恺。
  孟凎吩咐孟雪与孟涵一起去瞧瞧孟美人出了何事,其余人留在此处照看孟恺,孟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此时见到床榻之上的孟恺,竟流下两滴泪来。
  孟恺平日张狂惯了,今日竟然辱骂姜妘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擦拭完眼泪道“你四弟今日当真辱骂公主?”他问的是孟奕。
  孟奕是孟琰的长子,比其他人稳重。
  “二伯,是真的,虽然四弟的声音很但在场的人有几个是听见了的。”孟奕不敢欺瞒,只得如实禀告。
  既然王上铁了心不追究庄少哲的罪,那么他必定要保庄氏,孟恺这伤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这个逆子,怎会如此糊涂!这下好了,他要是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开枝散叶,可如何了得!”孟凎抚上孟恺苍白的脸道。
  “二伯,孟奕听闻民间有一个叫端木锦的神医,医术了得,孟奕这就派人去寻来给四弟医治。”
  “好好好,快去。”孟凎闻言,登时喜悦了几分,不管是谁,只要治好了孟恺,他一定重重有赏。
  孟奕立即转身出了宫殿,只剩其他人焦灼地等待孟恺醒过来。
  寿辰上,歌舞已经停了,因孟美人昏厥,尝羌喝退了热闹喧嚣的歌舞配乐。
  太后瞧了半日的歌舞,身子乏得紧,但她想撑着看孟琳究竟因何昏倒。
  钟太医命人将孟琳抬紧牡丹苑,隔着丝帕替孟琳诊脉,他有些不确定。
  又细细诊断了两遍,才开口道“恭贺王上,孟美人是喜脉!”
  姜妘己站在门廊外,听得清楚,孟雪与孟涵竟相拥而笑,见了姜妘己却是不屑。
  姜妘己心下道,孟琳与她们比起来,更像是外人,莫不成孟琳是捡来的?为何脾气秉性相差如此大?
  孟琳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尝羌激动地拥着她,“爱妃怀了本王的子嗣,要本王如何赏你?”
  孟琳故作惊讶,喜极而泣道“臣妾竟愚昧不知,幸好他安然无恙,否则臣妾万死不辞。”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因她只怀了月余,所以还未显怀,尝羌温言道“爱妃以后应当事事小心,万万不可再如此莽撞。钟太医说你气虚才会昏倒,需将养些时日才可下床。你万勿再胡乱走动!”
  尝羌甚是开心,自若豆出生之后,已经好几年光景,他未添过子嗣了,他甚至有些疑心是自己体力不济,吃了许多温补之药调养。
  如此算来,他宠幸了孟琳不久,她就有了身孕,当真是那药的作用么?
  钟太医走出殿外,向姜妘己请安道“微臣见过公主。”
  “钟太医免礼,好走。”姜妘己盈盈笑道。
  钟太医走远之后,尝羌吩咐孟琳的宫女要小心伺候孟琳,才出了牡丹苑的殿门。
  太后的生辰只进行了一半,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守着。
  孟雪与孟涵见尝羌走远,立即蹦进殿内,立身道“恭喜孟美人,贺喜孟美人喜得龙种!”
  孟琳淡淡笑着,指了座给她们二人。
  她们几个在孟府时关系不错,这也是孟琳离府后第一次见她们,自然是欢喜的。
  王后自从知道她爬上了龙床,一直对孟琳不冷不淡的,她的病也一直未愈,虽稍有起色,但是久病不愈,孟琳亦不敢再去惹她心烦。
  她在这宫中只有姜妘己闲暇时找她说几句话,她虽得到尝羌的无尽宠爱,她的心中却还挂念着庄少卿。
  那日庄少卿虽轻薄了她,她心底是愿意的,她进宫之后经常想起他,想起庄少卿的温柔。
  尝羌的年纪比他父亲还要大,她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她这时才明白,一个女子就算得到了王上的无尽宠爱又如何,终不是自己所爱,她心已死。
  有一日她在午睡,姜妘己瞧她有些憔悴,便替她把脉,不想竟然喜脉,她依着姜妘己的意思,秘而不宣。
  姜妘己的教她在太后寿辰昏倒,再在寿辰上宣布怀孕之事,方显隆重,教那些有心人忌惮几分。
  晚膳上,姜妘己将孟琳怀孕之事告诉太后,又告诉娄妃,娄妃面上虽是笑意,但心底就跟猫抓一样难受,孟琳竟然怀孕了!
  姜妘己端了一杯酒水走近尝羌面前道“恭喜父王!妘己又要当姐姐了!”
  尝羌此时喝了许多酒,有些头晕目眩道“哈哈哈,是啊!本王又要当父王了!”
  “父王不若借着太后寿宴当众宣布孟美人怀孕的喜事,不是喜上添喜么?”姜妘己笑道。
  尝羌连连点头道“说得好!父王现在就宣布!”
  孟琳怀孕之事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座上的数百人尚不知晓,姜妘己如此说,自有她的盘算。
  尝羌端起酒杯,摆摆手,示意有话说,众人都停下手中的碗筷酒碟,细细聆听。
  “今日,钟太医诊断出孟美人有了喜脉,本王甚是开心,特此告知诸位,与本王同乐!”
  在座的无不恭贺王上再添龙嗣,只有庄氏一族的面上十分难看。
  尝羌停了停,挥挥手示意众人住嘴,又道“孟美人为本王怀上子嗣,实在是大功一件,即日起本王封她为容允。”
  在座的又是连连恭贺孟琳,即便孟琳不在场,他们说得声音彻响,无数人向孟氏一族道喜。
  当然,孟氏一族自然是红光满面,挨个道谢,得意至极!
  宫女来报,太后的贵客珞靡女巫到了,她心下暗喜,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立刻计上心来!

  ☆、160 珞靡卜卦

  姜妘己退下去,走到太后身边耳语道“珞靡女巫来了,妘己出去迎她。”
  太后颔首,今日她真是累乏了,早无心寿宴,听闻珞靡来了,这才振作一些精神道“去罢。”
  姜妘己走出大殿,珞靡候在一个宫女身后,姜妘己上前笑道“珞靡你来了?”
  珞靡今日穿得不似往常那般,清淡许多,但面容似有忧愁,郁郁寡欢,笑得甚为勉强。
  “珞靡给公主殿下请安。”珞靡端正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姜妘己并未见怪,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怎会熟识宫里的礼仪。
  “免礼,走罢,太后可是盼着你云游归来呢,不想你来得正好,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姜妘己作势扶起珞靡。
  珞靡虽长她十多岁,却是生得一副道骨仙风地模样,不愧为修行之人,不过她是如何得知姜妘己是公主呢?还这般客气唤她公主殿下
  珞靡修的是巫道,虽有些邪门,但太后却是笃信无疑。姜妘己实在不信,不过她也不会怠慢珞靡,这珞靡如果没有些本事又怎会得到太后的厚待和赏识呢。
  “是,珞靡知晓,故而紧赶慢赶地来给太后贺寿。”珞靡起身笑道。
  姜妘己正要转身上前走,珞靡却又开口道“珞靡听师兄说,公主殿下竟是他的徒弟?”
  称姜妘己为徒弟的,这天下间只有端木锦,想来姜妘己已经快一年未见端木锦,姜妘己之前与珞靡有过一面之缘。
  那日就是这珞靡女巫说旻天的命格诡异,命数不长活不过二十岁,她记得十分清楚。
  珞靡既问起端木锦,姜妘己初次见她,就知晓端木锦与她师出同门,只是后来师傅半路改学医道,无论如何他们是师兄妹是没错的。
  既然她问,姜妘己亦没有隐瞒的道理,她道“不知珞靡你说的师兄可是家师端木锦?”
  珞靡旋即笑起来,眉眼弯弯。姜妘己觉得她此时笑得很是突兀,怎么提到师傅,她就这么开心
  “正是他!没想到师兄竟然收你为徒,公主殿下真是好运气!”珞靡挽上姜妘己的手腕,甚是亲热道。
  姜妘己懵了,莫不是这珞靡与师傅感情要好,所以连带着爱屋及乌喜爱她么?
  她见过珞靡一次,珞靡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艳美的脸,哪里有今日这般亲切。她一时无所适从,既然珞靡是师傅的师妹,按辈分她须称珞靡一声师姑还是师叔,她傻傻分不清楚。
  “那妘己该称你师叔还是师姑啊?”姜妘己尴尬道。
  “公主殿下叫我珞靡就好,我与师兄前些日子见了一面,听他提起公主殿下,他听说我要来大滇,叫我替他照管你。不曾想,进了王宫珞靡才知晓,您现在已经贵为公主,珞靡怎敢谈照管二字。”
  珞靡说话间放开了姜妘己的手,顿觉失礼,论身份她只是区区百姓,怎能执姜妘己的手腕。方才她太过喜悦,一时忘了两人的身份。
  “珞靡你见外了,妘己不是不好相与之人,不要与我生疏才是。师傅他好不好?”姜妘己的心底很是惦念端木锦。
  若是没有他,她也就不会利用药理惩治仇人,她亦怀念千秋殿的那几个月,虽短暂,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他啊,常年在江湖上闯荡,悬壶济世,怎会不好?”珞靡笑得温柔,透着甜蜜,俨然恋爱中的女子娇笑。
  姜妘己瞧她的模样,已然明白了三分,看来珞靡是倾慕师傅的,难不成他们是一对?
  “那就好,现在太后等着你呢,你先随我进去,过后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春穗提醒她时辰不早了,不要让太后多等,她这才出口请珞靡入席。
  “你看我,一唠叨起来就忘了正事。”珞靡怨怪自己多话。
  而后,姜妘己领着珞靡如太后的寿辰筵席,她的案几有些偏,离太后却是很近。
  太后见了她,很是高兴,与珞靡饮了两杯酒。
  姜妘己讲了几个笑话哄太后高兴,随即话锋一转道“太后,不若我引荐珞靡给父王结识,您觉得怎样?”
  太后已有三分醉意,珞靡的本事她是清楚的,她摸不准姜妘己引荐珞靡给尝羌结识是何意,既然她有此心思,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你先告诉哀家,你心底作何打算?”太后并未立即允许,在她看来,姜妘己极少在她跟前提出怪异的请求,她要引荐珞靡的这个请求的确可疑。
  “太后,其实这珞靡女巫的师兄是妘己的师傅,妘己引荐她与父王结识,不过是想保她在宫里自在些罢了。”
  姜妘己说得坦荡,并无私心,说的是叔侄之间的通融。
  “哦,竟有此事?是怎么一个缘故?快说来哀家听听。”太后来了兴致。
  “事情是这样的,妘己的师傅叫端木锦,是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师傅早年与珞靡一起拜在同一门下,学习占卜,星象,巫术,具体妘己也不清楚,而后,妘己在锦华宫时结识师傅,妘己对医术颇有普兴趣,就缠着拜师傅拜他为师。所以论辈分珞靡是妘己的师叔,太后说,妘己是不是该引荐珞靡给父王结识呢?”
  “原来如此,真是机缘巧合得很呐,随你罢。”太后了然,这也算是一段奇缘。
  姜妘己走近尝羌道“父王,妘己想引荐太后信任的女巫给您结识,父王可想见见?”
  尝羌此时已有七分醉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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