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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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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犹豫着,道:“皇上,臣妾不是您这般真龙天子,有紫气护体的,臣妾已经老了,您瞧瞧,臣妾的眼角。”
皇后轻抚着光洁的娇美的面庞,又道:“皇上,臣妾知道一个驻颜的方子,是前些日天机子告诉臣妾的,只是药引子有些难得。”
见皇后终于不再纠结他申饬王玉贤的事,皇帝终于松了口气,乐得她将话题转移开,便追问道:“雨柔,你说是什么药引子?朕富有四海,这天下都是朕的,只要人间有的,只要你想要的,朕都去给你弄来。”
皇后羞红了脸,娇声道:“天机子说了,臣妾要服的这个药引子说难得,其实也不难得,咱们京城里就有,只是怕真的要用起来有点难办。”
“你说说看,朕去给你解决。”皇帝很是享受皇后撒娇与他讨要什么东西时娇柔的模样,这能极大的满足他的成就感。
皇后声音又柔了几分:“皇上,天机子说,臣妾需用己卯年、戊辰月、丁酉日生辰的一位阴性美人的玲珑心、艳骨和香肉,捣碎成泥为药引。”
“哦?”皇帝有些诧异,想不到这药引居然需要用活人。
不过略想了一下,就笑道:“这也不难办,朕这就广发文书,四处寻找这个生辰出生的人,阴性美人?那便是要一个美女了?”
见皇帝一口应下,皇后便觉得事情有望,焦急的拉着他的袖口道:“其实天机子已经算出这人是何人了。只是臣妾怕皇上,为难,不敢说。”
皇帝哈哈笑道:“你这个小机灵,你说来,不论是谁,朕都将这人弄来给你做药引驻颜便是。”
“那臣妾说了,皇上可不许生气,也不许误解臣妾。”
“怎么,这人朕还认得?”
“嗯。”皇后点点头,道:“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安平侯的嫡女秦氏。她便是己卯年、戊辰月、丁酉日生的,六月初五就是她的生日,皇上若不信,可再叫人去算。”
皇帝闻言,便有片刻的沉默,半晌方道:
“秦蒙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要他献上女儿来做药引,恐怕不太妥当。”
皇帝自然还记得当初定国公府中,孙禹不肯送上脑浆一头碰死的事。这样同类的事,他想起来心里就有些抵触。
皇后却是委屈的皱起眉来:“皇上说的什么话,这天下都是您的,天下人也都是您的,秦蒙就算再怎样,也是您的臣子。不是有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又没要他死,只是要他女儿罢了,他若不献上那才是有反叛之心呢。”
这一番话极有技巧,句句都戳中了皇帝心中不可碰触的要害,皇帝身居高位,第一在乎的便是自己不可撼动如神谪一般的地位,第二在乎的是臣子的忠诚。
而青天盟如今的存在,可不就是因为他要定国公府人性命而引发的反叛么。
他要孙禹为国献身,孙禹敢给他一头碰死。
他要孙家男丁的性命平息大周怒气,孙家残存的女眷就敢弄出个什么青天盟来造反,还敢刺杀他。
他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这么点小事难道都做不了主?
何况,孙家的昭韵司现在就在秦氏的手中,虽然曹雨晴去探查过,能确定秦氏与青天盟无关。可秦氏到底是青天盟首领的外孙女。
秦蒙的确是一心忠诚,也的确只有这么一个血脉。
可那又如何?
他的皇权,绝对不能容许任何人侵犯和藐视!
皇后见皇帝面色阴晴不定,以她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就已猜想出了大概。
她楼住了皇帝的脖颈,用娇软的身子去磨蹭皇帝,“皇上,难道您不希望臣妾青春永驻,就一直这样陪伴皇上,伺候皇上吗?皇上难道不喜欢臣妾吗?”
皇后的磨蹭,成功的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立即被惹的心猿意马起来。
天机子的仙丹能够让他龙精虎猛到百岁,若是皇后早早的就人老珠黄了,他的人生哪里还有乐趣?
何况,小心肝儿不过是要个药引子想驻颜罢了,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思及此,皇帝笑着道:“罢了,就依你,谁叫朕疼你呢?回头朕会想法子将她弄来的。”
皇后闻言,喜笑颜开的亲了皇帝一口,“臣妾谢皇上疼爱。”
皇帝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你要谢朕,拿什么来谢?”
“皇上。”娇软的声音勾魂一般。
皇帝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拂落在地,将皇后压了上去……
此时站在御书房门前的侍卫和内侍都觉得一阵尴尬,其中更有个小内侍涨红了脸,悄悄地移了几步,像是听不得里头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大太监见自家小徒弟这般不经事,禁不住好笑的道:“小宇子,你这是怎么了,乱扭什么呢,身上招蛆了?”
小宇子涨红了脸:“师父,我,我,我想出恭。”
“你个猴儿崽子,这样儿你就不成了?告诉你,往后有你见识的时候呢,要出恭就快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小宇子挠了挠后脑勺,赶忙一溜烟儿的跑了,引得侍卫和几个内侍都禁不住笑。
小宇子飞奔着跑去出恭,见并无人注意自己,就急忙避开人写了一张字条,利用老办法传进了东宫。
尉迟燕用午膳时从小内侍手中得到字条,只一看就惊的白了脸,险些打翻了面前的粥碗。
他先是震惊,随后便是愤怒,气的浑身发抖的喃喃道:“妖后,妖后!简直该死!”
——
安平侯府这两日正在喜庆之中。
曹国丈的门生被申饬,夺了吏部尚书的职位,曹国丈也被皇帝当殿斥责办事不利。
而相反的,促成和谈成功,又弹劾曹国丈的秦槐远就是有功之臣,大受嘉奖。
这些日接连有赏赐传入府中,大到金银玉器,小到皇上觉得可口的点心,都不忘了给秦家送来一份。
这种荣耀,真真是许多人家几辈子都修不来的。
老太君整日欢喜的合不拢嘴,只觉得长子真是大大的给自己长脸。
曹家的失落,让她对曹雨晴也不是那么热情了,反倒是能够入得忠顺亲王眼的秦宜宁得了老太君的重视,连带孙氏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
现在满京都城里,谁不知道忠顺亲王为了秦家四小姐宁可一掷千金,又是劫法场,又是送宅子的?
就是临别送行遭遇了鞑靼刺客,都不忘了将秦四小姐带上马背护着她一同逃走。
当日在宁苑见过逄枭的那八大家的女眷,是真正近距离见识过逄枭风姿的,私下里与闺蜜们闲聊,都会提起一二,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上流圈子中哪里会有人不知道逄枭的俊朗不凡?
大周与大燕和谈了,便成了友邦,友邦自然是可以大张旗鼓通婚的。
那样一个俊伟的男子,又是军功显赫的英雄,手中还握十万虎贲军的兵符,真真是威震一方。如此的大英雄,自然是闺中女子向往的,听说如此的铁血男儿竟然钟情一个女子,那种专一就更令人向往和羡慕。
秦宜宁成了所有大燕勋贵女子羡慕的对象,同时也成了老太君想要巴结忠顺亲王的一个桥梁。
就是不能巴结得上,将来秦宜宁到了忠顺亲王府做了侧妃或者侍妾,对秦家也是大有帮助的。
是以秦宜宁这两日都被老太君留在身边,整日相伴。
见秋露寻到慈孝园来时,秦宜宁便借机说要去更衣,叫了秋露到廊下说话。
“怎么这会子来了?可是有事?”
秋露点头,道:“才刚钟大掌柜命人来送信,说是一位贵人到了他府上,言明有话一定要与姑娘当面说,请您务必立即赶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要命(上)
秦宜宁很是诧异,什么人找她不能光明正大前来,还要让她去钟大掌柜的府上偷偷相见?
她沿着游廊缓缓走了几步,随即侧身坐在了一旁的美人靠上,素手撑颐面露沉思。
这个人既然能找到钟大掌柜府上,便是极为了解她日常的行踪,知道她出行去钟大掌柜那里谈事是常事,不会引起怀疑。而对方不来找她,也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即将的谈话必须是秘密。
钟大掌柜既然能派人来请她,那就说明此人完全可信。
秦宜宁左思右想,觉得最有可能这般行事的便是外祖母。
自上次出行得知了外祖母青天盟首领身份之后,她们就再没见过。
难道是外祖母有事找她?
思及此,秦宜宁急忙吩咐人备车,去与老太君说了一声,就带着寄云和冰糖急匆匆的出了门,不多时就到了钟家门前。
由婢女扶着下了车,门子立即如往常一般热情的迎了秦宜宁进门,“东家可算来了,才刚大掌柜还在门前等候了东家片刻呢,想来是有要紧的大生意要谈,小的恭祝东家生意顺利兴隆!”
“承你吉言。”
秦宜宁温婉笑着,微微侧眸示意,寄云立即从袖中拿出荷包,抓了一把钱给了门子。
门子连连道谢,恭敬的引着秦宜宁往书房去。
钟大掌柜早已得了下人回话,迎到了书房院门前。
“东家来了。”钟大掌柜笑容如常,道:“南边来了一位大买卖人,有一桩大生意要请东家做主,这才请了您来。”
秦宜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身在闺中,见识浅薄,也只是来听一听,与大掌柜学习一二的。”
钟大掌柜连忙拱手:“不敢,不敢。”
身后跟随的钟家下人心里对自家主子都敬佩起来。这位可是安平侯的嫡女,大周忠顺亲王看上的人,她都对钟大掌柜如此客套,足可见他们家主子有多厉害。
钟大掌柜便挥手打发了下人。
秦宜宁也吩咐寄云和冰糖:“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人靠近。”
“是。”寄云和冰糖都认真的点头。
秦宜宁便跟着钟大掌柜上了台阶进了书房。
钟大掌柜的书房不比秦槐远的书房宽敞,但也收拾的干净雅致,书架上分门别类摆着经书史集,桌案上还堆放着一些账册。
此时正有个身材高挑的灰衣公子背对着他们临窗而立,似在观赏半开的窗外那几畦修竹。
秦宜宁疑惑的眉头微颦,来人竟然不是外祖母?
怎么瞧着这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直到那人转过身,看到那人的眉眼,秦宜宁才惊愕的瞠目,急忙行礼:“臣女参见殿下,不知是太子殿下驾临,唐突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尉迟燕连忙伸手虚扶了一下,专注的望着她,“快起来,不必如此客套。你是太师之女,也相当于本宫的师妹,何必如此见外。”
秦宜宁站定,垂首道:“君臣尊卑有别,礼不可废。”
“你一直如此守礼。”尉迟燕苦笑了一声道:“那日之事,是本宫唐突,思虑不周,才会在众人面前说出那等话来。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宜宁便知他说的是当日她被迫要去和谈,太子急忙来送行,说什么太子妃的位置一定会是她的。当日那般明目张胆的一番告白,着实也引来了一些非议,最要紧的是会给父亲惹来麻烦,是以她当面就严词拒绝了。
想不到,当日之事太子依旧耿耿于怀。
“殿下言重了。臣女无状,若有开罪殿下之处,请殿下恕罪。”
“哪里的话。”尉迟燕叹息道:“当日的确是本宫听人撺掇,思虑不周。往后再不会了。”
钟大掌柜见太子对秦宜宁如此小心翼翼,心里就已明白了几分,因对外声称要谈生意,他不好躲出去,就只到了另外一边的侧间去,将此处留给了二人。
秦宜宁引太子落座,自己坐在了下手,道:“太子此番前来,有何要紧事吩咐?”
尉迟燕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急忙的道:“秦小姐,妖后想要杀你,你要小心!”语如溅珠一般的道:“我的人刚刚得到的消息,妖后在父皇面前撒娇,求一药引子为自己驻颜,说是天机子说了,必须要某某生辰年月的一女子的玲珑心、艳骨和香肉捣碎了服用,天机子算出那人是你,父皇已经准许了!我想以父皇的行事,必定是这两日就会对你下手。你,你快逃走吧!”
秦宜宁瞠目结舌,面上也渐渐失了血色。
她想到妖后一定会报复她。
自他父亲荣登太师之位,与曹家的各种梁子就已经结下了,自妖后害的大表哥撞柱自尽,害的孙家家破人亡,加之常春园一游,妖后又被当面打脸,以她的任性,能等到现在才还没动手,秦宜宁都要称赞她的稳重了。
可是她想不到,妖后竟会想杀了她,且还是用这么一种血腥的手段!
她也真会学以致用,大周弄出要孙禹脑浆做药引的事,妖后立马就要她的骨肉做药引,她难道就不怕这般撺掇了昏君,再度引来天下人的咒骂?
是了,妖后根本就不在乎!
皇帝是天下之主,只要有皇帝的保护,妖后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而对于昏君来说,恐怕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私有物,都是与猪狗一般可以随意宰杀的。
不是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她一个小女子的性命罢了,在昏君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当初定国公府那么大的一家子,都能说毁就毁了,何况是她?
“殿下,此言当真?”秦宜宁竭力保持平静,可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尉迟燕郑重的颔首:“本宫安排的人在御书房当差,亲耳听到的。”
“这等事,你为何不去告诉我父亲,反而急忙来告诉我?”秦宜宁清透的眸子望着他。
尉迟燕一愣,随即面上就红了:“我,我竟焦急之下,给忘了……”竟连本宫也不自称了。
秦宜宁见他这般,不禁摇头失笑。看来太子于朝务等事上的确是没有天赋。
“殿下来告诉了我正好,此事告诉我父亲,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对,对,太师毕竟忠心耿耿,我也不希望太师与父皇发生嫌隙,只是父皇已经答应了妖后……秦小姐,你快逃走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要命(下)
秦宜宁闻言不由得苦笑,“这个时候,我能往哪里逃呢?若皇上下旨,秦家交不出我来,你说皇上会如何处置秦家?”
“这……唉!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的父皇是个什么性子,尉迟燕是再清楚不过的,就如当初的定国公府,孙禹那般有气节的男儿,因不肯屈从于大周皇帝的威胁,选择了如此刚硬的死法,换做是他,只有感佩和嘉奖,定会好生照顾孙家,可他的父皇是如何做的?
一想到孙家还是秦宜宁的外家,秦宜宁的外祖父、舅舅、表哥,连同几岁的小表侄儿都被拉去砍了头,而导致了这一切后果的还是自己的父皇,尉迟燕就觉得一阵羞耻,脸也迅速的涨红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是皇帝唯一的继承人,是将来的天子,是天生的宠儿。
可只有尉迟燕自己清楚,皇家的身份带给他的并非是荣耀,而是枷锁和负担。
因为他父皇的昏庸,他现在连面对心爱的女子,都不敢理直气壮的去追求。
而他心悦的女子,他父皇竟要将人捣碎了给皇后吃……
秦宜宁眼看着太子白净的面皮已经涨成了紫茄子皮,便已能猜想到了大概,便也不再与他讨论这问题,行礼诚恳的道:“今日多谢殿下仗义相助,若不是殿下提前告知,恐怕我就只能被家族贡献出来了。”
尉迟燕见她盈盈下拜,急忙搀扶,惭愧的道:“秦小姐着实不必如,我着实无能,得了信儿也只能将事情告知,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妥当的法子来……不过请秦小姐放心,我回去便联络一番,只要父皇下旨,必定要连同众人请父皇收回成命,绝不会让姑娘枉送性命的!”
“殿下一番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此事臣女自由主张,殿下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为妙。”
她面色略有些苍白,可是眉目舒朗,眼神清澈镇定,一看便知她此时已从慌乱之中沉淀下来。
上一次他焦急的追上和谈的队伍,一心只想着告白一番,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被她当众拒绝,之后尉迟燕回头细想原委和厉害关系,便知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个寻常的闺秀,她极为聪明,绝不愧为“智潘安”的女儿。
如今见她临危不乱、胸有成竹的模样,那种镇定和从容甚至感染了他。
尉迟燕自问,若是忽然有一天有人要用他的血肉捣碎了给人吃,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绝不会有秦宜宁这般镇定。
敬佩的情绪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克制的情感,汹涌如潮水一般,让一句在尉迟燕脑海中盘桓已久的话脱口而出。
“秦小姐,你与忠顺亲王真的已经定了终身吗?我再无机会了吗?”
秦宜宁的一张俏脸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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