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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登枝-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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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轮到郑瑞目瞪口呆,只见桌上的东西以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连忙唤了茶博士进来,再上一份同样的东西。今日出来得急,他自个都还没吃饱呢!
    饭后,郑瑞坐在马车上抄着袖子,看着这位傅老哥几乎是雀跃地进了家门,心里也是不无感慨。全国各州县的女子都以上宫选名册为荣,以期改换门楣光宗耀祖,偏偏傅家两口子和珍哥都以此为桎梏,尽在想法子如何摆脱,也是特立独行至极。
    马车顺着坊肆粼粼地走着,耳边充斥着街头小贩们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卖声。
    午后的几道秋阳透过帘子淡淡地挂在郑瑞的嘴角,他低垂着眉眼想着心事,忽明忽暗的阳光在他的下颌刻画出一道冷凝的线条。熟知他脾性的随从越发小心谨慎,心里齐齐暗自嘀咕,自家这位爷大概又在琢磨要收拾谁呢,才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就是不知谁又要倒大霉了?
    这几年,郑瑞靠着长袖善舞的性子在官场上是混得如鱼得水。最要紧是,他年纪轻轻竟然在六部二十司衙门混了个大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帝在着意栽培,日后少不得是个为宰为相的人物。
    今年年初,四十二岁的郑瑞由吏部四品主事右迁至刑部三品侍郎,放眼满朝文武,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媲美。特别是郑瑞上任以来,结结实实地办了几件大案要案,收拾了好些品阶极高的贪官污吏,一时间更是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等马车停在寿宁侯府门口,冥思的郑瑞心里已经定好了章程。不等随从过来服侍,已经极利落地下了车,大步跨过绘了五彩福禄寿并延绵不断连珠纹的影壁,远远地就见长嫂李氏带着一群丫头婆子从里面出来,忙束手站在一边躬身行礼。
    五年前寿宁侯府老侯爷病逝在边关,皇帝特下恩旨让世子郑琰平等袭爵,所以长嫂李氏就是正经的侯夫人了。偏生这大房两口子为人厚道,依旧将张夫人奉养在正院澄心堂,二房夫妻也照样住在侯府西院,所以不但郑瑞极其敬重这位长嫂,就连高氏这样喜欢占强的人都挑不出这位长嫂一个不字。
    这些年气度越发雍容的李氏站定身子,微微还了半礼笑着问道:“二叔这是打哪里来,我刚接到信儿,说锣鼓巷的宋家人回来了,我正准备下帖子去看看呢。一晃十几年过去,我跟宋家妹子怕是都老成白菜梆子了!”
    郑瑞知道李氏和傅满仓的妻室宋氏一向交好,得到消息也就不足为奇,只是看她神情还不知道详情。仔细想了一下,知道这件事始终绕不过长嫂去,就清退了仆从在花厅里将事情和盘托出。
    说到傅百善历经生死终于将父亲从倭国带了回来,一家人好容易团聚在一起,正准备好生过日子呢,却又起波澜。八月十六这姑娘刚刚定下亲事,就被心思叵测之人横插一杆子,硬是上了明年开春的宫选名册。傅氏夫妻不敢擅自做主,这才带了女儿提前进京,看有无回旋的余地。
    李氏静静听完小叔子的话语,微微皱眉道:“前段日子,宋家妹子倒是给我写了信,说给珍哥看中了一个小女婿,就是两年前的那个人。还打趣说两个孩子就是有缘分,兜兜转转还是配成了一对小鸳鸯。我还为那丫头欢喜来着,寻思着怎么把安姐留下来的东西给她倒腾过去?“
    说到这里,李氏不由冷笑一声,“不过我倒是不知后面还生了这么多的事出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元和七年他们刘家人害了咱家的安姐,如今这位秦王又想来祸害安姐的女儿,老天爷怎么不降下一道闪雷劈死他们!”
    郑瑞嘴角一抽,心想这位长嫂年岁越长性情越发外露,倒是越发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了。叔嫂二人简单合计了一番,就到正院澄心堂见了张老夫人。正在逗弄两个小曾孙的张老夫人见状连忙让乳母们把孩子抱下去,一家人关了房门又细细商量了大半天,才将事情该如何应对理清楚。
    傅满仓得了准信,终于心满意足地回了锣鼓巷子。
    将消息与妻女说了,一家人才放下了压在心头的石头。结果没过两日,宋家大门就又被敲开了,两个青衣小帽的仆役是专程来送请帖的,说是彰德崔氏兄妹做东,邀请来年参加春闱的举子和宫选名册上的女子到小汤山脚下的红栌山庄做客。
    其中一个仆役说话温文尔雅,全不像是低三下四之人,微微含笑解释道:“我家大公子负责招待男宾,两位小姐负责招待出身官宦人家的女宾,两处隔得远远的,绝不会相互冲撞。只是到时候男宾和女宾们之间要进行一些小赛事,这回还请到了朝中几位大人做仲裁负责品评,出的彩头也是极贵重之物。府上小姐要是有空,还请拔兀参加!”
    接到帖子的宋知春听到彰德崔氏几个字时心中不免一动,又听到这番不卑不亢却隐隐有几分要挟之意的邀请之语,心中更是冷笑连连,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忽生。转头吩咐陈溪亲自写了回函,就说青州傅府百善一定按时赴约。
208。第二零八章 冬宴
  
    这处叫红栌山庄的温泉庄子是秦王应旭二十岁时皇帝所赏赐的成年礼,位于小汤山脚下的六里桥。因为紧挨着南苑围场; 周围的人烟稀少; 所以占地颇为宽广。秦王接手之后; 喜爱此处的自然景致; 就请了名师名匠花了大力气改建。
    庄子依山而建,雕梁画栋的楼台亭阁鳞次栉比。遍植各种名贵的花树,或是高大挺拔的松柏银杉,或是藤蔓纤长的海棠蔷薇,力求一年四季都有可以入眼的风景。更不惜财力物力用上好柏木铺就的回廊随山势蜿蜒; 让人可以随时驻足品茗赏玩。
    眼下正值初冬; 半山腰的上千株梅树已经含苞待放; 其中不乏千叶红、粉妆台、朱砂、紫蒂白、晚跳枝、二乔、五宝、绫眼等名品; 其间还有数株极为难得的绿萼梅绽花吐蕊,沁人心脾的幽香更是让人流连不已。
    冬月十六日这日,初雪之后的一个晴天; 各路收到请帖的举子和宫选女子相继乘坐马车驾到。男宾由小厮引领从左手进入山脚的碧波庭,女宾由仆妇引领进入半山腰上的问梅轩。两者之间隔着重重梅林; 影影绰绰地似隐似现却什么也看不真切,让人不由感叹主人的巧思。
    傅百善带了大丫头荔枝和乌梅跟着一位健壮仆妇慢悠悠地走着; 双眼看着一路的繁花胜景,心里却是难得有些不耐烦。她不知母亲为什么非要自己参加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宴请; 那年在青州就是到常知县家里赴什么梅花宴; 结果碰到了徐玉芝那么个疯魔女人; 后来惹出多少事端来?
    宋知春却是不好明说; 因为这涉及到傅百善一直隐晦若深的身世。
    想那彰德崔氏不就是傅百善的生父刘泰安构陷原配后,又上赶着攀上的新岳丈家吗?这么多年,她和寿宁侯府的世子夫人李氏相交莫逆,又同情早早便含恨逝去的郑璃,所以心里对刘泰安及他后娶的妻子崔氏有股莫名厌弃。一听说崔家也有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孩要一起进宫参选,立刻觉得输人不能输阵,让女儿提早见识一下对手也没有什么不好!
    依据郑瑞传过来的话,既然女儿进宫参选已经不可避免,那么不妨好好地表现一番,就权当进来镀一层金,日后到了夫家也是一样资本。就是基于这样的心态,宋知春细细打点了傅百善赴宴的行装,出门时嘱咐了又嘱咐,心想务必不能在崔家女孩面前弱了名头。
    傅百善本来就生得高挑,今日穿了一身绾红纱绣折枝藤萝纹的对襟长夹袄,袖口襟边掐了细细的富贵三连多的纹路,外罩一件镶了银鼠皮的净色大氅,身上也只戴了少少几件精贵的饰物,整个妆扮又清爽又不打眼。
    此时就隐约可以看出曾姑姑昔日严苛的调~教功底出来,在广州傅百善那两年日日都要顶着瓷白大盘走上一个时辰,这使得她随常坐卧都是身姿笔挺仪态端庄。曾姑姑曾经笑谑,这副模样出去糊弄几个外人尽够了。
    傅百善跨年就该满十七了,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身高腿长盘正条顺,脸上就是不施脂粉也要招人多瞧几眼。加上她这一年来在海外之地颇见了些世面,早不是昔日遇事惊慌只知一味逃避的小姑娘了。她自己不察,熟识的人却觉这姑娘行动间更见谈定从容,走在路上就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摄人气派。
    崔氏长房次女崔文瑄正端着笑脸站在问梅轩的门前和早到的客人寒暄,远远就见了一个高挑女子袅袅走来。近了便见那女郎大概十六七岁,蜜色的脸庞上长眉斜斜入鬓,一双生得极好的杏仁大眼顾盼生辉,一头厚厚的黑发挽成鹅胆心髻,发上簪着一对银蝶翅珊瑚翡翠攒珍珠头花,绾红色地夹袄的扣眼上是一对金累丝托茄形蓝宝坠角儿。
    一个照面过后,崔文瑄心里不自觉地便有些又羡又忌。
    彰德崔家虽是积年的老派世家,可正因这样诸般规矩多如牛毛。依崔文瑄看,崔家如今只是名头大而已,吃穿用度也只比寻常世家好些罢了。偏偏祖母方夫人怕孩子们耽于享乐,对子女孙辈的管教甚是严苛。
    就像她是长房的嫡次女,一个月也只得二两银子的月例,四季衣裳和首饰都是有定例的。如果喜欢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能悄悄地另外拿银子出来添补。此次上京参选,临行前祖母还刻意叮嘱不得和人攀比,气得她躲在被窝里哭了半宿。
    像今天这种大场合,她怕从老家带来的那些老旧东西上不了台面,还特意软下身子,找长姐匀了一套样式时新的羊脂玉镶金头面。不想今日来的女宾像商量好的一般,个个妆容争奇斗艳不说,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贵重无比,衬得她发上的镶金头面都一时黯淡不已。
    想到此处,崔文瑄便有些埋怨长姐,作甚给自己找这么一套不起眼的首饰出来,害得自己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出丑。她却忘了,昨日却是她自个到姐姐的妆奁盒里仔细翻检的,当时找到这套首饰时还欢喜得不得了。
    仆妇通唱了穿绾红夹袄女子的姓氏身份,崔文瑄心中又是暗暗一阵讶然。
    这穿着气派的女子竟然只是一个六品武德将军之女,那等小门小户怎么将养出这样出色的女孩?崔文瑄心里暗自比较了一番,觉得不能坠了彰德崔家的名头,这才满脸笑意地迎上去福了一礼道:“这位傅姐姐可来得有些晚,可是路上不好走?”
    傅百善见多了这种满面笑容眼底却是一片上下打量之意的目光,心下也不以为意,微微还了一礼道:“想是彰德崔家的名头太响,我的马车进庄子时被堵在了外面。一路上又让贵府的仆役安排指挥,所以此刻才来!”
    崔文瑄微微一哂,心想果然是武人家养大的闺女,说话这般直来直去的粗鲁无状,一点也不含蓄优雅,心里便将这位傅姑娘又看低了三分。觉得这位姑娘身上戴的翡翠和蓝宝真是白瞎了,虽然隔得近了看那宝石的成色真是不错。恰巧外面又有新客至,她草草应付了几句便翩然抽身了。
    傅百善自然不会和这等迎高踩低的小姑娘置气,微微一笑后就施施然自个找了位置坐下。好在今日来做客的女宾都还晓得分寸,左右都微微颔首打了招呼,想来今日的这场梅花宴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蔡夫人是当今文坛身份尊祟的宿老,难得答应出席这场冬宴,崔文樱不敢怠慢,一早就忙着亲自将老师安置好,就将迎宾的重责交予了妹妹。结果一踏进问梅轩时就听贴身的丫头禀报,说妹妹今日对某些女宾殷勤备至,对另外些女宾则是眉眼淡漠爱答不理的。她一时间便有些头大,不禁悄悄埋怨母亲到底是怎样教养妹妹的?
    今日来的女宾是她和姑姑再三斟酌的,每一位都派人细细打听了身家背景,才最后确认的名单。要不然进入宫选整整两百名女子,为何会单单请这十八位前来。这些女宾的父兄或是朝堂新贵,或是家庭背景渊源深厚,和京中各大名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位都或有可能成为彰德崔氏日后的助力。
    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崔文樱也算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位亲妹就是个直戳戳的炮仗脾气,见不得别人好眼皮子又浅,偏偏还容不得别人出言数落几句的人。暗叹一口气,看来自己今日只有尽力去描补一二了。
    大家都到得晚,很快便到了午膳时间,傅百善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坐在一边吃得心满意足。她的吃相优雅却快捷无比,引得同桌的几位矜持不已的闺秀也是食指大动。
    这小羊腿炙烤得恰到好处,黄焖鱼翅色泽金黄汤味醇厚,京酱鹿肉酱香浓郁肉丝细嫩。真没想到这么个冷飕飕四面通风的地方整治得出来这许多热香的大菜,倒是应该让陈溪两口子跟来瞧瞧,要是把青州的聚味楼开到京城里,不知能不能在天子脚下占得一席之地?
    傅百善正在胡乱琢磨的时候,耳边忽听得远处一声磬音渺渺传来,就见那对崔氏双姝之一的姐姐,闺名唤作崔文樱的女孩浅笑盈盈地站起来道:“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请姐妹们不要介意。此时园中已经备好笔墨,单等诸位的移步留下墨宝,或歌或咏或诗或画,尽可随意自然。优胜者不但有丰厚的奖赏,其墨宝还会集行成册刊印发行,到时候各位的美名会立时传遍大江南北!“
    这话说得让人不禁怦然心动,谁不想自己的名字名扬天下?
    傅百善倒没想到今日赴个宴还要吟诗作对,这可是自己的短板,心里便着实有些犯难。错眼一望周遭的女郎脸上都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仿佛个个都是谢道韫李易安再世,想来胸腹当中的诗词已经要喷涌而出了!
    梅林中花香入脾,隔几步远便是一张小巧的书案,上面笔墨纸张色色齐备。傅百善想起今早出门时自家娘亲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句“输人不输阵”,便有些气苦摇头。早知道要写什么诗词,就是八台大轿来抬,自己也不会上这劳什子当了!
    傅百善在这边抓着笔皱眉苦思,却不知远远的高阁无人得见处,有一人从暸望镜里望着这边梅树掩映下的一抹绾红,眼中神情晦暗难辩。
209。第二零九章 胜者
  
    园中虽有繁花盛景,但毕竟是冬雪初下; 有耐不住寒气的姑娘已经在悄悄跺脚了。
    崔文瑄早早便将昨日几经雕琢好的诗词细细誊写在纸上; 一侧头就见那位六品武将家出身的姑娘一脸犯难的模样; 书案上的白纸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 心下不由冷笑连连。
    这样的草包不知拿了多少银子贿赂了当初负责筛选的人,这才上了宫选名册。只是宫中那些有品阶的女官眼睛可是雪亮的,这样的货色怕是进宫的头一天就要被涮下来。可恨自己堂堂簪缨世家出身的姑娘竟然要和这样的粗俗之辈一同参选,真真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价!
    写诗作画本就是这些闺阁女子的强项,不一会工夫大家便将自己的诗作陆续交上去了。傅百善再愚笨; 也知道大家今天来纯粹是来应个景; 手里的诗作大概是早就做好的; 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呈上去。可笑自己还在这里冥思苦想; 心里不禁埋怨娘亲干嘛不早点说清楚,至少要让自己在袖子里揣一张小抄才好吧!
    不过这话却是冤枉了宋知春,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这口闲气争得不是时候。那日前来送帖子的崔家仆从只说“男宾和女宾们之间要进行一些小赛事”,并没有特意指出这些赛事就是做诗词。
    宋知春离京足有近二十年的光景; 还以为女孩们在一起玩耍和她当年一样,不外是担秋板、投壶、捶丸、掷双陆等等; 这些东西对于女儿来说不跟玩似地轻巧至极,所以才信心百倍地让女儿赴这场宴。不想却是失算了; 让女儿如今陷入进退难得的窘境。
    崔文樱老早就瞧见那位身穿绾红长袄的女子; 毕竟京中像这般身材高挑气度卓然的人可不多见。就见其神情先时有些犯难; 后来却一脸闲适; 只是笔下却依旧空白一片。便悄悄走过去问道:“这位姐姐可是一时心急,想不起咏叹这片景致的佳句吗?”
    傅百善脸上毫无愧怍,将手中把玩的笔一掷,露齿莞尔一笑,扬脸直言坦承道:“我不会做诗!”
    崔文樱这才看清楚眼前年轻女子明媚笑靥上浅浅的一对酒窝,不知为什么心里头莫名涌上一阵恍惚,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此女似地。还来不及细想,耳边就听到了这样理直气壮的回答,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喏喏道:“那画幅画也是使得的!”
    傅百善从小为了这些闺阁应习的技艺挨了曾姑姑多少竹板,那是数都数不过来。偏生那些武学她一瞧就会,转过身拿起纸笔就犯迷糊,扯过绣绷子就要扎到自个的手,气得曾姑姑那样端庄稳重的性子都不禁骂了她好几回“朽木”。
    再到后来,曾姑姑也看出来这姑娘实则是天性使然而非故意作对,对感兴趣的东西学得飞快,对她自个看不上眼的东西,那是半分心思也不愿多费,只得徒呼奈何!在傅百善的认知里,诗词歌赋吟得再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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