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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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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哭,着实让所有人都跟着心酸的掉了泪。

    大家都哭了起来。

    饿着肚子,冒着寒风,闹了这么一大场,几经波折差点丢了小命,最后才得到一个能与当官的谈条件的机会。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惶恐,还以后对未来无限的恐慌和惧怕。

    “我们不过是想活下去,想有口饭吃。”

    “我们想让高典史得到应有的惩罚!”

    “还要让高典史放了被他抓去的大善人!”

    “还有,我们想有个暖和的住处。

    “要是条件不好,我们这些大人冷一点不要紧,好歹给我家娃娃和我八十多岁的老娘一个暖和的地方过冬啊!”

    ……

    大家七嘴八舌的提条件。

    可是他们的提出的条件,没有一个过分的。

    他们提出的条件,让秦宜宁听着都觉得心酸。

    这就是朴实的百姓。

    他们没有野心,也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

    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想让家人活下去,想孝顺老人,想让孩子过的好一点。

    说白了,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身为人最基本的尊严罢了。

    可是在眼前这个乱世,就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发现。

    秦宜宁落寞的垂眸,眼中已有心酸的泪光在闪动。

    站在墙角惊魂未定的尉迟燕,此时也是一阵难言的心酸、沉痛和深深的愧疚。

    这些都是他曾经的子民。他的子民只是想活的有个人样儿,可是他这个帝王却做不到。

    亡了国,丢了家,害死妻妾,如今他还在苟延残喘,想要重新夺回大燕的政权,他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这些百姓,所以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百姓们的想法和感受。

    尉迟燕在寒风中,望着衣衫褴褛的难民们,听着他们卑微的乞求和哭声,第一次无比沉重的叩问自己的内心。

    他做的,真的对吗?

    逄枭的心情也无比沉重。

    他垂眸看向身旁面色紧绷的杨知府沉声问道:“杨知府,你听到了吗?”

    杨知府抿着唇许久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第六百九十五章 幕后(一)
 
    逄枭这一次的声音并不很大,但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霸道的扎进杨知府的耳膜。

    “为官一方,难道只图功名利禄?当初圣上带领着我们这群人推翻北冀国的昏庸暴政,为的可不是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天下百姓。杨知府不是驽钝之人,既然心有抱负,为何不先从未百姓做一些事入手?”

    杨知府的心中对逄枭是不服气的,可是今日一番交锋下来,杨知府已经充分认识到了面前之人的厉害,他当众打了他的脸,反过来还要让他求着他来平息事端,到现在,虽然是在训斥他,说的这些话也是在百姓的面前为他挽回一些颜面。

    这个颜面,他还真的得要。

    是以杨知府惭愧的掩面而泣叹息着道:“本官何尝希望治下百姓如此辛苦?可是天灾人祸连年不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逄枭眯了眯眼。

    杨知府的话说的漂亮,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却将锅甩给了世道,间接的将责任推给了今上。

    逄枭不在意李启天,可他在意百姓的疾苦。他来到南方的第一要务就是维稳,一旦发生战争或民变,最后倒霉的只可能是百姓,现在好容易平息民怨,不能因为杨知府的推脱之语再度掀起波澜。

    逄枭转而面对众人,安抚的笑道:“好了,乡亲们都不要伤心了,大家瞧,知府大人已经听到了大家的心声,安排住处,安排大家做工,保障大家的安全,严惩高文耀,这些知府大人都答应了!咱们让知府大人说两句,好不好?”

    逄枭侧身往一旁避开,将场面交到杨知府手上。

    杨知府咳嗽了一声,这些他哪里答应了?这分明是逄枭代替他答应的。可是事已至此,杨知府没有其他的办法,为免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再起事端,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下来,抬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

    “本府不是不知民间疾苦之人。其实今日即便大家不来寻高文耀,本府也早看不惯他倒行逆施,之所以并未严惩,也是因前段时间证据不足,故而调查了许久才得以实施。本府是打算自省结果了他,想不到诸位竟先本府一步。”

    杨知府皱着鼻子,脸上的马粪味实在太过呛鼻,但现在也只能强自忍耐,只想速战速决,快些将百姓的注意力转到别处。

    高典史被按压在地上,方才听逄枭要处置自己,便已吓得不轻。但心中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因为杨知府找他谈过,明知道他的背后有人,想来杨知府也不会甘愿去开罪他背后之人。

    可是现在杨知府显然是要拿他来堵悠悠之口了!

    高典史焦急的挣扎起来,高声叫道:“大人!你不能如此,我是……”

    “将他嘴给我堵上,带下去!”

    “是!”

    被难民们打了许久的随从们早就憋着一股气,若不是高典史闹出这样的事来,他们又何至于跟着府台大人受这种罪?何况高典史平日为人跋扈,即便是跟随他的手下也少有不厌烦他的,只是平日不好伤了和气罢了。

    众人当即领命,抓了一把泥土就塞进高典史嘴里,将他双手反剪着提了起来。

    高典史拼命的挣扎,呸呸的想吐净口中的泥巴,想要高声替自己分辨。可杨知府打定主意拿他开刀,哪里会给他辩驳的机会?

    “高典史草菅人命,证据确凿,带下去立即行刑!”杨知府正气凛然的拂袖,仿佛自己并非满身满脸的脏污,而是身着官袍处在堂上。

    “好!好!知府大人英明!”

    百姓们呆愣一瞬,随即立即蹦起来高声叫好,大声欢呼,近千人的欢呼声震的周围的宅院都在嗡嗡共鸣。这是第一次,他们身为最底层的百姓,豁出去性命来抗争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杨知府纵然心里再多憋屈,在面对百姓如此状况之时也不免露出几分得意。他心里仿佛吃了蜜,就连脸上的臭气都给暂时忘了。

    秦宜宁静静的看了这会,不由的悄然上前站在逄枭身侧。

    逄枭五感过人,自然从秦宜宁走动的第一步时就注意到了,待到她走到自己身畔,立即用大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头,紧紧的攥在手中。

    虽然并未转过头看她,而是面容严肃、眼带欣慰的凝视着前方,可是他手上温暖干燥,还时常用指头调皮的挠一下秦宜宁的手心,惹得秦宜宁禁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二人相携站在平南军与精虎卫之前,那温馨的模样叫人见了便心生温暖艳羡之意。

    站在墙角处深受打击的尉迟燕呆呆的看着秦宜宁的侧脸,一瞬间有一种想要颜面逃走的冲动。

    什么叫做一败涂地?他这样的便是。丢了江山皇位,丢了家庭,丢了民心,连一个小女子的心他也得不到。

    顾世雄见尉迟燕呆站着只顾着去看秦宜宁,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心内的失望便更甚了。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最要紧的难道不是大局?他怎么还有心情去想女人的事?

    顾世雄挫败的摇着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彻底了他的念想,否则只要一见到秦氏,尉迟燕心中江山社稷的位置立即就要后移。

    正当二人胡思乱想之际,街角处的百姓已经紧张的往一个方向涌去。

    只见那一处,高典史已被压着跪伏在地,有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刀,在高典史剧烈颤抖连连摇头之际,狠狠的一刀劈砍下来。

    鲜血喷溅在对面的粉墙之上,那正是高府的后院墙。温热猩红的液体将地面上的薄薄的一层积雪融化开来,圆滚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在一旁。

    一直踩着梯子爬在院墙往外探看情况的高家下人被这一幕吓的惊叫一声,一下子从梯子上跌落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被砍头了!”

    下人们慌乱的往里头回话。

    高金氏一听,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高家如何鸡飞狗跳也是绝不敢开了大门来与杨知府和百姓们理论的。

    大家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纷纷欢呼起来,那欢喜之情沸腾着,像是已经得到了天下最为珍贵的宝物。欢笑声与高府内的大哭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知府便吩咐身边之人安排百姓们吃饭的问题——粥厂没人办了,可大年三十也不能让这些老百姓饿肚子,到时再引起百姓的不满闹起来,说不定情况会比现在还要糟。

    秦宜宁见杨知府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便悄然挠了挠逄枭的手心。

    逄枭的大手立即回握住她,与杨知府拱手道别:“杨大人,告辞。”

    杨知府转回身,嘴角抽了抽。

    分明是擅自动兵进城,他非但不能上疏弹劾,反而还要感谢人家,而且仔细想想,他答应下来的那些条件根本也不是他的自愿,分明都是逄枭指哪他就打哪。

    被利用了,还要给人家道谢的心情,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王爷慢走。”

    “杨大人留步。”

    逄枭转身搂着秦宜宁的腰,将她放上马背,随即轻松一跃坐在她的身后。平南军与精虎卫也都纷纷上了马。

    难民们见逄枭要率军离开,纷纷高声喊着:“多谢王爷!王爷好人有好报……”

    好人?

    杨知府气的鼻子都歪了,拉长了脸转而吩咐手下:“你们,赶紧先将粥棚办起来,粮食就先去购置。”

    说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没办法,一身的脏污,满脸马粪,他怕是要洗掉一层皮心里才能舒服点。

    眼看着一场闹剧从发生到结束,顾世雄都没有看到他费尽心机希望看到的结果,心中的懊丧和愤怒已快沸腾。

    “姓逄的,到底是真的运气好还是谋划的好?”

    回去路上,顾世雄忍不住低声自问。

    尉迟燕正沉浸在怅然的情绪中,乍然听到顾世雄的声音还愣了一下,许久才拢了拢肩头的披风,将脸埋在白狐毛领子里,低声道:“想来是真的有这个运气吧。”又轻笑了一声,“他的运气,其实都在秦氏身上。想来若不是知道秦氏在场,他也不会来。”

    “秦氏,秦氏,王爷为何总想着秦氏?”顾世雄被尉迟燕的不长进气的不轻,偏偏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怒气低声道,“若是来找秦氏,又何必带着那么多的军队来?若说此事与秦氏有关,他们夫妻两人联合起来我是相信的。”

    尉迟燕呆愣着看向顾世雄,混沌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所以这一次的事,很有可能是姓逄的在捣鬼?”

    顾世雄点头沉声道:“事情不明白时,你只管去分析这件事的发生最后谁获利便可明白了。你想想,闹了这么大的事,姓逄的出现不但解决了问题,还让那些老百姓们对他另眼相看,他获了多大的好处?”

    “是这个道理。”尉迟燕沉声道:“姓逄的以前在咱们大燕可是个煞胚一般的人物,提起他老百姓没有不怕的,甚至国破也是因他带兵围城。”

    “可你看现在的百姓呢?谁还骂他?”顾世雄扼腕叹息:“他这一次,趁机就在旧都站稳了脚跟,不但亮了手腕,还邀买了民心,咱们谋划这么多,捡便宜的反而是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要如何与大掌柜交代!”

    一听到“大掌柜”三个字,尉迟燕也紧张的皱起了眉头。

 第六百九十六章 幕后(二)
 
    顾世雄与尉迟燕都长久的沉默,一路去往燕朝皇宫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尉迟燕暂时居住的寝殿,屏退了身边众人,尉迟燕才道:“柳先生曾说过,他们四通号给予咱们帮助也并非要图咱们什么。何况这一次的事咱们安排的天衣无缝,问题是出在高文耀那不成器的儿子身上,若非他去寻花问柳在外做了那么缺德的事,便也不会被人废了,之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顾世雄早已经习惯了尉迟燕的天真,可是听着他这般乐观的说法,心里还是忍不住憋了一股火。

    他压低了声音,尽力让语气保持平缓:“四通号那种百年老字号,平白就联络上咱们,难道王爷认为不是图咱们什么?”

    四通号的存在历史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大燕和北冀建朝之前,距今足有两百年多的历史,其中涉及到的产业足以覆盖各行各业,农业、工业、船运、陆运……但凡想得到的便没有四通号做不到的。

    如此一个历史比两个王朝还要久远的老字号家里的“大掌柜”命人联络了他们,甚至尉迟燕身为燕朝的末代皇帝,都还没有正式见过那位神秘的大掌柜一面,只与那大掌柜手下的一位账房先生见上几面,足够他受益匪浅。

    他们在南方能够如此顺利,在旧都能够如此迅速的站稳脚跟,四通号也着实帮衬了他们不少。

    他们又不是旧相识,顾世雄可不相信四通号平白无故的就想来帮助尉迟燕匡扶大燕。难道四通号的大掌柜是心情好,想日行一善?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尉迟燕被钟大掌柜问的一阵语塞,心中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道:“现在已经如此了。除了下一次见到柳先生时好生解释一番,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句话倒是说在了点子上。

    如果他们竭力的推脱责任,反而给人不够坦诚的感觉,毕竟四通号能做大到这样堪称富可敌国的程度,他们的大掌柜绝对不可能是庸碌之人。

    顾世雄叹了口气,道:“罢了,也只能这样,回头我去递帖子,怎么也要与四通号的大掌柜见上一面,当面谈清楚才好。”

    尉迟燕也道:“正是如此。”

    ——

    逄枭此时正搂着秦宜宁的腰,缓缓的策马跟随在平南军和精虎卫队伍之后。

    他们多日不见,秦宜宁此时只搂着逄枭劲瘦的腰,侧脸枕着他的胸口,低声问道:“你待会儿还要回军营吗?”

    “我只将他们送回去,便与你一同回家。”

    “真的?”笑容爬上秦宜宁的脸颊,她欢喜的坐直了身子,仰头去看他的轮廓英朗的侧脸,笑着道:“那太好了。晗哥儿和昭哥儿每天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我看的出他们就是在找你呢,你不在家,他们也想念的很。”

    她那毫不掩饰的雀跃模样,就像个讨到糖吃的孩子,逄枭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愧疚,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血管中涌动的鲜血都快化成蜜糖,偏偏嘴上还要讨便宜:“就只有儿子想我?你不想我吗?”

    嘴上不闲着,大手也在披风下肆无忌惮的探进了她的小袄,隔着一层里衣摩挲她纤细腰腹,还渐渐有向上挪动的趋势。

    秦宜宁羞的脸上通红,赶忙扭动着身子躲避他的手,低声道:“你做什么呢,别闹!”

    “那你说,想我不?”逄枭的手握着她的腰不动。

    秦宜宁嘴硬的道:“才几天没见,有什么好想的。”

    “是吗?”逄枭忍着笑,在马背上坐的腰背笔直,面上表情也一本正经,可手却毫不犹豫的盖上了他早已想了许久的山峦,低声道:“宜姐儿,你这里比以前大了,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你……”秦宜宁用力的扭了几下,推开他的手。

    逄枭被她蹭的火起,但也知道分寸,不能撩的太过了,怕她掉下去,便用力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秦宜宁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偏偏还不想表发现的太过小气,便强行转移了话题:“你今日带着这么多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军营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那邓敏昌是怎么被你降服的?”

    逄枭也有意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道:“这平南军中的情况倒是比外表看来的要复杂的多。邓敏昌虽被酒肉金银和美女腐蚀了,成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可他其实也并非平南军中说的算的那一个。”

    “哦?”秦宜宁惊讶的道:“他不是平南军中的一把手吗?他说了不算,还有什么人说的算?”

    逄枭笑道:“你也知道,平南军中的一半人是当初跟着我的虎贲军一同征伐大燕的那些。”

    秦宜宁点点头。

    “那些人当初被我练的不说以一敌十,但是也各个都像是嗷嗷叫的小老虎似的,可是如今战乱过去,他们就已经退化到负重跑步都要连声抱怨,更何况剩下那一半并未经过我训练的兵马。

    “平南军从邓敏昌这个主帅,到下面的兵士,仿佛一盘散沙,邓敏昌更是将手上的职权和责任都丢给了他的副手卢樟。自己整天花天酒地,就是我在场他都未必肯出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这个卢樟在军中就建立了不小的威望,将士们有许多都听从他的。

    “我原本还没有彻底掌握平南军,但是前些日子卢樟病倒了,我觉得那是个不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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