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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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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破画,值什么银子!”虎大鄙夷道,冲马大豆挥拳头,“赶紧的二两!”
“破画,值什么钱,这画是一个进士所做,画铺老板亲口说值十两,我没舍得卖,谁知道毁在你脚下了!”舒笙气呼呼的骂道:“赔钱,要不去衙门,要不赔钱!”
“十两,想银子想疯了吧你!”虎大嘲笑。
“走,咱去公堂!”舒笙左右环视一圈,“你等着,我这就写状纸!”
“你们三都跑不掉!”舒笙指着虎大、马大豆,还有躺在地上嚎叫的人。
诶……,这书呆子来真的啊!虎大有些紧张。
马大豆哭死的心都有了,他今天招哪个神了,尽倒霉了,他哭丧着脸喊冤:“秀才公,你可不能这样说,不关我的事!”
“不是你踢过去,他会踩吗?”
“我不是故意的!”马大豆结结巴巴是问道。
“我不管!”舒笙气的头发都冒烟了:“你们赔!”
虎大对地上的人使了个眼神,这小子是秀才诶……!
地上人神色一变,恨恨的呸了口唾沫,爬起来就走。
同时,虎大把马大豆往舒笙身上一推,“要不是他,我肯定踩不着,你叫他赔吧!”转头对马大豆嚷道:“你小子,你赔他就行了,不用赔我了,算你小子运气好!”话一撂下,拔腿就跑。
“诶诶,你们别跑啊!”舒笙大叫。
马大豆看的傻眼:“不是腿断了吗?”
“我看是你腿断了!”舒笙气的要命:“你说这怎么办?”他挥了挥手里的画,简直是心疼的滴血。
马大豆欲哭无泪:“舒秀才,我没钱……!”
“那你走路不长眼?不是跟你说了吗,眼睛别瞎看!”舒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没银子,就给我干活去!”
“诶诶,力气咱有!”一听不要他的银子,叫他干活,庄稼人,别的没有,力气一大把,马大豆心里高兴,走路都松快了不少。
走了好远,舒笙回头看了一下,路人三三两两,街道空旷,什么都没有,刚刚好像看到千叶了,可一眨眼就不见了。他怔了一下,心里空荡荡的,那感觉简直比饿一顿肚子还难受!
“舒秀才,看啥!”马大豆回头看去。
“没什么!”他垂下眼睑,攥紧了画往前走。
榔头村,马大豆正给舒笙修门,他闷声闷气的干了半天的活,忽然抬头说道:“秀才,你是不是故意去帮我的!”
蹲旁边扶着门的舒笙斜睨了一眼:“我还以为你转不过弯来呢?”
“哈哈哈!”马大豆傻笑,手里的锤子一晃一晃的。
舒笙看着那锤子心里嘀咕:“你小心点,要是砸到我的手,几十两都不够赔的!”
“是啊,书生手金贵!”马大豆抓抓脑袋:“要不你松手,我自己来。”
舒笙琢磨了一下,站起来:“我扶着上面好了,别砸我脚啊!”
马大豆无语:“舒秀才,能不能相信我!”
“我干的活跟你读的书差不多吧!”
这是马大豆脾气好,要不然就拍屁股走人了。
第三十二章
等新门装好了,厚实的大门看着很有安全感。
舒笙把他拉进厨房,递给他一碗薄粥:“下次走路注意点,特别是人多的地方,银子别露出来。”
马大豆迟疑了一下,“你说他们是看到我身上有二两银子?”
“嗯,要不然他们为什么只要二两,不多不少!”
马大豆皱着眉头:“这是今天雇主结账给的银子,材料钱,我还没去给呢!”
“我说咋非要钱呢!”
“衙门人不管吗?”
“民不举官不究,那个虎大好像是捕头小舅子!”舒笙咬着一颗糖,甜滋滋的让他心情也好了不少:“你举着碗,不喝干嘛?这碗粥还准备带回去啊!”
“没,没……!”马大豆尴尬的笑了笑,几口呼啦喝掉。
“我问你,你娘给你找媳妇了吗?”舒笙目光如炬。
“啊?”马大豆打着哈哈:“还没呢!家里没银子,再攥攥!”
“呵!”舒笙冷笑:“你每回干完活,得到的银子都交给你娘了吧!”
“连套衣服都舍不得给你做,你还指望她费心给你寻媳妇!”
马大豆看了看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干活呢,穿好衣裳糟蹋了!”
舒笙看了他一眼,邻居马家,这两老的吧,一个太精,一个太木,这小的吧,老大马大豆太实诚,马小麦太滑溜。
“马大豆,别说我挑拨你们母子关系!”舒笙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今天看到你娘带着马小麦跟着一个涂脂抹粉老妇人身后,说是去相看。”
“相看啥?”他有些困惑,虽然书可以告诉他很多,但人情世故没法交他。
马大豆咬着唇,心里说不出啥滋味。怪不得,最近娘神神秘秘的,跟马小麦说话,还故意避着他。他以为是弟弟又创祸了,所以没大在意。没想着是要带小麦去相看姑娘。
他心里涌出一股愤怒,他今年都快二十了,他娘老说不着急,家里没钱,可同村的小伙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估摸我娘带着小麦去跟媒婆相看姑娘!”马大豆憋着一股气说道:“要是真的,他们今晚回来肯定得说。”
“不说,咋叫你掏钱呢!”舒笙随口回道,暗地里琢磨媒婆是干啥的。
“媒婆是负责说媒的?”
“是啊!还有你秀才公不知道的事啊!三媒六聘可都是需要媒婆的!”几句话聊下来,马大豆感觉这舒秀才不像那些书院里的书生,各个仰着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舒笙点点头,暗自记下。
“别都把银子交了,自己留点!”
马大豆迟疑道:“秀才,拖你个事?”
舒笙正琢磨事呢,一点下巴:“说吧!”
“我把银子藏你这成不?”马大豆双眼发亮。
“干嘛?”
“我要是拿回去,不交给我娘,她肯定要搜我屋子的!”不得不说,马大豆摸准了他娘的心思。
“呐,那儿下面有个洞,你自己包好了藏起来,丢了别赖我!”
“你家连老鼠都没有,咋丢啊!”舒家虽说房子建的好,可家里没有一点余粮,地也没有半亩,谁会来偷。
“比如说你娘啊!”舒笙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马大豆哑口无言。
“不过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再不请自来,我就说她入室盗窃,可是要坐牢的!”舒笙厌恶的皱皱眉头。
临走之前,马大豆看着欲言又止,舒笙一抬眉毛:“干啥?有话就说!”
“你那副画真值十两银子?”他问的小心翼翼。
舒笙定定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对啊!”
“还要我赔吗?”马大豆更是小心翼翼的问。
“你觉得呢?”舒笙心情颇好的挑眉反问。
“应,应该不用了吧!”舒笙看着他笑而不语。
最后马大豆走的时候心里惴惴不安,走到门口,看着新换的大门,突然福临心至,呵呵笑道:“果然,书生都爱吓唬人!”
那厢,舒笙突然起身往书房跑去,他趴在大箱子里翻来覆去的找,终于找到一个扁平的盒子,“呼呼……!”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他打开琢磨道。
“文家,义安县……!”他蹲在地上细细思索,义安县在哪个方位。
马家,一进门,马大豆就被马婶子揪着骂:“你个不长眼的,走路不能看着点吗?”
“十两银子,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大嗓门震耳欲聋。
马大豆愣了一下,说道:“娘,我这些年,做铁匠交给你的钱呢?”
“呸,老娘没钱,你别打那些钱的主意,那是要给小麦成亲用的!”马婶子说的振振有词!
马大豆震惊的看着她:“娘,我是你捡回来的吗?”
“放屁,你是老娘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马婶子一巴掌拍去。
马大豆躲也没躲,只是怔怔的说道:“娘,我今年十九了,小麦十七,你忙着给他娶媳妇,而不管我!”
马婶子心虚的移开眼:“这不是没人看上你吗?”
“你给我张罗了嘛?”马大豆吼道。
“家里不是没银子嘛!”马婶子弱弱辩解道。
“有银子给小麦做衣服,相看姑娘,就没银子管我的事!”马大豆质问道。
一向老实不多话的长子突然间咄咄逼人,马婶子除了感到心虚外还有些愤怒。
“老娘的银子爱给谁用,就给谁用!”马婶子反驳道。
马大豆冷静下来,知道吵起来没用,他软了下口气,“行,我这些年前前后后交给娘不少银子,娘你给我十两,我去给舒秀才。”他期待的看着他娘,即使偏心,只要不偏到胳膊肘,他也不会闹得大家都难看,只要日子过得下去,他能明白自己不会说话,嘴不甜,但他也是她生的啊!
马婶子有点松动,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小儿子马小麦走过来,责怪道:“哥,你咋惹娘生气了!”亲昵的揽过他娘,陪笑道:“娘,别生气,哥哪不好,一会我说说他!”
“小麦,头晕不?”马婶子关心道。
马小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了娘,有话好好跟我哥说,别动气。”
今天在大街听说他这个傻哥哥弄坏了舒秀才的东西,要赔十两。他哥肯定没钱,还不是找娘要,但是他娘那里的银子早就被他惦记上了,哪能容忍别人来分一杯羹。所以他挑拨了几句,就借故头疼去睡觉了。
马大豆冷冷看着他们上演母慈子孝,再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
小儿子这么贴心,马婶子一下腰杆就硬了。“没有,你自己个想办法去!”
马大豆一言不发,看了他们两眼转身就走了。
“娘,啥十两?”马小麦殷勤的把他娘扶到厨房坐下,倒了杯热水过去。
马婶子喝着热水,感觉跟禅了蜜似得:“谁知道是真是假,那穷秀才哪儿来的那么贵的东西!”
“饭都吃不起了,还穷嘚瑟!”说起后面离他们家不远的舒家,马婶子就各种不屑。
“迟早饿死他!”
马小麦犹豫的望着他娘的脸色说道:“那,娘,就不管我哥了?”
马婶子犹豫,再看看面前贴心的小儿子,狠道:“不管了,让他自己忙活去!”
晚饭,一家人吃着饭,快吃完饭的时候,马大豆,把碗一放,对着一直不吭声的马老头说道:“爹,我娘带小麦去相看人家你知道不?”
马老头把碗一放,拿出别在身后的腰杆吧嗒吧嗒的抽起来:“他娘,你不是说带大豆去的吗?”
“这不是,人家就看上小麦了吗!”马婶子底气不足,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但架不住小儿子贴心啊!
第三十三章
“我听说,你欠舒秀才十两银子?”马老头转头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秀才说不着急,我娘说一文银子都没有,我想着以后做工的银子就留着!”
“是这么个理,做人得实诚!”马老头点头,“你也不小了,以后自己留着银子吧。”
“他爹,那怎么行!”马婶子急了,叫道。
“我饿死你了没?”马老头一般在家就是当个背景,他要不没脾气,要不脾气可以倔死一头牛,他要是决定什么事,谁反驳也没用,索性他一直安安静静的老实待着,也就由马婶子在家闹腾了。
“可是他爹,家里真没啥银子,马上要给小麦娶亲!”
“那么来说说,你把银子给谁了!”马老头意思很明确,没银子,行,说说都用到哪儿了。
“他爹,那是咱的棺材板!”
“别扯犊子,我还没动弹不得,坐那等着人喂!”老头敲敲桌子,火星乱飞,吓得马婶子一个哆嗦。马小麦也老老实实的,一声不敢吭。
“去拿五两银子。”
“没有!”马婶子脖子一扬,嘴硬道,本来对大儿子还有点心虚,现在马老头这么一说,她倔脾气上来了,银子没有。马老头淡定的抽完烟,然后挥着烟杆子就开始砸过去,老头很有分寸,都砸在桌子上了,砸伤了人还得花钱治。但每砸一下,冒出的火星都让马婶子心惊胆战。
最后,这场闹剧,以马婶子灰头土脸拿了六两银子出来,为啥又多一两,马老头表示,因为马婶子太能闹腾了,老头索性要她长长记性!
“去给舒秀才,问问他够不够!”马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黝黑的脸上有着经年的风霜和生活压下的艰辛。
马大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脸色有点奇怪说:“爹……。”
“咋的?”马老头愁的额头挤成了沟,“嫌少?”他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又塞了一把烟叶,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不是,秀才说让我过段时间帮他翻修一下屋子,剩下的就不用了!”
“那感情好!好好!”马老头眉开眼笑。
“秀才只收了一两,剩下的不肯要!”
“咋的?”
“说是让我留点钱娶个媳妇!”马大豆说起来还有点扭捏。
马老头点点头,不再作声。老头别看不声不响,但心里头门清,平时马婶子偏疼小儿子,在他看来不是啥大问题,但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要拎的清。
马大豆很清楚这点。
这天,舒笙费力的爬山,沿途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腿软几分。好不容易爬到双雁山,却发现千叶不在。
他顿时失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去了吗?”他坐在庵门口等着眼见天都要黑了,可千叶还没回来。
他抹了把脸,心里五味杂陈,她这是躲着自己吗?
“千叶,明千叶!”他站在石阶上放声大喊。
“千叶,明千叶,明千叶!”空旷的山间,回音阵阵,只是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天黑了,弯月高挂,冷风袭来。
他靠在庵门上头一点一点的,看这样子是困了。
千叶躲在暗处,看着那个家伙头疼,赶紧滚啊,死赖在这儿干嘛?她嘟囔着,有点高兴又有点绝望。
又累又困的舒笙忽然身子一空,滚了下去:“哇,救命啊!”他惊慌失措,手舞足蹈的想稳住下滚的趋势。
“砰……砰砰!”
千叶头更疼了,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翻身飞出去,抓住他的腰带然后拎回去放下。
舒笙眼一亮,委屈的说道:“你怎么才回来?”让我等那么久啊!
千叶转过身,背对着他:“今天有事耽误了一下,回来的晚了。”推开门,她走了进去,装作漫不经心的道:“来找我有事吗?”
“是吗?”舒笙嘀咕:“我还以为你故意躲我呢!”
千叶装作没听见,舒笙也当自己没说。
两个人心里各自不平静的人竭力佯装平静。
“你最近有空吗?”厨房里舒笙走近她。
“没什么事!”千叶转身倒了杯水站在灶前。
“能陪我出去趟吗?”舒笙眼神一暗,走过去也站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千叶头一偏,“去哪?干什么?”
“去义安县,你也知道我不大认识路。”舒笙垂着眼眸,抿着唇,视线落在千叶的衣摆上,那上面沾满了青苔。
庵堂是座老房子,周围的石板墙上极容易衍生这些青苔。
“怎么想起来去那里了?”好奇的话语却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
“我……,”他顿了顿,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未婚妻家,在那里。”
“……哦!”千叶放下杯子,突然其来的情绪迅速的湮没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偏偏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举了举杯子,却又无力的垂下手,反复三次,才喝到嘴里。
舒笙:“陪我去一趟,行不行!”
“我最近有点事!”千叶淡淡的说。
“你也知道我不认路,别去了回不来了。”舒笙紧盯着她。
“再说吧!”千叶敷衍道。
“你不是一直说叫我早点娶亲的吗?”舒笙突然逼近她,语气咄咄逼人。
千叶转过身去,却被摁住了肩膀:“你在躲我!”舒笙心里堵的慌。
“是啊!”千叶出乎他意料的点头承认。
舒笙眼里闪过受伤,眼前的姑娘坦诚而又明亮,可却拒绝他的靠近。
“那好,你陪我去一下,回来后你要是不希望再见到我,我会自觉的!”短短几句话,他说的艰难晦涩。
“舒笙!”千叶忽然认真的叫道,她极少这样认真的叫他的姓名,可在他心里听来,有种钝钝的疼。
“我不欠你什么!”这句话听起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即将诀别的前奏。
“谁说的,你不是还欠我三顿饭吗?”他说的慌乱,攥着她的手,神情近乎哀求。
千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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