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堂归燕-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二堂哥说,她的生母还在。

    母亲一定是疼孩子的,就如养母,不是她亲生的母亲都那般尽全力的爱护她,养母尚且如此,生母必定爱护她更甚。

    秦宜宁便有些急切起来,回头看向眉头紧锁的秦槐远,忐忑的问:“父亲,我母亲在哪里,怎么没见她人?”

    秦慧宁闻言倏然回头看向秦宜宁。

    秦槐远淡淡“嗯”了一声,随即挥手召来吉祥:“去请大夫人。”

    吉祥应诺退下。

    秦宜宁不再去看老太君等人的反应,就只眼巴巴的盯着门前的方向。她自小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孩子,做梦都在幻想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如今即将得见,多年苦难磨砺而养成沉稳心性的人也难免会紧张的手心冒汗。

    不多时外头就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随即有小丫头在外头回话:

    “老太君,大夫人、二夫人、三太太来了。”

    暖帘一挑,一个身着浅紫色收腰素锦褙子,头戴八宝赤金凤头步摇的中年美妇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她站在落地博古架旁环视一周,哭肿成核桃的双眼一下子落在秦宜宁身上。

    秦宜宁双手紧握,本能的上前两步,同样望着这个妇人。

    四目相对,虽没有人告诉她,可她就是知道这就是她的母亲。

    “你……”孙氏缓缓走向秦宜宁,身子仿佛重逾千斤,颤抖的抬起手来,摸向秦宜宁的脸。

    秦宜宁杏眼中终于含了泪,喃喃的叫了一声:“母亲。”抬起双臂,又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两步。

    孙氏一下子就捂着嘴哭了起来,后退着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么些年来,我养的竟不是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秦慧宁见状忙双眼通红的扑了上来,一下子投入孙氏的怀中,大哭道:“母亲,是女儿对不住您,女儿不配受您的爱惜,是女儿占了小溪妹妹的位置,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三章 去留

    孙氏搂着秦慧宁,宝贝了十四年的女儿哭的肝肠寸断,她也是心如刀绞。秦慧宁说的对,这事与她无关。错的是那换走了她孩子的人!

    孙氏控制不住,当即与秦慧宁抱头痛哭。

    秦宜宁抬起的双臂缓缓放下,眼泪沿着腮边滑落,滴落在鹅黄的襟口上,嘴角却颤抖着弯起了一个弧度。

    原来,这就是母亲对她的态度。

    秦慧宁见孙氏泣不成声,忍住泪意拿了帕子为孙氏拭泪,故作坚强的道:“母亲不要伤心,如今小溪妹妹能够回到您身边,这是多好的事啊。您的养育之恩,老太君的疼惜之恩,我一辈子都不忘,就算将来离开相府我也还是您的女儿,您别哭了,平白的叫父亲和老太君心疼。”

    柔弱的少女哭的眼睛红肿,还不忘安慰情绪激动的母亲。这叫老太君看了便觉得她懂事识大体,顿时心生不舍。倒是将方才对野丫头的同情和怜惜都冲淡了。

    孙氏也是如此感觉,眼泪落的更凶了,大哭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这等事为何要落在我们家的头上!”

    二夫人和三太太都来安抚劝说。

    而孙氏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秦慧宁连忙哄着道:“您别哭,您将来若想我时,我可以回来看您,小溪妹妹是您亲生女儿,定会代替我承欢膝下的。您看小溪妹妹,生的与父亲一模一样,必定是父亲的骨肉,不会错的,如今能够一家团聚,这也是上天赐福,母亲,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千万别伤心了。”

    一番话说的极守孝道,却也极具挑拨。

    因为任何人都没说过要送走她,她却几次故意提起,足可见她的担忧和心虚。

    三小姐秦佳宁和六小姐秦双宁对视一眼,垂眸不语。

    七小姐秦安宁撇嘴嗤了一声。

    孙氏垂眸细想着秦慧宁的话,却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秦宜宁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的握成拳,神色难辨的望着那母女两,眼神最后落在唱作俱佳的秦慧宁身上。

    孙氏似有所感,抬眸看来,正与秦宜宁的目光相对。

    慧姐儿说的对,这丫头的确很像她父亲,那漂亮的眉眼,精致的面庞,让她恍惚想起了年轻时的秦槐远。

    可是细看,却觉得秦宜宁浑身上下竟无丝毫与自己相似之处!

    她年轻时秀丽端庄,而这个丫头却明艳魅人,女子瞧见都觉得勾人,这哪里像她了?哪里能确定就是她亲生的?再看秦慧宁……倒是她的慧姐儿有几分她年轻时端秀的品格。

    据说此番是秦槐远的亲信在梁城遇见了这女娃,见她与秦槐远年轻时惊人的相似不免起了疑心,后来又去调查,几番波折才将人带了回来。

    可这也只是秦槐远的一面之词!

    孙氏凝眉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丈夫。

    会不会是秦槐远养了外室,生了这个女孩?

    毕竟看年纪,这女孩与慧姐儿年龄相当,秦槐远素来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莫不是当年他趁着她有孕时在外面弄出个野种,现在想带回来,就胡编出这么一套博人同情的说辞?

    是了,秦宜宁即便长得清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可周身上下的气度却十分沉稳,虽有见陌生人时的羞涩,却无怯懦之气。这样的气质,哪里是长在深山的“野人”能有的?

    说不定是秦槐远故意这么说,要骗人同情的!

    秦槐远位高权重,但膝下单薄,只有一独女,外头想给秦槐远诞下子嗣的女人不知凡几。孙氏这个丞相夫人做的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而且也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事实,如今想到这一层,顿觉自己抓到症结所在,再看秦宜宁,眼中就多了一些怀疑。

    秦慧宁一直紧张的观察母亲,孙氏对秦宜宁如此明显的怀疑,让她心下稍安。

    秦宜宁的心却渐渐凉了。

    小时候,战火还未烧到梁城时,有一次养母带着她去卜卦,那算卦的便说她是“姊妹无靠,六亲冰炭”之命。如今看来,果真是应了那一句“六亲冰炭”。

    生母那揣度怀疑的眼神,竟比她在山中遇上野狼被盯上时候还要难受,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攀升而上,竟叫她整个人都冷透了。

    原是她贪心,不该奢求的。

    秦宜宁闭了闭眼,在张开时,双眸中闪着不屈的光。

    她的不屈是多年生存历练打磨出的,越是逆境,就越要坚韧不拔,因为在她生长的过程之中屡次遭遇危险,倘若她稍微有一次懈怠,恐怕都活不到现在,被生存磨砺出的坚韧,让她从不会在遇到困难时低头。

    这个家虽然冷漠,可好歹比活在深山要容易一些,况且她又不是不能慢慢改变这些人的看法,没道理让人家见了她就喜欢吧?

    秦宜宁紧握的双拳慢慢放开,又恢复了镇静。

    秦慧宁一直偷眼观察秦宜宁,却被此时她眼中的光芒眩了双目。原以为她是个乡野丫头,吓唬一番定然会知难而退,如今看来,却惊觉自己低估了她。

    孙氏走向秦宜宁,问道:“你家住梁城?”

    又要盘问一次吗?

    “是,我自记事起就在梁城,养母柳氏是个孀妇,自我有记忆起便告诉了我身世,将我养到八岁时候因病离世。”

    “听你的谈吐,像是识字的?”孙氏狐疑。

    “养母曾给大户人家做过婢女,她的先夫是个秀才,她也略通文墨,小时候曾为我启蒙,教了我一些。只是后来生活艰难,又逢几次匪兵洗劫,家中存书也丢了个七七八八,养母忙着家计便也很少教我了。”

    这说法倒是没有漏洞。

    孙氏捻着帕子绕秦宜宁身周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

    这下子满屋子人都看出了孙氏对秦宜宁的怀疑。有不解疑惑的,也有恍然鄙夷的,各种眼神都落在秦宜宁与孙氏的身上。

    若是寻常没见过世面的女孩,早已被这阵仗吓住了。可秦宜宁却很镇定,只是任凭人打量。

    过了片刻,孙氏才道:“你生日是几时?”

    “我只知道我是己卯年生的,养母捡到我时是六月初六日的清早,说是在京都城南四翠山后山的小溪旁。”

    “这么说,你小时候曾在京都生活过一阵子?”

    “或许吧,不过自我记得事起就是在梁城了,娘,您……”

    “别叫我娘!”

    孙氏陡然拔高了声音,将所有人都唬了一跳。

    许是察觉自己的态度太过,孙氏又有些生硬的道:“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是不兴叫娘的,有封诰的都要称呼夫人,若无封诰的也要称呼太太,只有小户人家的才叫爹娘。”

    秦宜宁眨了眨长睫,最后也并未提起方才秦慧宁叫她“母亲”的事,顺从的叫了一声“夫人。”

    老太君咳嗽了一声,“既然确定了是蒙哥儿的女儿,那便留下吧。可先说好一点,我的慧姐儿是绝不会离开我身边的!”秦槐远表字“蒙”,小字蒙哥儿。

    老太君想了想,又道:“这丫头毕竟在乡野中长大,贸然回了相府怕不懂规矩,过两日佳姐儿就要及笄了,到时宾朋满至,若跌了体面怕是不好。不如先将她送到田庄,请个懂规矩的嬷嬷好生调教一番,在择日接回来。”

    众人闻言,都惊愕的望着老太君,想不到她会偏心秦慧宁到这种程度。

    若真将人送去田庄,什么择日接回,择的是哪一日那可就很难说了,若是老太君不高兴,大可以随便请个卦姑来打卦,找个借口就可以拖延。

    孙氏闻言便有些犹豫。

    虽然她不稀罕这个野丫头,怀疑她是外室养的,可到底她是秦槐远的血脉,也有可能是自己生的……

    沉吟片刻,孙氏道:“老爷膝下单薄,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一个独女,就算两个女孩都留下,我们长房也只有两个姑娘而已。老太君,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找回了宜姐儿,可慧姐儿到底与咱们家有缘,往后照旧是我的嫡长女,宜姐儿便算作我的小女儿,入了谱算做嫡次女可好?”

    孙氏这样打算,正中了老太君下怀,“你肯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

    孙氏道:“至于老太君说的规矩一事,倒是可以请个宫里出来教导规矩的老嬷嬷来费心,去庄子上也好,这样也可以给儿媳和慧姐儿以及全家姐妹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孙氏这便是顺从了老太君,打算将女儿送走了。

    秦慧宁悄悄的吁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秦宜宁咬着唇,求助的看向秦槐远,她又不是犯了错,为什么要将她送走?难道她不是秦家的女儿吗!

    她的眼神无助柔软,看的秦槐远心里一动。

    “宜姐儿留在府里,西席和教导规矩的嬷嬷都可以请到府里来教。”秦槐远终于发了话,“嫡女就是嫡女,养女就是养女,难道因为没有养在身边,宜姐儿就不是嫡女了?”

    秦慧宁刚刚放松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老太君急切道:“蒙哥儿,你是什么意思?”

 第四章 权威

    秦槐远见老太君急了,拱了拱手,声音也带着一些安抚之意,“母亲莫急,儿子并没有要送走慧姐儿的意思,只是秦家血脉不容混淆,宗谱上也容不下错乱,儿子的意思是秦宜宁上宗谱,替换下秦慧宁,并禀明祖宗慧姐儿是错抱来的,收为儿子的养女,往后就不在宗族中排辈了,宜宁往后就是长房嫡女,秦家的四小姐。”

    众人眼神各异的看向秦宜宁和秦慧宁。

    老太君沉默了。

    宗谱上的确不容错误,可是她到底舍不得秦慧宁啊。

    秦慧宁如遭雷击,她从此以后就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养女,再也不是秦丞相的嫡女了!她翻年就要及笄了,这些年秦丞相一直留着她仔细相看对象,如今还未定亲,往后她身份一落千丈,婚事又该怎么办?

    为何如此厄运会赶在这个节骨眼儿降临在头上!

    为何秦宜宁要回来!

    秦慧宁无法接受的呜咽起来,这一次是真的难以克制的大哭。

    到底是养在身边的孩子,孙氏见不得秦慧宁这样委屈,拉着她的手焦急的对秦槐远道:“老爷,您不能……”

    “慧姐儿就算变成养女,养在你身边吃穿用度也是与亲生女儿一样的。”秦槐远看向孙氏,眼神不容置疑的坚决,随即微眯起眼,“难道要我将慧姐儿送回养生堂去,再或是寻找到她的亲生父母送回去,夫人才满意?”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竟然为个刚刚找回来的野丫头当众给自己难堪!

    孙氏气的面色涨红,盛怒之下脱口便道:“一个没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野丫头就值得你这样儿了!秦蒙,莫不是这丫头是你外室养的!你干嘛只带她回来?所幸将她娘那个狐媚子也带来!反正你早就多嫌着我们娘儿们,你往后就与你的外室去过罢!”

    孙氏是定国公的嫡女,出身高贵,性子自然骄纵一些。平日妯娌姊妹因她是秦槐远的嫡妻,对她多有退让,老太君又最偏疼嫡长子和四孙女,对孙氏也算宽容,如此便酿成了她泼辣跋扈的性子。

    若是旁人,是绝不敢跟夫君当众这般大吵的,可孙氏娘家后台强硬,自然有恃无恐。

    秦慧宁见母亲明知自己不是亲生,竟还肯为了自己这样出头,感动的一把将人搂住,小猫似的连声唤:“母亲,您别动气,别为了女儿与父亲动气……”

    孙氏却不听,只顾瞪着秦槐远。

    秦槐远受不了的斥道:“放肆!”

    “你才是放肆!”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直戳秦宜宁的额头,“说,你娘在哪里?是不是你父亲在哪个宅子里养着你娘!”

    秦宜宁不可置信的望着孙氏,被她戳的后退了两步,心里一片悲凉。看到秦慧宁不松不紧的拉着孙氏的手臂,却任由孙氏扑上来,她当即就懂了些什么。

    看来在这大宅院里生存,更需要演戏。

    哭着提裙摆跪下,秦宜宁凄然道:“求夫人息怒。我知道夫人一时难以接受,可是我真的是从梁城来的,我八岁那年没了依靠,您可知道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伸出布满老茧和疤痕的双手,一把握住了孙氏保养得宜的手。

    “您看我手上的茧子和疤痕,就知道我并不是养尊处优的人。以父亲的担当,就算知道了慧宁不是亲生都能容得下,若我真是什么外室女,父亲又怎么会让我活的那么艰难?

    “况且父亲是当朝宰相,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真要喜欢什么女子,又何必养外室,直接带回家来又有谁拦得住?他着实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话。

    “夫人既然暂时不能接受我,我可以等您接受,我也愿意与慧宁好好相处,求您千万不要冲动,一时气话反倒伤了您与父亲的感情。”

    秦宜宁生的本就漂亮,又十分瘦弱,一番哭诉之下已叫满屋子女眷都湿了眼眶。孙氏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泪水满布的小脸,手中握着她粗糙的手,对她的话也信了几成。

    何况她说的话,着实不讨人厌,尤其是最后一句。

    孙氏眼角余光看着面沉似水的秦槐远,心想:这会子若是秦槐远能给我个台阶下,那这事便暂且罢了。

    可是秦槐远却因听了秦宜宁的一番话心生怜惜,回想起梁城饿殍遍野的惨状,再想秦宜宁近六年来的经历,心疼和愤怒立即充满心头。

    这段日子,他已是够焦头烂额了!

    两国战乱数年,大燕已呈落败之势,如今大周的兵马大元帅,正是当年他设计除去的北冀护国将军逄中正的遗腹子逄枭。

    逄枭,表字之曦,时年二十有二,因逄中正平反后追封“忠顺亲王”,他承袭王位,江湖上都称呼他“小王爷”,乃是大周建国两年来唯一一个异姓王,十分受民众追崇,据说他十四岁时便追随大周天子李启天揭竿而起,反对北冀暴政,如今在军中威信颇深,调兵甚至用不着兵符,他逄枭往军前一戳就是兵符。

    他虽年轻,征战沙场至今已有八年,以兵法诡谲,心狠手辣著称。当年逄中正被北冀皇帝判了磔刑,生生片掉了满身血肉喂狗,逄枭便也是这么为父报仇的。那些诬陷残害过他父亲的前朝大臣,被他亲手剥皮凌迟的就有三个,没有亲自动手的不知凡几,据说午门外地上的血迹多少人用水冲刷了三天三夜,那股子血腥气都散不去。

    而他秦槐远,却是当年动了离间计的“罪魁”!

    大周建国之后,征伐天下的步伐直奔大燕,大燕与北冀打了多年,积弱已深,如今怎么敌得过势如破竹的大周?

    若有朝一日破了城,逄枭又怎么可能不为父报仇?

    这段日子,秦槐远只要一想到那个煞胚就难以安眠。连年战乱早就掏空了国库,偏偏主战主和两派还吵的热火朝天,根本没几个人办正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