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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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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小皇孙。
  他身上裹着一件白狐裘,一片纯白没有一丝杂色,乍看上去正跟一个雪球似的。
  溶溶没想到她还没刻意去找,小皇孙就碰上了,心头一喜,急忙松开手,朝他行了一礼,“给皇孙殿下请安。”
  “免礼,”小皇孙年纪尚小,但已然有了上位者的气势,只听得他奶声奶气的说,“父王说,在宫外不必拘礼,你起来吧。”
  溶溶依言直起身子,见左右并无人跟在他旁边伺候,忙蹲下身问道:“殿下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是不是在庄子里迷路了?”
  “唔,”皇孙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的稚气,说话却不是懵懂小孩模样,“我没有迷路,我随便走走。”
  太子生得龙姿凤章,小皇孙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哪里都好看。早先在庄子门前溶溶看得不够分明,此刻离得这样近,才将他的五官看了个清楚明白。
  今日在门口看到小皇孙时,看他四五岁的年纪,溶溶心里是存了几分痴心念想的。
  她是太子身边的第一个女人,倘若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应当与小皇孙年纪相仿,她想见见小皇孙,她觉得如果真是她的孩子,应该是可以认得出来的。
  只是眼前的小皇孙……太子的眉眼生得最好,小皇孙也随了他的眉眼,不过鼻子和嘴巴却不像太子。那些不属于太子的印记,应该来自于他的母亲。溶溶盯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孩子,只觉得她的心被击打得粉碎。小皇孙的脸有五分像太子,剩下的五分却没有一个地方长得像景溶。太子的鼻梁高,他的鼻梁也高高挺起,但父子俩的鼻子完全不同,太子的鼻子是直挺挺的高鼻梁,小皇孙的鼻子却是山根处带了一个隆起的弧度,像……像是胡人的鼻子。
  这个念头一起来,溶溶愈发觉得小皇孙的脸上有胡人的影子,不止鼻子,还有长长的睫毛,简直有普通人的两倍那么长。她在宫里见过前来朝拜的胡人,睫毛就是这么长。
  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她真傻,真以为自己那个时候是太子唯一的女人,太子并不是真的不近女色,想来景溶有身孕之后他就去找了别的女人,应当还是个貌美妖艳的胡姬。他能让自己怀孕,自然也能让别的女子怀孕。她不是他的什么人,既没有得到他的名分,连他的空口许诺也没有,凭什么认为那会儿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呢?
  所以在温泉池中,谢元初所说的那个叫太子放不下的人,就是小皇孙的母亲吗?真是嫉妒她呀,既有小皇孙这么漂亮可爱的儿子,还有太子殿下那样的念念不忘。
  “姑姑,你怎么哭了?”小皇孙见溶溶呆呆看着自己流眼泪,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替她抹泪。
  小皇孙身上穿着狐裘,戴着貂皮帽子,小手也是暖呼呼的。
  溶溶回过神,看着他居然为自己抹泪,忙拿出帕子替他擦手,“多谢殿下关心,我没事,我就是……就是……要不要我送殿下回住的地方。”
  “我睡不着,出来找父王。”小皇孙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说,“姑姑,父王说,伤心的时候不要忍着,要不然心会痛的。”
  太子这么说过吗?他看起来那么冷漠疏离,竟然也说得出这样温柔的言语。


第12章 
  对着小皇孙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溶溶心中那些情绪倒是压下来不少,柔声道,“太子殿下在温泉池,福全公公正在伺候他,你往那边走过去,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公公,他们会带你找到太子殿下的。”
  望望皇孙身后,一个跟随的人都没有,溶溶又叮嘱道:“殿下往后可不要一个人到处跑,不管去哪儿,必得带跟随的人。”
  上辈子她会一尸两命,就是因为落了单。一转念又想,自己怎么能跟小皇孙比呢,小皇孙是太子心尖尖上的宝贝,而她只是一个偶然有身孕的玩物罢了。
  元宝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溶溶的话,反而仰起脸对溶溶说,“姑姑没事就好,要不然姑姑因为救我受伤,我会难过的……”
  太子把这孩子教得真好。
  “殿下放心,我没事。”
  皇孙点了点头,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溶溶,“姑姑,你叫什么名字?”他当真生得很好看,是溶溶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
  溶溶被他那样盯着,心里的坚冰一点点在融化。
  “回殿下的话,奴婢叫溶溶。”
  “溶溶……姑姑……”皇孙拖长了声音念着溶溶的名字,似乎若有所思,看着溶溶,没有把话说完,狡黠一笑,点了点头,“我去找父王了。”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往前去了。
  他只顾着向前跑,没看清地面的薄冰,脚一滑就往后仰去。庄子里的道路本来是白天全部清理打扫过的,也是夜里太凉,又新结上了冰。
  溶溶眼睛一跳,想都没想就往前一扑,伸手接住了小皇孙的肩膀,他的后脑勺正好撞到溶溶的鼻子,顿时疼得“啊”了一声。
  皇孙带着厚厚的貂毛帽子,他自己倒不是很疼,只是那帽子后面镶了块玉,正好硌在了溶溶的鼻子上。
  “溶溶姑姑,你的鼻子流血了。”元宝从溶溶怀里站起来,回过头就吓了一跳。
  溶溶只觉得鼻子那里热乎乎的,听元宝这么一说,伸手一摸,果然是出了血,她赶紧拿出帕子捂紧了鼻子,仍不忘关切道:“殿下,你没事吧?”
  皇孙有些担忧地看着溶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摸摸溶溶的鼻子,可又怕自己贸然摸过之后血流的更多,只好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姑姑你……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的,”皇孙是孩子,更何况还是主子,溶溶当然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疼,替迷路的元宝指了路,“殿下不用管我,太子殿下就在那边温泉池里。”
  元宝执拗的说:“先不找父王了,我召太医帮你瞧瞧。”
  “只是鼻子出了点血,不必叫太医的,一会儿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忧。”
  “那你先去止血吧……”见溶溶那么坚持,皇孙只好妥协。他的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下垂,明明是溶溶受了点伤,反是他可怜巴巴地瞧着怪让人心疼。
  “多谢殿下。”溶溶起身,朝皇孙福了一福,欲反身离开。
  “元宝。”远远地传来太子的声音,溶溶吃了一惊,忙松开了扶着皇孙的手,跪在旁边。
  皇孙见太子出来了,小脸上顿时绽开了一朵花,蹦蹦跳跳地朝太子跑去:“父王。”
  溶溶跪得离太子老远,仍能清楚地看到太子脸上那些万古不化的冰川在一瞬间消融,露出一个笑容。溶溶看着那笑,便觉得雨过天青、云破日出也不过如此。
  原来太子不止会笑,还笑得那么好看。
  “怎么摔了?”太子一把将元宝抱起来,整个人的线条都柔软下来,瞧着他的鞋子沾了些水,伸手脱掉元宝的绒鞋,扔给身后的福全。福全接过鞋子,把手伸进去一摸,忙道:“里头没湿。”这才把鞋子给元宝重新穿上。
  元宝见太子问起,扬起圆圆的下巴说:“没有摔倒,溶溶姑姑接住我了。可我把她的鼻子撞出血了。”
  太子的目光移向远处,望见溶溶捂着鼻子跪在路边,眸光幽深,轻轻吐出一个字:“赏。”
  “记下了。”福全道。
  太子重新转回元宝这边,柔声问:“怎么自己跑来了?是不是怕父王忘了你就寝的时间?”
  元宝抿唇只是笑,显然默认了太子的说法。
  太子伸手点了一下元宝的鼻尖,“父王忘不了。”
  庄子里的人早备了软轿候着,太子抱着小皇孙上了轿,软轿路过溶溶身边时,小皇孙挑起轿帘,朝跪在地上的溶溶挥了挥手。
  太子的目光随小皇孙飘出轿外,看到雪地里跪着的那个人,低声问:“你喜欢她?”
  “嗯”,小皇孙用力点了点头,“溶溶姑姑救了我,而且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你还记了她的名字?”太子微微侧目。
  “我喜欢她的名字,溶溶,父王,是不是很好听?”元宝的声音天真稚嫩,在冬夜里格外空灵。
  太子沉默了,只将小元宝抱得更紧一些。
  溶溶跪在雪地里,待太子和皇孙的御驾过去了,才从站了起来,拍拍腿上沾着的雪,膝盖又开始酸痛,溶溶赶紧揉了揉。庄子里下人少,不像在侯府随时都有人扫雪,方才小皇孙滑倒那个地方就是松枝上的冰掉下来被人踩实了。溶溶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夹袄和斗篷,跪了这么一下仍是觉得冷。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屋子的,满脑子都在回味方才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沮丧。
  回到自己跟蓁蓁居住的屋子里,见屋里黑漆漆的,溶溶这才想起蓁蓁定是一个人在谢元初跟前伺候着,蓁蓁说过要替她值夜,可此刻溶溶实在不想一个人呆着,便往谢元初歇息的院子走去。
  守在门口的小厮见是溶溶,乐呵呵地开了院门放她进去。
  溶溶进了院子,见谢元初的屋子关着门,但蓁蓁并未坐在廊下,屋里亮着不明不亮的光。溶溶有些疑惑,往日谢元初看书,总是要把屋里点得灯火通明。
  她心下一疑,脚下走得快了些,临到门前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叫唤声。
  是蓁蓁的声音。
  溶溶心中一惊,联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太子与谢元初玩笑间似有将蓁蓁当做礼物送来送去之意,蓁蓁一心只想做谢元初的姨娘,先前在太子跟前就失手丢了筷子,回来见着谢元初定会诉说委屈。两人该不会……
  念着不会,心里却更肯定了几分。
  今晚谢元初吃了鹿筋鹿肉,这可都是助兴的好东西,想必这会儿谢元初早就被勾得周身冒火了。
  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更加勾人了,曲曲绕绕的,像是哭,又像是笑。
  溶溶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第13章 
  她理应默默离开不去打扰谢元初和蓁蓁,毕竟他们俩称得上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
  但是……溶溶想到蓁蓁对她的好,她不得不为蓁蓁思量起来。蓁蓁想做的是谢元初的姨娘,若是在这里不明不白的被谢元初收用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名分。静宁侯夫人非常注重规矩,谢元初结婚前的通房都是侯夫人亲自挑选然后打发出去的,若是贸然这般生米煮成熟饭行事,必然会惹来侯夫人不满。倘若蓁蓁委身于世子,却没有得到姨娘的身份,再想找个好人家就难了。
  几番计较之后,溶溶故意在门前露出些动静,大声问小厮蓁蓁在哪里,怎么世子门外没有人当值。
  小厮在院门口不敢进来,只回话说是蓁蓁姑娘在值守,若是不在,应该是在忙。
  溶溶正欲再说些什么,身后的房门打开,溶溶回过头,看到蓁蓁满面潮红的站在门口,头发也有些紊乱。
  “蓁蓁,今晚该我当值。”溶溶假意看不出蓁蓁的异样,笑着上前说。
  “不是说好了你先歇几日么?”蓁蓁道,“再说了,今日我在御前失仪,多亏有你,你身子还虚着,今晚还是我当值吧。”
  溶溶正欲说些什么,屋子里传来谢元初的声音:“溶溶身子弱,再多歇一日,不必当值了。”
  主子发了话,溶溶自然不能再有异议,不过她来找谢元初,本就有其他的事要说:“世子,我可以进屋禀告吗?”
  “进来吧。”
  溶溶进了屋子,蓁蓁并未进来,帮忙把门拉上方便他们说话。溶溶走到谢元初书桌前福了一福,见谢元初的头发果然有些乱,显然是手忙脚乱时自己理了一下,更加确定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殿下回去了?”谢元初被溶溶看得有些不自在。
  溶溶和蓁蓁都是他亲自挑选留在身边的丫鬟,身段相貌皆是出众,气质各有千秋,蓁蓁妩媚可人,溶溶清秀脱俗。他一向是一碗水端平的,但私心里更偏爱蓁蓁一点。在他心里,蓁蓁活泼直爽,什么心事从不藏着掖着,满是少女的率直可爱。溶溶虽美,但总是太过主动,失了羞涩之美。
  现在看溶溶这么大喇喇的看着自己,目光既无柔情也无羞涩。谢元初猜测,今日使着溶溶去侍奉太子,又同玩笑说要将她们送给太子,溶溶虽未如蓁蓁一般失态,心里定然是难受了。
  “奴婢手拙,太子殿下召福全公公进去伺候了。出来时见到皇孙殿下来了……”
  谢元初一听手拙,又是一阵无奈,打断了溶溶的话,“殿下把你撵出来了?”
  “嗯。”溶溶垂眸应道。想不去太子跟前晃悠,还得谢元初点头。
  “怎么回事?”谢元初莫名烦躁。
  今儿接二连三的在太子跟前失仪,谢元初觉得自己的面子都快绷不住了。
  溶溶没想到谢元初会追问具体情形,只好照实说:“殿下让我捏肩,没有捏好。”
  谢元初眸光一动,脸上的表情一下沉静下来,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注视着溶溶。
  溶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只得硬着头皮把来时就想好的话说出来:“世子,我实在不堪天家威严,屡屡出错惹贵人厌烦,还请世子宽宥,别再遣溶溶去侍奉贵人了。”
  谢元初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像是应下了,说得却不甚明了,只道“下去歇着吧。”
  溶溶只得默然告退,出门见蓁蓁坐在廊下痴痴望着远处的山影。
  “蓁蓁,我回屋了。”
  听溶溶喊,蓁蓁转过头朝她点了点头,溶溶见谢元初未喊蓁蓁进去,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吃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蓁蓁闻言一愣,怔怔看着溶溶,脸上迅速泛起红晕,“我……我……”
  见她结结巴巴地想说话,溶溶伸手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这才往院子外走去。
  蓁蓁木然坐在凳子上,连书房里的谢元初在喊她都没听见。
  “蓁蓁,蓁蓁,外面没人吗?”谢元初走出书房,见蓁蓁愣在那里,心道是今晚的事情吓着她了,因此怜惜不忍责备。不过他此刻关心的,不止这点男女之事。
  他迈步朝院门口走去,喊了守门的小厮。
  “去给殿下身边的福全公公带个话,请他空了来我书房一叙。”
  “是。”
  小厮领了命便跑开了,谢元初回过头,见蓁蓁局促站在自己身后,低头认错:“世子,方才有些走神。”
  “蓁蓁,先前……”
  “世子,先前没什么事,”蓁蓁吃不准溶溶是不是因为吃醋才对她说那些话,但她相信自己跟溶溶之间的姐妹情,更何况溶溶说得有理,吃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香的,“世子,厨房那边给你炖着安神汤水,我过去瞧瞧。”
  “去吧。”谢元初摆手让她下去,心中微叹。
  他并非色中恶鬼,待蓁蓁和溶溶也是出自真心喜爱,只是今日哄着哄着便有些克制不住,实在太过唐突,既然蓁蓁愿意当做无事发生,那便无事发生罢。
  谢元初回到书房,写了几封书信,蓁蓁中途进来伺候了汤水便去廊下守着了。
  临近子时的时候,谢元初听到蓁蓁在外敲门:“世子,福全公公来了。”
  “快请进来。”谢元初道。
  蓁蓁推开门,福全径自走了进来,将厚厚的披风解下,“世子深夜喊我,可是有要事。”
  “你说呢!”谢元初示意蓁蓁把门关上,书房里只有谢元初和福全两人。
  “前日娘娘召我进宫的事,殿下知道吧?”
  福全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娘娘找我说的是什么事?”
  “可是为的殿下大婚一事?”
  谢元初拍了拍桌子,又是一叹,“可不就是这事,娘娘让我带着殿下多去近一近女色,这算什么事!”
  福全奸笑,“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难为世子把两个心爱的婢女都带了出来。”
  “他的脾气你不知道?若是从外面找了美人作陪,只怕他觉得刻意当场就会跟我翻脸。”谢元初肚子里憋着全是气。溶溶和蓁蓁虽然是他的婢女,今日喊她们出来侍膳,并非是想把她们献给太子,只不过是谢元初为了炫耀一下自家红袖添香、美人相伴的乐趣,让太子意识到他自己满屋子都是太监是多么的无聊,谁曾想……先前溶溶过来的时候,谢元初甚至都觉得气短。
  “世子不妨直言。”福全说。
  他当然知道谢元初说的是实话,这几年来,二圣不知送了多少美人来东宫,要么是扔到花园里干活儿,要么是送给幕僚们,没有一个留用的。
  “你觉得太子今晚让溶溶更衣捏肩……”谢元初没把话说完。
  福全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这一笑里含着许多无奈和心酸:“不瞒世子,自从那件事之后,殿下从未让任何女人近身。”
  “那溶溶?”谢元初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
  “溶溶姑娘的确有些特别,不止殿下,连元宝殿下都很喜欢她。”
  “那这次就把溶溶带进东宫?”谢元初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自然,他舍不得将溶溶送人,可看中她的是太子。倒不是他阿谀媚上,太子做了这么多年和尚,好不容易要破色戒,他为他好也是应该的。只是,溶溶才求了他不去侍奉太子,可见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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