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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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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夫人也被曹雨晴如此来势汹汹震慑住了,见秦宜宁的眼神,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秦宜宁是在让她以她为人质!
定国公夫人心内当即百味陈杂,自己意图利用和威胁秦宜宁,可秦宜宁却要保她!
来不及多想,定国公夫人立即一手搂住了秦宜宁,一手将身旁汉子手中的刀夺来,架在秦宜宁白皙纤细的脖颈之上,大吼一声:“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曹雨晴将宝剑从一人胸膛里抽出来,面无表情的看向秦宜宁和定国公夫人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果真是祖孙情深啊,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不敢当,曹家大小姐竟是昏君的暗探,也着实让老身长了见识。不知曹大小姐的身份,令尊、令堂与令妹可知晓?”
定国公夫人气定神闲,用刀架着秦宜宁的脖颈带着人往院外退去。
秦宜宁已是惊恐至极的流了泪,挣扎大叫:“放开我!枉我对你一片孝心,你却如此对我!我真是看错了你了!”
“住口!你不过是昏君的一条狗,还敢与我谈孝心二字!真有孝心,刚才你为何不动手杀了她!”
定国公夫人忍住心痛,用刀柄捶了秦宜宁肩膀一下,在秦宜宁惨叫出声之后,再度将刀刃对准了秦宜宁的脖子!
“让你的人都散开,放我们离开!否则我杀了她!”
第一百四十章 爱屋及乌
曹雨晴眼见秦宜宁泪水糊了满脸,紧张的面色惨白,纤细的双手握着定国公夫人的一只手臂,可因冰凉的刀锋就在颈边,好像只要稍微往前一寸她立即就会血溅当场,使得秦宜宁分毫不敢动作,面色就已阴寒到了极致。
早在秦宜宁拒绝杀她时,她就断定秦宜宁并不是定国公夫人的人。
如今再看定国公夫人对她的狠厉,竟是祖孙情也不在乎了,曹雨晴就更能确定秦宜宁与青天盟毫无关系。
若此时被挟持的是秦家其他任何一位姑娘,曹雨晴都不会在乎她的死活,直接命人冲上去将乱党斩杀了事。
可这人质的偏偏是秦槐远最疼爱的女儿。
秦槐远无子,分明是将这嫡女疼成了眼珠子。
她对秦槐远一心一意,此刻若让秦宜宁死了,即便不是她下杀手,秦槐远都会记恨上她,那她和秦槐远之间岂不是会形成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定国公夫人这般的忠义人物原来也会翻脸无情,不知你为了一己之私牵扯了无辜的人进来,且还要对自己的外孙女下杀手,定国公若泉下有知,会做何感想?”曹雨晴紧握着宝剑的手已骨节泛白。
“你们曹家的人,最无资格说这一句话。”定国公夫人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生啖其肉。
手中刀往秦宜宁颈边又挪了一些:“你们让开,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就杀了她,大不了多个千金小姐给我们陪葬,也不算我们青天盟亏了本!”
秦宜宁配合的仰着脖子惊叫出声,啜泣道:“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曹雨晴冷眼看着定国公夫人,缓缓的抬起左手,一步步向后退开,她身后的银面暗探也跟着后退,将院门前让出了一条路来。
秦宜宁暗自松了一口气。抓着定国公夫人的手更用力了一些,示意她快走。
定国公夫人立即押着秦宜宁,带着剩余的六名青天盟盟众跑了出去。
曹雨晴见状,忙带着人去追,可眼看着定国公夫人拉着秦宜宁跑动之时,刀还架在少女纤细的脖子上,已经隐约看得到血迹,曹雨晴就越不敢穷追不舍,生怕定国公夫人真将秦宜宁杀了。
沿着两旁都是木栅栏的小路向前,跑过一处转角,就见草垛后藏了五匹马。那是定国公夫人早就吩咐人藏在这里的。
“上马,快!”定国公夫人高声催促。
汉子便立听命,或一人一匹,或两人组合。
此时曹雨晴已带人追到了跟前。
定国公夫人斥道:“别过来!”手中的刀又紧了紧。
曹雨晴看得出定国公夫人眼中的疯狂和决绝,犹豫之下便没有命人上前。
也就是呼吸的功夫,定国公夫人一把将秦宜宁推到在地,回身拉着一人的手就跳上了马背,五匹马立即往官道上飞奔而去。
“追!”曹雨晴一挥手,身后之人立即快步追了出去。
秦宜宁趴在地上,双手手掌和手肘都磕破了皮,正哭的浑身颤抖。
曹雨晴几步便到跟前,见她鬓松钗迟,狼狈不堪,哭的梨花带雨着实可怜,就将宝剑入鞘,双手将她搀扶起来,柔声问:“你怎么样?”
秦宜宁泪水莹然的望着曹雨晴,红红的眼眶和鼻头在新雪初凝般白嫩肌肤的映衬之下,更显得人可怜的很。
曹雨晴就抬起她的下巴检查伤口。
她雪白的领子被鲜血染红了一小块,玉颈上被割破了两道口子,显然是方才紧张之下划破了皮,此时已经不流血了。
“幸而没有大事。”曹雨晴叹息了一声,搂着秦宜宁的肩头拍了拍。
且不看她是秦槐远最疼爱的女儿,单单只看秦宜宁那与年轻时秦槐远极为相似的面容,曹雨晴就已狠不下心来,只觉得这女孩子被自己设计带了出来,经受这些,也着实无辜的很。
“曹姨娘,你……”秦宜宁抽了抽鼻子,才道:“你武功那么好。你真的是我外祖母说的皇上的暗探吗?”
曹雨晴点头。
秦宜宁又问:“上次刺客行刺圣驾与我父亲,我看到有银面人赶来救驾,里面就有一位身手极好的女子,那就是你吗?”
“是。”曹雨晴坦然的再点头。
秦宜宁心中对曹雨晴的感官变的复杂无比,最后才道:“那么你的身份,我父亲一开始就知道?”
曹雨晴挑眉,笑颜如花的道:“你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今日没有在我面前隐瞒身份。”
秦宜宁垂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真想不到,外祖母竟会这样。”眼泪擦不净一般,扑簌簌又落了下来。
见她哭的如此可怜,曹雨晴心中就再无怀疑了,反而是搂着秦宜宁的肩膀安慰了起来。
不多时,就见那十余黑衣银面人赶了回来。
曹雨晴不等几人开口便道:“让他们跑了?”
“是。”为首的汉子垂首道。
“知道了,此事我自会与皇上说明,你们退下。”
“是。”
汉子们拱手行礼,快步退下。
曹雨晴这才拥着秦宜宁的肩膀一路走回方才那座院落。
已有人预备好了一辆马车,也有一位面生的车夫在外头伺候着。
冰糖和吕嬷嬷都在马车旁,焦急的引颈四处看。见曹雨晴与秦宜宁搂着肩膀如此亲近的走了回来,且秦宜宁还哭的双眼红肿,二人心里就都咯噔一跳。
他们都被打昏了,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可马车上的主子是两位美人,落入匪徒手中,即便有人相救,也难免会受一些苦头。
冰糖吓的脸色煞白,却还要强作镇静,上前扶着秦宜宁道:“姑娘,您受伤了!”
秦宜宁摇了摇头:“我没事。”
冰糖见秦宜宁双手和手肘都磕破了,脖子上也有血迹,脸色就变的更难看了,只是因曹雨晴在,到底也没有再细问。
几人上了马车,曹雨晴吩咐车夫启程回安平侯府,就斜倚着引枕闭目养神。那慵懒的娇柔模样与来时一样,就连那把宝剑秦宜宁也不知曹雨晴放在何处了。
秦宜宁知道习武之人感官敏锐,像曹雨晴这般高手,自己若多看几眼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以就只垂首不言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惊吓,却还强作坚强。
冰糖为秦宜宁处理包扎手上和手肘的伤口,一颗心都沉入了谷底,心里有几种不好的猜测,偏偏不能刨根问底,怕给秦宜宁的伤口撒盐,也只能低声说一些干巴巴的话来安慰她。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了安平侯府门前。
秦宜宁与曹雨晴下了马车,曹雨晴就笑着道:“四小姐,车马劳顿,婢妾就先回去歇息了,四小姐也早些歇息。”表发现的与往常并无不同。
秦宜宁知道,曹雨晴这是希望今日之事情能够保密。
她故意哭肿了眼睛,这时强作坚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姨娘慢走,我还要去父亲书房借一本书看,许不同路,就不与姨娘同行了。”
曹雨晴挑眉,想不到秦宜宁会直接就这么告诉她要去见秦槐远,“是,那四姑娘请便。”
秦宜宁微笑颔首,与曹雨晴相互见礼之后便分道扬镳。
进了府门,秦宜宁直奔外院书房,问了小厮,确定了秦槐远正在里面,就道:“劳烦你替我通传,就说我想与父亲借一本书看,不知父亲此时是否方便。”
小厮闻言笑着应是,高高兴兴的去回话了。
秦槐远此时正盘膝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书,听闻下人回话,便觉有些奇怪。
硕人斋藏书丰富,秦宜宁若要看什么书,在硕人斋尽足够了。今日秦宜宁与曹雨晴去仙姑观打醮,这会子怕是刚回来,恐怕路上是生了什么事。
“请四小姐进来。”
小厮立即去恭敬的请了秦宜宁进门。
只是到了廊下明亮之处,借着灯光才看清秦宜宁那狼狈的模样,小厮心头一凛,生怕自己窥探了主子的秘密惹上是非,忙低垂头退下了。
秦宜宁就留了冰糖在外面,自己进了屋。
绕过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屏风,秦宜宁一到侧室,就对上了秦槐远看过来的双眼。
秦槐远见秦宜宁竟哭的眼睛红肿,就是一愣:“宜姐儿,可是受了委屈?”他第一反应是曹姨娘欺负了他女儿。
秦宜宁将披风摘下挂在一旁,露出了脏污的衣裙和包扎过的手,道:“今日出去遇上一些事,父亲这里说话可方便?”
秦槐远便点点头,长眉紧锁的打量秦宜宁,见她双手和手肘处都经过了简单的包扎,除了眼睛红肿之外,雪白的交领上竟然有血迹!
秦槐远丢下书来不及穿鞋就大步走来,抬着秦宜宁的下巴仔细看她的脖子。
“你受伤了?谁伤了你?曹氏?”
“看来父亲早就知道曹氏的真实身份。”
秦宜宁的一句话,便让秦槐远诧异的看向了她,半晌方道:“你知道了?”
“是。”
秦槐远拧眉道:“你的伤不打紧吧?要不要先请大夫?可还有伤到别处?”
“女儿没事,回来路上唐姑娘已经处理过了。”
秦槐远就点了点头,道:“坐吧,与为父说说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来龙去脉
秦槐远说罢,又扬声唤人:“去请唐姑娘过来。”
外头伺候的启泰立即应是。
不多时冰糖便进门来行礼。
“侯爷万福。”
“唐姑娘不必多礼。还要劳烦你去内宅为宜姐儿取一身衣裳来,再悄然带着药品为宜姐儿处理伤口。”
冰糖闻音知雅,立即明白秦槐远是暗示她今日之事不能泄露出去,认真的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有劳唐姑娘。”秦槐远看见她一点就透,便笑着颔首致意。
“奴婢不敢,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冰糖行礼垂手退下。
秦槐远又吩咐了启泰在外头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一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询问的看向秦宜宁。
秦宜宁便仔细将今日事情经过毫无隐瞒的与秦槐远细说了一遍。
秦槐远闻言沉默良久,垂眸看着桌上的青花瓷盖碗上鲤鱼戏莲的纹样,不似呆,也不似思考,只是那么静坐而已。
可秦宜宁却知道,秦槐远心中必定已经翻江倒海,有许多事情会串联起来,也有许多事情难以抉择。
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槐远才道:“那日咱们回了京都,你发现行回府,为父则是在城外驻扎,次日皇上安排了迎接仪式,却忽然有刺客行刺。”
秦宜宁挺直背脊,认真的望着秦槐远。
秦槐远笑了一下,道:“那日为父随皇上入宫之后不久,皇上手中的银面暗探便将一份调查结果送到了皇上手中。那份密报,皇上掷给我看了。上面说,行刺者是两伙人,其中一伙自尽的暂且尚未查明,另一伙被活捉了去的严刑拷打之下招了供,他们都是青天盟的盟众。而银面暗探早已查出,青天盟的首领就是你外祖母。”
秦宜宁闻言当即便是一愣,许多断开的线索被一条条串联起来,近日生这么多事,也都有了缘由。
“所以,皇上忽然之间要将我母亲枭示众,为的是引我外祖母来救人?”
秦槐远沉重的点点头,“当日皇上雷霆震怒,为父只能妥协,被皇上拘在了单独一个房间之中。后头的事根本无法插手,也无法传出消息来。也幸而逄小王爷将此事搅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宜宁额头流了汗,喃喃道:“其实那日,我也招了人打算劫法场的,着实多亏了逄之曦,否则不只是青天盟,就是咱们家,怕都要被冠上乱党的帽子。”
秦槐远听闻秦宜宁说她也曾安排了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就只沉默的点头。
“父亲,今日之事必定是曹氏事先安排的,我看曹氏在音银面人中地位不低,她故意带着我出去,又佯作被捕,分明就是要将青天盟一次围剿。”
“正是。”秦槐远点头,“皇上虽惧怕外敌,但到底在那个位置上三十多年了。曾经夺位之争之中能够胜出的人,脑子怎会不够用?当日借由你母亲的事生了一计,既然失败,必定还有连环计在后。”
秦宜宁点点头,不免觉得一阵后怕。
今日她若是答应了定国公夫人的要求去杀曹雨晴,恐怕这会儿自己不但小命难保,恐怕秦家的天都要变了。
绢灯明亮,照着秦宜宁难看的面色,见她额头鬓角都冒了汗,秦槐远哪里不懂她的心思?遇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事,不明真相时迷迷糊糊的自然不怕,可如今一切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猛然发现自己距离死亡曾经那么近,莫说是个小姑娘,就是他细想,都觉得后怕不已。
“也难为你了。要被牵扯到这些事中。”秦槐远叹息着摸了摸秦宜宁的头。
秦宜宁苦笑道:“父亲不要这么说,还是那句话,我既然享受着亲家女儿身份带来的好处,那么相应的压力和责任我就会负。我只是觉得自己着实幸运,并未选错了路,带累了家人。”
秦槐远颇觉得有同感,就点了点头。
秦宜宁又问:“父亲,您早就知道曹姨娘的身份?”
“是。”秦槐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秦宜宁:“皇上手中最得力的一股势力,便是银面暗探,这些人专门做一些刺杀、探听、调查和保护之事,而曹氏,暗中是银面暗探之中的首领。和谈之后,国难可解,国内的朝堂纷争便显发现出来。皇上忌惮曹家在朝廷中盘根错节的势力,且还想将一张底牌放在我手里,便让我纳了曹氏。”
秦宜宁听的目瞪口呆,惊讶的道:“曹国丈难道不知曹姨娘的身份?”
秦槐远摇头,“这便是银面暗探的高明之处,银面暗探中的每一个人都潜伏在暗处,有着意想不到的身份,且他们对皇权绝对的忠诚,对外也是绝对的保密,曹国丈根本不知道曹氏的事,还只当她就是个寻常女子,而据我所知,曹氏的上一次婚姻,也是因奉旨刺杀她先夫,盗取情报,才有了那一次婚姻。”
秦宜宁闻言,想起今日所见的一切,那般美貌的女子,那般厉害的武功,却成为了被人摆布的工具,就连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都是任务,上一次成婚是任务,成了寡妇是任务的结果,如今成了秦槐远的贵妾,也是任务……
“她也是个可怜人。”秦宜宁不免幽幽叹息。
秦槐远只笑了一下,并不言语。
秦宜宁叹了口气,站起身道:“父亲,今日之事不会告诉母亲,母亲若问起我外祖母他们,我便说他们很好。等以后我再找机会告诉母亲,就说外祖母他们不想住在仙姑观,自行找住处去了。至于我身上的伤,若有人问,我就说自己不留神摔了一跤。”
“你想的很周到。”秦槐远赞许的道:“对待曹氏,你记得态度不要有任何变化。曹氏在咱们家,是为了配合我做一些事,同时也不排除皇上想安排她来监视我,总之,这些事为父都会处置,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可。”
秦宜宁闻言就明白了秦槐远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秦宜宁叫了冰糖进来,在净房更衣,重新包扎之后,将脖子上的伤口掩住了,这才若无其事的回兴宁园先去给孙氏请安。
孙氏拉着秦宜宁的手仔细问了定国公家女眷们的情况,秦宜宁只笑着说一切都好来应付着,将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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