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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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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初来乍到的,与四通号的人不熟悉,可您不一样啊。不如您去与四通号通融一下,迟个几年等朝政稳定,国库充裕了再还钱?”
杨知府的手都被气的发抖。
好个身忠顺亲王,竟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杨知府一时间心绪难平,有些担心,却将担心都压了下去,对逄枭更加厌恶和气愤了,咬牙切齿道:“我哪里认得四通号的人!王爷不要想当然了!”
“不认得吗?本王觉得可不太像。”逄枭惋惜的摇了摇头,“那本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还钱之事还是要仰仗知府大人,你办事,本王还是放心的。”
杨知府豁然起身,怒瞪着逄枭:“不是本府欠下的银子,凭什么要本府来还!”
逄枭也失去了逗孩子似的耐心,慢条斯理站起身来,懒洋洋道:“本王也想问,不是本王欠下的银子,凭什么要本王来还?杨知府不如回头去帮本王问一问四通号的掌柜?”
杨知府心里咯噔一跳,可面上丝毫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愤怒的道:“若是做知府就要被如此对待,那这个知府本府不做了!”
他是地方官,他的任命可不是一个小小亲王说的算的,若是他执意不敢了,逄枭对他也没辙,传扬开来更是没法与圣上交代。
是以杨知府对自己的这一招非常自信,就等着看逄枭是如何屈服的,到时三百万两银子的压力就反丢给逄枭,他倒是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战神王爷哪里有本事还债。
然而,让杨知府万万没想到的是,逄枭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好吧,既然杨知府觉得做本职之事如此为难,本王也就不强求了,杨知府不如将官印交出来吧,本王会想法子帮你解释清楚的。”
杨知府当即就呆愣在原地。
不做知府了?
他点灯熬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好出头,做上了知府,还积累了人脉,难道要因为这等事就放弃了好不容易的来的权力?
不说权力,就单他背后的人,就不会原谅他的做法。
逄枭微笑走到杨知府的面前,又道:“杨知府是不是太惊喜了?要不要本王派人去取官印来?那样就不必麻烦杨知府的家人了,”
杨知府眼皮直跳,好半晌才挤出一句:“不用。”
听着他生硬的宛若石头的声音,逄枭禁不住笑起来:“这就对了。本王就知道杨知府是个有担当的好官。不管是谁欠下的债,只要到了杨知府这里,当场就能想到办法。既然杨知府不想交出官印,还想继续做这个知府,那杨大人做一些分内之事为圣上分忧,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的?”
杨知府咬着牙道:“应当。”
“好,爽快!”逄枭抚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杨知府仔细着,赶快将那一大笔的银子还上吧,本王就在府里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好消息?
杨知府撇了撇嘴,逄枭简单的到了个别,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
逄枭这时还不忘感慨一句:“杨知府果真是一心为民啊,如此艰难的担子现在就要自个儿扛起来了。还如此着急的回去想办法,真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都应快要走出门的杨知府,脚下一个踉跄,用尽了全身的毅力才没让自己与逄枭再度吵起来。
秦宜宁屏风后走出来,面上都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拉着逄枭的手道:“想不到王爷还有这般厚脸皮的时候。”
第七百零六章 造势
逄枭不由得用修长的指头轻轻地刮了一下秦宜宁的鼻梁,“我这哪里叫厚脸皮?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这么说,王爷也觉得此人有问题了?”秦宜宁扬起头歪着脑袋看他,脑后的流苏珠串微微晃动,摇曳出温柔的亚光。
“你也这么觉得?”
秦宜宁点点头,踮起脚尖为逄枭披大氅,“他就算不是始作俑者,这件事与他脱不开干系。你方才试探他时我看的很清楚,他与四通号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而且……”
秦宜宁白皙的双手拉着大氅的两侧领口,踮起的脚尖缓缓放下,沉吟道:“我总觉得那位秋姑娘有问题。杨知府对秋姑娘的态度不像是对待子侄一辈儿,倒像是对待个平辈。”
逄枭垂眸望着她,由上而下,能看到她忽闪如蝶翼的长睫,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小扇子一样的阴影,她的双手抓着他的领口,因陷入思考,根本没有发现他们这样的站姿,就好像她依偎在他怀里。
逄枭满足的轻叹一声,慢慢的俯身将她拥在怀中,双臂圈着她柔软纤细的身子,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和乳香。
秦宜宁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猫儿。
“怎么了大福?”
她用玩笑的口吻唤他的小名儿,那种又软又痒的感觉,简直瘙到了他的心里。
逄枭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最低沉的琴音在颤动。
“真好。”
“嗯?”
“你在我身边,真好。”
秦宜宁笑弯了眼睛,将脸都埋进了他怀里。满足的沉浸在特有的气息中,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能呆在你身边我也很是欢喜,只可惜,你在家里呆不久,过几天少不得就要回军营去了。”
逄枭轻叹着没有说话。若是可以,他多想时时刻刻都不与秦宜宁和两个孩子分开?可是发现实情况不允许。
“没关系,很快就会好了。往后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咱们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呢。等咱们都垂垂老矣的时候还要腻在一起,到时候你说不定就会看腻我的老脸了。”
“才不会,人家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到时候老的不能看,你就要去寻年轻漂亮的了。”
“傻瓜,等你四十,我几岁了?”逄枭搂着她的腰哈哈笑道,“我还担心你嫌我老呢。”
秦宜宁一想,也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俩可真是,眼下的麻烦都没解决。竟然还想那么远。要是这一关不过,都不知道有没有四十岁……
李启天虽然忙着鞑靼的事,可眼睛一直盯着逄枭呢,如果这一次四通号欠款的事再出什么差错,就等于将把柄交到了李启天手上,到时候还不知李启天会如何处置他们。
秦宜宁精神一凛,精神百倍的分析起来。她和逄枭不能失败。因为他们的背后还站着家人,更何况两个孩子还小,他们需要安稳的成长,可不能让两个小家伙也跟着而他们一起提心吊胆。
“如今将还款的事交给杨知府,他自然会去与四通号沟通,若不能,也会想其他法子来解决问题。到是你还面临另一个难题。马上就要到发饷的日子了。四通号那里咱们是必定借不到钱了,这笔饷银却是你这个平南大元帅躲不过的责任。
“其实我怀疑,这个四通号和燕郡王之间的关系匪浅。说不得便是燕郡王指使了四通号的人,早早的挖好了一个坑来等着你跳进去。”
秦宜宁与逄枭牵着手绕过屏风走出后门,沿着抄手游廊是向后宅走去,仆婢们知道主子有话要谈,都自觉地退离二人一丈远外。
逄枭道:“我也这么想。顾世雄的手段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关于饷银,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秦宜宁停下脚步好奇的仰头看他。
逄枭垂眸,凑近她耳畔,微眯着凤眼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宜宁听的睁大了眼,忽闪着长睫,片刻方问:“这样做可行吗?”
“可行,怎么不可行?”逄枭笑道,“厚脸皮耍无赖这种事我已是驾轻就熟了。只是对不住你和孩子,又要留你们在家,不能陪在你们身边,我心里着实愧疚的很。”
秦宜宁笑道:“别这么说,你又不是出去玩的,你是去做正经事,也是为了咱们一家子安危着想,有什么愧疚的呢?你放心,我身边人手足,家里的事我能照看好,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事就是了。”
她素来如此,总是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正是因为她的体贴,逄枭才越发觉得对不起她,才越觉得心疼和愧疚。
逄枭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不带一丝情
欲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姑娘,他何其有幸,今生能够遇见她。
逄枭回房陪着秦宜宁和孩子一会儿,就去外院见了穆静湖。
这些天,穆静湖除了除夕和初五那日在秦府,其余都不在家,逄枭并不知他在做什么,也不想去问。
他只道穆静湖是天机子的人,也知道穆静湖乍然出现在旧都,是许是天机子又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做。可是逄枭也相信穆静湖的为人,在鞑靼时,穆静湖能违背天机子的意愿来救秦宜宁,还将秦宜宁还在世的消息告诉了他,他从那刻起就相信,穆静湖是无论何时都不会以伤害他们为目的来接近他们的。
“木头,你能在旧都留多久?”昏黄的灯光下,逄枭为穆静湖斟了一杯茶。
穆静湖端起雨过天青的茶杯啜了一口,道:“我也不知道要留多久。我来时师伯什么都没吩咐,只说南方有热闹,叫我来看。”
逄枭点点头,丝毫不怀疑穆静湖的话。
“你若不急着走,就帮我照看一下家里。我明儿又要去平南军大营了。宜姐儿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我着实是放心不下。虽然我也留了侍卫,可我总怕像当年似的突发什么状况。现在宜姐儿身边不但没有家人陪伴,她反而还要自己当家,外带看顾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着实太辛苦了。”
穆静湖毫不犹豫就点头道:“好啊,那我就少出去溜达,多在府里看顾着一些。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不用惦念着家里。”
逄枭便拍了拍穆静湖的肩头身笑道:“好兄弟。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找你吃酒。”
穆静湖有些不相信的道:“你要是不找我吃酒呢?”
逄枭一愣,随即朗声笑道:“那就随便你叫我绰号。怎么样?”
“逄狐狸?”穆静湖眨着眼,试探的叫了一声。
逄枭乐不可支的点着头,“随你,随你怎么叫。”
他站起身,郑重的给穆静湖行了一礼:“木头,拜托了。”
穆静湖似被逄枭忽然而来的一礼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还礼:“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反正我来旧都也没什么事做。”
若是搁着别人,可能就要趁机宣扬一下自己的功劳了,可穆静湖永远是这么实在,从来不会标榜自己的能力,也永远学不会顺水推舟施恩卖人情的那一套。
有了穆静湖的承诺,逄枭总算能放心的回平南军大营去了。
晗哥儿和昭哥儿与逄枭刚熟悉一点,做爹的就又要走,两个孩子搂着逄枭的脖子哭了一场,可逄枭走了,秦宜宁的陪着他们玩了一会,他们就将爹给忘了。
秦宜宁安排陆德含继续施粥,也命冰糖去赵家给百姓们心目中的“钱大善人”好生的医治。
冰糖回来时候笑道:“王妃放心吧,赵堂主本来受的就都是皮外伤,他自己练过内家功夫,身体底子好的很,好生调理一番,过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了。”
秦宜宁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赵万金能安然无恙就好,否则她是无法安心的。
秦宜宁开始着手打理她在当地的产业。初来旧都时,她留在当地的掌柜摆谱不肯见她,到了现在她也没见着人,解决了外婆的危机,她便可以腾开手好生的料理一番。
而逄枭这里回到军营住了七八日,过了正月十五后,便有人开始私下里传小话,说忠顺亲王手里根本没有银子给大家发饷。
“当兵打仗,还不就吐个饱饭?难不成不给粮饷咱还要卖命?”
“忠顺亲王好歹也是一起打过仗的,怎么也该明白咱们这群苦哈哈的难处啊。”
“家里老娘和老婆还等着银子吃饭呢!都快揭不开锅了!”
……
这样的议论宛若浪潮,不过两天就在军营中流传开了,而且每个人说起此事,还都义愤填膺,可见心里都很不平。
“王爷,军营里谣言四起,情况怕是不妙。”谢岳担忧的道,“是就怕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咱们压不住场子。”
徐渭之也道:“王爷虽然有成算,可老朽仍然觉得那法子有些冒险。虽然若成功了,可以彻底解决现在的困窘,但若是失败了,恐会造成兵变,到时后果将不堪设想。王爷还是要慎重而行啊。”
逄枭对两位忠心耿耿的幕僚安抚一笑,道:“二位先生不必担忧,外头的谣言是本王故意宣扬起来的。”
什么?
对自己如此不利的谣言,竟然是逄枭故意为之?
谢岳和徐渭之惊讶过后都是一阵沉默。不过很快,二人就都想明白了。
“王爷打算待到所有人情绪达到一个高峰时,再进行下一步?”
第七百零七章 剿匪
逄枭颔首,笑道:“还是二位先生懂我。”
见逄枭胸有成竹,谢岳和徐渭之才安下心。
军营中的种种流言蜚语,在逄枭故意放任之下发酵,一夜之间,半个军营里的人都在议论此时。更有一些背后背后有除了逄枭之外的另外一伙人授意的人,在四处宣扬他们恐怕往后的一年都没军饷可拿。
人心惶惶之下,军营里四处都充满了浮躁。
尤其是到了发粮饷的日子,逄枭这里却毫无动静。
这些忧心忡忡的是人终于按讷不住了。
这一天清早,天空飘起了轻雪。
逄枭刚刚洗漱完毕,虎子就大步进了帐中。
“王爷,外面那群兔崽子闹起来了!”
逄枭哼笑一声,手里的帕子往木盆里一丢,披上大氅就道:“走,出去看看。”
大步流星来到账外,远处的喧哗声便钻进了耳朵。逄枭与虎子寻着声音而去,越是靠近,喧闹声越大,来到校场时,打眼一瞧,聚集在一处的足有两三千人,声音喧闹的不像在平南军的校场,倒像是到了集市。
逄枭抄着手缓步上前。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别说了,王爷来了!”
众人寂静了一瞬,不过片刻又喧闹起来。
有人高声问着:“王爷,我们的饷银都欠了一个月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呢!几时才能发饷!”
“是啊王爷,当兵为的是啥?还不是图个卖命钱!王爷到底几时才给我们发饷!”
“我们要发饷!我们要吃饭!”
……
队伍中一人举着拳头大吼,身周立即便有人随之跟着大吼。
汉子们的吼声纷纷咋咋,山摇地动一般,处在人群旁被针对的人都能感受得到那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怨气。
逄枭由着这些人嚷了一会儿,待到声音弱了下去才道:“弟兄们的心情本王了解。本王也是当了十年兵的人了,军营里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哪里会不知道大家伙儿的心情?要说银子,现在的确是紧张,杨知府哪里忙着还卢樟借的那些钱都快拔掉一层皮了。不过大家伙儿跟着本王干,本王就不能让大家白干!”
逄枭的声音拔高,道:“只要听我的话,跟着我干,就保证有银子拿!”
“好!好!”
人群之中经人授意来挑事儿的毕竟是少数,多数人都是真的为了粮饷而聚在一处,乱况且平南军中还有一大部分人是曾经跟着逄枭和虎贲军一起打过大燕的,对逄枭的用兵如神,和两军阵前身先士卒的印象还都记忆犹新。
是以逄枭一号召,这一部分人便就都答应下了。
他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银子。王爷既然有办法带着他们弄到银子,那就只管跟着王爷干,没错儿!
人群中那些起事的人不免面面相觑。
敢情他们是上蹿下跳的忙活了一通,竟被忠顺亲王一句话就给毁了?
人群中便有人再度高声道:“我们不相信!王爷不会是只想现在稳住我们,回头就赖账吧!”
“对!除非王爷现在就拿出银子,否则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逄枭似笑非笑的看向大吼之人,虎子也顺着看去,默默地将这些人都记了下来。
逄枭道:“兄弟们眼下不相信,本王也可以理解。到底是红口白牙无凭无据的,也不足以取信。不过我逄某人是什么样的人想必跟着我一同打过仗的兄弟都清楚。姓逄的吐吐沫是个钉!说带着大家弄银子去,就是要带着大家弄银子!”
逄枭上钱几步走入人群,又道:“北方在打仗,大家都知道吧?大周朝建朝不久,多年战争下来,国库里头那叫一个干净!说句不好听的,耗子进去转一圈儿都要是哭着出来的!”
“哈哈!”人群里发出一阵笑声,紧绷的气氛立即缓解了不少。
逄枭道:“所以咱们大家伙儿想指望国库里的银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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