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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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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三十三章 欺人太甚

    接连月余的大雨,让整个辉川县城的路都泥泞不堪,车队行进的速度被拖慢了许多,队伍来至于新置办宅院门前时,府中已无外来之人,只剩下一片狼藉场面。

    院门前有不少辉川县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往里探看,更有许多人在议论。

    “听说这是忠顺亲王的府邸啊,怎么还会有人来闹事?”

    “忠顺亲王是个大英雄,朝廷理应优待才是,怎么允许宵小之辈在王府撒野?”

    ……

    秦宜宁的马车缓缓靠近,车轮滚滚声让百姓们回过头,大家便举着伞或者顶着斗笠往两旁让开一条路。

    秦宜宁想了想,并未立即下车,而是先用湿帕子将易容擦拭干净,又将男装的外袍脱了,取来马车上备用的浅藕色锦缎大袖披风穿上,冰糖替她将长发打散,松松的挽了个发髻以一根银簪固定,寄云则拿了备用的绣鞋和木屐帮秦宜宁换下了男靴。

    迅速整理妥当,寄云才一挑车帘,先下了马车,撑着伞端来垫脚用的木凳。

    秦宜宁扶着冰糖的手,一手撩起车帘,垂眸探身出来。

    辉川县的百姓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忠顺亲王妃的模样,周围便有一瞬间的安静。

    秦宜宁踩着木屐,脚步发出轻微的脆响,回眸对门口围观的百姓们微微颔首,冰糖和寄云便一左一右撑着伞扶着秦宜宁进了院门。

    府中此时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碎裂的瓷器和板凳等物,廊檐下的盆栽也都被打翻了,花梗被折断,花叶被践踏,和盆土一起被雨淋着,好容易整理出的院落变的破败不已。

    不少丫鬟婆子和年轻小厮身上都滚了泥水,还有许多身上都挂了彩,彼此相互搀扶着,嘴里直“哎呦”。

    秦宜宁认出这其中有几名精虎卫,也都受了些伤。

    看他们挂彩的程度,便知来着必定不善。

    秦宜宁抿紧唇,越发确定了这其中有蹊跷,对方能将精虎卫伤成这样,定是早做了准备。

    来到正堂,正瞧见谢岳撸起胳膊让小厮给手臂上擦药酒。

    “谢先生伤着了?”

    谢岳见秦宜宁回来了,忙放下了袖子。

    “王妃回来了?我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谢岳面色凝重的请秦宜宁上座。

    秦宜宁与谢岳谦让着入座,蹙眉问道:“谢先生,今日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人来咱们府里闹事?”

    “回王妃,今日前来的人,您认得。”

    “我认得?”

    “是。先前那些人闯进来,我还没觉察出不对,我解释了一番,此处是王爷新购置的府邸,可对方却是胡搅蛮缠,且还报了陆家的名号,我这才知道,对方是忠义伯夫人派来的。”

    “果真是她……”谢岳的话证实了秦宜宁的猜测,“今儿是她带着人来闹事的?她露面了没有?还是她吩咐了别人来的?”

    “忠义伯夫人并未露面,看起来来者应该不是忠义伯的手下,想来是忠义伯夫人娘家那边的人,因为他们带来的江湖人士称呼那人卞老爷。

    “他带来有二十多号江湖人士,各个武艺高强,咱们留下的几个精虎卫功夫都不弱,可寡不敌众,又要顾着一家子的丫鬟婆子们的安全,都吃了亏。”

    “这些人贸然闯来,究竟为了什么?”秦宜宁眉头紧紧拧着,嫣唇紧抿,已是在强压怒火。

    谢岳叹息道:“义伯夫人是先一步来辉川县,为忠义伯寻找合适的宅院的,说是正好看上了咱们这座。我与他们解释了好几次,这里是王爷购置的府邸,不日王爷便要来辉川县赴任了,可对方偏偏不听,不但打了咱们家的人,还将能砸的东西都给砸碎了。”

    谢岳的语气非常沉重,显然也已在怒气爆发的边缘。

    他跟着逄枭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跋扈的女子,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上来了!

    “忠义伯夫人有如此举动,老夫认为必定是忠义伯授意的。也可以说明如今王爷在朝野之中的艰难处境,就连小小一个卞氏都敢骑着咱们的脖子拉屎……”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秦宜宁抿着唇,“卞氏也休想狡辩自己不知道这里是王府,她能聚集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这件事也少不得有忠义伯暗中授意,否则忠义伯夫人乃是新婚,也不可能被先安排到辉川县来。王爷来信并未说过陆衡也启程了……说不定,忠义伯夫人就是来替忠义伯办事的。”

    若说从前秦宜宁对陆衡还有几分友谊,毕竟他们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后来因为陆衡的那些心意,秦宜宁便开始拒他与千里之外了。

    如今他与逄枭不但政见不同,现在竟然还用起来如此卑鄙的手段,秦宜宁对陆衡所剩不多的友情也要消磨干净了。

    谢岳叹息了一声,回头看看大门外聚集着还没离开的百姓,道,“王妃,怕老朽先带着人去劝劝外头的百姓,让他们散了。”

    秦宜宁点头,“好,有劳谢先生。”

    谢岳就站起身,扶着腰一步一颤的下了台阶儿。

    他毕竟是有年纪了,今天被人打伤手臂,又摔了一跤,这会子走几步就觉得腿疼。

    那些在军中就常常与谢岳打交道的精虎卫见状,早已是怒不可遏,汤秀等人气愤不已的跟随在谢岳身后,不顾身上被雨水淋的湿透。仿佛这样才能浇灭他们心中的愤怒。

    大雨天里,一个老者颤巍巍走在前头,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还在冒雨收拾满院子的狼藉。众人身上都滚着泥土,脸上头发上满是雨水和污渍,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大门前围观的百姓们见了都不由得摇头叹息。

    谢岳到门前来拱了拱手,“诸位,诸位乡亲父老,老朽是王府上的管家,大家伙看看,我们府里头遭了贼匪了,雨还下的这么大,府里除了妇孺就是伤员,也不好招待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还是请回吧。也免得淋了雨被寒风吹了感冒了风寒。”

    谢岳老态龙钟,却是满目慈祥,一番话说的又是无奈又是可怜,还丝毫没有王府管家的高傲。

    众人围观了这么久,对王府中人便先入为主的有了个好印象,知道忠顺亲王家就连下人都是非常讲道理的。

    何况他们家里今天还出了事,他们堵在门前看热闹也不好。

    “这位老人家说的是。大家伙儿散了吧,也别堵着王府门前了。”

    “是啊,老人家好生将养着吧。”

    ……

    百姓们叹息着,纷纷散开了。

    虽然他们人都走了。可是王府门前闹出这样事来,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

    汤秀带着精虎卫这时早已经抄起家伙,列队在正屋的门前。

    “王妃,那陆家欺人太甚!只要王妃一句话,我们立即就去抄了他家!”

    “是啊王妃!趁着咱们不在府里,这群人竟如此的放肆!”

    “那群人目无王法,甚至不将王爷放在眼里,王妃您吩咐吧!只要您开口,我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回个公道!”

    ……

    都是军中出来的热血汉子,他们一直奉若神明的王爷在京城就已被圣上苛待,仿佛要踩在泥地里践踏了,想不到来到个小小的辉川县,就连个还未到任的知县都敢这样行事,他们哪里能够忍耐?

    秦宜宁走到了门前,推开寄云为自己撑伞的手,任凭雨水淋在脸上。

    她也一样愤怒。陆家行事未免太过分了。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她又不得不谨慎行事,眼前这些人都是逄枭的心腹,是忠诚与逄枭的精虎卫,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她的任何一个决策都关乎于这些人的生死,她不能让他们去冒险。

    思及此处,秦宜宁抬手道:“这件事我自有斟酌,咱们不能鲁莽行事。你等先去沐浴更衣,吃些姜汤暖身子,都不要惹了风寒,等我想好了对策,还有要劳烦诸位之时。”

    “王妃……”

    “还请诸位听我的安排吧。”

    见秦宜宁执意如此,汤秀便回头安排众人依着她的吩咐去行事。

    众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口怒气无从发泄。

    同一时间辉川县紧挨着衙门的一座大宅中,卞若菡正斜倚在贵妃榻上让婢女给染指甲,听闻外面一阵脚步声,当即就坐起身来。

    “怎么样?”

    来人名为卞同,是卞若菡母家同宗的远亲,如今年近不惑,生的高大魁伟,五官硬朗,看他龙行虎步,便知此人是个练家子。若以宗族论,卞若菡要称呼他一声堂叔。

    不过卞同那一脉房头早已落寞,卞若菡又嫁了个好人家,她自持身份,便也不以亲族称呼,只呼来喝去,有时也叫名字,卞同也不与卞若菡计较,反而表现的极为谄媚。

    “夫人,事情已经办成了。那家果然是忠顺亲王妃置办的宅院。”卞同笑着道,“夫人做的准备充分,我带着咱们雇佣来的武林高手去了,直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第九百三十四章 好戏(一)

    “哦?是吗?”卞若菡蹭的坐起身,推开婢女的手兴奋的道,“那个毒娼妇也在?你们有没有狠狠教训她一顿?”

    卞同不无遗憾的道:“回夫人,忠顺亲王妃不在府里,不知是出去做什么了,府里剩下了一个老管家和一屋子下人,您放心,他们都被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卞若菡很是失望。“那有什么趣儿,只教训了下人,也算不得多出气。”

    卞同眼珠一转,笑着道,“夫人您仔细想想,其实咱们带人去砸了他们家,打了他们家的下人,那就已经很是解恨了。忠顺亲王是什么人?当朝唯一的一个异姓亲王,还是南征北战的一员悍将,就是当今圣上,对待他都要多存几分小心。您安排的人,将他刚置办的宅院给里外砸个稀烂,下人也给收拾了一顿,这不是在打脸是什么?您仔细想想,忠顺亲王都没脸了,王妃还能有什么脸?”

    卞若菡听的频频点头,心中不由得一阵舒爽。

    “谅他是再大的英雄,如今他失了圣心,如今也要老老实实的。”

    卞若菡站起身,一想到秦宜宁那张令她讨厌的脸,再想想现在他们宅子都已经被她的人砸了,笑意就怎么都止不住。

    “她不是能显摆她的贤惠吗?都是圣上吩咐要陪伴夫君上任的人,我还没出发,她就已先显摆起她的能耐,我倒要看看她先一步赶到置办的宅院能不能住的了人!”

    从成婚那日,陆衡撇下她去找秦氏,烂醉如泥的回来后不肯与她圆房,再到后来她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去宫中找姐姐、皇后、找太后所受的委屈,卞若菡早已将秦宜宁恨透了,如今能稍微给自己报仇,她心中别提多爽快。

    “你去预备笔墨,写一封信给他们家送去。”

    卞同一愣,“夫人,您打算给忠顺亲王府上写信?”

    “对。我来说,你照着我的意思来写。”

    卞若菡想了想,便道:“你告诉忠顺亲王妃,身为王爷的家眷,先来一步,为的就是给他们家王爷打头阵,置办了宅子,却又不说那是王府,谁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她们家人分明是别有用心,为了陷害我家侯爷这才特意不言语,让咱们的人中了计,才与他们发生了冲突,他们好去告状,这样的情况他们就算说破天我也是不会认的。

    “再说了,这事儿怪谁也怪不得我头上,我的人今日不过是好声好气的去谈购置房产的事,他们府上的下人却口出恶言,颐指气使,气急了我的人才打了他们,着也算他们自找的。

    “不过看在王爷与伯爷都是同朝为官的份儿上,这件事我也就不予以追究了。你让忠顺亲王妃好生管教下人,有时间多管理府中的事,少去外头乱走,别叫人看了笑话,丢了我们京城朱门贵妇的脸面。”

    卞同握着狼毫笔,听卞若菡说了这许多,一时竟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下笔。

    原以为今日卞若菡是打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冲撞了王府就赶紧道歉,让事情不至于发展的越来越离谱。

    谁知这位竟是挑衅去的。

    “夫人,这怕是不妥吧?若是真的挑起事端,恐怕……”

    “怕什么?”卞若菡冷笑,“咱们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在身边,我又不是没给赏钱,难道还怕他们应付不了王府那几个什么功夫也没有的小厮?再说忠顺亲王如今与伯爷一样,还都在京城未启程呢,这件事两家的男人都没介入,只是我与秦氏那个毒娼妇一对一的较量!你说我怕她什么?你就照着我说的写!”

    卞同无奈,只好依着卞若菡的意思修书一封。

    卞若菡看过之后,十分满意,立即吩咐人给王府送去。

    “你说,姓秦的看了这封信,会不会暴跳如雷?”

    “一定会。”

    卞同心下暗叹,任凭是谁,趁着自己不在家时,家里被砸了,下人被打了,对方还毫无道歉之意,又送来一封挑衅信,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呢,何况那位忠顺亲王妃还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

    卞若菡冷冷一笑,“暴跳如雷才好,她若是稍微有点脾气的,带着人杀过来才最好。”

    猛然回头看向卞同,卞若菡沉声吩咐:“待会儿送了信,你就去一趟衙门里,告诉差役皂隶预备起来,就说本夫人听说有人要来我府上闹事,打砸未来知县的宅子,请他们帮忙照看。”

    卞同惊讶,这才明白卞若菡这是给忠顺亲王妃下圈套,那封信送去,忠顺亲王妃必定怒不可遏,说不定就立即带着人气急败坏的赶来找回面子。到时差役们将人一按,故意滋事的帽子可就扣上了。

    卞同犹豫的道:“夫人,这件事要不要问过伯爷?”毕竟这是两家人的事,一旦惊动了差役,那可就不知女人之间的事了。

    卞若菡双眼一瞪,“你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你若害怕,那你就别去。我身边儿得用的人多着呢。”

    “哪的话。”卞同仿佛一点都不生气,还笑容可掬的道,“我不过是说说建议,主事的人还是夫人。夫人既这么说了,我立即就去办。”

    “这还差不多。”卞若菡满意的点头,坐下继续让婢女给染指甲。

    卞同出了门,嘴角扬起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而吩咐小厮去王府送信。

    秦宜宁正与谢岳在花厅里商议往后的事该怎么处置。听说是卞若菡送来的信,谢岳笑着道:“莫不是来赔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秦宜宁摇头,“也不一定。”

    两三下展开信纸,仔细看过后,秦宜宁冷哼一声将信纸丢在桌上。

    “好个卞氏,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今日也算长了见识了。

    寄云和冰糖正站在秦宜宁身旁,眼神一扫,当即勃然大怒。

    谢岳将信纸拿了过去,看后亦是面色阴沉,“王妃,那卞氏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王妃,要不要奴婢去教训她?”寄云露胳膊挽袖子。

    冰糖冷笑,“咱们一再忍让,她反倒越发得意起来。王妃,对付这种人就不该客气。若是真无作为,怕是要让人觉得咱们是怕了陆家。”

    谢岳也道,“王爷虽被圣上打压至此,陆家也的确是盘踞在北冀国的百年望族,根基深厚深不可测,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迎面挑衅,若是不作为,恐怕真会跌了王爷的威名啊。”

    秦宜宁微微点头,“谢先生说的是。”

    寄云一听就兴奋了,“王妃,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去叫汤侍卫他们带着人去?”

    秦宜宁的手指点着信纸,垂眸片刻,摇摇头道:“不必。”

    冰糖失望:“可是王妃……”

    “谁说咱们一定要带着人打过去了?在我看来,这是实在没辙了才用的办法。”

    寄云和冰糖对视了一眼。

    谢岳则是好奇的道:“王妃,您打算怎么办?”

    秦宜宁凑近谢岳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岳闻言噗的一声笑了。

    “谢先生笑什么?”

    “没什么,老朽觉得王妃的法子甚好。老朽只是可怜那个卞氏罢了,多蠢笨的人才会特意来跟您过不去。”

    “是啊。还是王妃的法子好。”冰糖合计云也都兴奋不已。

    秦宜宁笑着摆摆手,让谢岳去安排此事。

    待到谢岳离开,她才冷着脸将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

    “王妃,这东西您还留着它做什么?就该撕碎了塞进那蠢妇嘴里去!”

    秦宜宁笑着摇头,“我留着给王爷看。”挑眉看着冰糖和寄云,“我被欺负了,难不成还不许告状?”

    冰糖和寄云闻言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许,许,您只管去告,王爷若是知道了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回头陆家绝对会倒大霉。”

    秦宜宁笑着点点头。

    她倒是无所谓,卞若菡就算再闹腾,在她眼中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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