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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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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人,必然是大周皇帝安排来的。

    毕竟,登上大位之人对天命之说都有一定的信服。

    就如同大燕皇帝不管信不信秦宜宁的存在能够保证大燕江山稳固,都不会动秦宜宁触了霉头。

    周朝皇帝也是想着不论管用不管用,先杀了秦宜宁灭了这个“护身符”再说。

    秦槐远牙关紧咬,回头叫了个太医过来,先看过那药。

    太医仔细检查一番,对那药啧啧称奇:“侯爷这药极好,配置的方子老夫虽看不明白,也知手段高明。”

    秦槐远便点点头,道了谢,就吩咐大夫给寄云看伤,自己快步往外院书房去。

    寄云不放心秦宜宁,只说自己稍后上一点药就无大碍,也跟着秦槐远出来。

    此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外院书房院落中横着码放的三个黑衣刺客还都保持着被点穴那一瞬时的动作。

    一身浅灰色补丁长衫的高瘦男子负手站在廊下,背后是紧闭的房门和破了个窟窿的窗子。

    秦槐远和寄云进了院门,便先打量了穆静湖。

    穆静湖也看向秦槐远,眼神平静木然,半晌方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下了台阶拱手道:“伯父好。”

    秦槐远很惊讶,觉得这位公子似乎有些不谙世事。“伯父”这种称呼,哪有见面第一句就这么叫的,未免会叫人觉得他自来熟或者攀关系。

    但秦槐远依旧正色行了礼,“这位侠士,今日搭救小女,老夫无以为报,他日但凡有能够用得上老夫之处,老夫必定竭尽全力,以报大恩!”

    “伯父千万不要多礼,我姓穆,很多人都叫我木头,伯父要不嫌弃,也叫我木头罢了。”穆静湖手忙脚乱的搀扶。看了眼地上横着那三人,就道,“这三人还是先绑起来吧。需要我帮忙审一审他们吗?我能叫他们生不如死,还不受一点皮肉伤。”

    说着仿佛很得意似的,摇了摇手指。

    秦槐远对面前这个自来熟的年轻人并无恶感,相反,他阅尽千帆,观察人的本事是一流的,这位公子虽然穿的破旧,却上下都干干净净,且他有一双沉静又清透的眼睛。有这种眼睛的人,必定是心地淳善之人。

    或许他是某位隐士高人的门徒,才会如此不谙世事。

    “多谢穆公子了。”秦槐远就回头吩咐了寄云,“你去寻个绳子将人困了吧,如今家里大乱,人手不足,姑娘还请见谅。”

    寄云受宠若惊连连道:“侯爷太客气了,奴婢不敢。”

    “哪里的话。我还要谢你救了宜姐儿。”秦槐远碍着地上那三人,不好说出逄枭来,就道,“穆公子先去安置?”

    “嗯……也好,要不我就近歇着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将人保护周全,还是要尽量的。”

    “也好,公子请随意就是。府中遭难,家里一片混乱,照顾不周之处,还请穆公子见谅。”秦槐远客气的道。

    穆静湖连连摆手,笑道:“伯父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秦槐远担心秦宜宁,就不再与这位实在人客套,先进屋去看秦宜宁。

    屋内虽然乱,可秦宜宁所在之处被保护的很好,她头上搭着个帕子,因为发烧,凉帕子早就变成了热帕子。

    秦槐远亲自将帕子过了凉水再放在她的额头,惆怅的叹息了一声。

    这时寄云已经将人捆好了,就进屋里来,道:“侯爷,奴婢伺候姑娘就好。”

    “也好。等天色大亮,我再想法子调人过来。”

    秦槐远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做,混乱的家里还要他来做主,遇难之人的丧事要办,家人的情绪要安抚,官府那边要打点,现在天已经亮了,来往吊唁的亲朋也会前来,这其中要做的事都要靠他一人顶起来,虽然很想多照顾秦宜宁,却着实没有办法。

    秦槐远又摸了摸秦宜宁的头,叹息了一声,才起身出去。

    一夜之间皇宫大火,秦家被灭门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还在宁王府帮忙的冰糖得到消息,吓的魂飞魄散,等不及和宁王以同行来,就急忙赶了回来。

    骑在马上转过街角,看着秦家大敞的门和满地血迹,以及门里烧的焦黑的房舍,冰糖差点吓昏过去。

    冰糖连忙跳下马,拎着行医箱就往府里冲,因走的太急没看清路,就和同样往府里跑的钟大掌柜撞上了。

    “大掌柜?”

    “冰糖姑娘!东家没事吧?”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才从王府回来。”

    “哎呀!这可怎么好!”

    二人无头苍蝇一般往府里跑,碰上个腰上系了白色孝带的小厮,这才问清楚府里的状况。

    “灵堂摆在正厅呢。”

    冰糖一听灵堂,吓得一把抓住了小厮的手臂:“到底是谁去了?”

    小厮捂着脸哭了起来:“死了好多人,我哥也死了!三太太、大奶奶、九爷,几位小姐,还有好多内宅里的姐姐和嬷嬷,都死了!”

    “四小姐呢!”钟大掌柜怒吼。

    小厮哽咽着道:“四小姐被砍了一刀,不知道能不能活,现在在内宅呢。”

    冰糖和钟大掌柜一听,当即飞奔着往垂花门方向闯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复仇(一)

    秦宜宁做了一个冗长沉重的噩梦。梦里有不断的喊杀声,有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还有人追在自己的身后喊打喊杀,她原本很有自信能够逃脱,可是迈起腿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只是个手短腿短的小孩,很快就被人追上了。

    被刀子扎进肩头的一瞬,她惊恐的尖叫,浑身剧烈的一震,倏然睁开了眼。

    疼,肩膀真的很疼!

    看着熟悉的浅蓝床帐上淡雅的玉兰花刺绣,秦宜宁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又做了个梦。

    她最后的记忆,是一家人被困在一条走不通的死胡同,一面是大火,一面是刺客,她靠在父亲的手臂上,亲眼看到林姨娘因六妹和七妹的死绝望的自尽。

    她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卧房了?大家都没事了吗?

    “姑娘,您醒了!”守在床沿的冰糖欢喜的道,“您感觉怎么样?”

    秦宜宁张了张嘴,喉咙又干又疼,竟说不出话来。

    冰糖忙拿了一个白瓷小碗过来,用汤匙喂了她半碗。

    入口的水又咸又甜,着了火一般的喉咙却好受了一些,她这才沙哑的问:“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您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亥时刚过,奴婢今儿一早得了信儿回来的。您那时还烧得厉害,也亏得您身体底子好,这会子已经好多了。”

    秦宜宁点点头,又问:“家里还有谁?”

    冰糖闻言,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您别问那么多了。老太君、侯爷和夫人都没事。寄云说您昨儿晚上刚昏倒,就有救兵来了,是以后来大家都没什么大事,就连受伤的十一爷才刚也清醒了,还知道嚷饿。寄云身上有几道轻伤,都是皮肉伤,不打紧,我给她用了药,让她先去睡了。”

    “我记得,昨儿晚寄云没受伤。”秦宜宁无力的转头看向冰糖。她想,后来拼杀,寄云一定出了很多的力。

    冰糖一想寄云与她说的那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扶着秦宜宁起身,在她背后垫了个柔软的大引枕,取了碗来继续喂秦宜宁喝水。

    “据说那群刺客走后,又悄然潜了三个高手进来,当时侯爷安排您在外院的书房暂且安置,只有寄云守着您,那三人的武技太高,寄云勉强抵挡,亏得小王爷安排的人恰好赶到了才制服了那三个刺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逄之曦安排了人?”

    “是啊,来的是一位年轻的侠士,他武艺了得,医术想来应该在我之上,他配置的伤药姑娘用着效果很好。他还将后来那三个刺客都活捉了。”

    “刺客呢?”

    “已经交给侯爷了。还不知侯爷怎么处置。”冰糖放下碗,试了试秦宜宁额头的温度,劝道:“姑娘伤到了血管,失了不少的血,到底是伤了根本,您如今就该好生养身子,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在多理会了,现在外头一切事情都是侯爷、二老爷和三老爷一起商量着办呢,想必以侯爷的聪慧,定然办得好的。”

    秦宜宁疲惫的闭着眼,轻轻摇头。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就算不能这么算了,您也不能再折腾自己,身子不养好,您哪里来的力气去管别的?”

    秦宜宁强压下立即就想去处理此事的欲望,低声道:“我的药呢?拿来吧。”

    冰糖听了这一句,眼泪险些落下来。

    秦宜宁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子。

    寻常女子在经过了这等灭门惨剧,亲眼目睹了亲人的死亡,且刺客还一直嚷着要交出她来就饶家里人不死,林姨娘为了六姑娘和七姑娘的死又怨恨着她,当面一头碰死。

    灭门的愤怒,追杀的恐惧,亲人的埋怨,还有亲眼目睹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据说松兰还是为了救她的性命挡了一刀才去的……

    若是换做任何一人,这时恐怕已经要发疯了。即便没事,也必定会自怜自弱,等着要依靠别人。

    可秦宜宁却一直很理智,很坚韧,没有自怨自艾,她一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种坚韧,若是出现在一个阅尽千帆的当家主母身上,还觉得理所当然。

    可她才刚十五岁啊!

    冰糖与秦宜宁同年,当初唐家被灭门,她是提早半年就被送走了,是以最后她只是听了个消息,没有亲眼看到那些惨状。

    饶是如此,每每想起,她都成夜的睡不着,又恨又怕,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若是让她亲身去经历秦宜宁所经历的一切,冰糖觉得自己恐怕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吸了吸鼻子,冰糖起身去端了一碗熬的细细的红糖粟米粥,笑着道:“姑娘,您先吃点东西,这个补血又好克化,对您的身子好,咱们垫垫底再用药。”

    秦宜宁点头,抬起无力的双手接过碗来,颤抖着将温热的粥吃了。又接过冰糖端来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又漱了口。

    那药止痛安神,秦宜宁躺在床上,不多时就有了倦意,睡着前还不忘了嘱咐冰糖:“去告诉我父亲和母亲,我已经没事了。照看他们的身子。”

    “是,姑娘放心吧,钟大掌柜得了消息已经安排了许多人来咱们府里帮忙,钟大掌柜自己也没回去,听着侯爷的派遣,您就直管安心养着,等身子好了咱们才好做事啊。”

    秦宜宁的眼皮越来越重,听着冰糖的话,这才安心的让自己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度醒来时,依旧是夜里,此时秦宜宁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精神,撑着用了红糖粳米粥,吃了一些煮的稀烂的青菜,又用了药,她便再不肯歇着了,由冰糖和秋露扶着起身下了楼,往前院的灵堂去。

    虽是夏夜,此时的秦宜宁却极畏寒,风一吹,便觉身上冷的厉害。

    她一路咬牙忍着,出垂花门,转入正院,就见院中披白挂素,灵幡高悬,入目的是一片素白,院子里和敞开大门的厅堂之中,摆放着一口口的棺材,白色的纸灯笼被风吹的明明灭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纸的焦味。

    一看到这场面,冰糖和秋露就都觉得毛骨悚然,再一想这些人都是枉死,其中大多数人都是相熟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落。

    秦宜宁走过一口口敞开的棺椁,只看了几眼,就不再去细看了。

    进了灵堂,就见秦宇、秦寒,二老爷、三老爷和秦槐远都在灵前。他们都身着素服,往陶盆里放纸钱。

    “父亲。”秦宜宁唤了一声。

    秦槐远回头,便看到了一身素衣脸色煞白的秦宜宁。

    “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大伙儿上柱香,磕个头。”

    秦宜宁面前的棺椁之中躺着的是身着宝蓝寿衣的三太太。

    她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再也止不住,跪在灵前磕了头,低声哽咽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大家。”

    听闻秦宜宁的话,屋内一片哽咽之声。

    三老爷抹了把脸,摇头道:“宜姐儿不必自责,先前我就说过,这一次的事,并非任何一人的错。只是咱们命运不济,偏偏赶在了这个乱世。”

    秦宇的妻子这次也没能逃过一劫,他们年少夫妻,平日便很恩爱,虽然姚氏多年无所出,秦宇为了她都不愿纳妾,如今姚氏去了,秦宇觉得心都空了一块,听了三老爷的话,也并未开口,只是呆呆的一张张往陶盆里续着纸钱。

    秦宜宁强打精神,不愿意在去揣摩家里人的心思,因为即便是被家人记恨,那也是她带累了家人应得的下场。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父亲,刺客的来路您知道了吗?”

    “嗯。”秦槐远的脸被火光映着,徐徐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这次的刺客,是周朝皇帝派来的,一则是因为天机子对你命格的批算,二则是他们试图刺杀皇上。此番周朝刺客足有百人,前两日就已乔装成了商人进了城,早就被银面暗探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盯上了。”

    二老爷、三老爷、秦宇和秦寒都放下了手中的纸钱递给了身边守灵的下人。

    此地人多,并不适合这个话题,众人就都默契的离开了前厅,去了隔壁院落一处花厅坐下,又安排了信得过的人在外头把守着。

    秦槐远这才道:“那群人此番计划十分周密,先是派人来咱们府上,皇宫那里也安排了大量人手,如此还不算,竟还留了后招。这次若不是穆公子来的及时,宜姐儿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了。”

    二老爷和三老爷都叹息着摇了摇头。

    秦宇问:“穆公子是何人?”

    秦槐远道:“穆公子是逄小王爷派来保护宜姐儿的。”

    三老爷惊讶的道:“你说,逄小王派人保护宜姐儿?”

    秦宜宁知道,此时在家人面前,有半句隐瞒都容易引起误解,是以直言道:“是,逄之曦得到周帝命人入京刺杀我的消息,就立即安排了一位武技高强的江湖侠士来帮忙,只是远水救近火,他来的迟了,没赶上刺客的第一批冲杀,只是将那三个刺客生擒了。”

    二老爷沉默的点头。

    秦寒拧着眉,道:“看来周帝和逄之曦之间的意见并不统一。”

    秦寒冷笑:“我看,不论是哪里,皇帝都是一个德行。他们只顾着自己的位置稳固,根本不考虑民生疾苦,四妹不过是被传了个那种倒三不着两的谣言,周朝皇帝就能派人大老远的来刺杀,且还灭了咱们家这么多口人,足可见那也是一个独断专行、罔顾人命的主儿。”

    秦宜宁低下了头:“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大家。”深吸了一口气,不等众人说出开解的话,就转而问秦槐远,“父亲,那三个刺客你可问出东西来了?”

    “他们受了酷刑,早已吐得干净了。只不过这会子剩余的刺客还在逃窜,当日青天盟的人及时赶到,将那群人赶了出去,后来也都追丢了。京都城如今戒严,他们是出不去的,就只会化整为零,藏在城里。五城兵马司的人整日到处搜查抓捕,至今还无所获。”

    “若是将他们抓到之后呢?”秦宜宁问,“皇上说了怎么处置这些人了吗?”

    秦槐远缓缓摇头:“皇上并没说。”

    “没说?”秦宜宁冷笑,意味深长的道,“若是没说,事情可就不好办了。父亲、二叔、三叔,你们说以皇上的性子,若是大周施压,他会不会将这些刺客都放回去?”

    “这太有可能了。”秦寒痛心疾首的道,“想想定国公府孙家的事,大周人还没说什么呢,皇上就已经开始残害忠臣了。这会子若是大周皇帝随口一句‘交出这些人来饶你不死’,皇上还不屁颠屁颠的将人还回去?那咱们家的这么多口子,岂不是白白枉死了!”

    秦宇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握着圈椅。

    三老爷想起才十一岁的儿子和善解人意的三太太,禁不住泪雨滂沱,这么大人哭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是我的无能,我没护住你母亲和你弟弟,若是皇上到时还想将这些杀人凶手放走,我,我就和皇上拼了!”

    “父亲。”秦寒拉住三老爷的手,“父亲您别哭伤了身子,母亲在天有灵也绝不会愿意看到您这样的。天灾人祸,避无可避,这又不是您的错,咱们活着的人,怎么也要为去了的人讨回公道,咱们要承担的是更重的责任,父亲,您千万冷静。”

    三老爷用袖子抹了把脸,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

    秦宜宁擦了擦眼泪,沙哑的道:“我们决不能让皇上将人交出去。不论是现在被咱们抓住的这三个,还是那一群在逃的。若是那群在逃之人不能抓住,那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极大的隐患,若是将他们抓住,皇上却不许咱们杀了他们,那我就只好想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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