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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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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泗却摇头道:“师父当时并不想收我为徒。当日我其实并未同沈盟主说实话,那天我只将事情同他只说了一半。”

  秋霜晚一怔,奇道:“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何泗道:“这事还是师父后来同我提起的。师父说,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未收过徒弟,他那时又是一心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怎会见到一个弃婴就动起收徒念头?他只是恰巧路过看见了那一桩事,待见到我被救起,他便预备离开了。”

  秋霜晚点点头道:“可他终究是收你为徒了,必然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令他改变了主意是不是?”

  何泗道:“不错。我师父本打算走了,却见那些山民将我救起后,却都四散开远远的,只把装着我的那个木篮摆在空地之上,似乎并不打算将我带回去。

  “师父见他们举止怪异,不禁又好奇起来,后来又见那些山民议论许久,便有几人去旁边折枝剥木,不一会儿便又做出个小筏子来,将木篮摆在上面绑结实,竟又都动手打算把我推回水里去。

  “师父自然是大吃一惊,不知他们为何救了我又要将我扔回水里,立即便飞身下去要阻挡他们,师父轻功卓绝,那些山民哪里见过,都以为仙人下凡,都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师父到了他们面前才看清他们面貌,师父见多识广,立即便看出他们是长期误食有剧毒的东西,才会得了这样一种怪病,这病虽是遗传之病,但若是没染病的人,只会在与病人极为亲密的接触之时才会传上,因此师父也不惧怕,只问他们为何救了人又杀人。

  “他们告诉师父,他们并不是想杀人,是因为我全身完好与他们是不同的,他们心知自己得的病会传给他人,因此不敢触碰我,也不敢收养我,唯恐害我染病,可又不忍心看我溺死,因此救我上来之后实在无法,便想着为我做个牢固的筏子,预备派几个人一路牵着筏子往外走,希望能将我送到山外人家去,叫外面人来收养我。”

  听到此处,秋霜晚不禁道:“虽是山野之民,心地竟如此仁善。”

  何泗叹道:“我师父也是如此说。本来他见了那些人面貌便心生同情,听他们如此一说,更是感慨,便告诉他们不必担忧,他会收养我。一听师父这么说,那些山民都感恩戴德,高兴极了。师父见他们如此,更是赞叹他们自己本就是不幸之人,却并不抱怨,只为了素不相识的旁人得救,就如此欢喜,实在是心地纯善,胜过世间许多人百倍千倍。

  “自那以后,师父就带着我来到这里,与他们比邻而居,住了二十年。”

  何泗说罢,秋霜晚道:“如此说来,他们都是你的恩人。”

  何泗点头道:“是恩人,我也早已将他们当作家人。”

  秋霜晚虽未亲眼见到那些人面貌,但听闵真真说了几句亦能想象得出,不禁叹息道:“身患如此怪病,不仅深受苦痛活不长久,这一生也都不敢与旁人接触,也不敢出去,实在是可怜。”

  听见秋霜晚幽幽叹息,何泗目中微光闪动,低声道:“此病并非无药可医。”

第76章 怜稚童

秋霜晚一怔,登时喜道:“是么?这病竟然还能治好的么?”

  何泗道:“自从我师父隐居此地,便一直在设法炼药,希望可以救治他们。师父行走江湖多年,也曾见过这样的病患,只是这病本就会对人身子损害极大,又因样貌恐怖被周遭人厌弃,那些病患大多早早便死去了,从未听闻有人得救。

  “此病起因是一味剧毒之物,名叫‘甘味草’,这草叶子剧毒,外貌与路边野草并无二致,甚至比寻常野草更为香甜,极易被鸡兔牛羊之类误食,偏它们吃了这草,当时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肉中便含了甘味草之毒,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死去。若是人食了这些肉,便会染上这怪病。

  “我师父认定凡是毒物必定有其解法,特地弄了一些甘味草,苦苦研究多年,遍阅医术毒经,终于寻到了解药。

  “这甘味草虽有令人腐肉生疮之剧毒,却有一个天然的克星,名唤‘苦味花’。若能得了这苦味花,在加上一些寻常化瘀淡疮药物,长期服用便能解了这甘味草之毒。”

  何泗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秋霜晚诧异道:“苦味花,我从未听闻过这种花。”

  何泗低声道:“这花本就极为罕见,又因为无甚大用味道极苦,还需要几种毒物滋养才能得以存活,如此生长不易,自然极难寻找。”

  想到那些患病之人,秋霜晚不免也忧虑起来,道:“何大哥你不必忧心,咱们今后多加打探,务必要找到这苦味花。”

  何泗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找了。我已经知道哪里有了。”

  秋霜晚一怔,奇道:“哪里?”

  何泗却并未明说,只苦笑道:“师父故去之后,我便四处打探,好容易得知了一个地方,据说许多罕见的奇花异草,整个世间只有那里会有。我到了那里,果然就打探到了,这世上仅剩几株苦味花便生长在那里。”

  秋霜晚道:“那你便应当把那花取回来呀。”

  何泗怔然片刻,喃喃道:“我何尝不想呢?可是那里的主人却不愿意把花给我。我苦求无果,也想过去偷去抢,可那里的主人实在太厉害,我试了许多次都不成。若非他并无心杀我,我早已死了十几遍。”

  秋霜晚听得诧异,不禁道:“他为何要这样?这苦味花莫非对他极为重要?”

  何泗摇头道:“我问过他,他说苦味花对他犹如路边野草,毫无用处。但只要是他家的野草,即使白白扔了也不想拿去救别人。”

  这话便有些蛮不讲理了,秋霜晚亦颦眉道:“这人好不讲理。”

  何泗苦笑道:“我生生死死十数次,可到底还是没有办法……”

  秋霜晚见何泗面色悲苦,心中亦是难过,便柔声道:“何大哥,你已经尽力了,不必如此自责。”

  何泗喃喃道:“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救治他们本就是我应当做的,更何况这事也是师父临终遗愿。我曾想过,只要能救治他们,要我做什么事都成。”

  何泗声音渐弱,秋霜晚轻声道:“你已尽力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你。既然已知东西所在,将来总有法子拿到的。”

  秋霜晚本想安慰何泗,却不料何泗忽地抬眼,目中隐有泪光,低声道:“不,你不知道,我做错了事……”

  他忽地又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只转脸看着面前坟茔,心内道:我已做了错事,再也不能回头了。

  二人呆坐半晌,却听见闵真真一步一挪,慢吞吞过来,低低道:“何大哥,我晓得我错了,你莫生气。”

  何泗犹自发怔,闵真真低低咕哝了几句,见何泗不理她,不禁心下委屈,大声道:“我已知道我错了!你带我一起去见他们,我给他们叩头认错!我闵真真向来言出必行,绝不抵赖!”

  何泗正发着呆,闵真真突然大嚷,倒把他吓了一跳,秋霜晚噗嗤笑道:“不过就是言语失当,哪里就值得叩头认错了。”

  这会儿何泗才回过神来,不免也觉好笑,道:“闵姑娘,他们都非蛮不讲理之人,什么叩头认错,你也忒会小题大做。”

  见何泗神情和缓下来,闵真真才低声道:“这次是我失言啦。连小迟都说是我不对,我也不是知错不改的人。”

  何泗缓声道:“无妨,他们都是极易相处的人。其实我也晓得他们面貌乍一看是有些吓人,你心里害怕也是正常。”

  听了这话,闵真真倒羞愧起来,咕哝道:“我也并非害怕。不信你再领我去,我绝不会大惊小怪了,那些孩子不是要摘果子么,我可比沈佑瑜那小子轻功好得多。”

  此事本就是小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什么,沈佑瑜倒是还惦记着答允那几个孩子的事情,一叠声催促何泗带他再去。

  先前何泗不让秋霜晚同去便是唯恐吓到她们,闵真真这么一闹,秋霜晚是无论如何都要跟去,何泗再回绝,她便要生气说何泗小看了她的胆量。

  何泗无奈,只得带了几人前去,村人们依旧围拢在屋前,大约是知道自己吓到了外来的朋友,大多忐忑不安,见几人去而复返,那些村人都纷纷往后退却,将自己牢牢裹住才敢远远同何泗说话。

  闵真真是说的出做得到的性子,一见如此,立即便要冲到村人们面前赔罪,唬的何泗慌忙拦住她,倒是吓得村人们跑得更远了。

  秋霜晚来之前心内已预先想过会是如何情景,但真的见到时仍旧不免怔了一怔,但转眼瞧见那些小童怯怯眼神时,心内又是一软,那一点惧怕也就全抛下了。

  何泗代闵真真同村人们解释一通,这些村人一代一代在此生活了百年之久,性子极为朴实,也不知道挑别人的错处,方才闵真真大叫跑走,他们只觉得是自己不好,吓到了别人,因此惴惴许久,此时听何泗说闵真真并未与他们计较,登时都欢喜起来,闵真真少许冒犯之言他们自然不会介怀。

  尤其是那些孩童,他们因患了病身子大多较弱,平素又没见过外人,此时一下来了这许多哥哥姐姐,还都是会武的,爬高上低翻墙摘果都不在话下,便连不会武的连玉亭,亦是貌美娇弱,说话和婉动听,只略略说几句话,那些孩童便都敬仰起来。

  有人陪伴玩耍,孩童们都高兴极了,纷纷着几人问东问西,只是这些孩童都颇为懂事,晓得自己生了病,无论怎样欢喜都离几人有着几步距离,唯恐碰到他们。

  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初时闵真真也只是乍然瞧见才被吓住,众人习惯了之后,只觉此间人们都淳朴可爱,心地澄净,自然更不会在意这些村人可怕病症。

  此处世外隐居之地风景秀美,众人在此呆了些时日,整日晨起赏湖光山色景致,晚间伴明月清风入眠,间或去探望小村中人,又去和孩童们耍一耍,只觉无忧无虑,有任何烦心事也早已抛到脑后。

  不知不觉间,众人竟已在此呆了足有大半月。

  这天沈佑瑜坐在湖畔拨水,无意间算起日子,忽地惊声叫道:“不得了啦!”

  何泗正在他身侧弯身取水,被沈佑瑜一咋呼,险些将水囊跌落,不由没好气道:“好端端的,你叫唤什么?”

  沈佑瑜腾地跳起来道:“我方才算了算日子,再过半月就是我爹五十大寿了,我得快些回去,不能留在这里啦。何大哥,你要回去么?”

  何泗一怔,迟疑道:“沈盟主五十大寿?”

  沈佑瑜连连点头道:“正是。说起来,我还没有备上寿礼呢。哎呀,何大哥你说我送个什么好呢?”

  沈佑瑜一惊一乍,早已惊动他人,秋霜晚亦走来笑道:“依我说来,无论你送什么,沈叔叔都会欢喜。”

  秋霜晚这话极为中听,沈佑瑜听了,登时眉开眼笑,扭身回屋去收拾包袱去了。

  何泗拍拍身上尘土,缓缓站起,道:“既然是沈盟主寿辰,咱们也得赶回去罢。”

  秋霜晚点头道:“那是自然。”说罢,她忽地瞥见何泗神色怅然,不明就里,以为何泗还不想离开,便道:“何大哥,你若是不想回去,便留下来罢,我带着他们回去便是。”

  何泗一怔,忽地苦笑道:“我并非是不想回去。只是想起此次一离开,下次回来又不知是何等情形。”

  秋霜晚只道何泗心内仍是不舍,便宽慰道:“只要有空闲,几时都可以回来,兴许下次回来你便拿到了那解毒之花了呢。”

  秋霜晚此言本是想令何泗振奋,哪知何泗听了这话,忽地面色变了一变,摇头道:“我现下自己也不晓得,到底是拿到那花好,还是不拿到好。”

  这话说得奇怪,秋霜晚不禁颦眉道:“拿了花,便可救治这许多人,使他们免受痛苦,那自然是拿了好。”

  何泗低声道:“太难了。”

  秋霜晚柔声道:“你是说那花的主人太难应付么?实在不成,咱们回去求沈叔叔出手,我就不信,当今武林还有沈叔叔应付不了的人。”

  听秋霜晚如此说,何泗却只摇了摇头,道:“罢了,这事就莫要再提了。咱们回去罢。”

  临走之前,何泗带着众人去与村人们辞行,见他们要离去,那些村人都极为不舍,许多孩童都忍不住哭泣起来。

  直到几人拜了拜赵行空的坟茔,纵马走出幽谷,沈佑瑜依然在同何泗念叨今后还要再来,更是信誓旦旦说下次要带沈焕同来,沈焕有许多好玩儿本领,那些孩童必定喜欢。

  这些话一出,何泗登时便有些头大,忙道:“二公子恐怕不耐烦同小孩子玩耍罢?我怕惹他烦心,还是不要叨扰他了。”

  沈佑瑜瞪眼道:“怎么会,阿焕最是有耐心的。”

  何泗心道:沈二公子只对他爹爹和兄长有耐心,若是对陌生人,只怕你就是横尸他面前,血溅三尺高,他也懒得看你一眼。叫他去哄孩子?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闵真真在旁咕哝道:“说来也奇怪,为何那些孩子都喜欢同你玩儿?分明我的轻功比你好多了,你那点功夫,笨手笨脚稍高点的树都上不去。”

  沈佑瑜一听,登时得意起来,道:“那你便要反省自身了。小孩子最不会骗人,哪个好哪个坏都分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该亲近谁。”

  这话闵真真初时未听懂,一回过味来登时大怒,两人当即又大吵起来,还要秋风迟与连玉亭连连劝解。

  为何孩子们更喜欢沈佑瑜,何泗自然再清楚不过,他已暗地里许多次嘱咐,叫孩子们一定要记住沈佑瑜模样。

  所幸此刻几人都在前头吵闹不休,何泗独自坠在后头,便是眼内有些酸涩模糊,也无人瞧见。

第77章 寿宴变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回豫州城时,果然群英山庄已是一派热闹景象。

  沈墨白虽不欲大肆庆祝,也并不打算办什么宴席,但沈墨白身为正道盟盟主、群英山庄庄主,为人正直侠义,素来在江湖中极有威望,听闻沈墨白五十大寿将至,往来各门派、各江湖朋友都已纷纷送来寿礼,这几日群英山庄门前车水马龙,忙得沈忠都瘦了一圈。

  秋家姐弟与连玉亭早已在回程路上备好了一些礼品,沈佑瑜自然有他弟弟帮忙,便连闵真真也别别扭扭弄了些古怪玩意儿来充数,却只有何泗迟迟未动,秋霜晚曾说要代他购置些礼物,何泗却也摇头拒绝,只道:“我早已备好了。”

  秋霜晚问起是何物件,何泗却又摇头不说了。

  转眼已至大寿之日,山庄内众人汇聚一堂,齐齐去与沈墨白贺寿,待众人都奉上寿礼,何泗才取出自己所备贺礼,竟是一块澄澈如洗的透蓝玉璧。

  何泗恭敬将玉璧奉上,沈墨白一见那玉璧,登时面色一变,却并不接,只迟疑道:“这玉璧质地非凡,如此罕见的颜色,莫非,莫非是当年,大侠赵行空自极寒之地取得的那块护心玉,冰天明玉?”

  “冰天明玉”四字一出口,在座众人均是面色诧异惊讶,齐齐看向何泗。

  何泗面色不变,道:“不错,正是那块冰天明玉。此玉传闻佩之可护心脉,不受万种毒蛊侵蚀。机缘巧合之下为我所得,但何泗自知此物珍贵,留于我手实在可惜,因此今日便以此玉为贺礼,恭祝沈盟主身康体健长命百岁。”

  沈墨白惊道:“如此珍贵之物,怎么好——”

  他还未说完,何泗已道:“此乃何泗一片心意,还请盟主收下,切勿推辞。”

  沈墨白拧眉看了何泗片刻,才道:“好罢,既如此,就多谢何少侠。”

  各处送来寿礼虽多,却属何泗这件礼物最为奇异,许多人都议论起这玉璧,却唯独秋霜晚秀眉微颦,先前何泗重伤之时,她一路背着何泗自逍遥峰下来,又照料了他好几日,自然晓得这玉璧从何而来。

  见何泗退了回来,秋霜晚不禁低声道:“何大哥,那块玉,不是你贴身所佩之物么?怎么却,怎么却送出去了?”

  何泗摇摇头,只道:“留在我这里可惜了。”

  秋霜晚道:“赵大侠将玉璧给你,应当是希望能保护你百毒不侵,怎么——”

  何泗低低道:“留给我用,实在是浪费。”

  秋霜晚一怔,不知何泗为何如此说,可见何泗已扭过脸去,又不好再问。

  虽沈墨白此番过寿,并未大摆筵席,但终究是喜事,在山庄内摆上小小家宴亦是免不了的。

  当夜,群英山庄便摆起家宴,何泗与沈佑瑜秋风迟坐在一处,在座数十人都是熟识的,因此也都不拘束,众人推杯换盏,好好热闹了一番。

  何泗也难得痛饮了一场,醉眼朦胧间却见沈焕匆匆离席,片刻扶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沈墨白见那老妇人进来,竟也亲自起身应下去,与那老妇人说了好一阵子。

  那老妇衣着华贵面目慈蔼,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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