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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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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佑瑜道:“自然!你这么坏,我当然气得不得了!”何泗听他二人你来我往吵嘴,越听神色越是古怪,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开口道:“你生她的气,所以——”他没再说下去,只疑惑看沈佑瑜,沈佑瑜一怔,登时明白过来,急道:“何大哥你莫要多想,唉,我险些又被这小妖女绕进去,我当然生气恼怒,她设了许多凶狠恶毒的陷阱拦住咱们去路,还口口声声要杀我,我怎能不气,可我并非是因为生气才不认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何泗半信半疑,但也不想多管,只道:“那咱们走罢,还要赶路。”

  还未举步,闵真真又在二人身后幽幽道:“沈佑瑜,如今正是春日,盈芳阁的蔷薇花该全开了罢,湖心亭那条小木船都坏了五年啦,可修好了么?”

  她这话音虽轻,却如惊雷般震得沈佑瑜停住脚步,满面不可置信,扭脸看住闵真真道;“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何泗在旁边听见,虽觉莫名,但看沈佑瑜这反应,分明是被说中了什么,不免也疑惑起来。

  闵真真叹一口气,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沈佑瑜吓得后退一步,道:“你这么坏,谁要跟你说话!”

  闵真真怅然低头道:“我坏么?”沈佑瑜道:“你无故杀人,还不坏?”闵真真双目中涌出大颗晶莹泪珠,哽咽道:“我很坏么?我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

  沈佑瑜给她吓得又后退一步,道:“你喜欢谁,跟我又没有干系。”

  闵真真抬头,模糊泪眼盯住沈佑瑜,道:“你怎说没有干系?你心中到底预备和谁一同乘小木船去游山玩水呢?”

  沈佑瑜张口结舌,愣了片刻叫道:“那都是我小时候玩耍时说的话了,你为什么知道!”

  闵真真摇摇头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还问我做什么,横竖你那小木船上也没有我的位置。”

  何泗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又再满腹怀疑看向沈佑瑜,沈佑瑜发觉,立即道:“何大哥你看我做什么,我真的不认识她。”他想了一想,面色也犹豫起来,道:“便是见过,也应是很早很早了……不对,若是见过,再怎样我也不会忘记名字。”

  何泗见沈佑瑜也犹豫起来,更觉一团糊涂,那边闵真真却叹道:“你真的不认得我啦。好,要走便走罢,只是我想同你说一句话。”

  沈佑瑜此时心下也犹豫起来,道:“我没有什么话同你说。”

  闵真真笑起来,神色很是凄凉,道:“可是我有话同你说啊,今日若不让我说出来,我便是死了也不甘心。”她神情哀婉,不待沈佑瑜答话,便向前走来,口内还道:“有许多年都未见,连句话也不肯叫我说么?”

  何泗在旁瞧着,心内虽疑惑却也不敢就此放心,只紧紧盯着闵真真。

  闵真真走至沈佑瑜面前,只呆呆看他,看的沈佑瑜心内发慌,又后退两步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闵真真却又上前一步道:“你为什么怕我?”沈佑瑜又退一步道:“我哪里怕你了?有话快说。”

  闵真真却不依不饶,脸上更是浮现出哀怨神色,又逼近一步,厉声道:“你怕我!难道你也觉得心虚了么?”

  沈佑瑜亦忍不住叫道:“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到底有话没有,没有别耽搁我走路。”

  闵真真连喘两声,似乎极是生气,面色微红,迈步似乎又要上前,却身子一歪险些跌倒。沈佑瑜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扶,一面还道:“你做什么!”

  闵真真扶住他手臂站起来,忽地嫣然一笑道:“你自己没眼看么?我跌倒了。”她说这话时,声音清脆,微微一笑面上甚至有些俏皮,与方才哭哭啼啼哀婉凄厉的那个少女判若两人。

  何泗在几步外看见闵真真这笑容,忽地觉得哪里不对,急呼道:“快放开她!”

  然此时已经迟了,何泗惊呼声中,闵真真与沈佑瑜已近在咫尺,她右手持匕手腕一抖,锋利匕首便已刺入沈佑瑜小腹。

  沈佑瑜一怔,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心内一冷,就仰面倒了下去。

第16章 生死事

方才沈佑瑜与闵真真说话间,已是不自觉连退了几步,不知不觉间离何泗已有十步远。何泗眼见沈佑瑜中了闵真真暗算,大急之下飞身扑过去,抬掌便拍向闵真真后心。

  闵真真适才磨磨蹭蹭一直逼问沈佑瑜自是有其打算,她心内亦知并非何泗对手,才故意逼得沈佑瑜连连后退,以便离何泗稍远些。此刻一击得手,当即旋身躲开欲脱身,但何泗已至她身后,饶是闵真真躲得再快亦被何泗掌风刮到右肩,闵真真皱一皱眉,也不还手,只向后疾退,头也不回便钻入林中。

  何泗也顾不上追赶她,慌忙俯身看沈佑瑜状况。闵真真下手极狠,那匕首整个没入沈佑瑜小腹,此刻沈佑瑜面色惨白已昏了过去,伤处血如泉涌,浸湿了他大半身子。

  何泗运指如风,连点沈佑瑜周身几处大穴,又小心按住沈佑瑜伤处,略一迟疑,终究一咬牙,将那匕首拔了出来,带出一蓬血光。何泗急急按住他伤处,虽点了几处穴道,也未能完全止住,仍是不断涌出血来。

  这变故实在突然,何泗亦不免慌乱了一瞬,此时见沈佑瑜虽面白如纸,到底还有命在,何泗才勉力静了一静,从怀中掏出药盒,往沈佑瑜伤处撒了些金疮药,又随手自衣衫上撕下几道,以裹住沈佑瑜伤处,再将那些常用的止血丸往他嘴里胡乱塞了几颗,便急急将他扶上马,策马向大道疾驰而去。

  这些日子为了躲避快活堂追踪,何泗二人一直在山间密林赶路,此刻沈佑瑜受伤,何泗又不会医治,只得又重返官道上,往前寻找村镇集市。

  沈佑瑜本就受了伤,又在马背颠簸,面色越发难看,何泗觉出沈佑瑜呼吸渐弱,心急如焚,却不敢停下,只连连踢马快行。

  幸而过不多会儿,道旁行人渐多,前方亦显出一道城墙,原来是到了一座偏远小城。

  何泗急急冲入城中,城内百姓见到马背上的人鲜血淋漓,均是吃惊不已,远远躲开,指指点点议论。何泗入得城中,左右一瞧,一时间竟不知往哪里走,扭脸见道旁屋下站了几个闲汉正往这边看来,当即放声问道:“请问附近可有医馆?”

  那几名闲汉吃了一惊,并不答言,何泗焦急叫道:“几位大哥,劳烦指点一下,附近医馆在何处?”

  便有一人壮着胆子抬手向前方一指,道:“往前百米向右行一段路,便有一个小医馆。”

  何泗道一声谢,忙策马向那人指点方向奔去,果然行不多远,便见到路旁一间小医馆,两个小童正蹲在门口晒药,身后一名白须老者正仰坐在躺椅之上,闭目养神。

  何泗还未到门前便急忙抱了沈佑瑜下马,一面往门前去一面向那老者叫道:“老先生可是这医馆大夫?还请快快救命!”

  那老者微一睁眼睛,一眼瞧见了大片血,不由得“啊呀”一声,直起身来,道:“快送到屋里。”

  何泗忙进了医馆内,这小医馆不甚宽敞,那老者随后跟进来,叫何泗将沈佑瑜放到里屋床上去,又唤来了小童在旁照料,只是屋内实在有些狭小,人一多便显得拥挤,那老者便叫何泗出去等待。

  何泗依言退出去,到医馆门前,望着先前小童摆下的药发怔,心内仍是一片空茫,方才一路狂奔还不觉得,此刻静下来,竟觉得满脑嗡嗡作响,眼前亦恍惚起来。

  小童不断在里屋内外来去,捧水端药,何泗看在眼内只觉刺目,略一低头只觉满目血色,才发觉自己双手与衣前亦已被沈佑瑜鲜血染红,一时心中轰然作响,心内只反复念着:他该不会这次便死了吧?

  一旦想起这个念头,何泗心内忽地冒起“前功尽弃”这四个字来,一时间只觉剜心刺骨,暗自咬牙低声道:“就是死,他也得回了群英山庄再死,万万不能死在这里!”

  何泗这里心内如翻江倒海,那白须老者亦是忙得满头大汗,直在屋内一个时辰才出来,举袖拂去额头汗珠,还未开口何泗已急急冲上来问道:“老先生,他怎么样了?”

  那老者呵呵笑道:“他伤得虽重,但已经我救治,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何泗呼出一口气,只觉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感激道:“多谢老先生!”

  那老者道:“既送到我这里诊治,我自然会全力救治,瞧你们模样,并非本地人罢?”

  何泗道:“我们两个是自东面过来的,途经此地。”

  那老者接着又道:“我瞧你如此关切,他是你兄弟么?你们这是遇上盗匪了还是与人争斗,这伤口如此之深,忒也吓人。”

  何泗一怔,苦笑摇头道:“并未与人争斗,只是遇见了一个凶徒,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便突然出手伤人,我竟也没防备。”

  那老者听罢,道:“原来如此,这世道越发不太平了,似这般凶徒倒多了起来,到处逞凶实在可恨。”

  二人说话间,已有小童又端了盆水来叫何泗擦洗,何泗一怔,才想起自己还是满手鲜血,不由一笑,向那小童道谢后擦拭身上血迹。

  那老者又向里屋看了一眼,转头向何泗道:“虽保住了命,也已包扎妥当,但还需再静养些时日,莫说这两日下不得地,便是十天半月都得缓行慢步,以免扯动伤处。若是能寻处落脚之地静养自然最好,既然你们只是路过这里,想来不会在此久呆,我再为你备下些药物带着罢。”

  何泗忙又道谢,恭敬取出银两递给老者身后小童。

  老者一面捋须,一面低声吩咐小童准备药物,待小童去忙了,又转面向何泗道:“可还要备些养身药材?”

  何泗道:“备些也好。”

  老者点头道:“我瞧他样子,想来在家便是如此养大的,如今你们虽出门在外也莫要断了,若是平时还不碍事,今次又受了伤,不多补补恐怕缓不过来。”

  何泗一愣,只觉那老者所说之话,他全未听懂。

  那老者又摇头叹道:“既已如此,你便不该带令弟出来,若在家中好生养着,还能多活几年,似这般刀光血影的,便是再好的药材也是无用,恐怕要落得命不久矣。”

  何泗听到老者说“命不久矣”登时心内一虚,勉强道:“老先生为何如此说?他这伤不是养些时日便可好了,怎说命不久矣?”

  老者一怔,又细瞧了一眼何泗,道:“父母在家中如何照料令弟,你竟全然不知么?”

  何泗硬着头皮笑道:“什么父母,他并非我亲弟,我们二人只是意气相投的朋友。”

  那老者捋须道:“原来如此。”

  他说罢沉吟许久,何泗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低声问道:“先生方才那番话究竟是何意?”

  那老者叹了一声道:“你并非他亲人,难怪并不知晓。那孩子是天生顽疾,身子骨极差,我方才略探了一探,虽不大细致,但也隐约探出他体内四肢百骸均有寒气,如此明显,应是娘胎里带来的恶疾,却不知他母亲怀胎时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般不小心,以致这孩子满身俱废活不久长。”

  何泗听在耳内,只觉如雷轰顶,面色急变,惊道:“怎会如此?满身俱废活不久长……可我自认识他以来,他分明活蹦乱跳的无任何异样,我也从不觉得他身子骨差,他,他又不是瘦弱之人。”

  那老者瞪了何泗一眼道:“我行医这么多年,难道还会走眼?方才我说他家里养得好便是因为他看着很是健康,想来他家中定然很是殷实,家人自他幼时起便费心调养,才好端端的长到现在,若是贫苦之家,只怕生下不久便要一命呜呼了。只是这到底是入骨顽疾,他家人再尽心,只怕这孩子也活不过而立。”

  何泗喃喃道:“我并非不信老先生医术,只是,只是我原先所见,他分明是好好的……”

  那老者不悦道:“你这分明还是不信我。”说罢,他又瞧见何泗身侧长剑,道:“你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罢?”何泗点头,那老者又道:“那孩子是否武功极差?”

  何泗一怔,道:“确实不大高明,先生怎么知晓?”那老者便道:“这便是了,他天生便身子骨极差,若是习武,必然极难进益,旁人整天练拳脚,都是越练气力越大,他天生气力便弱些,又只练一会儿便要累痛难忍,便是经年累月练得身子稍强了些,也绝不会赶上别人所得。旁人可调息运气,他却要比旁人多费几倍功夫才能到旁人一日之功,且还不能顺畅,自生来根基便差了许多,任是怎样练都是练不好的。”

  何泗已听得呆了,喃喃道:“难怪,难怪。他父亲乃是极厉害的高手,我先前还不解,他怎会武功如此平常,只道是天资愚笨所致,原来竟是如此。”

  那老者听了,不禁得意道:“他父亲武功极为厉害?那便是了,我说的可不错罢?”

  何泗道:“老先生神医,神医所断,自然不会有错。”

  那老者这才满意了,捋须一笑。

  何泗心内不知是何滋味,半晌又道:“他……他这病,就没得治了么?”

  那老者手一顿,面色也有些哀痛,摇头叹道:“虽为医者,哪能医得天下之人,又哪能医得所有病痛?他这病是胎里带来的,早已深入骨髓,药石无功了。”

  何泗低声道:“竟是如此……”

  那老者见何泗面色恍惚,以为他为朋友担忧,便宽慰何泗道:“这事已是任谁也无法的,任是再如何灵药喂养他也绝不会活到而立之年,你也不必难过,在他活着时好好待他便是,身为人友,若是尽到了自己心意,日后也不会有甚遗憾。”

  这老者说些什么,何泗全没听见,脑中只反复想着老者方才所说沈佑瑜活不多久之事,想得出神,口内便喃喃道:“竟是,竟是如此,他本已活不久长的……他便是死了,也是命中如此,我也不必为此愧疚了。”

  他这话说的很是没有情理,那老者听得皱起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泗“啊”的一声,方才回过神来,见那老者仍疑惑盯住他,才忆起自己方才似乎脱口说出了一些话,一时也是慌乱不已,忙道:“我,我自遇上凶徒,应对不力,见他受了伤,便有些心惊肉跳,老先生有所不知,他虽非我亲兄弟,但我却是受他父亲所托,特特在外照料他的,他若是在我面前出了事,我可怎么同他父亲交代。因此方才我一直心内愧疚之极,满心慌乱,听先生说他身有恶疾,不免,不免一时犯了私心,说了些胡话,只想着叫自己心里好过些。”

  何泗忙忙解释了一通,也觉自己方才太过失言,不免有些心虚,果然那老者面色缓了一缓,依旧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该——”

  恰在此时,有一小童自里屋掀帘出来,脆生生道:“爷爷,那位哥哥醒啦。”

第17章 昔年愿

听那小童说了一声,白须老者忙起身,何泗也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里屋,屋内血腥之气仍未散,裹着药香味,令何泗一进去便觉一阵气闷。

  沈佑瑜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微睁,神情仍是有些恍惚。

  老者上前,又细细探查一番,才抬头对何泗道:“无碍,好好养着便是了。”

  何泗忙躬身道谢,那老者起身带着小童出去了,何泗才走上前看沈佑瑜。

  沈佑瑜眼睛眨了一眨,似乎是极为费力的样子,才勉强开口低声道:“啊呦,痛得很。”

  何泗听见他开口,才觉心中一大块石头落了地,笑道:“能有命在便不错了,还要抱怨痛。”

  沈佑瑜试着左右转了转头,只这微微一动便似乎牵动了伤处,痛的呲了呲牙。何泗忙上前按住他道:“有什么话便说,要什么我去给你取来,你先不要乱动,咱们就在这小医馆内歇一两天。”

  沈佑瑜不动了,面色稍好了些,却露出疑惑神色道:“我这是被闵真真刺了一刀?”

  何泗为他掖掖被角,闻言不觉好笑道:“是呀。不是闵真真刺的,总不成还是你自己动手。”

  沈佑瑜吸了一口气,仍是满面疑惑道:“她为何如此?竟要对我下如此狠手。”何泗叹气道:“你都不知晓,我又怎会知道。”沈佑瑜怔了一怔,忙道:“何大哥,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认识她是谁,定是这小妖女狡猾,又胡言乱语诓骗我们。”

  何泗沉吟片刻,道:“你真的不认识这闵真真?”

  沈佑瑜急的又要摇头,何泗忙按住他,沈佑瑜喘口气道:“真的!自遇见她我就一直回想,我这人记性也不算很差,我将从小到大所记住的事,全都又想了一遍,确是从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何泗想了一想,道:“那她说的什么盈芳园,小木船又是怎么回事?”

  沈佑瑜“嗨”了一声,道:“盈芳园是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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