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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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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方没有异议,点点头道:“也好,这里距离那庄子也不远了,就算步行也使得。”
坐在车门口的小雪和大寒先出去撑起伞,秦宜宁跳下马车,双足一下就陷进了泥里,接过伞艰难的走到路旁站定。
石方倒是不在乎地上有没有泥,跳下车便伸手去接小雪手中的伞,谁知刚伸出手,就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
“哎,你干什么?”
小雪冷笑,用力一拧,只听得咔的一声轻响,石方的手臂硬生生被拧断了,疼得他要张口大叫,却被大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小雪和大寒将石方提猪崽一般往树林里抬去。
石方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疯狂的扭动挣扎,可是在小雪和大寒手中,他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秦宜宁背转身闭上了眼。
惊蛰见秦宜宁如此,便知她对杀人这类事还是心存不忍,不由得劝说道:“王妃不要太过自责,这种人留着便是祸害,说不得会威胁到您与王爷的安全,已是不能再留了。”
秦宜宁点点头,“我晓得。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或许我这边是妇人之仁吧。”
“王妃是心肠柔软之人。”
不像他们这些人,早已习惯了刀山火海里拼死拼货,也不在乎生生死死之类的事。
这时马车已退回了大路上,惊蛰便去请秦宜宁上车。
秦宜宁点头重回车上,将被泥水浸透了的靴子脱下,换上了车里备用的绣鞋。
不过片刻,小雪和大寒便回来了。秦宜宁知道他们会处理妥当,也没有细问,就吩咐回府。
回程途中,连绵了两个月的细细雨丝忽然转大,成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珠将车棚顶砸的啪啦作响,更有雨水顺着窗缝和车门的缝隙流入。秦宜宁的袍角和袖子都沾湿了,更不要说在马车外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惊蛰他们,更是浑身都湿透了。
回了府,秦宜宁让厨房赶紧预备姜汤,大家都灌了一大碗。
冰糖更是预备了药浴,让秦宜宁赶紧泡了个热水澡,以免惹了风寒。
逄枭进门时,秦宜宁刚坐在妆奁前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逄枭脚步微顿,心头发热,骨头发酥。
这样个美人儿整天在身边,坐卧行走,一颦一笑,都美的像是一幅画儿,他确信这辈子眼里都装不下别人了。
“宜姐儿。”逄枭接过冰糖手中的软帕,笨拙的替秦宜宁擦头发。
秦宜宁笑道:“我让人预备了热水,待会儿你也泡个热水澡,姜汤给你留了一碗,你赶紧热辣辣的吃下去。这雨忽然凶起来,也不知几时才能停。”说着转身接过他手里的帕子自己擦头发。
寄云端来了姜汤,逄枭接过喝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
“这雨细细绵绵的下了俩月,大周上下都已便成水泽了。若是这样的暴雨连续下上几天,怕是低洼处民房都要淹没了。我才刚已命人出去查探外面的情况了。”
秦宜宁担忧的点头,“我也很担忧。不说远处,就是辉川县,地势也算不得高,皇陵动工之处现在应该已经积了不少的水了。”
“是啊,都快积成个小湖了。日日都有人往外淘水,可淘盛的速度敌不过积水的速度,无法只能另寻引水之法。我看这皇陵要想动工,怕是要看老天几时允许了。”
秦宜宁无奈一叹。
“圣上的陵寝修建的太过坎坷,也不知找钦天监算过没有。”
逄枭将剩下的姜汤一饮而尽,空碗放在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漱口,听秦宜宁这么说,差点将水喷出来。
“钦天监怕是不敢好好算吧?圣上颇为迷信这些,若是算出个什么不好来,岂非会迁怒?”
秦宜宁一想也是,当年天机子推算的那些,让李启天一直忌惮逄枭到今日,若是钦天监说一句不好的话来,李启天弄不好会将钦天监全体都斩了。
毕竟,李启天现在这个年纪修建皇陵正当时,这工程可不是三年五载能完成的,说不定修到李启天驾崩都完不成呢,更何况几番耽搁。
世人最在乎死后能否安然,李启天身为帝王,更在乎。
“不过这场大雨也算是给了陆衡一定的时间。我想他此时应该已经派人去石料厂里探查过了。”
“是。我的人虽没发现他是否探查过,但以他性情,应该已经查清楚了。只是碍于有我在,他还不能动手。一场大雨延缓了动工的时间,他正好可以趁机想办法。”
秦宜宁摇着头,“咱们此处地处北方还好些,前儿钟大掌柜来信,旧都那一片已经造了很大的水灾了。多少老百姓被迫背井离乡,当年是旱灾,现在又是水患,这样不太平的,苦的始终都是老百姓啊。”
秦宜宁长发披散在身后,眉带轻愁,眼含担忧,那模样又娇又柔。
逄枭忍不住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长叹道:“我和你一样,都担心那些百姓。没事,咱们手头还有一些银子,要不我命人去南方赈灾吧?担心圣上忌惮也不要紧,咱们偷偷的命人行事也使得。这样咱们心里也安生一些,你说好不好?”
秦宜宁听闻逄枭此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有温柔的暖意在心口化开。
逄枭的银子都是用来养兵的。他的拳头硬不硬,直接关系到他与李启天之间的胜负和生死,他却愿意在天灾人祸降临时,优先考虑到百姓。
这个男人虽有雄心,却也不是个一心只考虑自己的。
她没听说李启天在天灾之下有什么作为,可她的男人却不为名声,甚至考虑到要隐姓埋名的去为老百姓做实事。
秦宜宁想,这就是逄枭的人格魅力所在吧?也难怪他身边永远都不缺少忠心耿耿甘心追随的人。
“好啊,自然是好。我手里还有些银子,我想钟大掌柜也会赞成我去赈济灾民。我在南方有田地,有庄园和工厂,要不我就让钟大掌柜调集那些人去动作吧?”
“好,都听你的。”
“至于银子,暂且不用你的。我手里银子还够支应一阵,若不够了我再跟你说。”
逄枭知道秦宜宁是为了他手下的人马考虑,动容的点头,“好。你到时只管与我说。徐先生和谢先生他们也会赞同咱们去救人的。”
秦宜宁重重的点头。
趁着逄枭去沐浴的工夫,秦宜宁就告诉惊蛰,给钟大掌柜送信,请他来面谈。
暴雨持续了一整天,皇陵初建的工地上,水都已积成了个湖。
百姓们提心吊,人人心里都在乞求。
许是老天听到了大家的心声,到了第三日,暴雨终于转成了细绵绵的微雨。
秦宜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钟大掌柜与秦宜宁在花厅里说话。
“王妃先前建议开垦梯田的事,咱们的人已经在着手做了。虽然艰辛,但效果要比在地势低洼的水泽之地要好的多。已经可以预见今年秋收之时的成效。”
秦宜宁笑着点头,“多亏了钟大掌柜,我只知道出主意,真正落实却是要费尽周折的,这些都是钟大掌柜的功劳。”
钟大掌柜笑着摇头,“这算不得什么,若是没有王妃的吩咐,我还无头苍蝇似的不知要怎么办呢。王妃这次是打算赈济南方了?”
“是啊。”秦宜宁笑了笑,眉目之中满是愁绪,“南方遭灾,我着实看不下去,那里毕竟是咱们的家乡啊。这些年大燕国土兵祸不断,稍好一些,又是天灾,先是干旱,又是地龙翻身,如今又闹洪灾,我着实是看不过眼。我与王爷商议过了,尽我们所能,尽量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吧,治水太难,先从赈济百姓开始,就算供不起干饭,薄粥也能让人果腹。”
钟大掌柜重重的点头,竖起大拇指,“王爷与王妃高义。实不相瞒,老朽为王妃办事,不图别的,就是图这份安心。见死不救的事王妃从来都不做,老朽佩服王妃高义,也愿意参与其中,多出一份力。”
秦宜宁动容道:“若无钟大掌柜替我坐镇,我即便有再多好办法,也照旧施展不出。”
钟大掌柜羞涩的摆着手。
二人又商议了许久,待到一切有了妥当的决断,钟大掌柜便起身告辞,“既如此,我明日便启程,带着咱们的人赶往南方,有消息我再与王妃联络。”
秦宜点着头,“钟大掌柜一路保重,若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立即安排人来告诉我。”
“是,王妃放心吧。”
秦宜宁亲自将钟大掌柜送出了二门。
寄云在一旁给秦宜宁撑伞,有些担忧的道:“王妃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未必能够坚持用上多久,若是您的银子再用完了,朝廷还没有赈济拨下来,那可怎么办?”
秦宜宁其实也担心,毕竟她所拥有的那些财富,对于赈灾来说
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宜宁与寄云沿着游廊往回走,正当这时,二门上的婆子匆匆跑进来报信儿。
“王妃,王爷吩咐人来传话,说是京城里来了要紧的贵人此时已到府衙了,王爷请您更衣,与他同去拜见。”
第九百七十三章 亲临
秦宜宁疑惑的站在原地,柔声询问那守垂花门的仆妇:“可有听说来的是什么人吗?”
“回王妃,没有听说,王爷派来的人只说是极为要紧的贵人。”
秦宜宁若有所思的颔首,“我知道了,多谢你。”
仆妇受宠若惊,恭敬的行礼后退了下去。
寄云有些担忧的道:“听语气,那贵人似乎是宫里来的。王爷态度如此郑重,只怕对方来历不简单。”
秦宜宁也有此感,忧心忡忡的与寄云回了房。换了一身宝蓝色掐腰的交领褙子,头发简单梳起高髻,以一根白玉花头簪固定。
对着镜子看了看,想起逄枭那郑重的态度,秦宜宁怕有所怠慢,又取了个白玉的蝴蝶领扣戴上,披风也选了一件云锦暗花云纹的。这样既庄重又不会不和守孝的身份。
秦宜宁照旧带着寄云和冰糖出门,惊蛰、小雪、小满、大寒四个与汤秀与四名精虎卫跟随,一路冒雨往府衙方向而去。
途中,秦宜宁脑海中做了许多猜想,京城来的贵人,又要她一个女眷亲自去,要么对方是带了夫人来,要么就是对方根本就是个女子。
她想了多种可能,没想到到了衙门的正堂,见了来人后,着实是让她惊愕不已。
“臣妇参见皇后,参见庄嫔。”秦宜宁恭敬的跪地行大礼。
皇后忙起身,笑着伸手搀扶:“王妃不必多礼。多日不见,王妃似是清减了不少。”
秦宜宁受宠若惊的恭敬垂首,“多谢皇后娘娘关怀,皇后娘娘的气色也不大好,是不是途中太过劳累了?”
“是啊。”皇后携着秦宜宁的手走向主位。
逄枭与陆衡垂首站在下方,卞若菡则挨着庄嫔立在另一侧。
秦宜宁自然不好与皇后同坐,就恭敬的站在她身畔。
皇后道:“这阵子大雨连绵,咱们全国各处都不同程度的受了灾,皇陵修建一事也一直耽搁着未能动工,圣上十分忧心,特吩咐本宫与庄嫔来到此处,念经祈福,乞求大雨停歇,能让皇陵修建顺利动工。圣上的口谕,雨不停歇,本宫与庄嫔就要一直守在此处。”
秦宜宁听的心里咯噔一跳,面上却感慨又动容的道:“娘娘心系圣上,不顾凤体劳累也要为圣上修建陵寝一事奔波劳累,鹣鲽情深着实令臣妇动容。”
皇后心里非常熨帖,拉着秦宜宁的手拍了拍:“彼此彼此。你还不一样?咱们妇人,这一生为的还不都是整个家族?”
“是啊,圣上垂统万民,天下皆为圣上的家,皇后娘娘所忧心的,又岂是臣妇所担忧的一个小家那般轻松?”
皇后幽幽一叹,默默的点头。
卞若菡低垂着头,满口银牙险些咬碎。
好个溜须拍马的贱人!竟如此巧舌如簧,见了皇后就跟哈巴狗似的,也不嫌丢人!
见卞若菡似有不妥,她身旁的庄嫔面带微笑看着上首位置的皇后,藏在背后的手却轻轻的掐了卞若菡一把。
卞若菡一个激灵醒神,赶忙将头垂的更低了。
逄枭面带微笑心中满是骄傲。只不过眼角余光佩剑陆衡那厮竟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大大方方的望着秦宜宁的背影,逄枭的好心情便荡然无存了。
这人现在自持身份,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将对秦宜宁的心思表露的清清楚楚,丝毫不懂避嫌。
简直是可恶!
秦宜宁与皇后在宫中就建立了一些友情,只是碍于男人们的身份,他们所站的立场不同,二人心里都清楚,一旦男人们撕破了脸,他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是以二人于友情上都很克制。
虽然克制,却不妨碍他们相谈甚欢。
庄嫔与卞若菡在一旁完全插不进话去。
秦宜宁笑着道:“皇后娘娘驾临,不如请您移驾去王府小住?臣妇这就命人去将上院腾出来给您,可好?”
皇后笑看向陆衡和卞若菡,微微摇头道:“王妃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忠义伯已经预备了别苑。”
陆衡适时地道:“是,忠顺亲王妃是一心关切娘娘。请忠顺亲王妃放心,别苑已经准备妥当,里头的人都选了最信得过的,皇后娘娘与庄嫔娘娘的安全都有保障。”
陆衡说话时温柔的望着秦宜宁,眼中仿佛有星芒在闪烁。
秦宜宁与他实现相对便垂下长睫,笑道:“忠义伯行事稳妥,既如此,我没有什么异议。”
逄枭笑了笑道:“臣也是。想来庄嫔娘娘来到此地,与忠义伯夫人姐妹见面也有许多话要说。”
皇后闻言颔首,温和的目光就看向了卞若菡的方向。
卞若菡忽然被点名,猛然抬起头来,那肿着的半张脸便落入众人眼中。
皇后微微蹙眉,“忠义伯夫人,你这脸?”
陆衡面带得体的微笑,牙关却紧咬着,心中暗骂逄枭卑鄙。原本皇后并未注意到卞若菡的异常,糊弄过去也就罢了,他却故意提起,必定是想要他在皇后的面前出丑!
以卞若菡骄纵的性子,陆衡对她丝毫不抱希望。
卞若菡的眼里迅速的蓄满眼泪,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庄嫔却先一步站出来,屈膝行礼,堆笑道:“回皇后娘娘,嫔妾方才已经问过了,忠义伯夫人是起夜时不留神撞着了。大夫已给开了最好的药膏,用过两天便能痊愈了。”
“哦?”皇后看这卞若菡的脸颊,那明明是被人扇了耳光留下的红肿印记。
在辉川县,敢打卞若菡,又能打到卞若菡,应该只有忠义伯一个人。
不过仔细想来,小夫妻闹了矛盾,一时间激动动了手也是有的,她虽是皇后,却也是外人,不好一直揪着人家的家务事不放。
皇后便莞尔道:“既是撞着了,往后便要仔细留神才是,孙嬷嬷。”
“奴婢在。”皇后身边的嬷嬷笑着走到近前。
“本宫记得来时咱们带了药膏来,消肿止痛是最好不过的,你去取来赠与忠义伯夫人罢。”
“是。”孙嬷嬷快步出去了。
卞若菡心里憋屈的很,刚上前一步,庄嫔就抓住了她的手。
庄嫔虽温柔笑着,可手上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卞若菡的骨头捏碎。
“妹妹还不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卞若菡被掐的差点尖叫出声,但疼痛让她迅速的清醒过来,她有自知之明,堂姐是宫中生存多年的人,应该最是了解皇后娘娘的性情,这个时候堂姐是不会害她的。
“臣妇多谢皇后娘娘。”卞若菡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皇后温婉的笑着:“免礼。”
虽然态度温柔,但是对待卞若菡,皇后的话明显要少许多,态度也不如对待秦宜宁时热络。
卞若菡咬着下唇,低垂着头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心中却是越发不平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偏爱秦宜宁?陆衡是这样,现在高高在上的皇后也是这样!
她已经严厉的问过卞同了,卞同指天发誓没有对她说谎话。所以当日秦宜宁是真的进了那个宅子,那宅院里必定是那奸夫。
她明明抓住了秦宜宁通奸的证据,却没有人相信她。每个人都护着她!
卞若菡满心的的愤怒不敢发作,就只能忍耐。
不多时,宴已经摆下,一众人移步花厅,虽然雨水连绵数日,各种菜蔬瓜果禽类肉类都是稀有,可皇后驾临,该有的不能没有,厨子们当真用尽浑身解术,宴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
秦宜宁与卞若菡一左一右陪伴在皇后身边,庄嫔则挨着卞若菡,陆衡与逄枭是外男,原该避开,因为人就这么几个,逄枭是圣上的结拜弟兄,陆衡又是太后非常看重的晚辈,因此皇后发了话,众人便同一桌吃席。
饭毕上了茶点,秦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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