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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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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衡看着沙漠之中越来越近的人马,瞳孔骤缩。

    这里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逄枭的人根本没有时间绕过无人区沙漠来埋伏他们,唯一的解释,便是沙漠之中来了人。

    他至今没有忘记,夕月这个地方。

    他在夕月彻底死心,也在夕月萌生了前所未有的妒恨,他离开夕月之后,就渐渐走上了与秦宜宁截然相反的道路。

    夕月,位于无人区沙漠的深处的大片绿洲,其中的原住民乃是百年前避世而居的人,而秦宜宁和逄枭当日的到来,让夕月人有了活生生的神女,有了他们新的王!

    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周与鞑靼的决战,逄枭竟然肯动用自己在夕月的人马!

    陆衡催促身边的人:“快快快,快走!”

    然而沙漠之中的来人速度极快,为首一人骑着快马,身着墨绿色劲装,头发高高扎起,身材玲珑,玉面桃腮,左手长剑,右手长编,一马当先越众而出疾驰而来。

    在大漠铺天盖地的黄沙之中,那人的面孔却渐渐的清晰。

    陆衡的瞳孔骤缩。

    那不是秦槐远身边的女侍卫,据说早已经与秦宜宁的家人一同殒命了的曹雨晴吗!

    别人他还有可能认错,当初他离开夕月时,还有幸得曹雨晴护送了一成,曹雨晴还曾经开解过他。这个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曹雨晴为什么会出现在队伍之中?

    难道说……秦家人根本就没死!

    陆衡埋头就跑。

    饶是再沉稳的人,在生死关头,也顾不上什么仪表什么规矩了。他现在心里百感交集,只觉得不愧是智潘安,不愧是智潘安的女儿,他们一家人,下了好大一盘棋,将所有人都给欺骗了!

    这最后一站的地点在这里,说不定都已在逄枭的计划之内,就是等着沙漠中有人来包抄!

    “杀!”曹雨晴一声令下,身后的暗探组成的冲锋小队便如一支利箭,猛然扎入了鞑靼的队伍中。

    随后而来的士兵,身着藤甲,有骑马的,骑骆驼的,也有步兵,人人手持兵刃,在主帅的指挥之下有序的前进,阵型严谨,丝毫不乱!

    这些藤甲兵之中为首之人,身着黑色锦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须髯飘摆,俊容修目,正是秦槐远!

    “击鼓。”秦槐远吩咐。

    战车之上脱光膀子的汉子得了吩咐,齐齐擂鼓,声势浩大仿若有海潮汹涌而来。

    逄枭与思勤斗的难舍难分之际,沙漠之中便突来奇兵,思勤已是方寸大乱。

    逄枭先是惊愕,因为他并没有安排人绕路无人区沙漠,但当看清来人竟然是岳父大人后,逄枭一瞬被鼓舞,士气再度高昂起来。

    他现在心里对岳父的敬佩简直高山仰止,到底是什么样的谋算,才能时刻关注朝廷的动向,在关键时刻还能组织起夕月的人马来助他一臂之力!

    逄枭攻势越发迅猛,思勤本就不敌逄枭,如今军心溃散,越发的支撑不住。

    二人战马交错,逄枭一刀便斩了思勤一只手臂,只将人疼的一头栽下马来。

    一旁等候已久的汤秀和虎子立即上前,将思勤捆成了个粽子。

    逄枭转身冲入敌军之中,马蹄人立而起,手起刀落,一刀便将鞑靼王旗斩断。季泽宇也与逄枭心有灵犀,转身也将帅棋斩落在地,任凭马蹄践踏。

    鞑靼人一见王旗与帅旗倒了,当即惊恐不已,方寸全失,而士气高昂的大周人再度占了上峰!

    激战了一夜一天,战斗终于进入了尾声。

    逄枭策马奔向秦槐远,到了近前翻身一跃跳下马背,开怀地行礼:“岳父,您怎么来了!”

    秦槐远下了战车,笑望着逄枭,“这么大的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了。夕月的精兵我只带了一千人来。原本还有些担忧错过了要紧时候,如今看来,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岳父,您帮了大忙了!您身子如何了?”

    “不错。”

    “家里人都还好吗?晗哥儿和昭哥儿好吗?”

    “都好,你不必担忧,夕月是他们住的惯。宜姐儿呢?”

    “宜姐儿还好,前些日子因为我的疏忽,受了伤,如今在庄子上将养,对了,宜姐儿又诞下一对儿龙凤胎,哥哥叫暄哥儿,妹妹叫昀姐儿,如今都已七个月大了!”

    “哦?”秦槐远喜上眉梢,点头道:“好,甚好,昭哥儿和晗哥儿若见了弟弟妹妹,也必然欢喜。”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智囊

    “您带了昭哥儿和晗哥儿来?”逄枭惊喜不已,两个儿子快四岁多了,却没在他和秦宜宁的身边多久,一想到一家子骨肉分离聚少离多的日子,逄枭便无比痛恨李启天。

    好在,智潘安是他的岳父。将孩子们交给他老人家教导,逄枭非常放心。

    “因曹氏先探出前方战况,我就将孩子交给一部分暗探护着,紧随在队伍的后面,落后我们差不多半日路程。”秦槐远负手转身,看向已到接近尾声的战场垂眸沉吟道,“思勤已经被捕,这一战鞑靼损失惨重,恐怕百年之内再无力南侵了。”

    “是啊。”逄枭心情愉悦的长须一口气,“如此一来,便将百姓便可得安稳生活了。”

    “这都是你与定国公的功劳。”秦槐远微笑,看向快步走来的季泽宇。

    季泽宇满眼的惊讶,转念一想便也猜出个大概,他并不因逄枭隐瞒他此时而生气,毕竟朝中情况着实紧张,那等风声鹤唳的局面,家里人好容易安全了,能保护自然是要竭力保护,不能泄露半点秘密的。

    季泽宇恭敬的对秦槐远拱手。

    秦槐远还礼,笑道:“定国公此番平定鞑靼,心中一块大石可去了。”

    季泽宇从前常年帅龙骧军镇守北疆,与鞑靼是老对手了。如今能够亲眼看到思勤被捕,鞑靼兵败如山倒,心中畅快自然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可想起逄枭的处境,季泽宇禁不住道:“只是如今朝中情况着实不乐观,战胜了鞑靼,天子要处置逄之曦便更无顾虑了。”

    秦槐远有些惊讶季泽宇会说出这番话,但他也因此看清了季泽宇与逄枭之间的兄弟情义绝非做假。

    秦槐远欣慰的笑笑,能在乱世之中依旧交的到季泽宇这样的只交好友,这是逄枭的幸运。

    “放心,此事回头从长计议,必定想得出办法的。”

    眼前这人是谁?这可是智潘安。他说有办法,那便是有办法了。

    逄枭和季泽宇都齐齐点头,动作非常的一致。

    秦槐远看的心里喜欢,拍了拍逄枭的肩头。

    他自己没有儿子,逄枭是女婿,又对秦宜宁极好,那就与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只要逄枭心有疑惑秦槐远自然乐意帮忙开解。

    说话之间,身战场之上已呈现出一边倒的优势,大周兵马越战越勇,鞑靼人想退都无路可退,就是无人区沙漠的退路都被秦槐远带来的人堵死了。

    四面楚歌之下,许多人选择了放弃抵抗,更有人丢了兵刃,跪地高举双手。

    逄枭与秦槐远交流了一个眼神,便吩咐道:“投降大周者不杀。”

    将士们当即将此语传播开来,鞑靼人早就丧失了斗智,闻言也顾不得其他,大部分人都丢了兵刃跪地投降。

    季泽宇垂眸片刻,沉吟着问道:“咱们的粮草不足,不足以养活这么多的人,留下这些战俘怕是不好办。”

    “眼下是不好办。留下他们比杀了他们的作用更大。”秦槐远看向逄枭,颇有几分考教之意。

    逄枭想想便明白了秦槐远的用意,“留下他们,回头去与鞑靼谈条件,说不定能换来更多好处。”

    “譬如要求鞑靼割地赔款?”季泽宇也明白了。

    逄枭点头,“他们若是给就罢了,可我估计,鞑靼眼下的状况,是给不出的。”

    “给不出?”季泽宇疑惑的看着逄枭,仿佛在问,既然给不出,还留着他们何用。

    逄枭笑道:“对,给不出。这些将士都有家人亲族,鞑靼那么大点儿的土地,这些兵马自然是来自全国。若是朝廷因为不想使银子而放弃了这些为国征战的将士,他们的家庭会作何感想?”

    是季泽宇彻底明白了。

    若是真有那样情况,鞑靼的统治者便会让百姓彻底寒了心。人心一旦冷了,短时间之内可是再无法挽回了。鞑靼大败可汗被捕已是个重大的打击,鞑靼国内必定动摇。人心不安之际,再闹出这样一件事来。恐怕鞑靼的内乱便会爆发,到时候大伤元气的鞑靼,恐怕不说一百年,就是两百年都未必能够恢复元气再来招惹大周。

    季泽宇仿佛已经看到鞑靼对大周俯首称臣的画面,心里一阵激荡畅快。

    而逄枭没有说出口的原因还有一层。这些鞑靼的战俘,将来也是为他树立威信的一个助力。

    眼下的情况,他与李启天已是必有一战。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留下鞑靼的这些战俘,将来在舆论上自己也能占一些优势。

    “王爷。”

    正当此时,曹雨晴快步而来,见了逄枭拱手一礼。

    逄枭忙还礼,笑道:“曹姨。”

    曹雨晴对逄枭的称呼非常满意,笑道:“我在人群之中抓住一些人。”

    说话之间,已有暗探将陆衡夫妇与陆衡身边的随从都带了过来。

    陆衡满身狼狈,一身衣裳处处皆有破损之处。卞若菡更是狼狈的不像原来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逄枭手持长刀,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之人。

    陆衡被人推搡到近前,手上一用力,就直接将人推的跪倒在地。

    抬头仰望逄枭,陆衡的心内百感交集,迅速的低下了头。

    “王爷,这人怎么处置?”

    逄枭垂眸看着陆衡。又看看不远处正目眦欲裂的思勤,叹道:“都带回京城,由圣上发落吧。”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逄枭的话,让陆衡一下子激动起来。从前素来君子如兰气质矜贵的陆家家主,如今却如同发狂的豹子一般,被人按在被就踏的泥泞的地上挣扎,“杀了我吧!”

    “杀你?你纵然有叛国之罪,可发落你的人也只能是天子,既已活捉了你,我便没有理由要了你的命。否则你当我愿意留你的小命?若非有你,战场上何至于拖延至今?若非有你为一己之私因鞑子入关,从北疆至京城沿途的大小城镇,又怎会有屠城之事发生?

    “我不会杀你,我只会将你装进囚车,连同你的党羽,一路平平安安的待会京城去。”

    陆衡猛然一震,死死瞪着逄枭,半晌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真够毒辣!”

    北方自天门关至京城沿途的大小城镇,哪一个没有被鞑靼劫掠过?屠城之事更时有发生。至今逄枭的队伍之中还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是来自于这些惨遭洗劫城池的幸存者。

    可以说,那些人对鞑靼人恨之入骨。

    而对他这个将鞑靼人引入大周的人,就更加恨不能生啖他的肉!

    逄枭将他放置在囚车里游街,那将会是比死亡更加难以忍受的酷刑!

    逄枭沉声道:“我这已算不得毒辣。只是将你押送回京罢了。”

    人人都知道,真正毒辣的事,会发生在最后。

    李启天处置陆衡的手段绝不可能温和。

    陆衡一行与思勤都被关押起来。

    一场对决落下帷幕。

    将士们清理战场,清点伤亡之际,逄枭已与季泽宇,邀请秦槐远以及众谋士聚在一处,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鞑靼此季已是国库空虚,群龙无首。一鼓作气灭了此国也不是不可能。”季泽宇道。

    其余人听罢,不免都有些热血沸腾。他们与鞑靼的国仇家恨累计已深,如今寻到了机会铲除隐患,自然是一大喜事。

    秦槐远垂眸,颇有几分沉思之意。

    逄枭询问的看向秦槐远,“岳父?您觉得呢?”

    秦槐远笑了笑,“我本已不是朝廷中人了,不该在此时多言的。我就只当做是给你提个建议。最后决策依旧在你。”

    逄枭点点头,“岳父请讲。”

    秦槐远道:“我倒是觉得,打下鞑靼容易,可诸位可想过之后的事?鞑靼人生性彪悍善战,最是不服从管束的一类人,就算我大周兵马压境,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鞑靼人又如何会真的屈服?

    “若将鞑靼的大都变作大周的一个行省,那朝廷势必要费很大的力气去管制此处,加之鞑靼地理位置造成了他们的贫瘠,到时朝廷不但要费精力去管束,更是要用大笔的银子去养活鞑靼的百姓。

    “而若不打下鞑靼,而是以人质为要挟,则会换来更大大收货。正好可以贴补此战造成的亏空。到时鞑靼年年纳贡,岁岁称臣,更是意见稳赚不赔的买卖。

    “反正王爷已经将鞑靼打的百多年没有还手之力,是否要灭了鞑靼,好像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秦槐远的话,说的众人都纷纷点头。

    季泽宇也赞同的道:“的确如您所说。”

    逄枭想了想,不由得询问的看向秦槐远。秦槐远只是微笑着,从那完美的笑容之中根本看不出端倪。

    但是逄枭知道,他的眼神秦槐远读懂了,他们爷俩的想法又一次撞上了。

    其实刚才的那些原因固然也有,但是留着鞑靼不打,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更大用处的。

    此番回京凶险不定,事情总是难以预料。若一旦他不敌李启天要退回夕月生活,与夕月隔着一道沙漠的鞑靼,便成了扩充夕月领土的一个要紧的要素。

    鞑靼在贫瘠,到底也比夕月地广。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自尽

    逄枭知道自己注定不会过上那种彻底平凡的生活,因为追随他的人太多,他所做一切就更加由不得自己,他要考虑的是更多人的感受和得失。

    李启天已是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他若是不强大起来,不登上那个位置,就没有办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至于登上那个位置,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逄枭已经不在乎了。左右这一生注定不会逍遥自在的过下去,只要他在意的人能够平安,只要秦宜宁能陪着他,往后余生,或许也还是值得期待的。

    可能秦槐远在说方才那一番话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否则也不会说服众人赞同不去灭掉鞑靼,而是保留这个国朝。他可能也怕自己在大周失败,要退回夕月,安守一隅又不甘心,所以将鞑靼当做日后的储备了吧。

    众人商议了一番,便决定该打还要打,但灭国却是不用了。

    至于思勤、陆衡等人,逄枭命人预备了囚车,将他们装在囚聋里,一路游街示众一般直接运送回京。

    “也让他们风光风光。”

    “是。”虎子应是,笑逐颜开的下去吩咐。

    陆衡与卞若菡、陆文如等人被一同带出了囚禁他们的帐篷,刚一出门,迎面便是一股子冷风扑面,冷的一众人都是一哆嗦。

    卞若菡低声嘟囔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没的这样折磨人的,要杀要剐,好歹给个准话。”

    陆衡已是心如死灰,再懒得与卞若菡争论什么,他只低着头,看着自己也不知是因绑缚的太紧还是因寒冷而发紫的一双手,垂眸自嘲的笑了笑。

    他堂堂一家家主,荣耀过,富贵过,如今却要被拉去游街示众了?

    游街示众,被万民唾骂,扔秽物。若说坚持下去能得一条活路还好。可一抵达京城,等待他的依旧是一死,以李启天的睚眦必报,他引鞑靼人入关,便已是罪不可赦了。

    至于什么宝藏他到底贪了没有,到底在谁手中,至今也已经无从考据,也都不重要了。时光不能倒流,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轮轴吱嘎吱嘎的声音由远及近,虎子带着人赶着囚车而来。

    看到那木质的笼子,高度正好让人蹲不下站不直,双手和头部都要被固定在囚车的车顶上,接下来回京的路途,他就要受这样的虐待,然后回京后再被杀……

    前途一片黑暗,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来来来,都上车,一人一辆,谁也别强谁的。”虎子高声吆喝。

    另一个帐篷中,思勤也被赶了出来,先一步压上了囚车。随即是思勤身边的几个谋士和将领。

    轮到陆家,其余人都落着泪,卞若菡更是哽咽着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我一个弱女子,自小就没吃过苦,为何还要乘这个车,遭这个罪!”

    虎子闻言,冷笑了一声:“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不能吃的苦,只有不如别人的人罢了。”他可是知道,王妃在京城被装进囚车游街示众的。

    当时王妃所表现出的坚韧,就连他们这些人听了都动容不已,提起王妃,谁不敬佩的竖起大拇指?与秦宜宁一比较,卞若菡在他的眼里可是什么都不是。

    “去,上车。”虎子带人催促着众人。

    陆衡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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