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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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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察觉到气氛的浓稠暧昧,心里警觉,有些不自在的点头,笑容淡了一些:“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没有必要因为我让你趟这趟浑水,你自己的情况也并不轻松。”
她说的自然是秋家的事。
见秦宜宁似乎警觉起来,陆衡心里对她的喜爱不减反增。
她身处在危险之中,却依旧能够忠诚于自己的丈夫,不用许多女子那般巧笑倩兮的魅惑手段而达成目的,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品格是优秀的。
毕竟,许多女子见了他都趋之若鹜,因为他是陆门世家的家主,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更有着忠义伯的爵位在身,前途无量。
但秦宜宁从来不会如此,好像不管他有多少虚名,在她的眼中他就只是他而已。
秦宜宁越是这样忠诚于逄枭,对他的示好不为所动,他的心里就越难以割舍,对她就越喜爱,更何况她也是关心他的,还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紧张。
“你我是患难之交,在大周的地盘上,我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你就不必与我客气了。至于我的那些事……别的世家对陆门世家的打压和妒忌哪里少过?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陆衡苦笑着。
秦宜宁一时间也是无言。
她当初跟随父亲初来京城时,陆家一个旁系的女子都能那般跋扈,加之陆家曾经为李启天打江山时提供了大笔的资金,与皇室的关系密切,对于她来说,当时那么一个小女子都是难以撼动的大山。
一步步走来,陆家还是那么庞大,若是不知道背后还有个秋家,还有个隐世家族在试图走近朝野,她或许就会觉得,陆门世家果真是各大世家之首了。
陆衡到底知道不知道隐世家族与显世家族的事?
是只有秋家有那个家训传承,还是陆家也一样有?
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偏偏不确定个情况时还无法问出口。
秦宜宁只能试探着道:“是不是朝中的局势与从前不同了?”
陆衡对秦宜宁喜爱,何况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能与他交心说这些话,自然而然便点头道:“的确不同了。说句你可能不大喜欢听的。从前朝中最为如日中天的就是忠顺亲王,文官之中最得圣上信任的便是你父亲了。但如今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这个也可以理解,现在最得宠的,应该是季驸马了。”秦宜宁特意不去评论文臣。
“是啊。”陆衡点头,不无感慨的道,“当初在祟山,季驸马坚持救驾便是有功,再加上季驸马此番大败鞑靼,打的鞑靼俯首称臣,解决了圣上多大的一块心病,他本身又是皇亲国戚,自然最得圣上的信任,至于陆家的地位,却是与从前也不同了。”
陆衡主动说起了自己事,“陆门世家许是风光了太多年,树大招风吧。北冀的许多老臣如今都不待见陆家,连带着与陆家交好的也会被排挤。
“你也知道,用人之道,就譬如你身边的人你若是总护不住,人也是会有意见的。”
秦宜宁点了点头,跟着陆衡轻叹了一声,心中却在为陆衡话语之中透露出的讯息而惊骇。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派,如今有一方却忽然针对起陆家来,很显然这是有人背后推动。结合她所知的,秋家很有可能与北冀老臣之间有所牵连。
而陆衡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秋家的存在,他好像将所有症结都归在世家与旧臣之间的冲突上。
这样就非常的可怕了。
陆家是百余年的世家,起庞大的能量和盘根错节的关系,怎么也不会弱,然而这样一个根基深厚的家族,在与北冀老臣出现反目的迹象之后,却不知母后还有其他的推手!
秦宜宁很想问陆衡是否知道关于隐世家族和显世家族的关系,这等事却不能问。
她不由得猜测,难道有关于显世家族与隐世家族之间相互交替的规则,只有“隐”的那个知道,“显”的那个不知道?
秦宜宁目露沉思。
她的模样看在陆衡的眼中,便是在为他担心。
想来,她与他即便没有男女之情,心里也是真的关心他,将他当成朋友的。
陆衡整个人都像是浸在温泉里,冬日里感到浑身的温暖舒畅,若不是尚存理智,他几乎要上前去拥抱秦宜宁。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在寂静的深夜里让各怀心思的几人都吓的一个激灵。
秦宜宁猛然站起身,防备的看向门前,随后立即将大氅脱了,翻身躺好盖上了被子。
惊蛰也一个窜身,躲在了柜子的阴影里。
陆衡面色微沉,拳头紧握,浑身紧绷,蹑足藏在角落的帘幕后。
秋露看向秦宜宁,见秦宜宁准备好了,打散了自己的头发,将扣子解了,故意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前,压低声音:“谁?”
第七百六十一章 迎接
众人屏息凝神,便听门外说话的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声音也不大,仿佛怕惊扰了主人。
“姐姐,您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姐姐会瞧病的,程总管发了高烧,这么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秦宜宁听出这是一直跟在程总管身边的那个小内侍,年纪不大,好像才八九岁。
秋露回头看向秦宜宁。
秦宜宁沉思片刻,点点头,比了一个手势。
秋露便低声吓唬道:“是有个冰糖姑娘,今晚不是她上夜,她在隔壁呢,你轻声一点,王妃已经歇下了,扰了王妃的休息,咱们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是,是,多谢姐姐。”门外的小内侍像是要被吓哭了,赶紧轻手轻脚的推开。
片刻后,隔壁的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惊蛰走到窗边,将帘幕掀开,推开窗缝往外探查,见大雪比他们投宿时还要大,窗外隐约的脚印已经遮住了不少,便回低声请示道:“王妃,外头下着大雪。”
秦宜宁立即就明白了惊蛰的意思,雪大,自然方便遮掩行踪。
秦宜宁坐在床沿,询问的看向陆衡。
她刚才藏的急,长发微有些乱了,虽然衣衫整齐,可是拥被而坐的模样,仍旧让陆衡心里一荡,产生了一些绮念。
他赶忙收敛心神,走到床畔弯腰凑近秦宜宁,低声道:“你放心吧,虽然和亲之事在所难免,你也已经接了旨,就必定要做这个迎亲大使,但我还是可以从中运作一二。
“我听说圣上打算借此机会彰显我国的礼仪,你回京后,圣上应该会给你指派师父学习古礼,这接待的过程,你身边圣上也会安排一些宫人,我到时会安排好人接应你。这些人都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你可以信任他们,到时我他们会主动接应你。”
说完这些,陆衡对秦宜宁安抚的笑笑,直起身走到窗边,示意惊蛰带他离开。
惊蛰看陆衡的眼神不善,这男人打什么主意他看的清清楚楚,对陆衡这种背地里想挖人墙角的心思很是不屑。
秦宜宁下了地,低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种事可大可小,不能麻烦你。你还是不要安排人了。”
陆衡微微蹙眉,回头看着秦宜宁,眼神很是失落。
他知道,以秦宜宁的聪慧,就算在感情上再迟钝,她也一定看出他的意思了。
秦宜宁是个心思正派的人,对逄枭的感情让他妒忌的几乎发狂。如果让她认定了这一点,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在给自己接近她的机会。
陆衡笑了笑,礼貌又克制的道,“朋友之间互帮互助罢了。往后说不定我还有求到你的地方,到时候希望你能看在今日的份儿上,力所能及的别拒绝才好。”
随即不等秦宜宁开口,陆衡已示意惊蛰带他出去。
惊蛰巴不得这人赶紧走,便也没有多想,直接悄然无声的开了窗,夹着人便出去了。
秦宜宁凝眉追了两步,总觉得事情没有说开,似乎不大好,然而对方根本没有给自己机会,若是开口,也总有些自作多情的感觉。
思及此,秦宜宁也只能暂且作罢,想着日后有机会再将他们的事说明白。
惊蛰将陆衡送走就没再回来。
秋露服侍秦宜宁宽衣散发,将为她铺好床,眉头都拧着,“王妃,那个塔娜公主真的很难对付,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听了陆衡的话,再联想阿娜日可汗的死,秋露都替秦宜宁捏了一把汗,只可惜她只是个没什么能耐的丫鬟,虽有那个心,却无能为力。
秦宜宁笑起来,看来陆衡的一番话将这丫头给吓着了。
“放心吧,我都知道的。等回了府,你还要绑着我管着财物,还要约束着院子里那些调皮的小丫头子们,我若是去学规矩了,你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帮我盯着一些情况。还有,过些日子钟大掌柜也会随后回京,到时说不定个还有一堆的账册送来,你也要帮我看住了才行。”
“是,王妃放心,这些我一定都管好。”秋露重重的点头,她行事稳重,又是最早跟着秦宜宁的,她就像是秦宜宁的一把锁,有什么东西放在秋露这里,都保管收的明明白白。
秦宜宁这么一说,秋露当即笑开了,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有些用处的。也不全是给主子拖后退。
秋露在脚踏坐下,又低声问道:“才刚那小内侍来问冰糖,也不知道程总管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个巧合。”
秦宜宁若有所思,“不能确定,若不是巧合,他就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是故意命人来提醒的。不过这都无所谓,即便他听到了动静,也不会知道确切是怎么一回事。”
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谁还没有一点秘密?不被人听了确切的聊天内容便也罢了。
秋露见秦宜这般镇定,也不再纠结此时,笑道:“王妃睡吧。天已经晚了。”
秦宜宁点点头。
原本还因为想念逄枭和两个孩子有些睡不着,折腾一番却真的困了。
次日清早,大雪依旧未停,寄云和纤云去客栈的厨房将食盒抬了回来。
连小粥和秋露在屋里帮秦宜宁梳妆打扮。
“昨晚冰糖姐姐半夜里就被叫去了,程总管发高烧了,冰糖姐姐只回来睡了一小会儿,早起就又去了。”连小粥有些抱怨,因为那个程总管害的冰糖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连小粥现在说话已经很顺了,都多亏了冰糖带着她,耐心的教她,甚至还教她怎么辨认药草,怎么给人看病,说是女孩子多一门手艺对自己有好处。
她知道不论是秦宜宁还是冰糖,都是在真心的对她好,她也真心为他们好。
秦宜宁从镜子里笑看着连小粥,道,“没事,今天咱们进城就可以回家了。城里有很多大夫,他们都可以帮程总管瞧病,到时冰糖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嗯!”连小粥重重的点头,乖巧的将妆奁匣子的抽屉拉开,询问秦宜宁戴什么样的头饰。
待梳妆整齐,用罢早饭,冰糖才从程总管处回来。
秦宜宁笑着问:“程总管怎么样了?”
“已经退热了。”冰糖疲惫的挨着秦宜宁坐下,感慨道,“做宫人也不容易,生了病也要避忌的,程总管路上就已经染了风寒,但因为了赶路,一直都没妥善养病,越是到北方来天气越是寒冷,病情就严重了,昨儿晚上发了高热,临时又找不到大夫,还怕耽搁了回去交差,听人说我会瞧病,这才来找我。”
秦宜宁闻言,稍微了点心。看来昨晚真的是巧合。
不多时,客栈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随从们开始预备车马。
程总管亲自来叩门。
“王妃,咱们可以启程了。”
秦宜宁听着程总管的嗓音还很沙哑,关心的道,“总管要好生注意身子才是,稍后上了车便吃了药睡一觉吧,左右咱们距离京城也已经近了。”
程总管笑着点头,感激的道:“多谢王妃体恤。”
“程总管为了圣上办差,竭尽全力,着实令人感动。”
程总管连连摇头,诚惶诚恐道:“奴婢哪里担的起王妃这么夸奖?奴婢只是尽力做好本分罢了。”
说着话,外头便有随从来禀告,车马已经齐备。
一行人离开了客栈,分别蹬车。
长长的队伍蜿蜒在白茫茫的官道之上,放眼望去,入目的都是一片苍茫。鹅毛大雪被北风卷着往人脸上吹,骑在马上的精虎卫与暗探们都能感觉到皮肤像是要被刀子割破似的。
秦宜宁几人挤着坐在马车里,还能感觉到冷风顺着车门和车床的缝隙钻进来,脚底冷的快抽筋。
“今年冬天怎么会这么冷?好像比去年还冷了。”寄云搓着手。
冰糖缩着脖子抱着暖手炉,摇着头道,“多亏了京城的局势还算平稳,没像旧都似的,有那么多的流民,若是旧都摊上这样的天,怕是要冻死很多人的。”
秦宜宁点点头。
其实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感慨的,李启天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好歹开疆拓土,建立大周,给了大周百姓相对安定的生活。这也是逄枭为何不愿意看到战争爆发的原因。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谁做皇帝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谁能给他们带来平稳安定的生活,让他们不必再朝不保夕,时刻担心自己丢了性命,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逄枭一直不想打破这个平衡,让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又想起逄枭。
秦宜宁轻叹一声,闭目假寐。
整天在身边时还不觉什么,一旦分开,心却像被一根丝线牵在了远方,不疼,却让总是找不着着落。
因大雪路难行,一众人来到城门时已近申正时分,还不能靠近城门,马车外就传来惊蛰的声音:“王妃,前头好像是老爷!”
秦宜宁闻言一愣,一把推开车门,隔着厚厚的一层雪幕,只见远处停了两辆蓝幄马车,秦槐远披着一身黑色皮裘,带着同色的皮裘帽子,正站在马车旁往官道上远眺。黑皮裘上站满了雪,人都快成了个雪人。
“停车!”
秦宜宁欢喜的惊呼,急忙叫停,也顾不上什么规矩,跳下车便往秦槐远的方向跑去。
第七百六十二章 刁难
“父亲!”秦宜宁疾步如飞,雪白的狐裘在身后展成一个扇形,头上的钗环晃动,仿佛投林的燕子一般轻盈欢快。
秦槐远禁不住笑起来,快走几步相迎:“慢点,慢点,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秦宜宁笑着,连门牙都冻凉了也不自知,轻微气喘着,面前呼吸出一片白雾。
“父亲!”到了近前,直直的定在了原位,想伸手拥抱,又碍于礼数不能动作,秦宜宁一提裙摆就跪在地上行大礼。
“快起来,快起来。”秦槐远赶忙将人搀扶起来,用袖子擦掉秦宜宁额头上沾的雪沫子,“这是做什么,咱们爷俩见面,不需那些虚礼。”
一面说话,还一面帮秦宜宁拍掉肩头上的雪,却连自己胡须上都结了一层白霜也不自知,“出门这一年,你清减了。不过为父看你精神很好,知道之曦没有亏待你,我也能放心了。”
“女儿家书里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会诓您的,外面虽然乱,但有王爷顶着,也没叫我吃了亏。”
“那就好,当初我就是看中他是个有担当的。我那两个外孙,跟着你母亲去南方了?”
“是啊,他们去南方看我外祖母。王爷安排了人一路保护着,曹姨也带着人跟去护送了,父亲不必担忧。”
“嗯,自然不担忧,你们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只不过想见外孙,没瞧见人有点失望?”
秦槐远被逗的哈哈大笑,点了下秦宜宁的额头,“你个坏丫头。”
秦宜宁也跟着大笑起来,一路上有多少郁气,在见了秦槐远后也散了。
这时,程总管领着人走到近前行礼。
“见过秦大人。”
秦槐远微笑着回礼:“程总管不必多礼,这一路小女多承程总管照料,本官不胜感激。”
“哎哟,秦大人可折煞奴婢了。”程总管赶忙侧身避开,不受秦槐远的礼,转而又给秦槐远行了一礼,“这一路上多亏了王妃怜恤奴婢,要不奴婢这会子还病的爬不起来,这差事都怕要耽搁了。”
“哪里的话,能略尽绵力,那也都是为了圣上的差事。”
“是,是这么个理儿。”程总管附和着连连点头,随即知趣的笑道:“风雪交加的,秦大人不如与王妃先回府去?奴婢这会子直接去回明了圣上?”
秦宜宁是外命妇,自然不用入宫面圣。
秦槐远自然而然的笑着点头,道:“既如此,就不耽搁程总管的差事了,您请。”
“不敢当,不敢当。”
程总管与秦槐远再度客气了一番,这才带上自己的那一部分人先进城去。
秦槐远则是笑着道:“走,咱们也先家去。一切等回了家在说。”
“是。”秦宜宁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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