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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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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叶,你说我是不扫把星”不固突然抬起头来,千叶看到他的眼圈已经红了。

    千叶一时愣住了,怔了怔,她空出一只手来牵着他,语气柔和的说道“你怎么会是扫把星”

    “你可是顶顶大名枯荣大师的关门弟子”

    “可是,他们都骂我是扫把星”不固红红的眼眶里突然掉下一颗眼泪,眼泪如滚落的珍珠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们都骂我,我一靠近他们就被赶走”

    “他们都说,家里失火是因为我,爹爹摔断腿是因为我,家里欠钱也是因为我,一直娶不到媳妇是因为我家里的鸡死了,是因我克的,田里收成不好还是因为我,小弟病了也因为我”小和尚哭的冷静而又自持,他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只是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滚落,他冷静的一遍一遍拿袖子去擦

    千叶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世人都喜欢把冷漠暴力加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而这些人还是所谓的亲人。

    “这不是因为你”千叶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山坡上。“这些不是你的错”

    “家里会失火,肯定是因为没把火种灭干净,这厨房里有材火,这不就烧起来来了吗?”

    “家里失火,你爹赶的太急了,路上摔了一跟头,结果摔断腿,借钱看病。”

    “你娶不到媳妇,肯定是因为他又懒又馋,名声不好,家里还空着债,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至于鸡吗?应该是被什么给咬死的不是说黄鼠狼爱吃鸡吗?我看就是它干的”

    “田里没收成就更好说了,你爹不是断腿了,没人料理,怎么会有收成,可不是把种子一撒就行的”

    “你小弟病了,是他们没照顾好,为什么要赖在你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千叶原以为不固从来不提这些,是不在意,原来是太在意了

    “你当时只是个小孩子啊!这些为什么要懒你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慢慢收了眼泪,带着鼻音说“书呆呆呢?我昨晚尿床了,把他的中衣都尿湿了,所以他才没有衣服穿,才会发烧的”

    这时,刚醒过来的舒笙虚弱的咳嗽道“咳咳,这肯定不是你的原因啊!要是我身强力壮点,这点风应该打不倒我的咳咳咳……。”

    不固使劲擦了擦眼睛,扭头对着趴在千叶背上的舒笙露出一个笑容,干净而纯粹

 第十四章

    千叶舒了口气,看来小孩子还是比较容易哄的,也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不那么孤独。

    她曾记的枯荣大师说过,不固是他在路边捡的,当时年仅六岁的不固正狼吞虎咽的吃一块发霉长毛的饼,小小的身子摸上去全是骨头,整个人轻的令人感觉不到重量。看人的眼睛惊恐而警惕。她一直以为是不固是被拐走的,后来有一次问,枯荣大师为什么不送他回去。枯荣大师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被亲生父母遗弃的,有这个必要吗?

    是啊,被亲生父母遗弃的,有必要找到他们问个为什么,或是再被遗弃一回吗?

    千叶心像是被一根大锤砸过一样,生生的疼。疼的她自此不敢再想自己的身世,疼的她不敢去问明镜师太支言片语。

    “咳咳,我下来自己走吧”舒笙突然开口,仔细看他耳朵根处还有一点红晕。

    “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千叶察觉到背上的人努力把身体跟她的背拉开点距离。

    “咳咳,确实。”舒笙一向坦诚,简称口无遮拦。“我怕你背烦了,把我扔出去”这点是主要的吧!

    千叶突然顿住,恍然大悟般“你提醒我了”说着就要把他扔下来。

    舒笙忙死死的抱住她,大叫“我是病人啊,病人,我还发烧呢!”千叶背的太舒服了,他才不要下来自己走呢!

    千叶面无表情“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揪下来”

    不固小和尚拎着空水桶,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说道“不听话了,打一顿就好了”

    “不乖了,拿鞭子抽一顿就好了!”

    舒笙一脸惊恐,慌得跳下来,“你,你还是出家人吗?”只是脚还有些软,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千叶无奈的把他扶稳。

    不固端正的行了礼“目前为此还是货真价实的!”舒笙更是收到惊吓。

    千叶头疼,一手拎了一个飞奔回去。

    到了休枉寺,枯荣大师把完脉,然后去厨房熬了一碗汤过来。

    “咦……”千叶捏着鼻子避到远处“大师,这什么玩意,味道这么古怪”

    不固从大师身后兴冲冲的进来“是我熬的,快喝,快喝”连声的催促使他看起来很兴奋。

    舒笙盯着那碗汤半响,开口道“我觉得我需要一碗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药。”

    枯荣大师笑呵呵的道“它哪里不正常了!”

    “看起来就不太正常”舒笙看着那碗诡异的汤,很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色相本为空,不过一言,二言,三言便是已定的事实。”枯荣大师的话很有道理,你怎么知道这药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过传言罢了,传言过三便似乎成了默认事实。

    “何况,你并没有亲自尝过”

    舒笙羞愧,捧起碗歉意道“小生想当然了,还望大师勿怪。”

    枯荣大师面带微笑,看着他一饮而尽,然后慢慢说道“怎么会知道它确实很不正常呢!”

    呕……汤药的味道太过诡异难闻,喝下后,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脑门,舒笙要被恶心吐了。

    千叶见势不妙,连忙把他拎出去吐完了才拎回来。

    “大师,这真的是药吗?”虚弱的舒笙瘫在床上,可怜巴巴的盯着枯荣大师。

    大师缓缓点头,一脸真诚“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

    “可是……,呕”舒笙捂着胸口又想吐了。

    枯荣大师“不固。”

    “知道了师傅。”不固兴冲冲的跑出去,很快端着一个碗回来。舒笙看到连忙想跑,枯荣大师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很快就好了”

    “不不不,大师,我觉得我需要个大夫”舒笙一脸苦相,枯荣大师静静的看着他“贫僧兼修医经,放心,佛祖会保佑你的。”说着他端过碗来,放到他面前,示意他喝下。

    舒笙听到那句,佛祖会保佑你的,简直相当于,施主,佛祖要接你去西方极乐世界。他顿时挣扎起来,嗓音颤抖“大师,我不信佛啊!”

    枯荣大师平静的说“正是如此,佛祖才更要保佑你啊!”

    舒笙顿时抖得跟筛子似的,惊叫“大师,您可是得道高僧啊!”

    千叶躲在一旁看的摇头晃脑,不固瞪着大眼睛,看的兴趣盎然。

    “老衲知晓,你再夸我一百遍,这碗药还是要喝的”枯荣大师神情平和,但意思却很坚定。

    舒笙苦着脸瞅了一眼那碗药,没什么怪味,但是它的颜色是绿的,碧绿碧绿的,看在眼里比一碗砒霜还恐怖。

    舒笙没法,哀求的目光转向千叶,千叶耸肩表示无能无力。

    到最后,舒笙视死如归的端起碗,临了还不忘嘱咐千叶“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啊!”

    他一脸的蠢样,千叶扶额,简直不忍直视。

    等到舒笙鼓起勇气一饮而尽时,枯荣大师则慢慢说道“不要因为它的外表而否定它,也不要太过轻信别人。”

    “真是单纯的孩子。”枯荣大师轻叹,对这世间有着轻微的敌意,却又能轻易的信人。孩子,只希望你不要吃一个大亏啊!

    舒笙一脸茫然,他呆涩的眨眨眼,哐当,碗从手里掉落在床上,滚落到床边,然后砰的一声倒下。

    千叶上前戳戳他,“大师,这就没事了?”

    “待他睡醒了,再吃几颗药丸,便没什么事了。”枯荣大师捡起碗准备出去。不固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后。

    千叶忍不住嘀咕“既然书生增强体质,干嘛要这么吓他啊!”要不是她知道枯荣大师的本性,肯定会以为,这是哪来的披着佛门的外衣草菅人命的大夫呢!

    “大概是……,”枯荣大师转身笑眯眯的说道“我太闲了!”

    千叶狐疑,她怎么看怎么都是觉得大师这是在对那晚的事情打击报复呢!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庵里,定安在厨房里气的跳脚“人呢,她锄个草,怎么跟去投胎似的,一去就没影儿呢!”

    “哎呦,饿死我了”定安捧起一碗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等千叶背着面粉回来就看到定安跟条死鱼似的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瞪着她。

    “你,这是死不瞑目”千叶绕着她走了一圈歪头,自言自语道。

    定安有气无力的哼哼道“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变成鬼了”

    “知道啦!”千叶也不废话,她知道今天晚了,这都快未时中了,比平时晚了近一个半时辰,难怪她饿的受不了。

    “水开了,你好了没有”定安不断的催促。

    “都没冒泡,就叫好了急什么”千叶擀着手底下的面团。

    等到面条下了锅,盛到碗里,定安急急的吃了一口,又被烫的嘶嘶吸气。

    等吃完饭,千叶从明镜师太房里出来,定安支支吾吾的看着她,千叶眯眼,觉得定安肯定要打什么坏主意。

    “说吧,你想干什么。”这会尽在她眼皮子前晃悠了。

    “呵呵。”定安干笑,在千叶没耐心之前快速的说道“我大姐,今天不是孩子百天吗?我想去看看行吗?”一脸期翼的看着她。

    千叶忍不住心里犯了嘀咕,狐疑的把她上下打量个遍,“你什么时候出去还会打了招呼了?”简直是奇闻啦!

    定安装作没听懂她的嘲讽,语气小心翼翼而讨好“你今天带回来的面粉,能不能给我点”

    千叶冷哼,闭一只眼睁一只的斜瞅着她,定安低垂着头,看得出她有些难堪。千叶忽然想到明镜师太关于定安身世的一段话,忽然就没那么看她不顺眼了。

    千叶起身,找了个布袋子倒了三分之一给她。她背了二十斤回来,刚刚吃了两斤,这会一下子就没了六斤,顿时肉疼了下,好在她生性豁达,很快又看开了。

    “呐,给你。”千叶递给她,嘀咕道“还知道问一问,没像以前一样,一声不吭的拿着就走。我应该知足了”

    定安尴尬的看着她。“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明天才能回来。”

    “哦,别把自己弄丢了还要我去找你就成”

    晚上,千叶给明镜师太送药,明镜师太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书生怎么样了?”

    千叶表情有些奇怪,两条墨眉微微扭曲着,看不出来是羞涩还是扭捏,亦或是单纯的因为别的什么而感到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那个书袋子啊!被大师吓晕了”千叶说着看了眼明镜师太,试探的问道“师太,我怎么看着枯荣大师好像挺欣赏那书袋子的”

    “是吗?”明镜师太好像并不觉得奇怪,她歪在床头,未束起的发散落披下,原本的杏眸变得细长,始终带着一股郁结,微抿的唇闹闹守住主人的心绪。

    “师太,你们是不是认识”这句话,几番纠结后千叶还是问了出来。

    “自然,你还是他抱过来的。”明镜师太神情恍惚,她最近总是这样,或者她一直是这样,只是随着她的病重,那些以往不显露的情绪一下子把她湮没,而她明显不想爬出来。

    “师太,你知道,我问的是你们以前……。”

    明镜师太怔了良久,千叶甚至看到她眼眶里有水雾聚起,只见她摇头,声线微颤,似乎想否定什么,又想极力挽住什么。

    “不,未出家前,我不认识什么枯荣大师,我只认识云望舒。”

    “就连这出家,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她抚着发咬着牙抖着唇说道,怨恨着旁人的同时,又厌恶自己的卑微。

    “真是一场笑话”

 第十五章

    “我当年第一次见他,是在家中的花园,他立在一株芍药旁,我却觉得那芍药颜色太淡。”

    “我仰慕着他长大,期待着成为他的新娘,可他却一去不回头。”明镜师太忽然激动起来,这些往事她心头,如一把锁,锁住了她这么多年的青春和所有的情感与热度。

    “千叶,你知道吗?我把自己弄丢了,我把自己弄丢了,从我为了他离家背亲开始,我就魔怔了”

    “我不信这佛啊!我不要修这佛啊!我不想每天对着泥塑的佛像念着永也念不完的经”闭眼,仰头,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淌下隐匿在发边,明镜师太紧紧攒着那串不离身的佛珠,目光望着窗户,似乎透过它而看到那个刻骨铭心的人影。“云望舒,你看,三十多年了,我竟然也会恨你”

    “好一场笑话”那些记忆里的执着,那些与激情,那些爱恨好像都被时间给无情的碾平压碎,只留下最坚固的一些碎渣。

    千叶瞪大眼睛,呆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师太,又或许师太不需要安慰,她只需要一个听众。

    三十六年前,明镜师太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玉雪灵透、嘉秀明婉,有门当户对,自幼定下的婚约。那个少年,温润似水、清透如玉。

    可如今的明镜师太,面容沧桑,发色灰白,心如死哀。

    千叶看她神色不对,连忙一把抱住她“师太,别想了,别想了。”不停的安抚着她,过了一会,明镜师太昏昏沉沉的在她怀里睡去。

    双雁山白天的风一向含蓄,似乎总是舍不得用尽全力,就如同那娇媚的女子,总是半轻不重的去撩拨你,让你心痒的厉害的同时,又抓不住她,只能恨恨的让她从手指缝里溜走。

    而到了夜晚正好相反,风大且猛,如一位攻城的战士,进攻的凶猛而又无情。

    “外面风大,进来喝杯茶吧!”枯荣大师盘坐在矮几前,正在认真的煮茶。

    窗外的人撇撇嘴,还是打开厢房的门,老老实实的走了进来。

    看着她进来,枯荣大师带着笑意调侃道“你这是要去当贼,所以来我这儿先演练一下吗?”

    千叶不好意思的扯扯身上的黑衣,“那个话本看多了呗!”

    “诶,千叶,你总是这么直言。”枯荣大师摇摇头,不知是哭还是笑。

    “直言不好吗?”

    “不,很好,我只是怕自己无话可接。”枯荣大师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千叶捧着茶杯,慢慢的转着圈,她一言不发,枯荣大师也如失声般,两个人沉默的静坐着。

    半响,千叶忍不住问道“师太病重,大师可要去看看”

    枯荣大师饮茶的动作一顿,摇摇头叹道“不必了。”他的回答那么云淡风轻。

    千叶听的火大,站起来咬牙切齿瞪他“大师,师太她等了你一辈子”

    “阿弥陀佛,老衲也劝了她一辈子。”枯荣大师摇摇头,无能为力道“她出家之时,老衲便说过,不必执着。看透说破都需自己的修行。旁人说的再多,又何尝不是火上浇油。”所以他不能见她,所以她不敢见他。

    “诶呀”千叶哀嚎一声抱着头发纠结。

    “大师,你为什么要出家啊!”半响之后,千叶怨念的看着他。

    枯荣大师一愣,伸出去准备拿杯的手慢慢的收回来,不紧不慢的拨动着念珠。

    长久的窒息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我讲个故事如何”

    “大约是四十年前,有那么一个少年,出生于江湖名门,通晓武艺,精读诗文。他还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婚约,那姑娘聪明漂亮,当真是少年得意。”

    “有一日,他与几位好友出去打猎,却不慎掉入悬崖被困了三日。”

    等到他费劲千辛万苦,爬出来,回到家时,才发现……。

    “长到知天命近古稀的祖父,幼到刚过百天的侄子。”

    “都死了!”他冷冷的抛出这几个字,犹如一把杀气腾腾的剑一样,逼的人遍体生寒。千叶一哆嗦,只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比那夜间的风还要寒冷刺骨。

    千叶瞪大眼睛,盯着枯荣大师,见他脸上一点喜怒也无,一双眼睛沉沉如深海,不由一惊,心狠狠的抖,就像被浸在冰水里般,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干涩的问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枯荣大师也同样问道。时隔至今,他闭上眼,依旧能记得那一地的尸体及鲜血“真是红的恶心”

    此后,数年,他都不敢闭眼,生怕见到一脸血的亲人,他甚至不敢去扫墓,不愿相信那个事实,每天一遍遍的掐自己,问自己,到底哪个才噩梦。

    “他隐姓埋名,苦练武艺,却不知道仇人是谁”

    “等到有一日,他在自己原本的好友家中见到了一样东西。”

    他们号称得到一块神铁,欲打造成神兵利器,邀天下英雄一观。

    “你说可不可笑”那还是世交,他还一口一个伯父的叫着,那是他自幼交好的兄弟。

    “借口云家已被灭门,我已然惨死崖下,我云家的一切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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