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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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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启天病倒,停了朝会已有七八天,起初事情还掩藏的住,然而大臣们朝会空等的时间多了,回到家中难免会忧心的与家人议论起来。内宅之中本来就是各种闲言碎语的滋生地,何况府里那些下人们在府外也有一个两个亲戚朋友。

    是以“圣上病重”,“朝堂即将大乱”的消息,就这么不留神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有人说圣上一心为国操劳,积劳成疾。

    有人说圣上是弹劾忠顺亲王不成,怒急攻心,一病不起。

    而不论旁人如何说,与此事相关的那些人都毫无动静,不论是新换了家主的陆家,还是暴风中心上的秦家和忠顺亲王府,没有任何人表露出心思。

    王府外院的书房里,逄枭请了秦槐远,与谢岳和徐渭之一同说话。

    “圣上日夜操劳,鞑靼战乱将起,本就劳心劳神,国库钱粮不济,也是圣上的心头大患,如今圣上安排的事情不能如意,想来是急怒攻心了。我们做臣子的看了也着实是忧心。”秦槐远将线报放回了桌上。

    李启天怕是陷害逄枭不成,前头战事将起,他不但国库空虚,陆家又不肯出手帮忙,桩桩件件加起来都够李启天愤怒了,他会怒急攻心实属正常。

    谢岳和徐渭之都点点头。

    “只恨我的能力微薄,无法替圣上分忧。”逄枭非常赞叹秦槐远的谨慎。

    如今多事之秋,在书房中说话也要防隔墙有耳,不忘了提醒他们严防隔墙有耳。

    徐渭之道:“如今圣上身体抱恙,依我愚见,以圣上对王爷的看重和信任,您还是要上折子问候的。”

    “我也是这么打算。”逄枭笑着点头。

    “这问安折子不如替我带个问候?”秦槐远语气稍顿,想了想又道,“算了,折子我就不上了。”

    逄枭、谢岳和徐渭之三人听到噗嗤就笑了。

    若是秦槐远与逄枭联名上折子问候圣上,估计能将圣上气的病情又加重几分。

    虽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可表面上大家还是一副君臣和谐的模样,秦槐远一个已经没了官职的就没必要凑热闹了。逄枭的请安折子也无非是身为臣子该做的,走过过场罢了。

    ——

    宫中,李启天病情刚刚好转,不是那么头晕眼花了,便吩咐厉观文:“将这段日子的折子都呈上来。”

    厉观文犹犹豫豫道:“圣上,您身子才刚好转了一些,太后他老人家都说了,让您别太操劳,身子为重。”

    李启天的脸色有些憔悴,颧骨也因为消瘦而显得凸起了一些,整个面容却显得更加威严,眼神也越发阴冷了。

    此时他只沉默的看着厉观文,厉观文就再不敢劝说,甚至暗自后悔自己为何要嘴贱,去惹怒越发喜怒无常的圣上不快!

    厉观文躬身下去,吩咐人将这些日积压下来的折子都送了过来。

    李启天凝眉,快速将其中请安问候的折子都先放到一边,先着重去看朝中之事的。

    只不过他眼尖,又格外注意逄枭,是以看到忠顺亲王府的请安折子后,李启天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

    看了上面字字真切的问候,李启天的面色就越来越黑,直到愤怒之下将面前所有折子都挥手扫落在地。

    李启天愤怒的瞪着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副随时随地便要杀几个人来泄愤的模样。

    厉观文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就在厉观文犹豫到底要不要再劝说李启天一番时,李启天开口了:“你传旨陆家,朕要召见陆衡,若陆衡不在京中,便令他火速回京觐见。”

    “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厉观文立即小跑着去陆家传旨。

    而李启天见到陆衡时,已经是四日之后。没有人知道李启天见了陆衡到底谈论了什么。然而据厉观文观察,面对曾经暂停粮草运输的陆家家主,圣上居然毫无怒意,甚至看的出他心情还很轻松?

    秦宜宁吃了几天冰糖配置的安胎药,身子虽还虚弱,但她自己已经能感觉到她的精神比从前好许多。

    她正看着纤云、冰糖和连小粥围着八仙桌旁做针线,就见寄云从外头进来,有些犹豫的道:“王妃。”

    “怎么了?”秦宜宁娇慵的枕着手臂,歪着头看她。

    寄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听说陆家的发现任家主陆二爷得圣上召见,极得圣上的青眼。不过陆家老阁老,如今怕是不大好。”

    秦宜宁坐直了身子担忧的道,“之前便听说了陆阁老的身子不好。现在情况怎么个不好法?”

    “是啊,原本陆阁老就上了春秋,陆二爷在外丢失的那一段时间,陆家的变动不小,陆阁老担忧孙子,又被召见了几次,家里的事情许也不顺,几项夹击之下便倒下了。”寄云有些疑惑的道,“只是奴婢觉得奇怪,如今陆二爷平安归来,又得到了家主的位置,应该是很符合陆阁老的心意的,谁知陆阁老竟然听了之后病情就加重了。许是太过高兴,激动过了头?”

    寄云不明白,秦宜宁心里却很清楚。

    她还记得陆衡曾经与她说过,陆家的传承有自己的规则,每一代的陆家人都要学会站正确的队,而被筛选下去的人就只能心甘情愿的让路。陆衡当被困夕月,都已经有顺应家族选择的心思了。

    所以说,陆衡的位置已经被陆家二老爷得到了,二老爷又得到了李启天的重用,他们陆家也算是站对了队,按照陆家的传承,家里其他人应该就会默认发现状。

    但陆衡的归来,大刀阔斧的先当上了族长,又将原本陆家与圣上之间的合作都推翻了。

    陆阁老听说这个消息,恐怕会怒急攻心气个半死。原本就病中虚弱的身体,刺激之下又哪里受的住?

    说真的,若不是因为听陆衡亲口说过他们家的习俗,站着秦宜宁的立场上,陆衡是陆阁老一手培养起来的家主人选,能让他来夺回家主之位,陆阁老必定欢喜。

    然而实际的情况,陆衡打破了陆家传承的规矩,陆阁老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秦宜宁猜想的果然没错。

    陆阁老这位陆家曾经的掌舵人,在挣扎了十天之后,终究还是撒手人寰。临终前他拉着陆衡的手在床榻边说话,但因为他嗓音沙哑,声音又虚弱,没有人知道他附在陆衡耳边说了什么。

    只有陆衡一个人知道,最疼爱他的祖父,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骂他:“孽障,你这个孽障。”

 第五百七十九章 心境

    陆衡呆呆的看着陆阁老渐渐失去光彩的双眼;看着黑血从陆阁老的鼻孔和嘴角流了下来;看着他松弛的眼皮半张着,双瞳渐渐扩散;看着紧抓着他袖子干瘦苍老的手渐渐松开……

    陆衡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挖走了一块,双眼酸胀,头也跟着嗡嗡作响。

    “祖父,祖父……”

    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被粗粝的石头摩擦过,嘴唇翕动着唤着陆阁老。

    他做错了吗?

    他真的错了吗?

    “二爷,您别太伤心了。”

    “是啊衡哥儿,你祖父年岁大了,这年纪也是寿终正寝。能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想必你祖父也是欣慰的。”

    身边的亲人们都在劝说他。

    可是陆衡却依旧一副呆愣愣的模样。

    如果他们知道祖父临终前说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安慰他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打破陆家规矩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他一路跟随曹雨晴回来之后受到的一次次刺杀和暗算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可是在他差点就被鹤顶红毒死,被刺客的刀子险些划破喉咙之后,那些犹豫就渐渐不见了。

    这段日子,他做够了丧家之犬。自从离开京城寻找宝藏开始,他就没有过过安生的日子,在鞑靼东躲西藏,被驱赶进无人区荒凉的沙漠,甚至病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时,他扪心自问,难道心中没有一点点不平和怨恨?

    为什么要他来牺牲?

    为什么二叔已经是家主了,还不肯放过他?

    他本来的动摇,在一次次毫不犹豫的刺杀和身边仆从几次的背叛之下,终于化作坚定。

    这世界上,只有金钱和权力不会背叛他了。

    祖父何必要这样生气?

    虽然他没有如家族中的规矩那般主动牺牲,而是拿下了二叔自己当了家主。但他所做的一切依旧是以家族利益为出发点,他与李启天之间如今也达成了协议,在保证了家族利益的前提之下,他可以得到更加稳固的地位,这又有什么不好?

    陆衡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的内心在拷问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可每当有一个声音质问自己,另一个声音便会跳出来反驳。

    跪在陆阁老的灵柩前,机械的烧着纸钱,陆衡眼中的泪就像是断了线一般,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那些奉承他的,都在夸赞他的孝顺,为了祖父的驾鹤西去有多伤心。

    他也的确是伤心。

    可是更伤心的,他也是为了自己一片迷雾的前路。

    他心爱的女人,如今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百般告诉自己,不要强求,不要争取,就只默默的看着她就好。可是当他得到秦宜宁怀了身孕的消息时,那种如遭雷击的茫然和伤心谁又能明白?

    逃亡的一路上,他每天与秦宜宁朝夕相处。因为那时能常常看到她,他才能劝说自己别在强求,放下这一切,让她与她的丈夫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真正与秦宜宁分开,并且意识到此生恐怕都要这样过,只能偶尔在年节的宴会上才能见她一面,他就觉得心痛难忍。

    或许祖父骂得对。

    孽障。

    他果真是孽障。

    他以为自己看开了,可到最后他还是看不开,他甚至想每天只陪在秦宜宁身边只看着她就满足,可是逄枭又怎么会容许?

    他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得不到真切的亲情。

    他现在连最为疼爱他的祖父也失去了。

    陆衡闭了闭眼,任凭泪水打湿了他的脸。

    恐怕此生能够陪伴他不离不弃的,只有权力和金钱吧?

    陆家的丧事办的声势浩大,秦宜宁有孕忌三房,不能亲去参加葬礼,逄枭则是亲自到了。

    此时已是七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陆衡却清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难看。

    与逄枭的意气风发相比,陆衡的落魄好像是从沙漠里带回来的,一直都没有消去。

    “王爷。”陆衡行礼。

    逄枭叹了口气,与陆衡还礼,“陆兄,请节哀。”

    陆衡叹息道:“多谢王爷。”

    “多日不见,你清瘦了很多。虽为了家中之事操劳,也为了陆阁老的事伤心,但你也要注意身子。往后陆家的大梁还要靠你撑着。”逄枭虽然察觉陆衡对秦宜宁的心意,可现在秦宜宁是他的妻子,还为他怀着孩子,陆衡的行为又从来都不过分,在鞑靼时还对秦宜宁有救命之恩,他对陆衡的关心也是真的。

    陆衡对逄枭笑了笑,苍白干裂的嘴唇渗出血珠,“多谢王爷,我会保重的。”

    逄枭便点了点头,对于陆衡在圣上之处的事情丝毫未提。

    陆衡看着逄枭,怎么都没忍住对秦宜宁的关切:“王妃近来可还好?”

    逄枭微微眯眼,随即笑着道:“她还好,她母亲、祖母都搬到了家里来,曹姨又给她寻了两个好的嬷嬷来陪伴着,虽然她现在身子重了些,但是一切都很好。”

    陆衡垂眸,掩去了藏不住的思念和妒羡。

    如果秦宜宁是他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该有多好?

    “恭喜你,再过五个月,你就要做父亲了。”

    逄枭微笑:“多谢,到时你这个做舅舅的可不要吝啬一个大红包。”

    陆衡心里一跳,明白了逄枭话中之意,也不由得感慨此人的精明和敏锐。

    故意将他说成孩子的舅舅,就是将他和秦宜宁论为兄妹。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对秦宜宁动非分之想。

    陆衡便也对着逄枭微笑,“这是自然。”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各自告辞。陆衡看着逄枭离开的背影,笑意渐渐隐没。

    逄枭这厢回到家先去了外院书房,命人预备了热水来彻底盥洗一番,又换了一身新袍子,才回到思卿园。

    此时已是初夏,秦宜宁穿了一身温暖的浅蜜色对襟褙子,一手扶着隆起的腹部,一手被马氏拉着,后头还跟着几个婢女,一同在绕着思卿园的抄手游廊散步。

    马氏唠唠叨叨的道:“……你就听外婆的没错,你娘虽然是真的心疼你,可是不让你动弹这就不对。你看那些大户人家的妇人生产,动不动就难产,要不生产一半就没力气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些妇人整日里养尊处优,走几步路都不肯,动不动就要坐轿子。你看乡下的妇人,生养就没那么困难,他们平日怀着七八个月份的肚子还要做家务呢。你就跟着我,每天都走一走,对你自己身子好。”

    秦宜宁笑着点头,伴随着树木清香味道的微风吹来,将她松挽发髻垂下的碎发拂到了脸颊上,被她抬手撩开了。

    “外婆说的有道理。”逄枭笑着走到近前,扶着秦宜宁的另一边手臂,道:“等往后我再交给你几套拳法,你没事练一练,还能强身健体呢。”

    马氏也道:“对,等学会了就不怕往后大福不听话时收拾不了他。”

    秦宜宁被逗的禁不住笑,身后跟着的冰糖、连小粥和寄云、纤云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秦宜宁便问:“今天去见了陆二爷吗?他们家情况如何?”

    逄枭道:“陆二爷身子还好,只是清瘦许多。我看他心事重重的,像是藏着不少的事。”

    秦宜宁点点头,道:“他们家的事情也是难办。”

    见秦宜宁眉心微蹙,面有愁绪,逄枭不免有些吃味儿的道:“你看起来好像很关心他?”

    秦宜宁笑道:“是有些担心。毕竟也是同患难的好友,而且我觉得,或许这一次他祖父去世也和他回到京城来有关。当初他若没有夺得家主的位置阻断粮草,恐怕咱们在朝会上也会少一些筹码。且不论他是不是故意为了咱们那么做,就算他只是捎带。我也是领他这份人情的。”

    逄枭想起陆衡那张俊秀儒雅的脸,再想到这人对秦宜宁的一番深情,心里便有一些说不出的不快。但是秦宜宁坦坦荡荡,这些不快又不好表发现出来,便只沉默的点头。

    一旁马氏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猜出他们说的是谁,但是事情她也不知道很多,便也不多言,只拉着秦宜宁的手,又去观察逄枭的脸色,见逄枭也沉默了,马氏见气氛尴尬,就主动问起来:“对了,你那个极为漂亮的小姨,又要出门了?”

    “是啊。”秦宜宁笑着点头,曹雨晴上个月回到家里,但是孙氏看她不顺眼,她毕竟也尴尬,加上惊蛰、小雪他们四个都在外面的庄子上养伤,伤势都已经大好了。曹雨晴便说要去寻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槐远安排了他们事情做。

    马氏便笑道:“那可真是个俊俏的闺女。”

    秦宜宁点头道:“是啊,而且她身手很好,是个极讲义气的侠女。”

    “是吗?这我还真没有瞧出来。”马氏惊讶,随即便有些跃跃欲试:“等她在回来,就让她与我老太婆过过招。我这没事闲着,身上骨头都懒了。和大福身边那些人动手没意思。”

    逄枭身边的人都只是陪着马氏喂喂招,谁敢真对她下重手?

    秦宜宁便禁不住笑点头道:“外婆喜欢,回头我就与曹姨说。”

    二人说着闲话,逄枭在一旁听着,心里也不那么纠结了。

    正在这时,虎子大步走到了院门口,冲着秦宜宁一行行礼,随即道:“王爷。”

    逄枭便知道虎子是有话要回,就主动走出了思卿园。

    “怎么了?”

 第五百八十章 双喜

    逄枭负手走在前头,虎子便跟在他的身后,低声道:“才刚得的消息,圣上封了陆二爷为忠义伯。才刚册封圣旨才送去了陆家。”

    逄枭的面上丝毫没有出现意外的情绪,想想今天见到陆衡时他的神色和态度,就好像心里早就有了这种预感。

    他与陆衡并不是很熟,又是情敌,所以除了感慨人与人之间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倒也没有了什么其他情绪。

    只是想到秦宜宁或许会为了此事而烦心,到底心里不舒服。

    见逄枭皱着眉,虎子小心翼翼问:“爷,这事要不要告诉王妃?”

    逄枭挑了挑眉,看着虎子那机灵的模样,禁不住笑了:“你说呢?”

    “依着我说,自然是要告诉的。王妃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什么事情都看得开。何况这些事她若不知道,保不齐还当人家是朋友,不留神若是说了什么话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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